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是樁簡單的差事。
老嫗鬼非常配合,寄居的這段時間,除了被秀月「舉報」外,她幾乎沒做什麼出格的事。
頂多是身形不自覺佝僂,偶有不經意間的行動上與駱錦玉有出入。
並沒有如穿越者那樣肆無忌憚的在外面亂來。
老嫗鬼雖看着小小姐長大,但了解和偽裝完全不是一回事。
這點,時萋也深有體會。
一人一鬼互相點了幾下頭,老嫗鬼伸手搭肩,想念一念這些日子的心酸處。
然後,手沒支住,從時萋的身體一穿而過,險些爬地上。
......
老嫗鬼訕訕的笑道:「歲數大了就是愛嘮叨,大師莫怪。」
時萋翻了翻眼皮,聊天誤事,陳仙姑那邊都快唱跳結束了。
她還沉浸在老太太的絮叨中。
說起來陳仙姑也不容易,眼看着四十的人了。
又是大跳又是唱詞的,連個粗氣也不喘。
她可不像自己,有功夫底子加身劇烈打鬥也不會呼吸紊亂。
陳仙姑是實打實的干一行、愛一行、敬一行。
別看是自創的這套「獨門絕技」,屁用沒用。
別的「大仙」也就做做樣子,她偏要練到極致,似乎把自己都騙過去了。
怎麼能不算另一種程度上的專業。
時萋以其身體為引,用招魂符籙牽魂,駱錦玉的身體依舊軟塌塌的。
手指微微動了動,隨後睜開眼睛。
卻是茫然而純淨的目光。
顯然駱錦玉的魂魄回來的不全,其他一魂一魄可能是處於某種不自由、被束縛的狀態。
這就不好辦了。
如今之事對時萋來說,並不算太難,有身體和大部分的魂魄在,確實的那一魂一魄可以日後慢慢找,總歸會找到的。
但目前時間緊迫,陳仙姑做法事後,駱錦玉就成了傻子........
此時無論給出什麼說法,王家那邊都不會接受。
她和陳仙姑兩個能不能全身而退都未可知。
不論是送進官府還是動用私刑,時萋尚且能殺出一條血路去,但總歸不是她一個人。
時萋轉頭看向沒頭蒼蠅般的老嫗鬼:「你再進去住一段時間,這回裝的像一點。」
老嫗鬼愁眉苦臉,既擔心小主子,又怕自己露餡。
「大師,我不行啊,之前假裝玉姐兒就被識破了.......」
「那你怎麼也吸取到經驗教訓了吧,認真裝幾天,找到機會再與你匯合。」
不過老年人已經有了固定的生活習性,之前不就是被人察覺了?
如今駱錦玉已經有了這種情況,現在就算陳仙姑口頭上說已經驅完邪祟了,王家也不會完全相信,甚至會派專人盯着驅邪後的駱錦玉,到時候舉手投足間的一絲絲異狀,都會引起身邊人的注意。
時萋想了想,將老嫗塞進去的同時,稍稍做了點手腳。
沒找到駱錦玉全部神魂之前,先暫時性將老嫗鬼和駱錦玉殘魂捏在一起,思維上是老嫗鬼在執掌,身體則大部分靠駱錦玉的本能。
有她本來的殘魂在,即便是突然事件,老嫗鬼也能條件反射的做出屬於駱錦玉性格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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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仙姑擦了擦額頭上細密的汗珠,看向事主——駱錦玉。
「姑娘已然大好了。」
劉管事自然比她更早發現駱錦玉的變化。
不過這個時候她也不好開口喊「表小姐」。
「有勞仙姑,您與令徒不如在府中歇息一晚,若是夜間有什麼急症,也不讓我等抓了瞎。」劉管事嘴上說着建議,實際上已經喊了下人帶時萋和陳仙姑去歇腳的住處了,絲毫沒有給她們拒絕的機會。
喜歡快穿:宿主和我每次都心驚膽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