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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被抓的生疼,很顯然他生氣了。
這是吃醋嗎?
我心底的聲音剛剛划過,江昱珩便鬆開我的手,眸光冰冷,「喬杉,就因為我一句話,你就要這樣報復我?」
我微愣,沒想到他會這樣想。
「我沒有,我。。。。。。」解釋的話我還沒說完便被打斷。
「你摸他哪了?真摸他那裏了?」江昱珩下頜緊繃,眼底是要吃人的凶光。
這樣的他少有,果然是吃醋了。
剎那,我心底的不快散開了許多,看來他對我還是在乎的。
如果他只拿我當妹妹或是朋友,不會在意我碰別的男人。
「沒有,」我再次否認。
話落,周野從裏面出來了,對我吹了個口哨,「女流氓,怎麼又勾搭我姐夫?」
狗嘴吐不出象牙,這話一點都不假。
瞧着周野看我那副王八相,我不禁想這是哪輩子跟他這個冤家結了仇?
看着向我走來的姐弟,尤其是看着周彤那張白月光的樣子,想到她碰江昱珩的一幕,我抬手挽上了江昱珩的胳膊。
只是,我明顯感覺到他的肌肉僵了下。
「你還胡說,」周彤擰掐着周野過來。
她站到我和江昱珩面前,一臉的歉意,「昱行喬杉,對不起。」
「不關你的事,」江昱珩看向周野,「你下次再作亂,不會再有人撈你。」
「哼,」周野不服氣的白了江昱珩一眼,「你誰啊?憑什麼說這句話,你要是肯當我新姐夫,我就聽你的。」
「周野!」周彤呵斥的又捶了他一下。
周野閃躲,「姐,他就是喜歡你,不然幹嘛沒日沒夜的陪你照顧你?」
我挽着江昱珩的手一縮,這些天他白天黑夜不着家,動不動就從公司離開大半天,原來都是在陪眼前的女人。。。。。。
她是他兄弟的老婆,他兄弟出車禍走了,他照顧一下沒錯。
可需要天天照顧嗎?
照顧到讓別人誤會是別的情感?
「你胡說什麼,」周彤的臉浮起一抹暈紅,更加用力的捶打周野。
十七歲的少年帶着桀驁,被打急的他本能的手一抬,周彤被甩了下趔趄,身子往一邊倒去。
我就感覺被推了一把,人也趔趄了兩步差點摔倒。
等我站穩,就見推開我的江昱珩已經奔到了周彤面前,半跪一條腿抱住她,「彤彤,你怎麼樣?哪兒疼?」
「我,我肚子疼,昱珩,」周彤聲音淒弱弱的,手緊抓着江昱珩的胳膊。
「別怕,我送你去醫院,別怕,」江昱珩的聲音打着顫的慌亂。
我站在那兒,猶如呆掉的木頭,我見過江昱珩千萬種樣子,還是第一次見他如此着急慌亂。
卻是為了另一個女人。
江昱珩抱着周彤上了車,聲大的叫我,「喬杉,你來開車。」
我還僵着,沒有動。
「快點啊,我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看我怎麼收拾你!」周野過來兇巴巴的扯我。
「快點啊,我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看我怎麼收拾你!」周野過來兇巴巴的扯我。
當他碰到我的剎那,我也不知道怎麼了,抬手啪的一巴掌甩出去,「別碰我。」
周野白淨的臉瞬間印上五根清晰的指印,車上的兩個人愣了,周野更是呆的。
他應該沒料到我會賞他大嘴巴子,但只是短暫的一秒,周野就失了瘋,對着我就要動手,「臭女人。。。。。。」
「周野!」江昱珩冷呵,「你敢動她一下,現在我就讓你再進去。」
這聲恐嚇有用,周野要打我的手收回,憤憤的瞪了我和江昱珩一眼,大步的離開。
「周野!」周彤叫他,但只叫了一聲便痛苦的捂着肚子,「好痛,昱珩,快送我去醫院。」
「喬杉!」江昱珩又叫了我。
面對着周彤痛苦的樣子,我顧不得想其他和有情緒,快速的上了車,直奔醫院。
看到大夫,江昱珩抱着周彤急急道:「醫生,她懷孕了,剛才摔了一跤,肚子現在很疼。」
懷孕了?
我緊隨的步子像是一下子灌了鉛,再也抬不動,一顆心更是墜到谷底。
周彤老公都不在了,她怎麼可能有孩子?
我的目光落在江昱珩那張寫滿慌亂的臉上,他這麼緊張,難道。。。。。。
周彤被送進了急救室,我和江昱珩在外面等待着,我與周彤不熟,沒什麼情份,說不上着急什麼的。
不過江昱珩明顯是焦灼的,我定定的看了他一會,而他始終盯着急救室的門,似乎都忘了我這個未婚妻的存在。
心裏的澀感一汩汩的往上涌,我咽了幾次,最後開口,「孩子。。。。。。是你的?」
我不想亂猜,所以直接開口問了。
江昱珩回頭,眼底閃過一抹震驚,接着眸光深了幾分,「說什麼呢,當然不是,是林揚的遺腹子。」
我暗鬆了口氣。
林揚是周彤的老公,也是江昱珩多年的好兄弟,一個月前出了車禍,車毀人亡。
「我照顧周彤也是受林揚的囑託,」江昱珩給了我解釋。
我想到林揚車禍處理完江昱珩回家時的樣子,頭髮凌亂,鬍子覆滿了下巴,就像個從大山里逃出來的野人。
他們兄弟感情足可有多深,如今兄弟不在了,他照顧兄弟的遺孀也在情理之中。
這一瞬,我竟為自己先前一閃而過的想法不禁有些自責。
我抬手輕輕抓住江昱珩的手臂,也解釋了今晚的事,「我沒摸那個小屁孩,他就是故意潑我髒水。」
江昱珩看着我,嘴唇動了動,片刻後他伸手捏了捏我的臉,「以後不許喝酒。」
我想說只喝了一點,急救室的門推開。
醫生走了出來,很自然的走到了江昱珩面前,「孕婦家屬簽字。」
江昱珩看了我一眼,還是接過了醫生的筆,不過在簽字前還是問了句:「大夫,現在情況怎麼樣?」
「你老婆有先兆流產,現在要進行保胎,不過也有可能不成功,所以你要簽字,」醫生解釋。
「醫生,拜託一定要保住,」江昱珩聲音急切。
「這是當然,你快點簽字。」
在醫生的催促下,江昱珩在周彤的病案家屬欄上籤上了名字。
我知道只是簽個字不代表什麼,可是沒想到我的未婚夫竟然先成了別人的家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