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喜過後,於莉眼圈瞬間一紅,婆家都不肯借糧,她和林平在院裏基本沒怎麼說過話,沒想到林平竟然願意借糧,聲音有些沙啞道:「謝謝平子哥,我不多借,借我十斤棒子麵就行,等下月放糧我就給你送來。」
林平看着紅了眼的於莉心裏暗自嘆息一聲,要不是這年月,於莉也不會着急嫁給閻解成,劇中閻解成後來能發家全靠於莉,而且於莉後來的算計勁兒,也和閻家人相處時間長了不無關係。
於是轉身進屋,來到廚房用袋子裝了二十斤棒子麵拎出來道:「於莉,這是二十斤棒子麵,足夠你家度過這個坎兒,你也不用急着還,等災情緩解一些在說吧。」
於海棠也知道現在什麼情況,能眼都不眨就拿出二十斤棒子麵,可見林家並不缺糧食,再加上林家人氣色都十分紅潤,她斷定林平一定是個有本事的人,眼中不由閃過一道異彩。
於莉並未注意妹妹的眼神,接過糧食感激道:「謝謝你平子哥。」說完還給林平鞠了一躬。
林平擺擺手道:「好了,你也別謝了,趕緊給家裏送糧食去吧。」
於莉點點頭拉着於海棠就往院外走。
林清顏見了嘆口氣道:「也不知道叄大爺怎麼想的,讓兒媳婦來咱家借糧,要來不也是應該叄大爺自己來麼?」
林清雅聞言挑挑好看的眉毛道:「姐,叄大爺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知道?他來借糧就得他還,於莉來借糧就不用他操心,再說咱們家還能逼着於莉還糧不成?」
林清顏瞪大眼睛不可思議道:「你的意思叄大爺想白嫖?」
林清雅點頭道:「你以為呢,叄大爺那小算盤精明着呢。」
林清顏聞言嘆口氣道:「清雅你也別這麼說,叄大爺家也困難,要不是他精打細算,就他和閻解成那點工資怎麼買議價糧,這日子也過不下去。」
林清雅搖搖頭道:「他是算計的夠精明,只不過沒用對地方,這樣雖然他家省點糧,可讓於莉也離心了,以後和閻解成能不能過下去都是兩說。」
林清顏聞言搖頭道:「離婚未必,現在這年月不說離婚好聽不好聽,就是於莉肯離婚,回去也是給家裏增加負。」
林清雅笑道:「我又沒說一定現在離婚,即便離婚也是以後的事兒。」
林平則搖搖頭道:「叄大爺家雖然困難,可憑叄大爺的算計勁兒,再加上咱們給的三十斤棒子麵,雖說吃不飽,但是也不會難到哪裏去,如果想要接濟於莉家也不是不能接濟,只是這人算計慣了,時時刻刻都忘不了算計,可惜於莉這回真是和閻家離心了,也不知道叄大爺以後會不會後悔?」
再說於莉拉着於海棠拎着袋子出了前院,門口叄大媽立刻跑回去道:「老頭子和你算計的沒錯,於莉果然從林家借來糧食,這會兒和於海棠家去了。」
閻阜貴晃着腦袋道:「我就說了,於莉沒轍一準會去求林家,林平看在咱們兩家還算不錯的關係上也會借糧,怎麼樣被我猜中了吧,這樣即接濟了於家,也讓咱們省了糧食,可謂一舉兩得。」
叄大媽聞言笑道:「還得是你老頭子。」
閻解成猶豫道:「爸,這樣是好,可是於莉心裏能舒服?」
閻阜貴聞言眼睛一瞪道:「怎麼就不舒服了,林家借糧還不是看在我這個叄大爺的面上?只要她懂事就應該感激我這個公公,而不是心生怨懟。」
閻解成聽完還是不滿道:「說是這麼說,可於莉畢竟是我媳婦,要是真離心恨上我,那我以後這日子可怎麼過?」
叄大媽聞言也點頭道:「老頭子,解成說的也有道理,我看不如讓解成和於莉將話說開,這樣一來是不是好一些?」
閻阜貴想想道:「也成,那解成晚上就和於莉將話說開了,現在這年月我也是逼不得已。」
閻解成聞言點點頭,對於莉閻解成還是從心裏喜歡的,可不能讓小媳婦跑了。
再說於莉兩姐妹回家路上,於海棠不憤道:「我就沒見過這樣的婆家,真是一點人情世故都不講。」
於莉自然知道閻家能接濟自家,可想想閻家那算計的德行,心裏就是一陣嘆息,自己怎麼就嫁進這麼個人家,於是搖搖頭道:「海棠,我在閻家的事你可別說,不然爸媽會擔心的。」
於海棠聞言沉默,她知道姐姐為什麼着急將自己嫁出去,還不是為了給家裏省口糧食,爸媽本就對姐姐有愧疚,要是知道姐姐嫁進這樣的人家,心裏還不知道怎麼難受呢,所以點頭道:「姐,我知道怎麼說。」
於莉見了欣慰的點點頭道:「你明白就好,家裏夠難的,千萬別再讓爸媽操心了。」
說話間就回到自家所在的四合院,兩姐妹拎着袋子直接進院,這是一個兩進小院,於家就住在前院東廂房。
