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器者之中,幻術師主修精神力,靠着精神力凝聚出來幻境來迷惑對方,從而傷敵殺敵,現在想要震懾那些惡徒的貪婪,只有一個辦法!」說話間李陽手指一指,指向了不遠處的鏢車,在那鏢車上赫然扎着他們雲澤山莊的鏢旗。
趙老渾濁的眼睛之中,閃過一抹的精光,激動的拍了拍大腿,恍然大悟道:「妙哉!妙哉!執念小友,果真是聰慧,一語點醒夢中人啊!」
「雲澤山莊頻臨沒落之際,如今在這朱雀國內聲明微弱,那些惡徒自然是不懼,故此才會這麼囂張,膽敢三番五次的劫鏢,若是想震懾這群惡徒的貪婪,只有擁有足夠的分量方行,故此我們要借勢!」獵人舔了舔有些乾裂的嘴角,似乎是明白了少年的意思,那張面癱臉罕見的流露出來一絲的笑容。
接下來,李陽將眾人匯集在一個圈中,把自己心頭的打算全部告訴了幾人,幾人時不時的點頭眼睛一亮時而皺眉,臉上的表情古怪的緊。
遠處,一群雲澤山莊的弟子望着,此時那冒險者隊伍之中一路燒水煮飯的雜役冒險者,從容不迫的指點江山的模樣,一個個略顯呆滯,像是有些茫然,似乎是有些不解什麼時候這打雜的傢伙翻身,可以指揮起來其他的冒險者了?
面容清秀的李琳小臉微頓,好看的眉頭微微的一皺,瞧着人群中的侃侃而談的少年,顯得有些恍惚,小聲的嘀咕道:「這冒險者公會難不成是想不出來什麼辦法了不成?怎麼如今要一個雜役指手畫腳了起來?」
「好了,大家先行散去,各司其職,準備好了之後,隊伍便繼續前行。」
談論完了之後,李陽拍了拍手,催促着眾人四散而去,眼前的一幕顯得有些詭異,仿若是李陽成為了隊伍的隊長分配任務一般,而古怪的卻是其餘的冒險者似乎是沒有感受到一點的違和感,就這麼被他催散了去。
「萍兒,開始吧!「
趙老對着一旁狐疑的李目點了點頭,眉頭微垂,對着身後的金萍兒說道。
金萍兒點了點頭,體內的玄氣緩緩而動,精神力在頭腦之中迅速的轉動了起來,冥想着一幅畫面,她纖細的手指緩緩的伸在身前,一點點的移動了起來,空氣中的漣漪一點點的置范了起來。
逐漸的,在金萍兒的身前,一個個金色的細芒浮現了出來,那金色的細芒一道道、一條條的串聯,不消一會兒的功夫,細芒緩緩的凝聚成了一個鏢旗的模樣,眼看着鏢旗快要繪畫完成的時候,忽然金萍兒面色一變,隨即手掌輕微的顫抖了一下,精神力渙散令的身前未完成的幻術,陡然消散。
「怎麼?「
趙老眼皮一挑,沉聲問道。
「趙老這幻術是對實物進行模仿,必須要精準到一絲一毫方才可以,太玄門的鏢旗千絲萬縷全真模仿其來的話未免太難了一些。「金萍兒咬了咬薄唇,滿是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
「你是咱們隊伍之中,唯一的一名幻術師,你若不行,這接下來的計劃如何實行?「黑衣老者眉宇之間寫滿了凝重,踟躕道。
「要怪就怪那小子,他一定是知道我是幻術師,於是故意刁難我,全真模仿這種幻術未免也太難了一些!能夠做到的幻術師屈指可數,又沒有實物進行參照,單憑記憶完全是荒誕之談,若是大致模仿我到是可以。「金萍兒癟了癟嘴巴,氣呼呼的埋怨起來某個討人厭的傢伙。
「我故意刁難你?可笑!身為一名幻術師,連自己最為基本的全真模仿幻術都無法做到,自己不找找自身原因,卻埋怨別人,你也到是個人才。「一聲冷笑聲緩緩的響來,只見到那背着妖刀的少年邁步來到了兩人的身邊。
「喂,小子!到底你是幻術師?還是我是幻術師?!你知道什麼?全真模仿的幻術,你以為是那麼簡單的?!在模仿之中,倘若是失之毫釐便是差之千里,平日裏的幻術都是我們參照某個物體,大致模仿出來的,那有你這般強人所難,不讓差一絲一毫的?「金萍兒的臉色鐵青,對着少年嗤聲道,顯然是對於少年對於自己幻術的質疑,十分的氣憤。
「一名真正的幻術師,他製造出來的幻術,真亦假、假亦真,幻術本來就是迷惑敵人之術,如果你的幻術不夠逼真,又如何迷亂住別人?強大的幻術師,他用幻術可以構建出來自己的世界,在他的世界之中,讓你分辨不出來真假。一般的幻術師,可以製造出來另一個虛幻的自己,惑亂敵人的錯覺,而你卻連一面相似的鏢旗都做不出來,還不容別人質疑?「
