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蜂冷臉,探頭踮腳,看向鳴人桌面:「漩渦隊長,還真是清閒。」
「已經開始兼職十二番隊的工作了嗎?」
那些東西她看不太懂,有些在自己剛進來的時候,就被咒式隱藏,更分不清楚是什麼。
但.這股氣味可太明顯了。
一股「浦原喜助」的味道!
金光一閃。
鳴人瞬步到她身後,揪住她的後衣領,把整個人提起。
他現在個頭不算很高,但碎蜂比他還要矮半個頭。
「如果碎蜂隊長沒有事,就不要向更木隊長那個傢伙學習。」鳴人拎起她,往窗邊走去,「至於我私底下如何,不用碎蜂隊長操心。」
「這並非你們二番隊的職責。」
他把窗打開,作勢就要把她丟出去。
碎蜂蹬腳,掙紮起來:「等等!我是有正事要說!」
鳴人動作停頓,但沒把她放下。
「我是好心過來,想問漩渦隊長是否需要幫助。」碎蜂收斂表情,沉澱下來,繼續變得冷酷,「你對四楓院夜一等一群人的搜捕,似乎並不順利?」
「一直沒有聽你談起過這件事的成果。」
「若是人手不足,隱秘機動可以抽調至少一支小隊出來。」
這是她第二次提起這件事了。
鳴人笑眯眯的。
是為了夜一姐來的啊。
這種溫和的神色讓碎蜂提起的心一松,繼續說下去:「還是說,漩渦隊長其實是懈怠了,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鳴人甩手,把碎蜂丟到地上。
她剛準備站起來。
一股靈壓波動。
碎蜂抬頭,眼裏閃爍一道金光,鎖鏈就「咔嚓」一聲,纏繞到身上。
是七番隊隊長的招牌術式。
「你幹什麼?」碎蜂一驚,調動靈力掙扎,但第二道、第三道鎖鏈飛來,把她五花大綁、纏得嚴嚴實實,在窗邊高高掛起。
鳴人抬頭看去:「如果碎蜂隊長是過來指責我工作的。」
「那我覺得.」
「雖然年齡你要比我大點,但我要比你更早當上隊長,算是你前輩。」
「後輩這麼無端指責前輩,是不是有些無禮?」
「但如果不是指責。」
「碎蜂隊長能否坦率一點呢?」
他依舊是笑眯眯的,把這些話給說了出來。
碎蜂咬牙,態度堅決。
「看樣子是指責呢。」鳴人一揮手,金色鎖鏈把她吊到窗外,「那碎蜂隊長再見。」
「我還有很多事要處理。」
碎蜂着急,把一蹬腳,踩在窗沿,晃蕩回來:「等等!不是指責!」
「漩渦隊長,對不起!」
「我只是想了解一下任務進度。」
鳴人笑眯眯的,沒有說話,鎖鏈拖着碎蜂繼續向外。
「拜託!」碎蜂更着急,也肯好好說話,用上敬語,「請漩渦隊長告訴我現在的進度吧。」
鳴人一揮手,金色鎖鏈收回:「碎蜂隊長早這麼說不就好了。」
碎蜂狼狽,落在屋子裏,五官憋屈着,咬牙切齒。
這個男人好討厭!
他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卻非要自己說出來。
真是丟人!
「所以現在找到四楓院夜一他們的蹤跡了嗎?」碎蜂小聲,老老實實。
鳴人搖頭:「正如碎蜂隊長說的那樣,我最近是有些懈怠,一直沒去找他們。」
碎蜂一愣,疑惑不解:「為什麼不找?」
「兇手早就已經出來,是東仙要做的,而非浦原喜助。」
「他們是被冤枉的。」
「四楓院夜一隻有一個攪亂中央四十六室的罪名,然而這對四大貴族中的四楓院家而言,不值一提,只是一件小事!」
鳴人看着她,坐回位置:「碎蜂隊長,你為什麼要來找我,而不是去找夜一姐呢。」
碎蜂撇嘴。
這不是廢話。
她要是能找得到四楓院夜一,何至於來找鳴人。
「因為伱知道我在這裏,所有人都知道七番隊隊長漩渦鳴人在這裏。」鳴人輕聲。
碎蜂一愣。
這又是一句廢話。
不然呢?
七番隊隊長不在七番隊隊舍里,還能在哪?
鳴人搖了搖頭,嘆了口氣:「作為夜一姐和浦原喜助身邊最親近的人」
碎蜂咬牙,把頭一撇:「我才不是!」
發恨的語調里,還夾雜一絲微弱的委屈。
她不覺得自己是。
不然
為什麼四楓院夜一逃走的時候,沒有把她也帶上。
鳴人一頓,看她一眼:「你應該能想到,我為什麼不去尋找他們的理由。」
碎蜂愣住。
自己應該想到?
