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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我們先去上班了。」程天畫跟在沈慕希身後起身走出餐廳。
老太太在身後揚聲提醒:「記得一定要去看醫生。」
「知道了。」沈慕希不耐煩地應了一句。
兩人一起走出主屋,程天畫一眼就看到那輛被沈慕希送修的法拉利正停在賓利車旁邊,小李看到二人邁步走上來,從包里掏出一串車鑰匙遞給程天畫:「少夫人,車子已經修好了,鑰匙給您。」
程天畫看了一眼他手中的鑰匙,面色平靜道:「不用了,我開車技術不好,擔心哪天又撞了。睃」
她說這話的時候,沈慕希目色一斂,淡冷地睨了她一眼。
「那......。」小李來回沈視着二人:「大少爺送您去醫院?」
「還是你送吧,我今天有會議要開。」沈慕希摟過程天畫,將她往小李面前一送,僵硬地微笑着:「下午我去接你下班。鷙」
「今天誰都別開車了。」老太太的聲音從屋裏傳了出來,聲到人到,站在門口對小李說:「你先送他們到亞恩去看病,然後再送大少爺去公司,開會的事情讓彭助理去處理。」
老太太發話,沈慕希只好乖乖地和程天畫一起上了奔馳車子。
他不是不敢反抗,而是很清楚地知道自家奶奶的個性,在她面前任何反抗都是無效的。
奔馳車後座內,沈慕希和程天畫各佔一邊,一路上除了像排練好的輪翻打噴嚏外便沒有任何動靜了。
沈慕希不發一語。程天畫更不會主動開口找話題,索性將臉轉向窗外看起了街景。
車子開入市區經過一間藥店時,沈慕希突然出聲:「停車。」
小李被嚇了一跳,忙將車子停在路邊。
沈慕希轉向程天畫:「你是醫生,應該知道咱倆的病情對症什麼藥效果更佳吧?」
「你確定不去打針。」程天畫睨着他,嘲弄地打趣道:「不打好身體,晚上怎麼睡沙發?」
沈慕希臉色變了變,反唇相譏:「當然是學某人無恥地鑽進別人的懷裏了。」
「明明就是你鑽進我的懷裏。」
「開玩笑,我睡床,你睡沙發,怎麼是我鑽進你的懷裏?」
「咳咳......。」前座的小李聽不下去了,歉疚地開口道:「少夫人,您告訴我買什麼藥吧,我去買。」
程天畫這才反應過來前座還有人在呢,臉色微微一紅,她推門下車,從藥店裏面買了兩盒感冒藥出來,俯身遞給沈慕希面無表情道:「兩種同時服用,每樣一片,飯後。」
見他一臉懷疑地睨着自己,程天畫挑眉:「怎麼?怕我毒死你?」
「料你也沒這個膽。」沈慕希將藥盒往儲物櫃裏一塞:「上車吧。」
「亞恩就在前面,我自己走過去就行了,還有,晚上我有手術,配合不了你演戲了,你自己先回吧。」說完這句,程天畫站直身體轉身往行人路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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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天畫剛走進醫院,便被小宋通知去急救中心接治病人了,她一邊穿上工作服一邊快步往急救中心走去。
當她走進急救室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身影躍入她的眼瞼,她怔了怔後問道:「小騰,你怎麼會在這裏?」
這位名叫萬騰的男子是林源的助理,她不止一次地見過他。
萬騰一臉焦急道:「少夫人,大少爺他在開早會的時候突然暈倒,是我和同事把他送來這裏的。」
林源......。
程天畫擠進人群一看,躺在移動床上一動不動的男子果然是林源。
她迅速地用手摸了摸他的頸動脈,又查看了他的瞳孔,一邊扭頭問萬騰:「林先生在這之前有不舒服的地方麼?」
「沒發現有什麼異常。」萬騰答道。
以前少夫人都是叫大少爺名字的,如今卻陌生地叫他林先生,作為助理的萬騰聽了都覺得格外彆扭。
測血糖,測血壓,測體溫......,一系列的測試下來,並未發現什麼異常。
程天畫忍住自身的不適,吩咐護士小姐立馬安排進一步的檢查,剛要將林源轉送檢測中心的時候,林源卻在這個時候幽幽地轉醒了。
「大少爺,您醒啦?」萬騰欣喜地喚了一聲。
林源環視一眼四周,從病床上坐起問道:「我怎麼會在這?」
「大少爺您在會議室暈倒了,您忘了麼?」
「嗯......沒事了,我們回去吧。」林源打算下床時,才發現站在自己跟前一身白衣的程天畫,他怔了怔,隨即收回目光繼續自己的動作。
雖然曾經恨過他,怨過他,可到了到里,他就是她的病人,程天畫公私分明這一點還是能夠做得到的。她一本正經地盯着林源道:「林先生,我覺得您還有留下來做一個詳細的檢查再走吧。」
林先生......還真是陌生的稱謂,林源在心裏想。
「不用,我今天很忙。」他淡然道。
「醫院已經為你開啟了綠色通道,一切也都安排好了,浪費不了你多少時間的。」
「說了不用!」林源不耐煩地沖她吼了一聲。
程天畫被他吼得語滯。
「小宋,給他辦出院。」她扭頭沖小宋吩咐了一聲,轉身便走。
她剛走出救治室,突然被門口跑進來的人堵住了去路,進來的是林婷和一身寬鬆衣服打扮的馮靜,兩人的臉上都佈滿焦急。看到程天畫時,馮靜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急切地問道:「源呢?源怎麼樣了?他有沒有生命危險?你把他弄到哪去了?」
程天畫看着被嚇哭了的馮靜,心中一片苦澀,這個搶走她一切的女人,到了這會還敢跟她要林源。
她不是已經得到林源了嗎?不是已經懷上雙胞胎,一家四口幸福快樂地生活了嗎?
