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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淺歌到了靖王府門口,剛急匆匆從王府門口出來的靖王,和她打了一個照面。兩個人同時愣了一下,慕淺歌搶先道:「普度寺……」
「我正要去,一起去吧。」
「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慕淺歌此時並不知道普渡寺里發生的事。她憑着直覺,看着靖王爺的側臉問。
「有人被殺了。」靖王淡淡的說:「是公主身邊的夏嬤嬤。」
「所以王爺要趕着去嗎?」
「對。這件事還是不要勞煩父皇出馬的好。」
看靖王似乎是胸有成竹的樣子,慕淺歌也沒有多問。
看他的樣子,似乎是知道兇手是誰?該如何處置?
雨後的空氣中,充滿了清新的味道。
慕淺歌的馬跟在靖王的馬車後面。
她早就疑惑那個神秘人物給她送來的暗示普渡寺的意思。
從靖王口中聽到的話,證實了她的判斷。
果然是那裏出事了。
慕淺歌的直覺,那裏應該不只是死了一個下人那麼簡單。
普渡寺門前,戒備森嚴。
永嘉公主一看到靖王下了馬車就伸着胳膊撲了過來,說:「好可怕!」
「聽說屍體是在公主的門口發現的?」靖王道。
「是的,昨晚我看到了人影,在門口。」永嘉公主顯然是被嚇壞了,說話的聲音都帶有哭腔。
「屍體在哪裏?」慕淺歌忍不住打斷了永嘉公主的訴苦。
「在後面的柴房。」永嘉公主指着後面。她改口道:「我和你一起去吧,那裏有人把守着呢。」
「哎,永嘉!「歐陽宇軒拉了一下歐陽玉嫣,道:「一起去。」
屍體被放置在了寺廟的柴房。
柴房裏因為陰暗潮濕,有一股怪怪的味道。
慕淺歌掀開了屍體上面蓋着的布,歐陽玉嫣趕緊回過頭去捂住了雙眼。
她伸手摸了摸屍體的脖頸,因為上吊弄出來的勒痕太明顯,但是真正的死因,卻是有人大力扭斷了她的脖子。
慕淺歌直起了身子。
三人出了柴房,慕淺歌把柴房的門給關好,道:「這寺廟裏的人,有會武功的嗎?」
靖王和永嘉公主對視一眼,道:「都是女尼,按理說都不會武功。」
「那就奇怪了,是有人扭斷了她的脖子,這是夏嬤嬤致死的原因。」
「你不用說了。」靖王做了一個你不用繼續說下去的手勢。
他大步流星向前院走去。
歐陽玉嫣喃喃自語:「這是要幹什麼?」
二人追了上去。
前院大雄寶殿前面,李皇后拈香祈福,神色從容不改。
幾個嬪妃站在身後,神情嚴肅。
卻見一人風格不符,直接走了進來,讓尼姑們的念誦聲戛然而止。
靖王的目光挨個掃視站在李皇后身後的嬪妃們,最後目光停在了一個人的身上。
他舉起手,對着身後蜂擁而至的侍衛軍道:「給我拿下!」
他指着的人一驚。
沒錯,那個人就是永隆公主。
侍衛軍得了號令,兩個人頓時一邊一個,把永隆公主制住。
「靖王爺,我不知道我犯了什麼罪?」
永隆公主一臉的無辜外加驚恐。
站在永隆公主身邊的宮中女眷一鬨而散。
李皇后走了過來,意圖勸解:「王爺,是不是你認為永隆是殺害夏嬤嬤的人?就算是,也得等審問清楚了之後再說。」
永隆公主的眼睛裏滿是祈求。
她一看到永嘉公主和慕淺歌走了過來,忙道:「妹妹,我冤枉,我真的沒有殺夏嬤嬤,我怎麼可能會殺一個無冤無仇的人!」
永嘉公主此時沉默不語。
其實她心裏也是起疑。
本來誰也沒有確定夏嬤嬤的死因,為何永隆公主卻是一口咬定,夏嬤嬤是自殺而死?
見永嘉公主也不為自己說話。永隆公主在地上磕頭,祈求道:「皇后開恩,我的確沒有殺過人。」
「你有沒有殺過人,調查一下就知道了,帶走。押入天牢。」
「王爺!「李皇后攔住他,道:「永隆總算是一國公主,死的人又是一個下人。怎麼說,也不能為了一個下人,把公主投入監牢的,不如,就禁足在她的興慶宮裏怎麼樣?」
慕淺歌皺眉,雖然現代法律上說,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但實際上,從古至今,都是不平等的,那就是高貴的人的生命永遠都比那些貧賤的人的生命更值得去維護。
見李皇后為自己說話,永隆公主的眼裏透出了感激的眼神。
她接着就被侍衛軍帶走了。
李皇后鬆了口氣,道:「靖王爺,你這樣不經過審訊,就帶人未免太過粗暴了。」
「我是粗暴,但是母后,你以前來這裏,都是帶的同樣的人,可曾出過這樣的事情?難道始作俑者就不是她?」
李皇后也啞口無言,無從反駁。
慕淺歌拱手道:「為今之計,還是請皇后等人速速回宮,不要在此地繼續逗留了。」
「也是。」李皇后答應着,對眾人說:「你們回去收拾一下自己的東西,我們用過素齋之後就啟程回宮。」
聽了李皇后的話,眾人都鬆了一口氣,各自散去。
慕淺歌對永嘉公主道:「公主,我送你回房間。」
永嘉公主也是心裏害怕,她緊緊的抓住了自己的披風。
兩人剛剛走過拐角處,永嘉公主一眼就看到自己的房間門,四門大敞。
她一下子急了,道:「怎麼回事,我走的時候明明是把門給關好的?」
「公主不要急,說不定是你的宮女,來幫助你收拾東西。」慕淺歌摁住了永嘉公主的肩膀,她和歐陽玉嫣換了位置,慕淺歌走在了永嘉公主的前面。
永嘉公主的門是敞開的,她小心翼翼的走近,同時手伸進了腰間,準備抽出自己的鞭子。
「誰!」
她跳進門去,大聲喝道。
對面的人詫異的轉過身來。
「西門長風?你怎麼在這裏?「慕淺歌看見西門長風也是驚奇。
他怎麼找來的,他是如何找到這裏的?
西門長風做了一下表情管理,道:「慕捕頭,我聽說普渡寺出事了,所以就來看看。」
慕淺歌敏銳的抓住了他話語中的漏洞,道:「聽說,你聽誰說的?我再問你,你知道這裏是誰的房間嗎?你為何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