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之國。
一家舞廳內。
幾位大名談笑風生。
「雖然有些不聽話的傢伙,但絕大多數,都還是很配合的。」風之國大名志得意滿,雖然.單純論國力,風之國是最弱的那一個,但在這次討伐戰中,風之國卻是表現最好的那個。
出人最多,提供的屍體素材也最多。
不像火之國.
守着那些個墳堆,不肯放手。
火之國大名有些掛不住臉:「等這件事結束,是該清理一下蠹蟲。」
「這麼多年,太過容忍了。」
其他幾位大名嘻嘻笑起來。
「真不知道那些拒絕效命的傢伙在想什麼。」雷之國大名端起酒杯,語氣輕蔑,「這正是他們表達忠誠的好機會,卻無端浪費。」
「一個十六歲的小男孩,再強還能勝過當年那什麼.」
他探頭,看向火之國大名:「那個誰,叫什麼來着?」
「千手柱間。」火之國大名咬牙切齒,吐出一個名字。
這是他們家族最恥辱的一件事。
在千手柱間在世時,不得不承認,「影」的地位和大名等同。
只不過.
那個傢伙太稚嫩了,只要一句空口白牙的承諾,就能欺騙他老老實實為自己家族賣命。
「一個十六歲的小子,還能強過他不成。」雷之國大名快活一笑。
其他三人嘻嘻哈哈。
以往想這麼取笑這個人可沒這麼容易。
他端着酒杯,就要往嘴裏送。
「哐當」一聲,一名武士連滾帶爬,強闖進屋,神色慌張:「不,不好了。」
「敗了。」
「敗了!」
雷之國大名手一抖,杯里酒水全潑對面的水之國大名臉上。
「什麼敗了。」土之國大名偏頭,皺眉倨傲,掃那武士一眼,「如此模樣,就這麼來見我們?」
武士單膝跪地,把頭低下:「和漩渦鳴人的第一戰.」
「已經敗了。」
雷之國大名手又一抖,杯子掉在桌上,搖搖晃晃,軲轆滾出長線。
「什麼時候打起來的?」火之國大名神色茫然。
他怎麼
什麼都不知道。
召集令不才剛發下去?第一波忍者不是才來?
自己這幾人都還沒在鐵之國享受好,也沒頒佈命令。
難道這群忍者,也敢違背命令,私自行動?
「就在剛才。」武士低頭,聲音苦澀,「我也才收到情報不久。」
「藥師兜大人說.」
「他已經派遣穢土轉生大軍前去阻擾,靜候佳音便可。」
他停頓下來,語氣變得不可思議。
「就在我準備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大人們。」
「他突然就和我說,穢土轉生大軍全面潰敗。」
武士將頭抬起。
臉色比大名們還要茫然。
這之間的落差實在太大了。
三分鐘前,收到「我們即將勝利」的好消息,三分鐘後,就一臉哭喪,委屈至極的模樣,說「全面潰敗」。
「混賬!無能!」雷之國大名狠狠一拍桌子。
土之國大名皺眉:「漩渦鳴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武士忍不住,露出一抹「看傻子」似的表情,但立馬收斂,把頭重新低下:「討伐令已發,漩渦鳴人能看到的。」
「他」
「他當然可以主動尋找過來。」
水之國大名瞪眼:「他怎麼敢的?」
武士沒說話。
怎麼敢的?
當然敢啊,他實力強大,穢土轉生大軍,歷史上那些有名有姓的強者,加在一起都不是他的對手。
他又不在乎「大名」這種頭銜。
「那現在該怎麼辦?」火之國大名驚慌,幾分失措,「我們現在的力量還能阻攔他嗎?」
武士出聲提醒:「忍者聯軍還在等候大人們的命令。」
他們這才反應過來。
「快!出發,所有忍者出發!」火之國大名催促,「務必不能讓他趕來。」
武士應聲。
等他離開。
雷之國大名才意識到什麼:「我們是不是應該留一隊忍者來保護我們的安全?」
幾位大名愣住。
「讓藥師兜,還有那個誰,長發的那個,過來保護我們。」土之國大名拍桌。
隨從應下,小跑飛快去請。
幾分鐘後,他就回來。
只是身後不見有人跟隨。
「他們兩個呢?」火之國大名探頭,滿眼期盼。
「藥師兜大人說.他要操控穢土轉生,沒有另外的精力來保護大人們。」隨從小心翼翼回答。
雷之國大名皺眉:「不是還有一個?」
隨從聲音更加小心翼翼:「宇智波斑大人.」
「他沒有發表意見,把我趕了出來。」
實際上,宇智波斑的態度並沒這麼柔和,他在聽到大名的命令後,只冷聲說了句「滾」。
他不敢不滾。
那人殺意凜然。
如果違背他的意見,自己一定會死的。
「什麼意思?」土之國大名忍不住站起來,身體顫抖,「他們為什麼不來?」
「沒有他們,誰來保護我們?」
「這可是大名的命令。」
隨從沒有說話,也不知道說什麼。
幾位大名失魂落魄。
那兩個人冷冰冰的拒絕,讓他們隱約意識到了一件事。
好像
事情的發展,有些不在他們掌控中了。
鐵之國都城外。
忍者聯軍集結。
「感知班」嚴陣以待,準備捕捉「漩渦鳴人」的蹤跡。
但是他們的忍術,還沒有人類的肉眼好用。
反倒是「體術班」忍者最先發現:「漩渦鳴人出現!」
「在他身邊有」
喊出聲的忍者驚慌:「有宇智波、日向!」
大軍烏泱一片。
「這就是那些大名從忍村帶來的忍者?」日向寧次語氣平靜,「這種程度的查克拉.」
「像模像樣的都沒幾個。」
宇智波佐助語氣冷峻:「願意為大名送死的,又能有多少。」
「不用鳴人出手。」
「我一個人就足以。」
他眼中寫輪眼轉動,查克拉湧出。
再度開啟「須佐能乎」。
紫色巨人拔地飛翔,撲向大軍。
「快,一起使用忍術。」上忍揮手,招呼起來。
忍術班的忍者們,一同結印。
「火遁,龍火之術」。
從上千人的口中,噴吐出長條火焰,聚在一起,橙色浪潮一般,撲向天空之上的那人。
聲勢浩大。
但.
