渦潮村確實是一個幾乎沒有什麼價值的地方。
在被滅亡的那一天,有價值的東西,就被兇手們洗劫一空。
將近二十年的空白時間,也總會有一些探險者闖入,帶走一些他們自認為有價值的東西。
剩下來的
就只有這些刻着一些零碎、散亂文字記錄的石碑們。
而且漫長的時間帶來巨大的磨損,讓其中一些文字模糊不清,難以辨認。
直到夜色降臨,兩個人加在一起才抄錄完六個石碑的記錄。
入了夜視野環境不好,再加上時間也沒那麼緊迫,他們就停下休息。
在村子的高處找了一間還算完整的屋子,充當臨時住所。
收集一些乾柴,點燃篝火把這裏填充照亮。
香燐翻閱捲軸,閱讀上面的文字,眉頭緊鎖:「這些東西說的都是漩渦一族的歷史。」
「戰國時期的事情怎麼都刻在了上面?」
對漩渦一族而言,這些東西的價值很高。
但對鳴人而言,這些東西和他所期望的相差甚遠。
「應該是沒找對地方。」鳴人也在閱讀,「等明天我們看看附近有沒有什麼類似神社的地點。」
香燐點頭,但沒把捲軸放下,試圖從字縫間摳出有用的東西。
鳴人戳着火堆,動作忽然一頓:「有兩個很強大的傢伙在接近。」
「這個時間點,來這種地方,目標很有可能是我。」
香燐向屋子裏縮了縮:「強大?他們有多強?」
「給我的感覺,是大蛇丸那個水平吧。」鳴人思考一下,做出判斷。
香燐瞳仁擴散,驚呼出聲:「大蛇丸?」
那可是被譽為「三忍」之一,評價為「s」級,能夠殺死三代火影的強大叛忍。
雖然被鳴人殺死,但.這並不代表他弱小,只是鳴人足夠強大。
這種等級的傢伙現在這麼常見?
在渦之國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都能碰見。
而且一下還是兩個。
「我們跑吧。」香燐想了一會,提出意見。
鳴人搖頭,語氣平靜,闡述一個事實:「聞着氣味就追上來的傢伙太多了。」
「我們一逃跑,他們就會興奮,覺得我們好欺負。」
「只有給他們一些沉痛的教訓,見了血,死了人。」
「他們才會知道不能招惹我們。」
香燐抿了抿嘴,語氣擔憂:「但那畢竟是兩個大蛇丸一樣的傢伙。」
「斬物越是堅硬,越能證明名刀的鋒銳。」鳴人站起來,低頭看着香燐,「放心,我現在比幾天前要強的多。」
「你要小心。」
「有辦法躲藏起來嗎?」
「如果沒有的話就跑遠一點,我會找到你的。」
島上還有一些其他危險,那些強盜、亦或是一些叛逃的下忍,但和進入到渦潮村的那兩個男人相比,這些東西完全可以忽視。
「只是躲起來的話,我沒問題。」香燐給出肯定答覆,「我現在已經差不多掌握了神樂心眼。」
「保住自己沒有問題。」
她很清楚自己在鳴人身邊的定位。
論天賦,她比鳴人差遠了,別說在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內追趕上他的腳步,就是用一輩子的時間,都不一定能夠達到鳴人現在的高度。
所以,她沒去學「金剛封鎖」,或是其他忍術。
而是研究起「神樂心眼」這個術式。
這也是漩渦一族的秘傳忍術之一。
雙目閉合打開心眼之後,能夠感知到半徑數十公里以內的所有查克拉。
如果修煉到極致,還可以感知出查克拉的情感,甚至能察覺到對方是否在說謊。
當然,香燐修行這個忍術的目的,並不是為了它的感知能力。
而是這門術式,也有在危險時刻,隱藏起查克拉,不被別人發現的能力。
在鳴人身邊,如果不能夠成為助力的話,那就不要拖他的後腿。
「那就藏起來。」鳴人點頭,「等我回來。」
香燐藏身,閉上雙眼,施展術式。
渦潮村廢墟。
黑底紅雲長袍的兩個人行走在村裏的河道之上。
「這裏就是曾經大名鼎鼎的渦之國。」鬼鮫打探四周,嘖嘖稱奇,「真想不出它完好的時候會是什麼樣的一副繁榮景象。」
宇智波鼬不說話。
「我也沒有別的意思。」鬼鮫偏頭看他,「就是有一點疑惑。」
「像我們倆這樣,能夠找到九尾人柱力嗎?」
宇智波鼬抬起頭,看一眼月亮:「人柱力的感知能力很強。」
「他發現我們會主動找過來的。」
鬼鮫點着頭,若有所思:「難道他不會逃走嗎?」
宇智波鼬沒有回話。
只是偏頭,看向左邊。
那裏立着一根半塌的柱子,上面站着一位身披白色羽織的金髮少年。
月相正好映襯在他身後。
形成如浮世繪一樣的畫景。
「被你說中了呢,鼬。」鬼鮫眯起眼,雙手微微抬起,「九尾人柱力真的主動找上門來了。」
鳴人低頭,看着他們:「你們的目標果然是我。」
他不收斂查克拉,完全釋放。
但這兩個人只是臉色微微一變。
在自己的壓迫下,並沒退縮,也沒受到太大影響。
「這小鬼的氣魄!」鬼鮫咧嘴,笑得猙獰,有種見獵心喜的心動,「我還以為那部分內容是假的。」
「僅僅靠眼神就嚇退三名岩隱暗部」
「原來真的有這麼強烈。」
宇智波鼬不說話,死死盯着鳴人。
「怪不得有勇氣來找我。」鳴人輕輕一躍,從高柱上跳下,「能毫不吃力地站在我面前,你們很有能力。」
接近後,也看的更清楚。
這兩人穿着一樣的黑底紅雲長袍。
都佩戴着忍者護額,上面的圖案樣式不同。
鯊魚臉的那個,腦上頂着的是「霧隱村」的圖案。
個子稍矮,擁有寫輪眼的那個,腦袋上的,是木葉護額。
護額不同,但都有一道劃痕,把「村子」的象徵破壞。
這是叛忍留給自己的標記。
所以.這兩個人是出自於一個叛忍組織?
