「萬花筒瞳術·瞬華!」
耳邊,聽到了日向花火的提示之後,宇智波佐助沒有一絲耽擱。
瞳孔中,三勾玉寫輪眼迅速旋轉,再一次變為了圓鑽形態萬花筒的模樣。
當即便解除了「須佐能乎」,以最快的速度,徑直向着提示的方向拔劍沖了過去。
黑暗中,只聽得「撲哧」一聲,草薙劍刺入肉身。
下一秒,瞬華解除。
遠處,日向花火駭然地望着這一幕,既驚嘆於佐助的速度,更驚嘆於對方的果決。
她只覺得,這一劍仿佛是自己親自刺的。
對佐助而言,刺中誰並不重要。
場內的三人,怕是一個都活不下來。
「可,可惡.
「該死的小鬼」
耳邊,志村團藏的喉嚨當中,又一次發出了「柯柯」的響聲。
感受着劍身傳回的那熟悉的反饋觸感,宇智波佐助這才確信。
自己所刺中的,又是那志村團藏。
「鼬
「你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這條)生命的最後一刻,志村團藏用盡最後的力氣,向着黑暗中大聲喊話道:
「殺了這穿越者,這是救回你弟弟的唯一方法!」
黑暗中,原本已然萎靡不振的宇智波鼬,此時猛然抬起了頭。
那仿佛早已停止的心跳,終於也再一次躍動起來。
是啊
是啊!
還沒有到放棄的時候!
佐助
佐助還在等着我去救他!
「閉嘴!」
這一邊,宇智波佐助手中用力,草薙劍在志村團藏的胸膛中猛然一擰,只聽對方傳來一陣悶哼。
當即便再也沒了聲息。
說來,那煩人的「伊邪那岐」,如此一來,就還剩最後一個了吧?
正當宇智波佐助沉吟之際,黑暗中,只聽得一側傳來一陣惱怒的罵聲。
「混賬東西!」
清楚知道,是日向花火在報信的日向日足,此時只覺得難以置信。
眼看着自己寄予厚望的繼任者,此時竟做出了違背家族利益的選擇。
日足的心中只感到既驚又怒,竟忍不住破口大罵了起來:
「培養了你這麼多年,竟是如此地不識大體!
「該死的吃裏扒外的混賬.」
「宇智波流劍術·劍躍斬!」
這一邊,敏銳捕捉到對方發聲方向的宇智波佐助,依舊是沒有任何遲疑。
只見他雙腳用力一蹬,整個人與那草薙劍仿佛合二為一。
半空之中,身體舒展,橫劍在前。
整個人猶如一隻矯捷的雨燕,穿過那濃濃黑暗,向着日向日足的方向果斷攻去。
「嗬——!」
黑暗當中,剛剛被父親責罵,眼眶中已經是噙滿淚水的日向花火。
還顧不上感到委屈,便又看到這緊隨其後的變化。
當即腦袋中一片空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咣啷——」
草薙劍·月影划過。
一截圓木一分為二,落在地上。
另一邊,同樣通過白眼,緊緊盯着宇智波佐助動向的日向日足,終於是在最後時刻,使出了那「替身之術」,躲過了這必死一劫。
下一秒,周圍的黑暗如同墨色淡出水中一般,緩緩地恢復為本來的樣子。
「.亮了!」
看到那黑暗褪去。
山下圍觀眾人,第一時間開始了議論紛紛。
「佐助大人呢?」
「果然佐助大人是有辦法的!」
「那個躺在地上的是誰?」
「又是團藏嗎?」
「我都替他有點累了.」
「.」
山頂之上,幽而復明。
宇智波佐助用力眨了眨眼,以最快的速度恢復了視線對光線的適應。
抬眼望去,卻看到日向日足正貓着身子,向着出口的方向急速逃離。
「哪裏跑!」
宇智波佐助殺心大起,正欲持劍追趕。
面前,卻又一次出現了那張令人憎惡的,帶着一雙淚溝的面孔。
「你的對手,是我。」
只見,一臉蒼白的宇智波鼬,此時正定定地站在宇智波佐助的身體前方。
口中冷冷地重複說道:
「你的對手,只有我。」
佐助身形一滯,再一次抬眼看去,日向日足此時卻已經消失不見。
「該死!」
宇智波佐助口中咒罵着,察覺到自己的情緒有些波動之後。
「鋼之意志」再一次發揮作用,強行讓自己回歸冷靜下來。
不錯
既往,不追。
宇智波佐助靜靜地望着宇智波鼬。
看上去,雖然是自己在「以一敵三」。
但哪怕是到了這個時候,自己真正的對手,也只有宇智波鼬一人而已。
若不是他,志村團藏怎麼可能撐到現在。
而另一個跳樑小丑,日向日足之所以膽敢向自己發起攻擊,其實,也是因為這個男人的撐腰,讓對方看到了機會而已。
說起來,木葉村中,像志村團藏那樣,有着堅定信念的瘋子或許不多。
