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人和九喇嘛在一旁看的認真。
不僅是為了保證一護的安全。
更是學習。
雖然和白哉、市丸銀一起進行過「卍解」的修行。
但從未見過他人斬魄刀的具象化。
在兩頭九尾說出真名、融合為一後。
不管是「九喇嘛」這把刀,還是它自己的那把刀,都要嘗試「卍解」。
這種直觀的見識,大有益處。
修煉場內。
一護把刀插入「轉神體」內,毫不猶豫:「但現在只有這個法子,不是嗎?」
「我才不要被人保護。」
靈壓躥涌,他手中那把刀,支離破碎,散溢成一條黑線,上下拉扯。
漆黑身影從那黑線中閃出,掠至一護身上。
「你的信念很堅定呢,一護。」他開口說話,聲音穩重。
是一位容貌成熟穩重,雙眼戴着護目鏡、身穿黑色風衣的大叔。
黑崎一護回頭:「斬月大叔.」
「你都聽到了嗎?」夜一看他。
「斬月」把頭一點:「當然。」
夜一瞬身,退到鳴人身邊:「戰鬥方法你隨意,現在立刻開始吧。」
靈壓鋪展。
這裏成了「斬月」的領域。
鳴人歪頭,盯着那道黑色風衣的身影。
他剛才,好像在注意自己?
而且這種靈壓,和正經的「死神之力」有些不同。
有種
自己和九尾的感覺。
像是「另外一種力量」成為「死神之力」。
「這就是具現化啊。」九喇嘛踩在鳴人肩頭,嘟嘟囔囔,「我還以為是很華麗的那種。」
「力量的源頭現身。」
「那這.」
「我們從一開始不就是這樣。」
「鳴人,你現在會卍解了嗎?」
對於「卍解」,九喇嘛也有一些了解,這是為數不多它學的最認真的東西。
戰鬥、「屈服」並非唯一的方式。
和解也是。
如果說之前還算不上的話,那自己把名字告訴鳴人的那一刻,無論如何,都可以說是真正的和解。
「沒有。」鳴人搖頭。
九喇嘛一愣,歪頭看他。
「我現在已經能使用你全部的力量了。」鳴人也偏開頭,一護被揍的有些悽慘,在和「斬月」的戰鬥中,各方面他都淪落下風,「如果更進一步.」
「那或許就要九喇嘛你的力量,也更進一步。」
他沒說完。
九喇嘛若有所思:「所以你問能不能把它們帶來的事,也是為了卍解?」
它很明白,這事還是它告訴鳴人的。
自己這幾頭尾獸們,力量來源都是「神樹」。
所以.
要更進一步的話,那就要追溯本源,嘗試獲取神樹的力量?
鳴人點頭。
「可以試一試。」九喇嘛應聲,咧嘴一笑,「這聽起來很有趣。」
鳴人繼續盯着黑崎一護。
這是一位很有天賦的少年。
從一開始招架不住,幾次嘗試之後,就能有來有回,一天時間過去,就已經不落下風,甚至偶爾能將「斬月」逼入下風,只不過手中的刀一次次斷裂,才一次次的沒有結果。
「不是屈服,是吸收。」九喇嘛看出了一些問題,若有所思。
鳴人點頭:「一護的狀況和我們好像差不多。」
「他的刀是由滅卻師之力構成的。」
九喇嘛甩動尾巴:「那他是不是可以擁有三把刀?」
鳴人偏頭看它。
九尾掰着爪子:「你看嘛。」
「滅卻師之力是一把,虛呢?還有他本人的死神之力,這不就是三把了?」
鳴人搖頭,笑了笑:「不一樣。」
「我之所以能有兩把,是因為九喇嘛你是單獨的個體。」
「但一護體內的幾種力量,都屬於他自己的,所以.」
「應該只會有一把刀,或許會因力量的覺醒,而改換形態,就像九喇嘛你一樣。」
四楓院夜一湊過來:「你們在聊什麼?」
鳴人和九喇嘛沉默,沒有出聲。
「我們現在已經生疏到這種程度了嗎?」四楓院夜一嘆氣。
鳴人看她。
一句話都沒有說。
但眼中又似乎蘊含千言萬語的龐大力量。
「我想我可以解釋。」她猶豫着,把頭一偏。
鳴人搖了搖頭:「不用解釋,我現在能明白。」
「浦原他以前也和我說過,這是一種對付藍染的方法。」
四楓院夜一鬆口氣。
「但理解和接受是兩回事。」鳴人眯眼,微微一笑,「現在藍染的事更加緊要。」
四楓院夜一愣住,把頭低下。
果然,和浦原喜助說的一樣。
鳴人不會接受這種做法。
兩天之後。
「第一百五十二把刀。」斬月側身,站在一塊凸起的岩石上,表情平靜,而且冷漠,「你真的還要繼續嘗試下去嗎?」
黑崎一護伸出手:「當然!」
他抬起頭,臉色並不黯然,咧起的嘴角帶着濃烈興奮:「我已經看穿了!」
