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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不過只是一個吻而已。
等到師無射終於停下,將額頭抵在花朝的額頭,整個洞穴之中,只能聽見彼此深淺不一的呼吸。
「我們回去吧……」花朝莫名開始害怕,一個吻她就憋到心臟開始發疼,若是真的做了什麼,以師無射現在的瘋勁兒,花朝很難不耽誤接下來的行路。
他將頭抵在花朝肩頭,壓抑着自己洶湧的情緒,箍在她腰上的手掌青筋凸起。
他想到了什麼,只是想到,就嫉妒得要發瘋。
最終他還是忍不住問花朝:「你和謝伏做了嗎?」
花朝:「……」她又遲疑了一下。
師無射猛地用力,快把花朝腰骨勒斷了。
求生欲促使花朝趕緊找補:「沒有,沒有沒有沒有!」
這輩子沒有。
「你別聽謝伏胡說,他最是心機深沉!」花朝拍着師無射肩膀說,「你還沒看出來嗎?他和你交手幾次,劍術精湛了不少,他在偷學你的蛟骨刀陣,你以後別被他給騙了再和他動手了!」
師無射聞言,身上的緊繃、後脊的僵硬、那些侵透在骨頭裏的酸澀嫉妒,終於寸寸融化在了花朝的否認裏面。
他放鬆了手臂,下巴擱在花朝肩膀上,氣息都軟了下來。
他們沒有做。
師無射後脊出了一層細細密密的汗水,他真不知道若是花朝和謝伏做了,他會怎麼樣。
他能怎麼樣?
「你以後不要理會他。」師無射半晌才開口,出口就是命令,帶着冷硬和霸道。
但是說完之後,他自己知道自己不能這樣和花朝說話,又趕緊用鼻尖戳了花朝兩下,用商量的語氣,在花朝耳邊道:「好不好?」
花朝根本沒在意他的語氣,她現在就想趕緊回去。
她有點熱,沒來由的熱,可能是師無射身上太熱了吧。
「我本來也沒有搭理他,你剛才不理他,我們現在就已經回去了。」
「我們走吧?」
師無射「嗯」了一聲,但是沒動。
花朝要起身,師無射按着她的肩膀,將她重新按回來了。
花朝感知他的狀態,面色更紅了,像熟透的蜜桃,一掐破皮肉,就汁水流淌的那一種。
她的眉目秀雅端麗,平日裏絕沒有這般的極妍之色,非動情不能見。
師無射看得有些痴,他低頭啄吻她,感覺到她脊背發顫,竟然低低輕笑一聲。
說道:「壯壯別怕,就……再待一下。」
「就一下。」師無射難耐道,「稍微等一會兒就好。」
等兩個人解了山洞禁制出來,花朝只感覺自己整個脫了一層皮一般疲憊,卻分明什麼都沒有做。
他們從頭到尾,只在師無射失控之時接了個吻。
但是她掛着師無射手臂出來,站到山洞外面了,腦子還亂亂的,腳像是落不到實處。
「走吧。」師無射召出長劍,要拉花朝一起。
山風吹來,吹透花朝單薄的衣裙,花朝向前邁了兩步,還沒等搭住師無射的手,就整個如遭雷擊一般地僵死在原地。
她面上先是空茫了一下,而後血色如海水倒灌一般洶湧而上,眨眼之間,她臉紅得要滴血。
她觸電一樣鬆開師無射的手,原地抱着自己蹲下,把自己縮成了一個球。
師無射不明所以,連忙彎腰扶花朝,結果被花朝極其激烈的呵斥:「別碰我!」
師無射愣了。
她感覺自己……黏黏的。
花朝慌張極了,羞恥的頭頂在冒煙,眼淚簌簌滾下來。
「你怎麼了?」師無射急得不行,伸手按在花朝頭頂,探入靈力查看她的狀況。
花朝流着淚抬眼狠狠瞪他,眼中盛着慌張和埋怨,咬牙切齒又帶着哭腔道:「都怪你!」
她從來沒有這樣過,上輩子這輩子都沒有過。
花朝會把這種事情,當成一種手段籌碼,一種任務責任,甚至是修煉渠道,也會享受,卻稱不上渴望。
