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誰?」
趙洺咆哮着質問陸硯,事到如今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陸硯站在裴延身邊,裴延又舉報他們趙家,那他們肯定就是一夥的。
「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跟他們聯手舉報我趙家。」
被摁草坪上的趙洺又怒聲大吼。
雙手被指甲刺出鮮血的陸硯,「陸家也跟你趙家無冤無仇,你趙家又是怎麼做的?」
趙洺,「陸陸家?」
他們舉報陸家的事情應該沒有人知道才對。
他們跟陸家沒有恩怨,是最不會被懷疑的對象,所以當初司老爺才會選擇他們家。
終於回過來的趙洺恐懼看着陸硯,聲音發抖,「你你你是陸硯?」
陸硯胸口劇烈起伏着怒噙趙洺沒有說話,可答案已經很明顯。
趙老爺,「什麼?你,你是陸硯?」
「不,不可能,陸硯怎麼可能長這副模樣,陸硯是黑髮才」
對字沒有出,他眼睛猛的一睜,「你故意的,什麼談生意,都是你謀劃好的。」
「呦!總算是反應過來了。」
吐煙的顧沉補刀,簡直是氣死人不償命。
可此時的趙洺跟趙老爺卻沒有空生顧沉的氣,一直雙眼震驚的看着陸硯。
他們派出去那麼多的人,卻沒有想到陸硯就在他們眼皮底下,還光明正大的跟他們談上了生意。
「生意?對生意,肯定是陸硯給我們趙家挖的坑,肯定是這樣子的。」
趙老爺自己慌張喃喃着,仰頭跟警察他們說,「肯定是陸硯陷害我們趙家,我們趙家從沒有干違法犯罪的事。」
趙洺仿佛也找到了救命稻草,附和,「對,是陸硯,是他陷害我們,我們什麼都不知道。」
「嘖!死到臨頭了還嘴硬。」
顧沉咂嘴,抬了下手。
一名手下快步從人群後方出來,把厚厚的一沓文件遞給警察。
警察沒想到顧沉手上有證據,翻開看了起來。
這一看他眉頭都擰緊了。
趙家為了買地,不僅轟走了當地的居民,還把不賣地給他們的居民打個半死,還出了人命,而替他們壓下這事的則是司老爺。
楚厲抬了下手。
等候多時的手下看到自己老闆這個手勢立即出列,把他們調查到的證據遞給另一名警察。
那名警察馬上接過查看,霎間臉色就不好了。
他們就說為什麼俱樂部跟賭場什麼證據都找不到,原來是被趙洺提前處理好了。
而楚厲給他們的證據不僅齊全,還有人證跟物證,都是趙洺轉移證據的時候被楚厲黃雀在後,一件不漏的收集了個乾淨。
警察眯下眼,看向楚厲的手下,「收集得這麼清楚,你們不會也有這種見不得人的勾當吧!」
手下瘋狂搖頭,「沒有沒有,我們老闆可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不會跟他們趙家那般搞什麼高利貸弄出人命來。」
「俱樂部也是正常營業,違禁的東西我們一樣都不碰的,不信您去查看。」
警察旁邊的另一名警察站出來,小聲跟他說,「楚厲那邊的賭場跟俱樂部一直都是我們負責檢查,確實沒有違規。」
拿着證據的警察聞言抬頭看了一眼楚厲,五官端正一身正氣,這種面相的確實不像是會幹那種事的人。
楚厲大方的給警察看。
他做事有自己的原則,違法的事情不會碰。
就算他不為了自己,也要為大姐跟楚飛考慮,不會幹連累家人的愚蠢事情來。
再加上他經營地下勢力是為了保護大姐跟楚飛,更不會去碰那犯法的事。
他的產業雖說都危險,可不管是賭場還是俱樂部都是合法的,他賺的都是乾淨的錢。
歐陽傑不知道楚厲的產業是不是涉及到了違法,有些緊張的抬頭看着楚厲。
楚厲握住歐陽傑手,「不用擔心,我的錢都是過的明路。」
歐陽傑鬆了一口氣,他是真的怕楚厲做出違法亂紀的事情來。
楚飛站在楚厲身後,手放嘴巴壓低聲音跟歐陽傑說,「我大哥跟顧沉除了偶爾打斷人的手腳外,做的生意都是合法的。」
「他們沒趙家那麼蠢,覺得有靠山了就可以作威作福,什麼都不怕。」
歐陽傑無語,打人就合法了?
