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第四刃。
剩餘幾個的靈壓,不如這位名為「烏爾奇奧拉」的破面。
所以.
藍染在虛夜宮內,連一位前三刃的都沒留下?
另外幾處戰場。
長發破面盯着站在自己對面的卯之花烈,把嘴一撇,臉色陰沉:「讓一個女人來對付我。」
「真是噁心,這麼看不起我。」
「就算不是漩渦鳴人,也該是你們中第二強的吧。」
他毫不遮掩臉上的厭惡之色。
卯之花烈握住刀柄,一如既往,是溫和的笑容,「鳴人的感知能力,是沒有人能與之相比的。」
「你應該是他們這邊,除了那頭破面之外,最強的那個吧。」
他咧嘴一笑:「明明是個女人,眼光意外不錯。」
「我是NO.5」。
「諾伊特拉·吉爾加。」
「比那個傢伙,僅僅低一個序號。」
卯之花烈把刀拔出,笑容漸漸收斂,連嘴角都垮下去:「所以鳴人讓我來對付你.」
「就是相信我。」
「我很強。」
她一偏頭,目光在已經打起來的更木劍八身上掠過:「目前為止,我還真是除了鳴人之外,最強的那個。」
「狂妄自大的女人。」諾伊特拉撇嘴,這種姿態,讓他想起那幾個讓自己很不舒服、和這個人同樣性別的傢伙,「劣等傢伙,讓我割下你的腦袋,看你還能不能嘴硬.」
最後一句話放輕,他的臉色怔住,神色剎那之後,興奮起來。
從這個女人身上,稍微傾泄出的氣息。
是同類!
不.
甚至要比自己還要癲狂。
她和外表不一樣,是個瘋子!
「有點意思。」諾伊特拉咧開嘴巴,獰笑起來,「你和他們不一樣。」
「會讓我愉悅嗎?」
卯之花烈輕聲:「抱歉,這一次.」
「我不會享受戰鬥。」
「而是為了殺死你。」
靈壓涌動,殺意凜然。
她已經很久沒使用過這份「力量」。
朽木白哉與光頭黑皮為敵。
那個更大塊、看起來更具威脅的傢伙,被更木劍八搶先一步。
九喇嘛最後一個,選那個剩下,看起來衣服都不是很合身的小男孩,在其腰間,能隱約見到標準的數字「6」。
「那個藍頭髮的傢伙之後,你就是新的六號?」九喇嘛注意到,嘖嘴一聲,「和那個傢伙的戰鬥還算愉快。」
「不過.」
「那次可惜是在現世,打的不夠盡興。」
西瓜頭小男孩歪頭,嘻嘻一笑:「我會讓你更愉快。」
「說起來」
「我們作為對手的話,還真是再適合不過。」
他把刀拔出,輕聲吟唱。
「吊死他,蔦娘。」
靈壓捲動着,斬魄刀「歸刃」。
小男孩的身體形態發生改變,但並非是「葛力姆喬」那種從人類變為野獸的方式,而是在維持「人體」大致不變的狀態下,外觀上發生一些改變。
胸口上蒙覆「馬甲」式假面,從其背後,八條乳白色、和假面同樣顏色的觸鬚甩動舞出。
「看吧,我擁有的雖然不是尾巴,但也差不多。」他歪着頭,咧嘴一笑,模樣看起來有種病殃殃的悽美,「真不知道你那些脆弱的尾巴,能不能經受得起我的玩耍。」
八條
九喇嘛嗤笑,把頭一搖:「在我面前顯擺這種東西。」
「你已經敗了,破面。」
小男孩眯起眼:「無端來的自信。」
「尾巴就是實力。」九喇嘛抽取力量,身軀一點點膨脹,從比它還要渺小,到和它一般大,再到一倍、兩倍.眨眼就遮天蔽日,「數目越多,實力越強。」
「這是公認的道理。」
「你只有八條,老夫有九條,所以老夫就是比你強。」
它伸出爪子,握住自己的刀。
小男孩呲牙咧嘴,眼神中醞釀着惡意。
這種自信的傢伙.
真是噁心!
虛夜宮廢墟之上。
空間微微震盪。
響轉!
烏爾奇奧拉頃刻之間,逼近鳴人,揮刀斬下。
有力、迅疾!
是隊長級的攻擊。
可.
