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之國,音忍村。
寧次和大蛇丸兩人互相打量。
「一個白眼。」大蛇丸舔舐嘴唇,打量他的額頭,「日向寧次,我記得你。」
「不過.」
「籠中鳥咒印呢?」
寧次沒有回答,站在鳴人身後,一動不動。
「是我解開的。」鳴人擺手,「好了,大蛇丸。」
「我帶他過來,是有一件事要麻煩你。」
大蛇丸眯起眼。
「這段時間我打算把寧次先留在你身邊。」鳴人接着說下去,「要你教導他封印術有關的知識。」
「從最基礎的開始。」
大蛇丸搖了搖頭:「就連佐助都不算是我的弟子。」
「鳴人君一下塞過來這麼大的負擔」
「報酬準備好了嗎?」
鳴人伸手,通靈出一隻捲軸。
大蛇丸眼裏放光。
可等到捲軸里的東西被釋放出來,他的神情就忽一下黯然,大失所望,撇了撇嘴。
是一隻灌滿福爾馬林的玻璃瓶,裏面泡着三對白眼。
「這就是你給我的報酬?」大蛇丸毫不遮掩的嫌棄,「白眼這東西,對我可沒什麼用。」
鳴人搖頭:「這是我要你去做的第二件事。」
「據日向家的人說,白眼還有再進化的可能。」
「不過需要很多白眼瞳力,你研究看看,是怎麼一回事。」
大蛇丸愣一下,好一會後,反應過來:「鳴人君已經把我代入你部下的身份了呢。」
「如果表現得足夠好。」鳴人又一拍手,再通靈出一隻捲軸。
捲軸上的封印撕裂開一個小口。
微弱的靈魂之力彌散。
對大蛇丸而言,這股波動極為熟悉。
是屬於自己的氣息。
他立馬打起精神。
捲軸里封印着的,毫無疑問,就是自己的雙手。
「鳴人君。」大蛇丸抬頭,看到笑眯眯的那張臉,搖了搖頭,「你這讓我有一種自己是追趕胡蘿蔔的蠢驢的感覺。」
鳴人壓低聲音:「這對你而言,沒什麼不好。」
「有一個新的研究方向。」
「表現好了,還有希望重新得到自己的雙手。」
大蛇丸撇嘴。
就在這時。
白煙在鳴人腳下撲騰出現。
是「通靈術」的一種用法。
一頭脖子上掛有「護目鏡」的赤色蛤蟆出現。
「鳴人!」它開口焦急。
餘光一瞥,見到一個人,吃驚「呱」出了聲:「大蛇丸!」
「你這傢伙還活着。」
大蛇丸舔舐嘴唇:「哎呀,我最大的秘密被發現了。」
「妙木山的小蛤蟆」
「看來不能留你活口。」
赤色蛤蟆驚恐,撲到鳴人腳後:「救我,我有一個很重要的消息要說。」
鳴人低頭,語氣溫和:「不要害怕,大蛇丸是不可能對你動手的。」
「你就當他已經死了。」
「有什麼消息?」
大蛇丸恐嚇蛤蟆,見它失魂落魄,不由笑了出來。
「火影大人的寫輪眼被奪走了!」蛤蟆顧不上大蛇丸,語氣慌張,語速飛快。
鳴人一愣:「被誰?」
「被鳴人大人您通緝的那名戴面具的宇智波。」蛤蟆回答,「火影大人好像知道他的身份。」
「說他是」
「宇智波帶土。」
這個名字,略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裏看見過。
「宇智波帶土?」大蛇丸驚訝,「是他?」
鳴人撇頭看去。
大蛇丸也知道?
他回溯記憶,終於在很久之前,近乎七十多年前。
那時候還是剛從忍者學校畢業,準備進行「下忍考核」。
在「旗木卡卡西」的檔案上,曾看到過這個名字。
是他的隊友。
是自己父親,四代火影波風水門的弟子。
「卡卡西老師真的說他是宇智波帶土?」鳴人臉色不再平靜。
蛤蟆點頭:「火影大人希望您能再回木葉一趟。」
「有些事不是我一隻蛤蟆能夠傳達清楚的。」
鳴人應下,伸手將封印大蛇丸雙手的捲軸收走。
「大蛇丸,寧次就交給你了。」他輕聲說着,一邊轉頭。
香燐伸了個懶腰:「鳴人你很快也會回來的吧?」
「早去早回。」
「在風之國的那幾天,我皮膚好像都變粗糙了,打算在大蛇丸這保養一下。」
大蛇丸嗤嗤:「我這裏可不是美容院。」
「一樣的,一樣的。」香燐擺手,語氣無所謂,「反正效果都差不多,所以鳴人這次你就一個人去吧。」
「速度也能快點。」
鳴人單手拎起蛤蟆,對她一笑:「那我就先走了。」
金色閃光,瞬間消失不見。
「可以進化的白眼?」大蛇丸拿起玻璃瓶,仔細端詳,「寧次君,可以好好和我說說嗎?」
「不要用這種眼神看着我。」
「我們以後可是同僚呢。」
寧次對他冷漠。
在另一邊。
蛤蟆驚聲亂叫,生物本能讓它蹬腿掙扎。
速度太快!