她不知道她也會……如此真切迫切的渴望一個人。
花朝生平,或者說兩世初識什麼叫做慾念,人已經是被衝擊得傻了。
第29章武凌
花朝蹲了一會兒,把頭埋在自己的手臂裏面,渾身的熱意不僅沒有隨着夜風減退,反而越來越熱。
在她有限的男女關係認知當中,女子總是相對被動的一方,即便她重生,拼命想要掙脫前世的路,活出個不一樣來。
但其實某些根深蒂固刻在骨子裏的禁錮,還是讓花朝在面對發自本心的欲望的時候,無措惶恐,甚至是羞恥的。
師無射這時候還來詢問她怎麼樣,花朝就想,這肯定是師無射吻得太過火了,是他的熱情太炙熱,像烈火熔岩,燒灼了她的理智。
因此花朝蹲在那裏也一直在小聲埋怨,「都怪你……」
師無射不明所以,但自然也不會否認。
他以靈力探入花朝經脈,發現她沒事,便也索性半跪下來,將花朝抱住,用披風將她攏在自己懷中的這一方小空間裏面。
花朝自己給自己一連施了好幾個清潔術,驅散黏膩的感覺,心跳和渾身的燥熱,也跟着平復下來了。
回程的時候,花朝一直都很沉默,把自己縮在師無射的袍子裏面,拼命轉移着注意力。
但是師無射的袍子帶着他身上的味道,不太好形容,不是如她父親那種確切的某種香味,更像陽光暴曬後的獸類絨毛那般,溫暖可靠。
師無射唇齒駑鈍,不明白花朝怎麼了,也不知道怎麼哄。
他只是從儲物袋裏面拿出糖果,一顆一顆餵給花朝,眼神暗藏小心,連碰她都帶着試探的意味。
他可沒有忘了花朝方才在山洞門口,兇狠的不讓他碰的樣子。
好在花朝跟着他一直回到弟子們落腳的地方,除了沉默,也沒有再表現出異樣。
花朝其實應該遠離師無射,那是擺脫這種詭異狀態最簡便的方式。
她的符篆也繪製的差不多了,剩下的路完全自己可以御劍,就算艱難一點,大不了她還找姐妹帶。
但是她沒有離開,一直跟在師無射身邊,司刑殿有低階的弟子在烤食物,不遠處謝伏也沒事人一樣地回來,將帶回來的獵物交給弟子們處理烤制。
花朝沒有精神去關注周圍,她身上卷着師無射的披風,把自己的鼻子也壓在披風上面,只露出一雙眼睛。
她坐在地上身體微微傾斜,靠在師無射強壯的手臂上,目光呆滯。
這點事情真的看似微不足道,但是對花朝的衝擊卻不可謂不大。
她不禁在懷疑,謝伏是不是不行?
他要是行,那自己被師無射一個吻燒起來的欲也太奇怪了。
可謝伏要是不行……那也不對。上輩子他那麼多妻子孩子,他後宮之中的女子,沒有一個說他不行。
而且可能是花朝看起來很好欺負的原因,上一世有一些人,例如天生相較人族開放地妖族,甚至會拿同謝伏如何歡好的事情故意說來刺激花朝。
花朝從前一直都覺得謝伏做男人算很厲害了。
他在那事兒上從未露出過疲態,尺寸跟師無射差不多吧,師無射前世今生都比謝伏高壯一些,會粗壯一些也是尋常。
花朝也在驅邪時見過真不行還癮大的,謝伏不能歸結為不行的行列。
那是為什麼呢?
花朝瞪着不遠處的火堆上轉來轉去的烤肉,腦子裏面咕嘟嘟地燒起了開水一樣。
她仔細回想,她從未不可抑制的對謝伏有過迫切的渴望。
「你一直在看烤肉,你想吃嗎?」師無射的聲音突然從花朝頭頂傳來,低沉清緩,像被指尖壓住的琴弦,輕輕一撥,直顫心窩。
花朝從耳朵裏面開始泛起一陣麻癢,一直爬過後背身前,她連忙坐直,伸手揉自己的耳朵,指尖挖自己的耳道,恨不能把師無射鑽進去的那句話給掏出來。
她正低頭揉自己的時候,師無射已經和低階弟子們要了一塊最嫩的肉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