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喝多就趕緊回去睡覺。」
楚厲攔下楚凝打他腦袋的手,給一旁的下人眼神。
下人明了的趕緊架住楚凝,「咱們回去睡覺了大小姐。」
「再不睡您明天起來又要喊頭疼了。」
下人邊說邊架着楚凝出房門,任由楚凝拳打腳踢踢空怒罵,鼻子還被打了下,疼得她眼淚都要出來了。
吧嗒一聲門關上,楚凝秒好。
下人唏噓,趕緊放開楚凝。
楚凝站穩拉好旗袍,從小包包里拿出一支女性煙點燃,揚着大紅唇吐霧看向緊關的房門,「我要是沒有看錯,那應該是歐陽家的私生子歐陽傑,倒是有點意思。」
她臉上的醉意蕩然無存,還帶着一抹笑,也不知道剛剛是不是故意裝醉逗楚厲跟歐陽傑玩。
下人愕然,立即請示,「要去調查一下嗎?那家人名聲可不太好。」
「查查,免得是特意接近的小厲,以後惹出什麼事端來。」
「是。」
下人趕忙退下去辦。
楚凝抱胸看着房門紅唇緩緩吐出白煙,又笑了聲,「那小子眼光倒是不錯,歐陽傑的長相可是整個上流圈子裏數一數二的出挑。」
「哎呀愁啊!他沒對象之前愁他對人類不感興趣,交了對象後又怕他腦子有毛病。」
楚凝邊吐煙邊往自己房間走,嘀咕了句,「一會給爸媽燒燒香,告訴他們他們兒子有媳婦了,就是沒辦法給他們傳宗接代了,也不知道他們在下頭會不會被氣昏過去。」
楚厲壓根就不知道自己被吐槽了,把睡袍遞給床上的歐陽傑,「換了。」
歐陽傑有點潔癖,不喜歡穿別人穿過的衣服,皺眉頭沒有接過。
楚厲,「沒穿過。」
被看穿的歐陽傑沒有尷尬,不喜歡穿別人穿過的衣服不是很正常的事情,更別說貼身的睡袍。
「換好了叫我。」
楚厲背對床上的歐陽傑。
歐陽傑不信楚厲不偷看,一直盯着楚厲後背看,直到確定楚厲不會回頭了,他才脫下自己的衣服換上楚厲的睡袍。
楚厲確實沒有偷看歐陽傑換衣服,不過他記起在醫院時,護士那看他的眼神,帶着鄙視跟怒火,這讓他十分好奇歐陽傑身上到底有什麼秘密,能讓護士那般看他。
猶豫了一會,他餘光往後瞟了下低頭吃力換睡袍的歐陽傑,很清楚的看到歐陽傑那滿是鞭痕的後背,大大小小交錯着。
楚厲眸子立即一緊,這是多大的仇才能下這麼狠的手,難怪護士會用那種眼神看他。
難不成也是他母親打的?
歐陽傑感覺楚厲在看他,可抬頭的時候楚厲是背對他站好的,他就以為是自己弄錯了。
「好了嗎?」
楚厲問。
歐陽傑冷淡的嗯了聲。
楚厲轉身,彎腰拿起歐陽傑的衣服往房門走,讓下人拿去洗。
歐陽傑沒阻止,不洗明天他怎麼穿。
「你今晚就睡這。」
楚厲說完關了大燈,開床頭的小燈讓歐陽傑睡覺,自己則去浴室洗澡。
歐陽傑不敢置信,有外人在這男人還在這裏洗澡。
可想到這裏是楚厲房間,他又不敢罵人,只能躺下休息。
他摸了下自己額頭,沒有在餐廳時那麼燙了,可四肢無力,現在回家肯定是回不去的。
要是回去了被母親碰到,說不定又罵他在外頭鬼混,還不如在楚厲這裏湊合一晚,耳根還能清淨。
歐陽傑吐了一口氣,手臂遮住眼睛情緒有些壓抑,因為每次想到母親他都覺得窒息。
「奇怪了,我是不是忘了什麼事?」
歐陽傑手臂從眼睛上拿開,感覺有什麼事情被自己遺忘了。
被忘得乾淨的李少,他人還傻傻的坐在餐廳門口的車裏,一臉的我是誰我在哪,懵逼的眨眼。
他還以為歐陽傑等不及了自己去附近買藥。
結果他等了又等,餐廳都關門了歐陽傑都沒有回來,可歐陽傑的車又還停在餐廳的停車場裏。
「我去,把他給忘了。」歐陽傑終於想起李少。
他看了一眼黑乎乎的窗外,「這怎麼看都晚上十二點了,他應該回去了。」
傻乎乎的李少哪裏有回家,硬等到凌晨了才哭唧唧的離開,還以為是自己把歐陽傑給弄丟了。
二十分鐘後,楚厲洗好澡出浴室時,床上的歐陽傑已經睡着,背對着他身子縮成一團,長發露在被子外頭,臉埋入被子裏。
楚厲坐下床邊掀開被子,把歐陽傑睡袍往上拉。
他想着後背有傷,別的地方應該也有,只是沒想到歐陽傑身上到處都是鞭傷。
這麼白皙的漂亮身子,誰能想到底下藏着這麼駭人的痕跡。
楚厲臉色越發難看,那真是親媽?