李陽嗤笑了一聲,不去理會金萍兒那顯得有些難看的小臉,對着一旁的李目和趙老點了點頭。
趙老似乎是知道李陽和金萍兒之間的矛盾,打了個馬虎眼,恍然未覺兩人之間的火藥味一般,對着李陽沉聲道:「那邊準備的怎麼樣了?」
「差不多了,就等這裏了。「
李陽眉頭輕挑了一下,輕聲道。
「這裏,可是萍兒她……「
趙老略帶愁容的望了一眼一旁面色低沉的金萍兒,砸巴了一下嘴巴,苦笑着搖了搖頭,欲言又止。
「我來吧!」
李陽嘆了口氣,略顯無奈的攤了攤手說道。
「你來?!」
一邊的金萍兒和趙老聞言一驚,不約而同的脫口問道。
「嘿,小子你不是刀客嗎?你會幻術嗎?身為幻術師的我,都無法做到的全真模仿,一個幻術都不懂得的你又能如何?」金萍兒愣了一愣,隨之斜睨了一眼李陽身後的彎刀,冷笑不已。
一邊的趙老,也是一副懷疑的盯着少年,李陽淡然一笑,道:「厲害的幻術的確是不會,但是一些小把戲還是會些的。」話落他便盤膝坐了下來,回想着從寒潭下得到的基本幻術裏面的模仿之術。
「小把戲?我到要看看,這小把戲你怎麼玩?!」
金萍兒被少年若有所指的話語,氣的嬌軀顫抖,咬牙切齒的對着少年惡狠狠的說道,然而下一刻她便是愣了下來,呆呆的望着地面上盤坐的少年,像是見了鬼一般,嘴巴張的大大的,仿若可以塞進一個雞蛋一般。
只見的李陽的身前,忽然一道道的金絲光茫浮現了出來,他的心思沉靜,不斷的構想着繪製,這全真模仿和他的錯亂分身有所相同,都是根據一物刻畫出來與之相同的虛假之物,有所不同的是他的錯亂分身由他自己當做參照物,故此很容易模仿,而這全真模仿沒有具體的實體參照物,只能夠靠自己的幻想來,雖有不同但說到底兩者終究殊途歸同罷了。
全真模仿,要點在於施術者心思集中,稍有馬虎便會前功盡棄,對於幻術師的耐力是一大考驗,方才金萍兒的失敗便是因為耐力不足的緣故,然而李陽曾經為了經歷瘋魔心經的第一小難,在山洞內一待半月都是忍了過來,製作一個幻術的耐心對他來說還是不足為慮的。
稍許之後,在李陽的身前,一面鏢旗浮現了出來,「去!」李陽沉聲一哆,頓時間那鏢旗一分為八,各自落入在了那鏢車的旗幟上面,剎那間再望去,只見到那雲澤山莊的鏢旗上面的一朵雲彩,竟然變成了太玄門特有的「玄」字。
若論起來震懾力,百大勢力末尾的雲澤山莊,自然是震懾不住那些流匪的,而這百大勢力排名首位的太玄門名聲,分量到是夠了,如今的狀況之下,借勢懾人是唯一一個可以最快節省時間的方法了,當然單靠一個幻術改換鏢旗,還是遠遠不夠的。
「好了,接下來要看獵人的偽裝了。」
緩緩喘了口氣,李陽起身,緩步離開。
「這傢伙,真的會幻術?他……還是一名幻術師?」
金萍兒呆呆的望着李陽的背影,精緻的瓜子臉上一片恍惚,她發現她似乎越來越看不懂這個被她厭惡的少年了,她原本身為隊伍之中唯一一名幻術師的優越,輕易的被少年打破,而且瞧着冒險者隊伍中都在忙碌的眾人,她有些無語的發覺到,她竟然成了最為無用的一個,沒事可做。
「這個方法行嗎?陽哥?『
小五,有些忐忑的撓了撓頭,對着少年問道。
「一定行!「
李陽不假思索的斷言道。
「啟程!「
前方的隊伍之中,領隊的李目揮了揮手中的令旗,指揮着山谷內的鏢隊緩緩行駛了起來。
「執念小兄弟,按照你的吩咐,除卻馬車之內的人員之外,其餘的人都吩咐他們穿上了特製的葉片皮衣,葉子的挑選綠色、葉面光滑,我用特殊的手段將葉子全部壓平,然後用樹藤做衣架固定,只是畢竟簡陋了一些又比較趕,最多能夠堅持一個時辰,想必就會破裂。」獵人沉聲來到李陽的身邊,沉聲道。
「唔……一個時辰就足夠了……接下來就看趙老他們的了。」
李陽眼眸微動,點了點頭,將獵人製作的草皮衣拿在手中觀量了一番,這草衣每一片葉子都幾乎相同,製作手法用的是最為簡單的串聯法將葉子一片片串在了一起,獵人的手法很精妙,用那樹藤串聯的時候,竟然是精妙的將那一片片葉片全部都平整的攤開,披在身上這草皮衣,乍一眼看去就宛如是一面光滑的鏡子一般整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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