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鳴人有關的情報,優先級在木葉內很高。
更不要說這件事還和「輪迴眼」有關。
木葉,高層會議。
卡卡西很是頭疼。
這份情報給自己帶來一個巨大的麻煩。
「胡鬧!」轉寢小春一拍桌子,「他把自己當成什麼了?」
「還要傳遍五大國。」
「這是.」
卡卡西開口,語氣平靜:「雷之國傳回的情報,雲隱被鳴人打得偃旗息鼓,已經在做封村的準備,要減少和外界的交流。」
「不過.」
「如果鳴人把這份情報交給他們,我想他們會很樂意傳遍五大國。」
轉寢小春一愣,把嘴抿起。
卡卡西面罩下的嘴勾起一道弧度。
這個火影當的一點都不痛快,尤其被這些老傢伙們壓制着,身不由己。唯獨提起鳴人的時候,他們啞口無言的表情會給自己帶來為數不多的樂趣。
「但這個消息,還是太唐突了。」團藏開口,搖頭否決,「情報沒有得到驗證,就這麼冒冒失失的傳出去,有損木葉顏面。」
他停頓一下,眼神、語氣都變得陰沉。
「而且,他不是不做忍者了嗎?用這種近乎命令的語氣來吩咐我們.」
他的話沒說完。
門被推開。
「不,一定要按鳴人說的去做。」自來也風風火火闖進來,「這件事就由我來做擔保。」
團藏轉頭看去。
水戶門炎皺眉:「自來也,你要清楚你在說什麼。」
「輪迴眼這種東西,雖被譽為三大瞳術,但從未有人.」轉寢小春搖頭。
自來也沉聲:「它的確存在。」
「我親眼見過。」
「而且和鳴人的情報能對應上,就是在雨隱村里。」
團藏噌的一下起身,獨眼陰厲,他的腦子唯獨在這種時刻轉得飛快:「第二次忍界大戰的時候?」
「為什麼不把.」
自來也偏頭,一眼瞪去:「閉嘴,團藏!」
「現在不是說這種事的時候。」
團藏縮坐回去。
「通知其他村子吧。」自來也看向卡卡西,「火影大人,請您頒佈這個命令。」
卡卡西起身,走向自來也:「那我就以火影的身份命令你,自來也,你全權負責這件事。」
自來也應下。
卡卡西深吸口氣。
第一回.
從這些老東西身上搶到一些主動。
他看向窗外,陰雨連綿。
仿佛,雨隱那連年不絕的雨,飄到木葉來了。
幾天之後。
鳴人趕到雨之國與火之國交界處。
站在樹上。
他雙手交叉,使用那個已許久沒用過的忍術。
「影分身之術」。
嘭的幾聲,密密麻麻的「鳴人」接連出現。
鳴人笑眯眯把手一揮:「行動。」
分身們就吆喝着應下,瞬步四面八方散去。
角都瞪眼,不可思議地盯着他:「你想做什麼?」
鳴人看他一眼,並不做解釋。
這是一個很簡單的數學題,已知雨之國的邊境長度,又已知神樂心眼的範圍是在「五十公里」,那麼需要多少影分身,能夠監視住雨之國的每一處邊境線?
做完這一切的佈置後。
鳴人從樹上跳下。
「漩渦鳴人,你現在做好要聆聽來自於神靈訓話的準備了嗎?」剛進入臨時住所,飛段就迫不及待把腦袋探過來,「你已經敷衍我這麼多天,也是時候該做一下決定了吧。」
「我覺得你會很適合我們教派。」
鳴人按住他的腦袋。
這段時間的相處,他能確認這個傢伙的體質很特殊。
有相當強大的自愈能力,破道「沖」在他臉上留下的傷痕,只短短几天就完全癒合,甚至連牙齒都長了出來。
堪比「漩渦一族」的體質。
但.
可以確定的是,這個傢伙並非漩渦一族,和自己、香燐沒有半點血緣關係。
這個能力,來源於那個邪神賜予的「祝福」?