鳴人伸手,輕輕捏住他的刀刃,便再不能寸進,斬出的勁風、擴散的靈壓,蔓延到鳴人皮膚上,只留下一道淺淺的印子。
烏爾奇奧拉瞳仁一擴。
沒能造成傷害?
死神的身軀也能如此強大?
還是說.
兩人之間的靈壓差距,已有「天塹」般的落差。
鳴人屈指,輕輕一彈。
「當」一聲——
刃尖上印下指痕,烏爾奇奧拉不受控制倒飛,數米之後,靈力吱呀作響,才堪堪剎停。
「比第六刃要強。」鳴人微笑,做出點評,「但只是這種水平」
「藍染才不可能放心將你留下。」
「拿出真本事吧,比如說歸刃。」
他抬起頭,能感知到附近的空間,有些扭曲。
是浦原喜助在破解藍染的封閉。
「在我離開這裏之前,稍微取些樂子。」鳴人把頭轉回來,盯着對面的那個人。
烏爾奇奧拉舉刀,臉色、語氣,和之前一樣的平靜:「那就遵從你的意願。」
「封鎖吧,黑翼大魔。」
斬魄刀「歸刃」。
他頭上的假面因此補全,兩角生出,背後張開蝙蝠一樣的寬大、漆黑羽翼,頭髮甚至也因此變長,靈壓倍增。
「這種形態嗎?」鳴人輕聲。
烏爾奇奧拉舉起手,投擲標槍一樣的動作。
靈力在他手中凝聚,淡青色光芒綻放。
一杆長槍投出。
「月光劍」。
靈壓幾若將空間撕裂,以龐大、不可忤逆之勢態,灌涌過來。
鳴人抬手。
「縛道之三十九,圓閘扇」。
旋轉的靈力盾牌,在剛剛凝結成型的剎那,就在青色長槍所帶來的衝擊下碾碎。
沒能起到多少防禦作用。
只有一刻、微不足道的緩衝。
但.
即便如此,這樣攻擊,也仍沒能造成更有效的傷害了。
在圓閘扇碎裂的瞬間。
鳴人伸手,抓住長槍,巨大力道推着他向後,天空上一道焦黑痕跡,是強行剎停所留下的靈子摩擦的印記。
掌心被炙熱、鋒銳的刃尖剮傷。
眨眼後,這些傷痕,就都癒合。
停下的瞬間。
鳴人側身,丟下手中「月光劍」。
另一擊已然而至。
烏爾奇奧拉也清楚前一招很難造成效果,那只是佯攻,這一擊才是「殺招」。
「虛閃」。
但和普通的虛閃不同,是混雜淡淡青光的黑色靈力團。
靈子席捲,如雷光枝椏。
在爭取的這點時間內凝聚成型,奔騰而出,傾射而來。
範圍極大,如將前方盡數吞噬,也包括就在這個方向的鳴人。
巨大轟鳴,空間顫動。
烏爾奇奧拉眼神凝重。
這一擊.
會有好效果嗎?
煙塵散去。
鳴人雙手架在身前,虛閃將他衣袖湮滅,血肉模糊、幾若見骨,靈壓在身前的防禦被摧毀、傷害到靈體。
有效。
可效果一般。
只有一些肉體上的傷勢,於他們這種層次而言,只能說是「輕傷」。
面前的這個傢伙.
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烏爾奇奧拉的眼神,變得更加凝重。
被「瓦解」、「侵吞」的傷勢,在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恢復,血肉豐滿、皮膚充盈。
比不上「高速再生」。
可這種能力.
是死神能擁有的?
鳴人咧嘴,雙手一拍。
「金剛封鎖」。
鎖鏈疾馳,飛快舞動,奔着烏爾奇奧拉而去。
音爆聲響,於天空之上展開追逐。
烏爾奇奧拉的飛行速度很快,拉扯出一條狹長、筆直的線條,將鎖鏈遠遠甩在身後。
可鳴人施展出的,不止「金剛鎖鏈」。
破道、縛道、忍術.