「這位太太,這裏是醫院,請安靜點。」程天畫淡淡地將她的雙手從自己手臂上扯了下去:「放心吧,我對你的男人沒興趣,不會把他藏起來的。」
「是啊,嫂子,她都已經勾搭上慕少了,怎麼會對我大哥有興趣呢?」林婷嘲弄地瞥了程天畫一眼,挽住馮靜的手臂往裏面走去。
看到林源完好如初地坐在床上,林婷寬心地喚了聲:「大哥。」
馮靜瞬間滿臉欣喜,衝上去抱住他又是哭又是笑:「源!你沒事了嗎?我差一點就被你嚇死了,如果你出了事情我和寶寶怎麼辦......。」
「沒事了,我不會撇下你和孩子們的。」林源一臉溫柔地摟着她,拍着她的肩膀安慰。
林源溫柔起來的樣子也是很迷人的,只是這三年來從未向她展露過罷了,程天畫自嘲地笑笑,轉身離開救治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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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周末,程天畫值班的日子,沈慕希倒是難得的清閒。
一整個上午,他都陪在楊恬欣的房裏給她讀報,陪她聊天,不厭其煩。
平日裏只要有空,他大多數時間都會用來陪伴楊恬欣,這已經成了他生活的習慣。
他的執着和體貼,連宅子裏的傭人都為之感動,小芹更是感動得兩眼淚汪汪,偷偷望了一眼屋裏的沈慕希小聲道:「沒想到大少爺娶了新妻,對楊小姐反而更好了,大少爺對楊小姐的感情實在是太深了。」
何惠睨了她一眼,不以為意:「那是因為大少爺對楊小姐有愧在心,所以才會加倍對她好的。」
對她加倍的好又有什麼用?還不是每天都只能一動不動地躺在這裏?何惠在心底邪惡地冷笑。
她偷偷看了一眼屋裏的兩人,扭頭對小芹道:「走吧,進去幫楊小姐擦身了。」
「早上不是擦過了麼?」小芹小聲道。
「早上沒有擦乾淨,快去準備熱水吧。」小惠睨了她一眼,帶頭敲門走了進去。進入臥室後,臉上的笑容瞬間溫和:「大少爺,麻煩您讓一讓,我要幫楊小姐擦身了。」
程天畫未進門時,大家都叫楊恬欣少夫人,程天畫入門後,老太太命令大家管楊恬欣叫楊小姐。沈慕希雖然心下不樂意,但轉念一想不過是一個稱謂罷了,並不代表着什麼,沒必要跟老太太鬧僵。
即便大家叫她楊外人又何妨,只要他心裏一直愛着她,把她當成唯一的妻子就行了。
沈慕希放下故事書走到床尾整理書架。
小芹從洗手間打了一盆熱水出來,將水溫卡放入盆內。
「這是什麼東西?」小惠將水溫卡從盆里撈了出來。
小芹笑眯眯道:「這是少夫人從醫院給帶回來的水溫卡,可好用了,一放進去就能知道水溫合不合適。」
「誰知道準不準?還是別用了。」小惠將水溫卡扔在地上。
水溫卡摔在沈慕希的腳邊,他低頭看着躺在地上的水溫卡,彎腰拾起,上下翻看一遍後遞迴給小惠:「這是亞恩醫院的東西,應該不會有問題,可以放心用。」
小惠接過水溫卡,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時,沈慕希卻轉身準備離開。
沈慕希轉身準備離開時,突然又轉回身來對小芹:「少夫人到這裏來過?」
小芹忙道:「來過兩三次。」
「她來這裏做什麼?」
「沒做什麼,就是過來看看楊小姐。」小芹想了想,又說:「昨天過來的時候摸了楊小姐的脈搏,然後告訴我楊小姐身冷,讓我給加床被子。」
沈慕希若有所思地沉默了兩秒,點點頭,叮囑她們好好照顧楊恬欣後轉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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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都是程天畫先回房,先霸床位,搞得沈慕希左右為難。
今晚終於輪到她走進臥房的時候,沈慕希手拿搖控器一臉慵懶地窩在被子裏看電視。聽到她進來,只是淡淡地掀起眼皮瞅了她一眼。