但像日向日足這種心存僥倖的中間派,投機者,卻又不知還藏有多少。
日足之所以會急着第一個跳出來,不過是因為對先前的齟齬過於畏懼罷了。
宇智波佐助冷冷地望着日足離開的方向,心中暗道:
那個傢伙,不過是一隻被嚇壞的老鼠。
回過頭來,再次看向面前的宇智波鼬,佐助的心思也逐漸明朗起來。
忍者世界,強者為尊。
若是不能在此將宇智波鼬徹底打倒,那麼,後續的跳樑小丑,又不知還有幾多。
至此,宇智波佐助徹底冷靜下來,只見他冷眼看着面前的宇智波鼬。
心中,忽然理解了三代火影,那一日在屋頂之上,獨自面對大蛇丸的心情。
大考。
欲成火影,就必須向人們實打實地展示出自己的絕對實力。
這是一場,在全村忍者面前直播的究極大考。
此時此刻,恰如彼時彼刻。
(「你真的想好了嗎?」)
腦海中,自來也無不擔憂地開口問道。
(「還有什麼好猶豫的?」)
這邊,宇智波佐不明所以,不知道到了這個時候,自來也還要說些什麼。
原本準備即刻動手的動作,也隨之緩緩停了下來。
(「我是說,關於日向日足的處決。」)
另一邊,已然察覺到佐助那堅定殺意的自來也,忍不住開口提醒說道:
(「畢竟,他是你的學生,日向花火的親生父親。」)
(「所以呢?」)
宇智波佐助還是不知道自來也要說些什麼。
頓了頓,只聽他在腦海中坦然說道:
(「他要殺我,我便殺他。
(「在這之後,至於花火要不要向我報仇,那便是她自己的事情了。」)
(「你」)
話雖如此,可是.
自來也一時有些說不出話來。
心中,也不知該說這個弟子到底算是冷血,還是真的理性到了極致。
(「我只是擔心你以後會後悔。」)
片刻後,自來也不由得嘆了口氣。
日向一族的未來,乃至花火本人的想法,其實都不在他的考慮之內。
只是,情感本就十分豐富的他,面對宇智波佐助的理性與坦然。
除了不能理解之外,心中還是不由得有些擔憂。
(「畢竟,她剛剛才幫了你。」)
自來也無力地掙扎着。
(「那是她的事。」)
宇智波佐助聲音冷漠,立刻就給出了自己回答。
仿佛這個問題,他自己早已提前在腦海中演練過一次一般。
命運。
每個人都在自己的原點,做出最符合自己人性的選擇。
過去如此,現在如此,未來亦如此。
日向日足如此,日向花火如此,我,亦如此。
匯聚在一起,便結成了那互相交織影響的不同人生。
每個人,都需要對自己的選擇負責。
也只能夠對自己的選擇負責。
這,便是宇智波佐助的人生觀。
(「遺憾,當然是有的。
(「但選擇是日足做的,不是我。」)
宇智波佐助淡淡說道。
某種程度上,日向日足的選擇,對佐助也是一種解脫。
面對自來也的欲言又止,佐助何嘗不明白,師父所指的究竟是些什麼。
但事已至此,向來講究向前看的宇智波佐助,早已在第一時間便消化接受了這一困局。
(「木葉的滌盪清掃,便在今日了!
(「沒時間給您婆婆媽媽啦!」)
宇智波佐助在心底嘆了口氣,隨後立刻提高音量,在腦海中大聲喝道。
(「我婆婆媽媽?
(「你在開什麼玩笑?!」)
腦海中,已經明白了一切的自來也,又一次恢復了往日裏的態度與神情。
只聽他誇張地做出一副氣急敗壞地模樣,在佐助的腦海中絮叨說道:
(「你知不知道你是在跟誰講話呀!
(「我可是不分東南西北,天下無敵的三忍之一,白髮童子蛤蟆使者,迷倒眾生的美男子.」)
聽着師父的扯東扯西,佐助那原本沉重的心情,終於也變得稍稍輕鬆了一點。
只見他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在腦海中大聲喝道:
(「要上了!」)
下一秒,宇智波佐助雙目一凜。
手中的「草薙劍·月影」,瞬間爆發出藍紫色的雷光。
強烈的電流瘋狂閃爍着,發出了猶如上千隻鳥兒在齊聲鳴叫的刺耳聲音。
雷光的映襯之下,宇智波佐助那絕美端麗的臉龐,忽明忽暗的不斷閃爍着。
只見他緊緊地盯着眼前的宇智波鼬。
心中,除了戰鬥本身,再無任何其他一絲雜念。
聚焦,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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