術式在他手裏,百花繚亂、層出不窮。
不用吟唱、不用結印所施展出的術,威力不足強大,對已經「歸刃」的烏爾奇奧拉而言,傷害不大、阻礙強勁。
鳴人的目的,當然也不是用這種「狂轟亂炸」的方式,獲取勝利的戰果。
阻礙,就是最大的目的。
烏爾奇奧拉躲避術式,彎彎繞繞,速度也難免拖累。
就此時。
鎖鏈纏繞上腳,將他強行扯住。
他一回頭。
不是一根,密密麻麻,已經近十根「蹬鼻子上臉」捲來。
順着大腿上爬,纏繞上腰,又束縛住手。
幾乎片刻,就全身緊縛。
耳邊一同響起吟唱。
「君臨者啊!」
「血肉的面具,萬象振翅冠上人之名者啊!」
「在蒼火之壁上刻下雙蓮,在遙遠蒼穹間靜待大火之淵!」
鳴人掌心,璀璨的藍色火焰凝聚。
在鎖鏈捉住他的時候,毫不猶豫地施展。
「破道之七十三,雙蓮蒼火墜」。
火焰沖貫而去。
藍光、煙塵、靈子散逸,崩飛的鎖鏈碎片。
似乎造成了巨大傷害。
但.
鳴人微微眯起眼,打量那處肉眼窺視、模糊不清的地方。
這個破面的靈壓.似乎有了些微弱的變化。
變得更強、也更加凝實。
如一座山丘,高高在上,遮天蔽日。
是讓他也有一些壓力的感覺。
可是「歸刃」不是他們掌握的最終能力?這種改變又內而外的改變.
他一揮手,狂風捲去,吹散遮擋視野的東西。
烏爾奇奧拉立在天空。
模樣和剛才,又有了一些改變,身上的衣服不見,虛洞變得更加黝黑,空蕩蕩的,從中溢出一些黑色粘稠的液體。下體不再像人,修長如羊腿似,爪子又猙獰如蝙蝠。
長出一根細長、無腦,終端尖銳的尾巴。
他的大半身軀,都在剛剛那一發破道之下湮滅,只是「高速再生」的能力,讓他血肉蠕動,如鞭舞動,快速重生。
「這種變化.」鳴人輕聲,有些驚訝。
烏爾奇奧拉低頭,盯着自己身體殘缺的地方:「我以為我不會畏懼死亡。」
「但那一刻,我的確有些波動。」
「是求生的欲望。」
「可是,這種欲望從何而來?」
虛洞空蕩蕩的,沒有回應。
「這是二段歸刃。」烏爾奇奧拉輕聲,在這短暫片刻,他的身軀就已經完全復原。
二段?
鳴人眯起眼。
就如斬魄刀的「卍解」?
破面還有這種能力?葛力姆喬可沒表現出來。
「我是十刃中,唯一掌握這種能力的破面。」烏爾奇奧拉的臉上,如淚痕一樣的黑色斑紋,隨着他的話音,而躍動起來,「我的這幅樣子,連藍染大人都未曾見過。」
「你很強大。」
「但在我這種狀態下」
話音未落,他就響轉而來,舉起右手,握爪揮下。
「你能戰勝我嗎?」
他加大音量,靈壓滾滾,劈頭蓋臉。
鳴人伸手,和他對掌。
尾鞭、拳掌、不時雷光長槍.
烏爾奇奧拉在這種狀態下,速度、力量、靈壓都得以增長。
幾十回合下來。
「不解放嗎?」他的語氣波動,疑問、質問,混雜在一起,「甚至不拔刀嗎?」
「你會死的。」
「再不解放,我就要殺死你了。」
鳴人微笑:「刀要在最合適的時候出鞘。」
「你還沒有那個資格。」
九喇嘛在和別人戰鬥,這時候不好去使用它。
至於「阿修羅」.
它還在孕育,在漫長的時間裏,種子就要消化,在等一個躍躍欲試、脫殼而出的機會。
鳴人不想打破這種進程。
他稍微停頓,接着說下去:「而且」
「我只是想看一看二段歸刃會帶來什麼樣的改變。」
「就讓你產生出勢均力敵、甚至優勢的錯覺了嗎?」
烏爾奇奧拉一愣。
眼前金髮少年揮手,金色鎖鏈刺來,扎中他的小腹。
幾乎同時。
烏爾奇奧拉揮爪,斬斷鎖鏈,可「鎖鏈」源源不絕,綿延不絕,浩浩蕩蕩。
鳴人瞬步而進。
掌心中,攪亂的氣流旋轉。
「螺旋丸」。
高度凝縮的靈力,小小一顆不過拳頭大小的湛藍球體。
沒有吟唱、也無結印。
威力也沒半點削弱。
狠狠砸在他的小腹上。
扭曲、旋轉。血肉、脊骨撕裂,連帶身上的靈壓,也都一同攪亂、散滅。
「這種術」
烏爾奇奧拉低頭,靈力顫抖,想要維持住自己的身體。
但.