「你應該是很清楚夜一姐和喜助隊長的能力的。」鳴人又繼續說下去。
碎蜂把頭埋下,皺起眉頭深思。
是啊
四楓院夜一和浦原喜助他們很有能力,哪怕離開到現世,他們也一定有辦法得到尸魂界裏的消息。
東仙要已經被殺死,虛化事件塵埃落定。
他們肯定知道了。
可為什麼還沒回來呢?
是因為擔心那些已經被虛化的隊長,還是什麼其他原因?
琢磨一會,一團亂麻,找不出緣由。
她抬起頭,看向鳴人,態度誠懇:「請漩渦隊長告訴我為什麼。」
這些條件串聯在一起,只讓她的腦子更加迷糊。
鳴人臉色平靜,把頭一搖:「我不能告訴你。」
碎蜂一怔,握緊拳頭:「為什麼?」
「我是夜一大人」
鳴人打斷她的話:「剛才我告訴你的這些消息,再加上你對夜一姐和喜助隊長的了解,你應該是能推測出什麼的。」
「但你沒有,說明你不夠聰明。」
「你的實力也不夠強大。」
「而且你也不夠穩重。」
「告訴你只有壞處,沒有好處,不知道對你更安全。」
他很擔心,以碎蜂的性子,要是知道真相,會不會當天晚上就拎着斬魄刀去刺殺藍染。
沒有把握的主動出擊,只會讓自己陷入被動。
碎蜂失魂落魄:「我現在已經是隊長了!」
「隊長只是從普通隊士里脫穎而出的人。」鳴人語氣平靜,「這並不代表你足夠強大。」
「四楓院夜一是嫌棄我弱.」碎蜂把頭低下,語氣更加低沉。
她沒法否認鳴人的話。
在這個人面前,無論是自己引以為傲的瞬步、還是其他方面,都被完全碾壓。
剛才的那個金色鎖鏈,或許在他看來只是玩鬧。
但對自己而言是真的束手無策。
鳴人嘆一口氣:「夜一姐才不是嫌棄你。」
「只是她覺得你在瀞靈廷,而非在她身邊,會更安全一些。」
「想一想,如果是夜一姐,她現在會怎麼做?」
碎蜂沒有說話,把膝蓋一抱,腦袋擱在上面,思考下去。
她似乎把七番隊隊舍當成自己的另一處辦公室。
忙完自己番隊的事務,就往鳴人辦公室里一蹲,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做,在那悶頭思考。
一開始二番隊還有些不適應,手忙腳亂,隊長不見了!
後來也漸漸習慣。
副隊長大前田希之進還送來一堆厚禮,塞滿鳴人辦公室將近一半的空間,光禮單就有手掌的厚度。
禮節到位,鳴人也不好說什麼。
既然碎蜂想待在這裏,就待在這裏吧。
他給自己換了個屋子,可碎蜂如影隨形,也跟過來。
即便發狠把她丟出去,沒多久就會偷偷摸摸溜回來。
「你想幹嘛?」幾次折騰後,鳴人無奈。
碎蜂認真:「你讓我想想夜一大人會怎麼做,但我有點想不到,夜一大人也不在身邊。」
「你比我聰明,所以我就觀察你了。」
「想想你會怎麼做,說不定我就能知道原因。」
鳴人看她,明白過來。
這是個比自己還要死心眼的傢伙。
索性把她當成空氣,繼續自己的研究。
在他手上,有新的課題。
是從「銀城空吾」身上得到的啟發。
他原本以為,死神的力量只有死後才能夠擁有。
但現在看來,好像並不是這麼一回事。
擁有人類之軀的「銀城空吾」在得到死神的灌注後,也擁有了死神的力量。
那麼
這是不是意味着,自己可以嘗試讓香燐也變成死神?
涅繭利對這個項目也很有興趣。
他們兩人一拍即合,共同研究。
如何讓不是死神的人類,擁有死神之力。
這並不困難。
銀城空吾親身經歷過,他把自己的體驗說出來。
死神以斬魄刀為媒介,刺入普通人類身體裏,再灌輸入死神之力,就能塑造出一名「死神」。
當然,這有一個前提。
那就是.
被斬魄刀刺中的人,本身需要擁有靈力。
在研究的過程中,他們發現一個令人驚訝的事實。
死神之力的本質,似乎並非「靈力」那麼簡單,虛的力量也是對靈力的運用、銀城空吾所掌握的那種名為「完現術」的力量,也是一種對靈力的運用。
都是使用靈力,卻有截然不同的三種表現形式。
而且在研究這個課題之時,涅繭利對鳴人透露過一個信息。
他在對自己的斬魄刀進行改造。
能夠通過可靠的技術手段,穩定地改變斬魄刀的力量形式。
當然
他現在還只能做到對始解進行改變。
涅繭利向鳴人發出邀請,詢問他要不要把斬魄刀交給自己改造。
鳴人還沒來得及拒絕,內心世界裏,九尾就把腦袋搖得飛快,並強烈要求鳴人把涅繭利揍一頓,這個人實在是太不靠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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