還有,顧沉天天把撞人掛在嘴邊,一看就沒少干。
「咳,別在意這些小細節。」
楚飛尷尬的清了下喉嚨。
比起那些草菅人命的富家子弟,他們已經算好的了,起碼有事都是收集證據把人送進去,而不是偷偷摸摸的把人弄死還找人掩蓋。
「你們趙家還真是好大的膽子,不僅搶奪居民宅居地,還敢殺人放火。」
警察把證據扔趙洺跟趙老爺臉上,讓他們自己看。
剛剛還大言不慚的說他們沒有干違法犯罪的事。
雙手被銬在後腰,被摁草坪上的趙洺跟趙老爺看到跟前的證據,瞬間窒息。
這些證據他們早幾年前就已經處理乾淨,為什麼顧沉跟楚厲還能找到。
死白着臉的趙老爺,「兒子,完了,我們這次是真的完了。」
趙洺已經癱趴在草坪上,認命了。
就算只抓到他們其中一個罪名,都夠他們牢底坐穿的,更別說楚厲跟顧沉還找出了這麼多他們犯法的事。
「真是可惜了,兒子不在,沒能看到我虐渣的模樣,要是看到了肯定高興的給我鼓掌。」
顧沉嬉皮笑臉的跟身邊的宋晏說。
宋晏抬頭白了顧沉一眼,現在什麼時候了還想着他家小遲。
不過他沒跟往常一般說顧沉,看了一眼一直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看着陸硯的司老爺,一臉的疑惑。
從趙洺說出陸硯的身份開始,司老爺就這副表情。
顧沉也注意到了,吐着煙冷瞟了下司老爺。
陸硯克制着恨意與司老爺對視,要是能親手殺了司老爺,他早就砍下他腦袋。
司老爺指着陸硯後退大吼,「不可能,你不可能是陸硯,你不可能是他。」
陸硯應該是地溝里的老鼠才是,怎麼可能會是跟前這個沒有吃過苦,看着跟個富家少爺一樣的人。
「什麼情況?陸硯是誰,為什麼司老爺這麼激動。」有客人低語。
他身邊的人,「我知道他,陸家的二少爺陸硯,聽說失蹤了十多年了,沒想到會在這裏碰到他。」
「看司老爺的表情,不會陸硯跟司家有什麼關係吧!」
客人們竊竊私語,全盯着司老爺跟陸硯看。
司老爺聽到客人們的猜測,臉色越發死白。
他絕對不能讓這些人知道陸硯就是司老爺子的親孫子,絕對不能。
司家是他,是他的。
司老爺已經瘋魔,那看着陸硯的眼神惡毒陰冷。
「你後退什麼?」
警察說司老爺,手中證據指向他破罵,「這十多年來你不僅斂了不義之財上億,你還給趙家打掩護掩蓋他們草菅人命,你還是不是人?」
「不僅如此,你還敢給富家子弟提供武器玩樂,讓他們獵殺保護動物,甚至是人,你幾個腦袋夠砍。」
「我沒有做過,我沒有做過。」
司老爺梗着脖子咬牙打死不認。
「呵,你沒有做過?」
「你在趙家碼頭的那批武器已經被我們扣押,你還以為我們沒有證據就來你這抓人。」
警察嘲諷。
司老爺雙腿一軟,他利用趙家碼頭賣武器的事情只有他跟趙家人知道,這事他就連他兒子都沒有說。
司老爺沖趙老爺發怒,「是不是你,是不是你說的。」
趙老爺馬上搖頭,「不是我不是我,我沒有說。」
趙洺震了下身子,隨後仰頭哈哈哈的大笑起來,「原來小丑竟是我自己。」
他終於知道陸硯跟他談那批紅酒生意,為何會讓他壓那麼低的價。
從一開始陸硯就知道司老爺賣武器的事,故意引導他紅酒走水路,跟着武器一塊上碼頭。
等紅酒到了他一報警,說碼頭有武器,警察怎麼可能不去搜查。
今天警察會這麼快就過來,肯定是因為碼頭的武器被扣押之事。
「陸硯你夠狠的。」
趙洺怒視陸硯,憤恨咬牙。
陸硯一個眼神都沒有給趙洺,讓自己的手下把司老爺殺害他父母的證據交給警察。
警察沒有猶豫查看,眉頭都擰到了一塊。
司家三十多年前報了一次案,說繼承人被害,可當時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被壓了下來,他還以為這事是個誤會,沒想到竟是真的,兇手還是站在他跟前的這個司老爺。
警察忍着怒火,「把他們都給我帶走。」
「我不走,司家就我一個孩子,父親如今昏迷不醒,我走了誰照顧父親,你們是想害死我父親嗎?」
病急亂投醫的司老爺搬出司老爺子,跟警察拉扯着不願意走。
司老爺子是他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他不能放手。
司老爺子又一身戰功,這些人還真的敢把他抓走不成?
「還真是厚臉皮,明明想害死司爺爺的是你。」
宋遲的聲音從人群後方氣憤響起。
客人們一愣,紛紛轉身往後看,便看到宋遲推着坐在輪椅上的司老爺子走向他們,滿眼錯愕。
不是說司老爺子昏迷不醒嗎,這看着不像啊!
司老爺雙眼已經瞪大,這不可能,這不可能,死老頭已經奄奄一息,他怎麼可能起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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