「四象封印」。
鳴人的另一隻手,伸爪刺在虛洞之上。
咒術展開,眨眼漫步全身。
烏爾奇奧拉想要掙扎。
第二道封印緊隨而至。
第三道、第四道、第五道
他仍能反抗,最里一層的封印,漸漸撕碎,只是他暴力破解的速度追趕不上鳴人施展的速度,幾十道之後,他破解的速度越來越慢、散發出的靈壓也越來越虛弱。
鳴人才加以穩固,最終封印到捲軸之中。
二段歸刃
破面的特殊能力嗎?
這個群體誕生的時間太短,還有很多有趣值得研究的東西。
現世,虛假的空座町。
日番谷冬獅郎抱着一具身體漂浮空中,眼神兇狠,憎惡憤恨。
「一開始,我想將她收入麾下。」藍染提刀,眼神憐憫,「可惜,讓鳴人君發現了我的意圖。」
「日番谷隊長會很高興吧。」
「珍視之人,被強大者庇護。」
「不過.」
「在遠離了他後,你自己似乎並沒保護住他的能力。」
日番谷冬獅郎更加咬牙切齒。
藍染輕蔑的輕輕一笑,把頭抬起,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老者:「總隊長,終於要出手了嗎?」
「可惜遲了。」
「現在不該再現身。」
「連最後一個機會都沒把握住。」
他把刀舉起,對準總隊長:「只要再擊敗你,護廷十三隊就會瓦解。」
「別太狂妄,後輩。」總隊長挑眉睜眼,靈壓如火炙熱。
藍染笑一笑:「護廷十三隊裏,最讓我不安的,只有一人。」
「那就是漩渦鳴人。」
「他身上具有連我都不能理解的秘密。」
「而你,總隊長,雖然強大,卻並不使人害怕。」
總隊長把眼睜得更開:「老夫似乎不入你眼。」
「我曾暗示過許多回,讓中央四十六室下達命令,調查漩渦鳴人的秘密。」藍染搖了搖頭,「不過每一次都被你拒絕。」
「這」
「就是你最大的缺點。」
「太自信了。」
總隊長語氣高昂,犀利帶着銳意:「老夫千年,什麼敵人沒有殺過。」
「憑你這種程度.」
「還遠遠不入流,想要殺死我,做得到嗎?」
藍染平靜道:「我並沒想過能不能殺得了你。」
「而是」
「我已經做到了。」
總隊長呵斥:「胡說八道!」
而就在他聲音落下的同時。
「噗嗤」一聲,短刀刺穿他的胸口。
藍染輕聲,聲音貼着他的耳朵:「就像這樣。」
「總隊長,你的壽命已經足夠悠久,在此和舊時代一同終結吧。」
「你死之後,我也就能放心的去解決鳴人君.」
他的話被打斷。
總隊長伸手,順着刀的方向,抓住他的手腕,抬頭一笑:「我會終結,但並非和所謂的『舊時代』而是和你。」
「我抓住你了,藍染惣右介。」
藍染歪頭:「哦,是嗎?」
「可抓住我又有什麼用。」
總隊長另一隻手揮動,從城市各處,火柱狀的靈壓高聳涌動,將他們兩人籠罩、包裹。
藍染一驚,環顧四周,意識到了什麼:「你是趁部下被砍的時候,做的這個局嗎?」
「真是了不起啊,總隊長。」
「後輩中出了你這麼一個十惡不赦的傢伙。」總隊長開口,語氣里幾分欣慰,「但讓我高興的是,也出了鳴人那樣的傢伙。」
「他和你曾偽裝的模樣一樣。」
「但你是虛偽的。」
「他是真誠的。」
「瀞靈廷交到他手裏,我很放心。」
「至於你」
「和我一起葬身在這『熾熱地獄』中吧。」
(今天出去見家人了,遲了點,貼貼)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