宇智波佐助冷笑:「在宇智波一族面前賣弄火遁。」
「還真是有勇氣。」
他在空中停下,雙臂張開,拉開長弓。
「天照之炎」在弓弦上凝聚,眨眼成形。
片刻之後。
「咻」一聲激射而出。
即便須佐能乎體型高大,射出箭矢有數十米,粗大如長矛。
可.
在集結了數千人的火遁之下,仍舊顯得渺小。
只是「忍術」的威力,往往並不能通過「規模」大小去評判。
天照灼燒,觸碰的一瞬間,就將「火浪」焚盡。
如流星颯沓,貫穿而去。
忍者們惶恐,想要躲避退散,可直到「箭矢」奔疾而來,他們才驀然發現,原來.這個在火浪面前如此不起眼的小小箭矢,規模如此之龐大。
僅僅一擊。
人亡、城破。
也就是這一擊。
讓忍者聯軍的意志動搖。
他們中的大多數其實並沒有那麼高漲的作戰想法,只是一直以來所受到的教育,那就是忍者要服從命令,雖然身邊有很多人,在這一次做出了有違忍者的決定。
但肯來這裏的,都以自己「忍者」身份為榮,都以自己能遵守大名的命令為榮。
宇智波佐助沒有留情。
他再搭弓,第二根箭矢射出。
但.
一道身影瞬身,閃至箭矢前,張開雙手。
掌心間,紅色符咒閃爍邪光。
黑色火焰雀躍,並未將其灼燒,而是尾巴一卷,被吸入符咒之中。
吸收?
宇智波佐助眯起眼。
看向那個被捆綁在繃帶中的男人。
這是什麼術?
下一刻,符咒光芒轉換,那個男人將手舉起,黑色天照箭矢重新凝聚,這次為他所用。
腳、腰、手臂發力。
被他拋擲而出,奔佐助而去。
這是自己的能力,又怎麼可能傷害到自己。
佐助不躲不閃。
「炎遁,加具土命」。
箭矢打個漩渦,在空中消散不見。
「你是什麼人?」他開口詢問,「好像沒有聽聞過,哪個忍村有你這麼一號人物。」
作出回應的,並非那個男人本身。
而是自從來到鐵之國後,就儘可能讓自己顯得沒有存在感的大蛇丸。
他從鳴人身後走出,咧嘴一笑:「真是好久不見,我的朋友。」
「卑留呼。」
那個男人語氣平靜,應聲一句:「是你啊,大蛇丸。」
「沒想到會在這裏和你見面。」
「嘻嘻,真好。」
「我可是有很多話想和你說。」
他向前一步,歪了歪腦袋:「我聽說你在研究長生之術。」
「也聽說你想要獲得『寫輪眼』。」
「不過堂堂大蛇丸竟然一件事都沒有辦成。」
大蛇丸舔舐嘴唇:「你是在嘲諷我嗎?」
「不,是在炫耀。」卑留呼搖頭,渾身充斥一股志得意滿、囂張至極的氣息,「那些你夢寐以求的東西。」
「無論長生。」
「還是寫輪眼。」
「我現在都得到了。」
他睜大雙眼,本就紅色的雙眼,在流轉間,變得更加猩紅。
巴紋轉動,「三勾玉寫輪眼」漸漸浮現出來。
「你看。」卑留呼高舉起手,神色猙獰,「我的秘術完成。」
「現在沒有人會是我的對手。」
(還有,今天下午去健身房了,本以為鍛煉回來就能碼字,但強度太高吐了兩回QAQ回來睡到七點)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