「不要這麼粗暴啊。」飛段聲音變小了些,「我們可以好好談談。」
「伱那天想要對我使的是什麼術?」鳴人問他,「兩個人費盡心思,就是想對我造成一些看起來不痛不癢的傷害。」
飛段眼神明亮:「這就不得不提起我的信仰!」
鳴人眯起眼,神色危險。
飛段連忙解釋:「是真的!」
「這和邪神大人賜予我的祝福有關。」
鳴人撒開手。
飛段滔滔不絕,介紹起來,說了將近兩個多小時。
兩頭九尾沒有耐心,出去撒歡了。
香燐強行忍耐,留在鳴人身邊。
這其中一大半都是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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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飛段加入「湯隱村」一個隱秘的宗教組織,並接受了他們的實驗,成為唯一一名得到邪神青睞、並掌握「不死之身」能力的神賜者。
他們制定那樣的戰術,目的就是為了從鳴人身上弄出哪怕一滴血。
只要有「一滴血」,飛段就能夠使用他那名為「死司憑血」的咒術。
雙方要承擔相同的傷害。
「怎麼樣,邪神賜予的能力很厲害吧。」飛段眼裏閃爍光芒,「雖然我的實力是很弱,但靠着這個本事,沒有人能殺死我!」
「也就是你這個怪物一樣的存在,我的攻擊竟然沒法刺穿你的皮膚。」
「不然你就是再強,那又怎麼樣?」
「只要讓我弄到一點鮮血,你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香燐聽得頭皮發麻,記錄在捲軸上的文字,都有些顫抖。
這真是一個邪惡至極、詭異至極的能力。
「你真的能完全不死?」鳴人打量着他。
飛段點頭,語氣自豪:「當然!」
「無論什麼樣的攻擊都不會讓我死亡,哪怕割掉腦袋、捏碎心臟.」
他的話沒有說完。
一道赤光閃過。
「啪」的一聲,飛段腦袋落地。
斷口處並未有鮮血噴涌而出,讓鳴人準備好的術式沒有生出效果。
掉落在地上的腦袋大呼小叫:「我這樣是會不死。」
「但很痛啊!」
「你哪怕想要試驗,提前和我說一下,讓我做個準備。」
「真的痛死了!」
鳴人拎起腦袋,舉到和自己目光平齊處:「真的還活着。」
「不要扯我頭髮,髮型很難弄的!」飛段還在罵罵咧咧,只是對鳴人,沒那麼足的氣魄,「而且這樣也很疼,我的頭皮在撕裂,把我放下來吧。」
鳴人沒有聽他的話,感受着他身上的氣息,若有所思。
在腦袋和身體上.
並沒有什麼奇怪的氣息串聯。
「能操控身體嗎?」他開口詢問。
飛段撇嘴:「你這問的是什麼問題,怎麼可能會有人掉了腦袋之後,還能操控自己的身體呢?」
「當然不行!」
「把我腦袋縫回去吧,要不了幾天就能長好。」
鳴人點着頭。
不能操控身體啊.
他把腦袋丟到一旁,摸向那具身體。
「這樣還會有感覺嗎?」鳴人砍出一刀,在他手臂上劃出一道傷口。
飛段大喊大叫:「當然不會有。」
「我的腦袋已經從身體上分開了,好嘛!」
所以說
腦袋是關鍵。
鳴人想了想,取出一截八尾的尾巴,放在無頭軀體的肚子上。
「你想幹什麼?」飛段眼神驚恐。
鳴人輕聲:「當然是想試驗一下,你這個不死之身的極限在哪。」
「雖然只是一截尾巴,但也足夠讓你做個人柱力了。」
他把手伸出,查克拉涌動。
四象封印扭轉,將這一截尾獸的力量封印在他身體內。
香燐把他腦袋捧過來,取出不怎麼使用的忍具包,翻找出針線,小心翼翼,縫合傷口。
腦袋和軀體一接觸,就立馬成為整體,飛段想要掙扎,但金剛鎖鏈立馬將他身軀完全禁錮。
「不要鬧。」鳴人語氣溫柔,查克拉涌動,「我也是第一次做人體實驗。」
「這樣會讓我很緊張的。」
飛段罵罵咧咧。
這次就什麼都不管了。
鳴人將四象封印完全解開,將八尾的尾巴重新取出。
飛段身上,生命氣息飛速消失,軀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乾癟下去。
但.
腦袋依舊完好,只是力氣的匱乏缺失,讓他罵起人來都變得有氣無力。
鳴人盯着他。
即便這樣也不會死?
香燐也很驚訝,記錄飛段的每一項生命特徵,取下血肉,準備之後進行分析。
所以.
這是一種近似「規則」的力量?
不管他的身體狀態如何,「飛段是不死的」,就像「太陽是從東邊升起」,是這個世界的規則之一。
自己是終於找到真正神靈存在的痕跡了?
鳴人專心研究起來。
與此同時,雨隱村。
這個村子的建設,是和其他村子迥異的風格,鐵皮包裹每一棟建築,鐵鏽味和淤泥泛濫的氣息混雜在一起。
在村子中央的一處高樓。
澆築着一個巨大的頭顱,舌頭外吐。
一道橙發身影坐在上面,俯視整個村子。
「絕傳來消息,鳴人把消息告知五大國了。」淺紫色頭髮的女性接近,輕聲說道,在雨聲中,她的聲音不是很清晰,「他也趕到雨之國邊境,但沒進入的意圖。」
「甚至還用影分身,將邊境完全封鎖住。」
橙發男人回頭,他臉上插滿鉚釘,形如傀儡:「小南,我知道了。」
「這真是一個出人意料的抉擇。」
小南輕聲:「這有點麻煩了。」
橙發男人沒有說話,只是眺望遠方。
(我去準備明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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