今天下午醫院送來好幾位車禍重傷人員,程天畫從下午一直忙到剛剛,連着經手了兩抬手術,現在困得只想一頭倒在床上睡覺。
她脫去身上的風衣,從衣櫃裏面拿出睡衣走進浴室。
往浴缸裏面注滿熱水,程天畫舒服地躺了進去,閉上眼,腦海中浮現出剛剛歷經了三個小時的急救,最終卻還是離開這個世界的那位車禍小男孩。
那孩子才五六歲的樣子,被車子擠壓得腦漿都出來了,他的父母跪在地上,抱着她的腿嚎哭,請求她救孩子一命。
她也想救,可是......她真的無能為力了。
這就是她的工作,每天都要經歷着許許多多的生死離別,每次看到那些哭暈在地上的家屬時,她都會覺得,其實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已經算是幸福的了。至少她能夠從車禍中活過來,至少她的母親還在人世。
程天畫確實是困了,困得連從水裏起來穿衣服都覺得懶。
躺在水裏真暖和,真舒服,真安靜......。
沈慕希看完了新聞,又看了一節軍事報導,程天畫仍然沒有從浴室裏面出來。
他心想這女人洗個澡至於洗這麼久麼?都快一個小時過去了,不是會洗脫水了吧?
沈慕希甩甩頭,關他什麼事,這麼火暴又冷血的女人洗脫水了也是活該。
又看了二十分鐘電視,程天畫仍然沒有出來,沈慕希開始有些坐不住了,經過一翻心理鬥爭後,最終扔下搖控器來到浴室門口敲了敲門,沒有應答,如是加大力度,仍然沒有應答。
一絲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沈慕希把手抓住門把扭了扭,只是自從上次洗澡被沈慕希擅闖過一次浴室後,程天畫每次進浴室首先便是反鎖,這次也不例外。
沈慕希只好折回臥室抽屜找來鑰匙,當他推開門進去的時候,程天畫正泡在注滿水的浴缸里睡得正香。
熱水漫過浴缸邊沿,嘩嘩啦啦地往地上流着。
沈慕希走上去,彎腰拍拍她的臉情急道:「喂,火暴姐你沒事吧?」
睡夢被干擾,程天畫秀眉微皺,迷迷糊糊地咕噥着:「我忙了一天,累死了,別吵我......。」
原來沒死。
沈慕希鬆了口氣。
不過......他沒好氣地睨着又睡熟過去的程天畫,就算他是真的很不想她跟他爭床睡,可也不能眼睜睜地看着她睡在水裏吧?
「快醒醒,穿上衣服到床上去睡……喂,聽到沒有,我不跟你爭床睡,讓給你睡了......餵......聽到沒有,快醒醒......。」
無論他怎麼叫,程天畫都只是不耐煩地一把推開他的手,別過臉去繼續睡。
無奈之下,沈慕希只好抬頭掃了一眼四周,然後扯過毛巾架上的大浴巾,將她從水裏撈了出來,裹上浴巾抱出浴室。
「重死了。」他一邊沒好氣地低咕着一邊很不溫柔地將她放在床上,拉過被子往她身上一蓋。
程天畫的頭髮半濕,臉上還淌着水珠,潔白的鎖骨裸露在被子外頭,性感而迷人。看着這張熟睡的臉,沈慕希有那麼一瞬又錯把她看成是楊恬欣了,只是這次他沒有喝醉,所以很快就清醒過來。
別開視線,他從床尾繞到另一邊掀開被子躺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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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程天畫被一種奇怪的感覺干擾醒,她動了動被窩裏的身體,一絲不好的感覺襲上心頭,睡意也在一點一點地消失。
她掀開被子看了一眼自己的身體,一絲不掛!?
接下來的第一個動作,便是錯愕地扭頭察看一旁的沈慕希,見他仍然閉目睡覺,如是又掀開被子察看床中間的枕頭。還好,枕頭還在。
自從發生過上回睜眼發現自己居然躺在沈慕希的懷裏的事件後,程天畫便每天晚上睡前都會將一個大枕橫放在正中間,而沈慕希也默許了她的這種做法。
彼此都有意識地在迴避對方的肢體接觸,裸睡就更加不可能了,可是昨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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