這不是它這隻小蛤蟆能承受的。
直到越過田之國邊境.
蛤蟆才突然想到,自己是通靈獸,兩腳一蹬,炸成一團白煙,消失不見。
木葉醫院。
自來也輕聲:「我已經通知鳴人了。」
「以他的速度,很快就能趕來。」
「不過.」
「卡卡西,你真的確認那個人是宇智波帶土嗎?」
卡卡西沉悶點頭。
在旁邊陪護的鹿久張了張嘴,有些想要糾正他們,眼下最關鍵的事,不是那個面具人的身份,而是在這件事裏,暗部、根部、甚至包括上忍班在內,不同尋常的遲鈍反應。
但.
這兩個人「生不如死」的表情,讓他有些不太好將這句話說出口。
算了,等最重要的那個人過來吧。
鳴人趕來的速度,超出他們的想像。
不到一個小時。
就翻身入病房裏。
「喲,鳴人,來的這麼快?」自來也和他打起招呼。
鳴人沒理會,直勾勾地盯着卡卡西:「來的路上我搜尋過了,沒那個人的蹤跡。」
「你確定那個人就是宇智波帶土?」
卡卡西點頭:「我很確定。」
「萬花筒寫輪眼,鳴人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那個人擁有的萬花筒,和我那隻眼睛的萬花筒,形狀一模一樣。」
「他」
「之所以對我動手,目的就是為了湊齊一對寫輪眼。」
鳴人輕聲:「是嗎?」
「那你知道他為什麼會出手害死我的父母、他的老師?」
卡卡西搖頭,語氣低落:「我不知道。」
「按理來說,應該不會。」
「他是一個很熱愛生活、心腸很好的人。」
「他的人生目標,是想要成為火影。」
「他對木葉摯愛,不應該做出那些事情。」
鳴人皺眉:「是因為他的死,和木葉的有些人有關嗎?」
卡卡西沒說話。
自來也同樣沒有回答,不搖頭、也不點頭。
在經歷「長門」那件事後,他對木葉「高層顧問」的態度,是恨不得他們去死。
誰知道他們會不會私底下做出什麼過分的事。
「相比之下,有一件事,我覺得更嚴重。」鹿久開口,語氣嚴肅地插嘴。
鳴人看他。
他把一開始自己和兒子的猜測說出來。
「宇智波帶土對火影大樓的崗哨太熟悉了。」鳴人眼神深邃,「而且暗部、根部,以及上忍班的反應都太過遲鈍,沒有對卡卡西老師進行有效支援?」
鹿久點頭。
「有木葉的人,是他的同夥。」鳴人做出總結。
屋子裏的人都低着頭。
雖然不太願意承認,但從事情的結果來看,也只有這種可能。
「奈良先生。」鳴人偏頭,「麻煩你把所有可能知道佈防的人都喊過來,就到這裏,好嗎?」
「就說是我漩渦鳴人的邀請。」
「不來的話.」
「我就默認他是宇智波帶土的同夥。」
鹿久點頭。
半個小時後。
屋子裏,只多出三個人。
「佈防」向來機密,能知道具體到細節的,除了身為火影的卡卡西本人、出謀劃策的上忍班班長奈良鹿久,也就只有這三名高層顧問。
轉寢小春不好把氣撒向鳴人,只能對鹿久開口,語氣也壓抑着:「喊我們過來做什麼?」
「現在火影受傷,正是需要我們去接受政務的時候。」
鳴人輕聲:「有幾個問題想要問你們。」
「你們是搶走卡卡西寫輪眼的那個宇智波的同夥嗎?」
水戶門炎咬牙:「漩渦大人,您的確厲害。」
「但不可以這麼羞辱我們!」
「那種殘害火影的傢伙」
「我們怎麼可能會與他同流合污。」
神樂心眼反饋,這一大段都是真話。
「那不是你。」鳴人不理會他,轉頭看向轉寢小春:「是你嗎?」
「不要說那麼多東西,只要回答是或不是就好。」
轉寢小春深吸口氣,厭厭一搖頭:「不是。」
神樂心眼反饋,這也是真話。
那就只剩下最後一個人了。
鳴人挪動目光,停留到站在最末尾位置,一頭黑色短髮,大半張臉都被繃帶纏繞,唯有一隻左眼裸露出來的男人身上。
「那麼,是你嗎?」他開口詢問。
男人沉默,不做言語。
「回答是或不是就好。」鳴人催促。
他依舊不敢說話,面無表情的一張臉下,是極大的情緒波動,被神樂心眼捕捉。
「那看來就是你了。」鳴人向他走去,語氣冰冷,涌動殺意,「我對你有些印象。」
「你就是那個叫團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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