「你是宇智波鼬?」鳴人看着個子稍矮一些的那個男人,念出他的名字。
宇智波鼬輕聲:「你知道我?」
「佐助可是一直都很想殺死你的。」鳴人把手搭在刀柄上。
提起弟弟,宇智波鼬沒有任何情緒變化,聲音語氣都很冷漠:「他的器量不足以撐起他去做這件事。」
「器量?」鳴人重複這兩個字。
宇智波鼬把手舉起:「九尾人柱力,就讓我來看看伱的器量如何吧。」
鳴人看他,輕輕一笑:「把器量掛在嘴邊。」
「叛逃忍村後卻還要戴着曾經護額」
「這兩個字好像也沒那麼美妙。」
宇智波鼬沉聲:「是嗎?」
他的話音剛剛落下,寫輪眼就轉動起來。
鳴人眼中的視野,忽一下就變得昏暗,天幕猩紅海浪一樣的撲上來。
身體變得有些沉重。
幾根巨大的鐵質楔子插入身體,讓他動彈不得。
這是
幻術?
無聲無息之間,就侵入到自己的身體裏。
「九尾。」他心中呼喊。
尾獸查克拉立馬注入體內,一瞬間破壞身體內原有的查克拉平衡。
這是破解幻術最有效的方法之一。
鐵楔子消失,身體的沉重感也隨之不見。
等鳴人再睜開眼,巨大火球撲面滾來。
高溫炙熱灼燒,烘得空氣都有些扭曲。
「火遁·豪火球之術」。
這一瞬間的失神被宇智波鼬抓住機會。
鳴人不慌,只瞬步一閃。
赤刀出鞘——
紅光揮動着,朝宇智波鼬劈砍而去。
這個看起來病殃殃的人,體術能力意外不差。
手持苦無,與鳴人交手,數個回合下來,都不落下風。
鬼鮫並未參與進來。
暫時來看,這還是宇智波鼬一個人的戰鬥,不需要自己伸出援手。
只是
雖然心裏早有預期,知道這個金髮小子的能力不差。
但親眼見到他能和鼬打的你來我回,還是不免驚嘆。
在木葉的時候。
那個和他年齡一般大的寫輪眼小鬼,可是連讓鼬認真起來的能力都沒有。
真是天差地別。
鳴人皺眉。
和宇智波鼬的戰鬥並不吃力。
面前的這個人似乎並沒有多少與自己戰鬥的欲望。
自己在試探他的能力,他又何嘗不是在試探自己的能力。
但.
那些層出不窮的幻術,卻讓他有些頭疼。
能夠瞞住他的感官,而且發動的時候悄無聲息,一點徵兆都沒有,達到「以假亂真」的程度。
並不致命,只是讓自己難以抓住奠定勝局的機會。
「九尾人柱力,你的確很強大。」宇智波鼬突然開口,「僅僅憑藉着三勾玉的力量,還無法對付你。」
「不知道你有沒有聽佐助提起過,在三勾玉之上,寫輪眼的進化。」
鳴人一愣。
寫輪眼的進化?
他和宇智波鼬目光對上。
這個男人的眼眶裏,三勾玉轉動,形態變化,鐮刀一樣的異樣圖案展開。
「月讀」!
查克拉涌動,把金髮少年拖入精神世界。
鳴人恍惚。
世界的顏色就此抹平,如底片一樣,只有黑白兩色。
身軀也突兀被捆綁起,緊緊束縛在架子上。
眼前。
宇智波鼬如施展出「多重影分身術」一樣,密密麻麻,有成群結隊的一大片。
他一開口,聲音也是層層疊疊的。
「這就是寫輪眼的進化,萬花筒寫輪眼。」
「以你的器量」
「能承受得住這七十二個小時的痛苦嗎?」
一名分身走出來,高高舉起手裏的刀,向鳴人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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