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城市。
波風水門壓低聲音:「潛入時小心,對方擁有白眼。」
「如果被發現,除非對方表達敵意,否認不要第一時間動手。」
其它四人應聲:「明白。」
「香燐,你能」小隊中的人,都是身經百戰的忍者,讓波風水門最不確認的,是這個來自未來、疑似自己「女兒」的人。
她的打扮很好看。
可.很不忍者。
雖然體內蘊含着強大的「查克拉」,但應該不再進行「忍者活動」了。
「我覺得不用隱藏,大大方方進去就好。」香燐抬起頭。
波風水門不解。
「鳴人已經發現你們了。」香燐看向一個方向,臉上浮現忍不住的笑容,「九尾正在過來。」
波風水門愣住,內心裏多種思緒泛濫。
「鳴人」這個名字,戳中他的一些記憶。
是自來也老師籌備的新主角的名字。
不出意外
擁有這個「名字」的人,也是自己的孩子。
原來自己不止女兒,還有一個兒子?
玖辛奈辛苦了啊。
也驚嘆香燐的感知能力。
更讓他驚訝的是「九尾」。
這是一個人的名字,還是他知道的那個「九尾」。
他以為自己通過香燐,已經能夠窺見未來的冰山一角。
但.
這些亂七八糟的信息,連自己的腦子都攪成一團漿糊。
油女志微抬手,放出蟲子,片刻後才把頭一點:「香燐說的沒錯,是有人朝我們這來。」
他沒忍住,多嘴問一句:「你的感知範圍這麼大?」
「是漩渦一族的神樂心眼吧。」波風水門搖頭,讓自己冷靜下來。
香燐點頭。
一道赤黑混雜的身影,就落到她腦袋上。
幾人警惕。
好快的速度!
這種瞬身水平
除了波風水門,他們沒人能比得上。
「哈,是水門啊,真讓人懷念。」招呼打起來。
波風水門眯起眼,盯着穿着黑色「和式」服飾的火紅狐狸。
雖然體型不太對,打扮也很奇怪。
但這股查克拉,毫無疑問。
就是尾獸「九尾」。
「真是有趣的神情。」九尾踩着香燐腦袋,咧嘴一笑,語氣極其惡劣,「就知道伱會這樣。」
「不枉老夫親自過來。」
「看起來很疑惑啊,水門。」
它停頓一下,低頭看向香燐:「你有和他說未來的事情嗎?」
香燐搖頭:「沒有。」
她怕自己的言論會影響未來,和鳴人相遇,是命運多種線路中,幾率渺小的萬分之一。
她怕自己多說一句話,會讓自己和鳴人無法在未來相遇。
九尾沒有這種顧慮。
「沒有說?那真是太好了。」九尾探頭,尾巴甩動,「波風水門,想知道嗎?」
「有關未來的事。」
「你和玖辛奈的.」
「來吧,向老夫祈求,懇求的真誠一點,老夫就會大發慈悲,把這些事告訴你。」
卡卡西忍不住,握住短刀。
秋道丁座和油女志微已忍不住結印。
這頭狐狸
真是欠揍啊。
波風水門微笑,把頭一搖:「我們這些身處過去的人,還是不要知道太多未來的事情為好。」
「等這次任務結束,你們回到未來,我也會把這一段記憶封印的。」
九尾嘖一聲:「你還是這個樣子。」
「真是無趣。」
它不再看水門,在香燐腦袋上一盤,瞥向擁有白眼的那個男人:「喂,日向家的那個,你叫什麼名字?」
「日向日差。」他在面對九尾的時候,還能保持住一些基礎的禮貌。
但這也是,他用盡力氣,才能做到的事情了。
「日差嗎?」九尾重複一遍這個名字。
另一個自己從那邊向自己傳回訊息。
它頓時樂了,咧嘴一笑:「原來是你。」
「可真有意思。」
「來吧。」
九尾一甩腦袋,朝着前方:「帶你們去見你們想見的人。」
波風水門他們跟着香燐。
但除了那個金髮的男人還能保持臉上神態不變,其餘幾人臉色或多或少,都有幾分糾結。
未來
好像和他們想像中的,有巨大的偏差。
十幾分鐘後,到會議室門口。
九尾一頭把門撞開:「鳴人!」
「老夫把人帶回來了。」
波風水門跟着進去。
屋內採光極好,陽光撒在一頭金髮上,折射出光,有些刺眼。
「玖辛奈」目光投去,那個在光下的身影,模模糊糊,有些朦朧,但那張臉卻看得極其清楚,他一出神,喊出戀人的名字。
這張臉和「玖辛奈」幾乎完全一樣。
「爸爸,你來了。」鳴人笑眯眯的打起招呼。
波風水門撓頭:「我現在和玖辛奈還沒結婚,被這麼叫還真有些不適應。」
卡卡西歪頭。
