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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寧斐的回答,在場不少人低笑了幾聲,只有烏和豫面色沒有任何變化,一雙凌厲的眸子仿佛織出一張網,要將人牢牢套住。
一道聲音插入兩人對峙的狀態,「他和我在一起。」
不知何時出現頭戴鴨舌帽,身着休閒裝的年輕人開口,他的裝扮與周圍人格格不入。
「你是誰?」烏和豫問。
「一直跟着他的人。」
這個『他』毫無疑問指的是寧斐。
尾隨,還帶着口罩,圍觀群眾表示分明這人更像是殺人兇手。
烏和豫盯着戴鴨舌帽的男人幾秒鐘,目光在看見男人的尾戒時眉頭攏了攏,重新將視線移向在場人,「遊輪明天中午就會到岸,在此期間,希望各位不要獨自行動。」
「等等,」女人的聲音有些尖銳,「你該不會就這樣算了?」班雪蘭站出來,「一個身份不明的陌生人,還有他,」班雪蘭指着寧斐,「怎麼看也不像是正式受邀來船上的。」
長相上佳,但這穿着打扮也太寒酸了點。
「班小姐覺得有問題,自己去查就好,不過我要提醒你,晚餐時間就要到了。」說完,他轉身往門外走。
寧斐卻出聲叫住他,「不是說不要單獨活動?」
「我無所謂。」
寧斐提醒道:「在電影裏,脫離部落通常就會是下一個。」
「多慮了,」烏和豫微微側過臉,似乎淡淡掃了眼班雪蘭,「先死的一般都是話多的。」
死於話多,寧斐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看來接下來一段時間他可以放心的活動,於是抬步也要出去。
「你站住。」班雪蘭要拉住他,卻維持着動作僵在原地,身旁有人用力晃了晃她,才清醒過來。
班雪蘭低頭看了看手指,剛才那一瞬間,她清楚的感覺到整個手臂被電麻了,再抬頭,哪裏還有寧斐的影子,就連可疑的鴨舌帽男也不見了。
「小姐,不要鬧了。」身旁的男子提醒他。
「什麼時候輪得着你來教訓我?」
「不敢,只是家主剛才傳短訊來,讓您回到房間。」
想到自己的叔叔,班雪蘭克制不住從內心升上一股恐懼,最終咬咬牙,踩着高跟鞋,離開是非之地。
其他人見沒好戲看,誰也不願意對着一具屍體,也紛紛散去。
走廊里,寧斐朝前走,鴨舌帽男保持着適當的距離跟在後面,快到餐廳的時候,他才道:「很有意思?」
溥陽沉取下口罩,「比起一路只能看着背影,我還是更喜歡和你並肩走。」
寧斐做出一個紳士的動作,「請。」
溥陽沉唇角勾了勾先他一步走進餐廳。
寬敞的旋轉餐廳,竟然只有烏和豫一個人,他坐在最中央的位置,一眼望去,還以為遊輪上出了什麼靈異事件。
寧斐端了個果盤,由舀了一碟薯條,開始和溥陽沉坐在另外一邊閒話家常。
「有人死了,但總覺得沒有人感到驚訝。」寧斐咬着一根薯條,不解,「這時候不是應該咆哮着要求返航?」
大家表現的如此有秩序,甚至有條不紊,劇情跟不上啊。
溥陽沉,「早就有了心理準備的事情沒必要驚訝。」
「何解?」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回答寧斐的是烏和豫,看來他已經吃好了,用餐巾擦拭完嘴角,便起身離開。
溥陽沉,「安全起見,你最好和我住一間房。」
寧斐抬頭,「你知道我是強迫症嗎?」
是有一點,溥陽沉想想,每次出門都要檢查一遍房裏的路由器,永遠走同一條路,開門的時候用左手,看到不整齊的東西就要強行扭正。
「所以為了保持一致性,平常我們是鄰居,這次你也要住我隔壁。」
溥陽沉:……一開始就應該想辦法把房子賣了合租的。