一進屋,於母就看向於海棠道:「海棠,你姐家肯借糧食麼?」
當看到於海棠身後的於莉時,眼睛一紅道:「莉莉,你怎麼回來了,也不提前打個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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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莉看着骨肉如柴的父親母親,眼睛一紅哽咽道:「爸媽,你們怎麼都瘦成這樣了?」
於父看見大女兒回來,笑笑道:「哭什麼,現在誰家不是這樣過,能餓不死就是造化了。」
又見大女兒氣色比家裏人好,於父這心裏總算是放下了,看向於母道:「孩子媽,你趕緊做飯去。」
於莉怎麼可能在家吃,家裏都這光景了,她可不能在給家裏增加負擔,於是搖頭道:「爸媽,我就不在家吃了,那邊會給我留飯,我坐一會兒就回去。」
說完將糧食放在桌子上道:「爸媽,這是二十斤棒子麵,你們先吃着,要是不夠就讓海棠去找我,我在想辦法。」
於父驚喜的看着糧食道:「夠了,夠了,摻和代食品能吃好久了。」
於莉聞言心裏更加不是滋味兒,閻家都很少吃代食品,可他家竟然指着這個活着,不由的拳頭攥的死死的,心裏對閻家又恨上幾分。
於莉弟弟於援朝看見棒子麵眼睛放光道:「爸媽,今天是不是可以吃飽了?」
看着小弟那興奮的眼神,於莉心裏更苦了,坐了一會兒就告辭離開。
於母將於莉送到門口,還不忘道:「莉莉,回去替我謝謝親家。」
於莉聞言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沒摔倒,可她也不能解釋,不然她現在的處境家裏一定會知道,於是加快腳步快速消失在胡同兒口。
於母見女兒背影消失,眼淚再也止不住的流下來,作為母親怎麼能不了解自己女兒,嘴裏喃喃道:「苦了你了孩子。」
於母回到家中,正看見於父在詢問於海棠今天的事情,見於海棠那支支吾吾的樣子,於母就知道和自己猜的不錯,大女兒過的不太好。
又怕丈夫知道難過,連忙打斷道:「好了,孩子她爹,時候不早咱們也該做飯了。」
於海棠一聽連忙就跑去廚房做飯,心道可算是躲過一劫,不然在被父親盤問幾句,她非得露餡不可。
四合院。
於莉回到閻家,閻家人已經吃完飯,不過總算是給於莉留飯了。
草草吃完飯,於莉就回到自己屋裏,閻解成跟進來道:「莉莉,你也別怨咱爸,咱們家也不富裕,要是咱爸去找林家借糧,那下月一定要還的,可你不一樣,即便你不還,林平也不會說什麼,咱爸也是為這個家好。」
於莉聞言心裡冷笑,閻家明明能接濟自己娘家卻偏偏不肯,這樣做明明是不願意將閻家糧食拿出來接濟她娘家,卻還說的這般天花亂墜為自己好的樣子,簡直讓她噁心。
不過現在還要在閻家繼續過下去,不能和閻解成翻臉,於是躺在炕上道:「我累了,要早點睡。」
閻解成舔着臉就要上床,於莉直接道:「我不舒服你可別亂來。」
閻解成知道於莉心裏不舒服,也識趣的沒往上湊,心道過幾天等於莉氣消了也就沒事兒了。
後院,許大茂家。
聾老太杵着拐杖來到門口喊道:「蛾子,你在家麼?」
此時許大茂和婁曉娥正在吃飯,聽見聾老太喊婁曉娥眉頭就是一皺道:「你以後少和聾老太接觸,她可不是什麼好人。」
婁曉娥聞言皺眉道:「大茂,你這麼說就有些過了,聾老太就是一個孤寡老太太,能有什麼壞心思,你先吃我去看看她找我什麼事兒。」
說完就起身出門,許大茂見了鬱悶的將杯中酒一飲而盡,他和傻柱不對付,聾老太又偏向傻柱,他能對聾老太有好感才怪,所以才不願意婁曉娥接觸聾老太,因為他知道在聾老太嘴裏少不了說自己的壞話。
可偏偏蛾子不聽,他也是沒辦法,只能自己生悶氣。
門口,婁曉娥出來問道:「老太太,你找我什麼事兒?」
聾老太看了一眼屋裏,低聲道:「蛾子,我上次讓你問李彤的事兒你問了麼?」
婁曉娥想起李彤的態度,心裏不怎麼高興,於是道:「老太太,我給你問了,人家李彤根本看不上傻柱,你以後也別惦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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