「你幹什麼?」
被弄醒的歐陽傑受驚嚇騰起身子,面色蒼白的快速拉好身上的睡袍,下意識摸向大腿想拿自己防身的軍刀,可撲了個空。
他忘記了,自己換了衣服,軍刀早不在身上。
楚厲知道歐陽傑在找軍刀,遞向他,「刀子彈出來危險,小心點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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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你管。」
歐陽傑生氣罵,飛快從楚厲手上奪走軍刀,抱緊被子呼吸急亂的防着楚厲。
楚厲沒說話,視線落到歐陽傑手臂上,那上頭也有鞭傷。
被發現的歐陽傑慌張拉下睡袍袖,咬唇難堪的低下頭抓緊自己手臂。
為什麼偏偏被楚厲看到他身上的傷,讓他這麼丟人。
楚厲很有眼力見的不追問傷是怎麼來的,安靜躺在歐陽傑身邊,跟他隔開一個人的距離。
「你就不能去客房睡?」
歐陽傑拒絕跟楚厲躺一塊。
楚厲拉好被子閉上眼,「客房沒打掃,睡不了人。」
歐陽傑用力咬唇不信,可又不敢趕楚厲走,只能害怕的往床邊挪,縮着身子背對着楚厲。
不對,我怎麼能背對他。
歐陽傑立即清醒翻身面向楚厲,優先保護辟穀。
楚厲沒睜開眼睛都知道歐陽傑在想着什麼。
他伸手關了小燈,房裏瞬間陷入黑暗。
歐陽傑越發緊張,一直握緊手中的軍刀。
可他等了又等,等到自己犯困了楚厲都沒有動一下,就這麼直直的躺着。
看來是我自己想太多了。
歐陽傑鬆了一口氣。
吃了藥他眼皮早就支撐不住,沒一會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凌晨兩點多的時候,楚厲感覺懷裏有什麼東西在動,睜開眼睛一看是窩入他懷裏睡的歐陽傑,一直縮着身子,似乎很冷的樣子。
楚厲摸了下歐陽傑額頭,已經完全退燒,那應該是空調開太冷了。
楚厲往床頭櫃摸索,拿了遙控器調到26℃。
溫度上升後,歐陽傑皺着的眉頭終於慢慢鬆開,在楚厲懷裏熟睡。
楚厲低頭看了一眼懷裏的歐陽傑,不知為何有種異樣感。
就是有點軟,有點香,呼吸還一直往他胸口撲,熱熱的有些奇怪。
「瘋了吧我。」
楚厲捏眉讓自己冷靜,罵,「沒事把他帶回家幹嘛!給自己找罪受?」
這一整晚楚厲都睡得不安穩,所以沒能跟平常一般到點了就醒。
睡的迷迷糊糊的,他似乎聽到楚飛那大嗓門了,一直在叫他。
楚厲煩躁擰眉,做夢都能夢見楚飛那敗家玩意。
就在楚厲告訴自己只是在做夢,抱着懷裏的香人兒想繼續睡的時候,房門砰的被推開,緊接着是楚飛的聲音,「都幾點了還在睡?」
楚厲不快的睜開眼睛,還真是那玩意回來了。
「大姐也真的是,一大早的叫我回家就算了,還非要我上樓叫你吃早飯。」
「趕緊的起床,大姐還在樓下等着我們呢。」
楚飛不耐煩說着疾步走向大床,刷的被子一拉,瞬間就露出窩楚厲懷裏睡得很沉的歐陽傑。
楚飛懵在原地,人都傻了,他大哥懷裏怎麼睡着人,艹,好像還是個長頭髮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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