這裏最次的房間也是豪華套間,隔音效果相當好,寧斐在房裏急的想要撓牆,衛星的網絡信號建立的wifi簡直不能更慢。這感覺和拿着蘋果手機每月30m流量一個道理,他現在就是在高速公路上狂奔的拖拉機。
等到凌晨兩點,寧斐終於決定出去遛遛。
沒有入眠的今夜不止他一個,在唯一的總統套房裏,男子背靠在真皮椅上,面前的行政桌上散落着很多資料,他隨便用指尖勾住其中的一份,「這就你們拿來給我看的情報?」
「很,很抱歉。」領頭穿黑色西裝的男人低下頭,「之前不知是誰泄露出消息,導致現在有點身份的都想辦法上了船,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確有人攜帶腓腓的血液上船,要進行高價拍賣。」
只要一點,便可以起死回生,錢算什麼,在生死面前豪擲千金不過是小事。
他悄悄抬眸,想要判斷出男子的喜怒,卻發現和平日裏看到的一樣,目如秋水,眉如春山,公子如玉大抵如此。
誰能想到這麼溫厚的皮囊下包裹的卻是一顆惡魔的心臟。
末了,男子似乎想到什麼,把資料推開,「寧斐怎麼樣?」
手下人微微放鬆,每次提到這個人名,老闆語氣都會和善一些,「他住在溥陽沉的隔壁,只要不隨意出門,安全應該無恙。」
杜康目光沉了沉,「也罷,有人想做免費保鏢就讓他做,還有一件事,」杜康胳膊抵在桌上,雙手交叉,「找人看住班家的大小姐,別讓她亂跑。」
領頭穿黑色西裝的男子猶豫再三道:「班家已經不復當年興盛,您其實不必過多顧慮。」
杜康嗤笑一聲,「班家有班雪松,倒不了的。」
走廊里雖然有燈光,但都是夜晚指示安全通道的,不是很明亮,寧斐準備繞過餐廳看看前面提供小吃的地方有沒有爆米花,拿上一桶回去就着看電影是個不錯的選擇。
功夫不負苦心人,沒有桶裝的,但還有一小袋袋裝,寧斐搜羅了一些其他小吃,抱着沿原路返回,走到三分之二的路程時,腳步突然停下。他抬頭看了看,樓上有撞擊地面的聲音,對於普通人可能聽不到,但寧斐卻能清楚收聽到那細微的聲響,人瀕臨死亡前的哀鳴。
他飛快的朝三層跑去,還沒到樓梯口轉彎,就嗅到沉重的血腥味,似乎還有黑影一閃而過。
女人是趴在地上的,胸口被開了個大窟窿,已經沒救了,寧斐走過去,將她翻過來,發現是白天被自己電過的人,他掏了掏女子的口袋,錢包里裝着身份證。
看了看上面的名字,寧斐站起身把外衣脫下來罩在因為之前可能因為掙扎衣衫不整的女人身上,朝廣播室走去。
深夜,安靜的船艙里,突然想起一個低沉的男聲:
「班雪蘭,out。」
「班雪蘭,out。」
……
遊輪恢復燈火通明,眾人站在離屍體幾米遠的地方,心有戚戚,雖說來之前都有心理準備,但一晚上連死兩人分明不在他們的接受範圍。更何況,這位還是班家的大小姐班雪蘭。
她的死除了恐懼,更多留下的卻是疑問,班雪蘭怎麼會甩開保鏢大晚上的來這個地方,能讓她甘冒大險,肯定是什麼重要的消息來源。
「對了,」終於有一個人開口,「是誰剛才報道的死訊?」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時有人抬頭,「在那裏。」
順着他手指的方向,所有的目光定格在樓上趴在欄杆上睡眼惺忪的寧斐。
廣播室明明在三樓,他為什麼特意走上去?
寧斐居高臨下的望着所有人,原本還想着回去看電影,沒想到這些人動作這麼慢,等的他都困了。
寧斐強忍着睡意,親切的擺擺手,享受萬眾矚目的感覺,算了,為了提高收視率,這些他都可以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