「這裏並沒有真正的斬月。」
黑色風衣男人臉色平靜。
「或者說,每一把都是真正的斬月。」黑崎一護握住最近的一把刀,「就像你最開始和我說的那樣。」
「我越依賴斬月的力量,刀就會越脆弱。」
「脆弱的是刀嗎?」
「脆弱的是我。」
「所以——」
「我只要相信,這就是真正的刀,那就好了。」
他拔出那把刀,朝着斬月揮砍。
崩毀的,是斬月手中那把。
黑崎一護咧嘴,呼哧喘氣:「看來,我贏了。」
斬月沒有說話,目光越過黑崎一護,落到漩渦鳴人身上。
他的身軀,凝縮拉扯,就如出現時那樣,一條黑色的靈壓長線,涌動着落入一護手中的那把刀上。
「卍解,天鎖斬月」。
黑崎一護呼喊,把剛剛那個在自己腦海中新生的名字吐出。
靈壓纏繞,使他身體發生改變。
刀不再是「菜刀」模樣,而是一把「打刀」制式,渾身漆黑的刀。
身上的死霸裝,被風衣取代。
靈壓激增,甚至要越過「三等」的門檻,達到二等的程度。
「給出讓那把刀滿意的答案了呢。」九喇嘛喃喃。
三天後,現世。
空座町一處廢棄倉庫。
「浦原不敢來見你。」夜一輕聲說着,「所以只好我來,帶你們見這群傢伙。」
她伸手傳遞出靈壓。
面前虛空,泛起漣漪波動。
不多一會,倉庫的門從里打開。
「喲,夜一小姐,還有.鳴人。」從裏面走出一位金髮男人,咧嘴一笑,歡快地打起招呼,「喜助那傢伙很早就和我們說了這件事,這麼慢才來,真是遲鈍。」
「真子隊長,好久不見。」鳴人咧嘴一笑。
平子真子揮手:「叫什麼隊長,我早已不是了,而且鳴人你現在不也是隊長?」
「叫我真子就好。」
「先進來吧。」
他招呼着,一群人走入。
那些在「虛化事件」中不得不叛逃的死神們,都在這裏。
簡單寒暄過後。
平子真子看着一護:「關於虛化的事,你知道多少?」
一護看一眼鳴人:「漩渦叔叔只和我說,我體內有虛的力量,要我跟你們學習掌握這種力量。」
「還和我說.」
「雖然是虛的力量,但不用牴觸,掌握這種力量的死神並不算少。」
平子真子嘻嘻一笑:「還真是一如既往的溫柔。」
「不過.」
「雖然說的很對。」
「可畢竟是虛的力量,醜陋、而且邪惡。」
他說着,忽然大喊大叫起來:「啊,藍染那個該死的傢伙,如果不是他,才不會這樣!」
黑崎一護臉色凝重。
鳴人微笑,安撫着他:「好了,也沒有多久。」
平子真子撇嘴,又繼續說下去:「鳴人,要不要先給他來一個封印?」
「你的那個術真的很好用。」
鳴人搖頭:「不行。」
「和你們不一樣,虛就是一護的力量,不是單獨作為一種力量,是一部分。」
平子真子點頭:「這樣啊。」
「那就只能硬來了。」
「放心,就算你被虛侵吞理智,有鳴人在,隨時都能拯救回來。」
黑崎一護緊張點頭,鞠躬問候:「是,那就拜託您了.」
他想了想,看一眼身邊的叔叔,喊出一個自認恰當的稱呼:「平子叔叔。」
平子真子咧嘴一笑,偏過頭,和金髮少年對視:「真是不可思議。」
「才這麼短時間,鳴人你就成長到現在這麼讓人放心的程度。」
鳴人微笑:「一百多年,不短了。」
平子真子招手,帶着一護往倉庫深處走去。
空座町。
天空之上,一顆眼珠破滅。
信息傳遞迴虛圈。
虛夜宮內。
一位擁有藍色頭髮,右側臉頰還殘留假面的破面抬頭,叫嚷起來:「藍染大人,你看中的那個小子已經回到現世了!」
「現在要行動嗎?」
藍染側身,右手撐住自己腦袋:「不用着急,葛力姆喬。」
「看到影像中的那位金髮隊長了嗎?」
藍發破面點頭。
「他是七番隊隊長漩渦鳴人,一個很強大的男人。」藍染輕聲,「他有能力發現我們的監視。」
「卻沒有摧毀,就是為了給我看。」
「不管什麼人,殺了不就好了。」葛力姆喬撇嘴,不以為意。
藍染輕輕一笑:「我說了,他很強。」
「你們都是我培育出的碩果。」
「在還沒有派上用場的時候,可不能輕易被人摧毀。」
「知道黑崎君回到現世,這就已經足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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