他注意到,自己老師的這個孩子,身上依舊沒有「木葉的護額」。
白色羽織、黑色「和式」服飾內襯,倒是和「九尾」身上的那件,有異曲同工之妙。
「爸爸,你應該會選擇把這段記憶封印吧。」鳴人微笑,舉手招呼他們坐下,「所以勉強習慣一下吧。」
波風水門點頭:「作為父親,能知道自己以後的兩個孩子能茁壯成長,是很幸福的一件事。」
「只是可惜.」
「這件事沒法和玖辛奈分享了。」
香燐驚訝地看他,捂住臉,有些發紅:「波風叔叔,我不是你的孩子。」
嗯.暫時。
只是這個詞,她不好意思說出口。
「香燐是我遇見的族人。」鳴人歪一下腦袋,語氣溫和,「雖然不是你的親女兒,但當女兒看待沒有問題。」
「她是一個很好的人。」
波風水門撓頭:「是我誤會了啊。」
木葉小隊裏。
日向日差從進來後,就一直盯着那兩位白眼,此時此刻,等到父子團聚的寒暄後,終於忍不住:「波風大人,還請見諒,讓我打擾一下吧。」
「你們兩位也是從未來而來的日向族人嗎?」
一位女性,額頭白皙,是宗家無疑。
而另一位,額頭上「籠中鳥」清晰無比,是分家忍者。
最關鍵的.
這位「分家」少年,讓他有些眼熟、有些親近。
再加上九尾剛才說的那句話。
已經讓他有了一個答案。
「是的。」日向寧次點頭。
雛田不安地看着他。
「我們是未來的日向一族。」他忍着情緒,握住拳頭,「現在我有一件事想要諮詢您。」
日向日差點頭。
日向寧次深吸口氣:「您是怎麼看待籠中鳥的。」
「籠中鳥嗎?」日向日差低下頭,語氣沉重,「這對每一位分家而言,的確是最痛苦、也最沉重的事。」
「我也因此憎恨着宗家。」
「你和宗家的關係似乎不錯?」
日向寧次沒有回答他。
「籠中鳥啊。」日向日差在沉默了很久後,緩緩開口,「雖然它的存在,的確讓作為分家的我們被困於囚籠之中。」
「但它也在保護着日向家。」
「白眼很強,它的開眼又比宇智波一族簡單,每一個忍村都想擁有它。」
「正是因為籠中鳥」
「讓我們在死亡之時,白眼被自動破壞,才不會被人狩獵。」
他深吸口氣。
「我不知道你的名字,也不知道你曾經經歷過什麼。」
「不要怨恨。」
「這只是我們作為分家,需要承擔的責任。」
聽完他的話,日向寧次的情緒漸漸平靜,他又提出一個問題:「如果有一天,木葉面臨必須要日向一族犧牲一人的困境,你會站出來嗎?」
日向日差下意識身體哆嗦。
這是
自己即將面臨的命運嗎?
他握緊拳頭,臉上神情苦澀:「必須要犧牲一人嗎?」
「我當然會站出來。」
「但我不是為了分家。」
「我」
「應該會為了村子、為了自己珍視的人。」
日向寧次低下腦袋,喃喃一聲:「是嗎?」
這和日向日足給自己的答案一樣。
在這件事上,他並沒有說謊欺騙自己呢。
「籠中鳥還要解開嗎?」鳴人歪頭,輕飄飄吐出一句。
日向日差猛地躥起,不可思議地盯着鳴人。
解開籠中鳥?
日向寧次點頭,毫不猶豫,果斷至極:「當然要。」
「你知道這會造成什麼嗎?」日向日差搖頭,驚恐、慌亂。
日向寧次也站起來:「我當然清楚。」
他停頓片刻,走到窗邊:「您說.籠中鳥是束縛、也是保護。」
「可它究竟是束縛更多,還是保護更多?」
「如果真是為了保護。」
「為什麼宗家可以輕易操控咒印,掌握分家的生死?」
「為什麼宗家不會種植這個東西。」
「為什麼.」
「咒印還會限制住白眼的能力?」
日向日差張了張嘴:「可這樣會引起分家叛亂。」
「日向一族會毀於一旦的!」
「你只是無力改變現狀,所以自欺欺人,找到一個合適的理由,讓自己接受。」鳴人開口,語氣平靜,「你可以這麼想,但你不應該讓別人也同意你的這種想法。」
「籠中鳥嚮往天空和自由。」
「這並不是錯誤。」
日向日差抬頭,迷茫地看向寧次,又看向雛田。
身為「宗家」的雛田,局促不安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投來目光的。
不止日向日差,還有屋子裏的其他人,這其中就包括寧次。
(無了~)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