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形態的瓦爾基里,和剛才相比,雖然看起來好像只有表面發生一些改變,多了一些花里胡哨的紋路。
但.
這些紋路,給他帶來力量還有旺盛的生命力。
渦卷在吹刮。
消溶着他的血肉。
他還在嘗試使用自己的力量,將傷勢癒合、換取更加強大的力量。
想法很好,甚至有一些效果。
可「渦卷」的風吹刮去,迅急且猛烈,頃刻就脫去肌膚、蠶食肌肉血管、眨眼就只剩骨頭了。
鳴人沒有留情。
乃至於骨頭,都在凌厲的風裏,被徹底碾軋。
一小灘粉末飄動,被風捲走。
鳴人眼神冰冷,盯着只殘餘一個輪廓,剛才那個被壓出來的深坑。
就算能死而復生。
連身體都被完全摧毀了,總不能再次蘇生吧
但他心裏不安。
倘若那傢伙並未說大話,他是「奇蹟」的化身,那麼即便粉身碎骨了,還能再次復活,那不就是比「死而復生」更大的奇蹟?
隊士們在歡呼。
隊長們、副隊長們,不會盲目樂觀,他們擰着眉頭,有和鳴人一樣的擔憂。
在自然界中,風往往和雨一同落下。
只不過「渦卷」並沒操控水的能力,攪亂天上的雲層,或許能榨出一些水汽,不過鳴人從來不做這種事。
但現在.
在風裏,飄起了雨點。
鳴人抬手,在臉上一擦,有被雨點打中的觸感,但臉頰上濕漉漉的,什麼都不存在。
「是逆流的雨啊。」九喇嘛一蹦,從內心世界出來,跳上鳴人肩頭。
逆流
讓它想起,那天在「無限月讀」中所見到的那些東西了。
「是靈子。」鳴人一眼認出來,那些飄蕩在空中的光點是什麼東西。
它們逆流而上,它們聚會融合,它們勾勒出一個粗淺的輪廓。
是一個人的模樣。
巨大、光輝。
身軀在重組,但靈子構成的,並非一如最初「斷肢重生」那樣的構建嶄新血肉,而是更加純粹的能量體。
由靈子重新組成的身軀,要更加壯碩,個頭分明沒有多少增長,可帶來的壓迫感,卻遠勝剛才的形態。
或許是因他的模樣,已脫離一些人形。
腦袋和古羅馬式的頭盔緊緊相連,裙帶甚至與肩胛生長在一起。
左右肩頭,高聳傾斜地凸起兩根骨刺。
也或許是因為
天空上,太陽的光芒,似都比他身上的光輝黯淡。
從他身上的溢出的光,侵佔一整個一番隊隊舍的殘骸。
這又何嘗不是一種「陰影」?
「我是不死的。」以光之巨人形態復甦的瓦爾基里張開雙臂,聲音宏偉、神聖,「哪怕我的身軀被摧毀,依舊能夠復活,為陛下而戰。」
「驚顫吧,絕望吧!」
「在臨死之前,瞻仰我的——」
他嘶吼着,左手筆直地伸向前方,像握住一把弓似的,右手鈎住無形的弓弦,大力拉開。
靈子凝聚,光輝更甚。
「神聖滅矢」。
一根粗糲、狂野,比他手臂還要更粗一些的箭矢凝結。
擾動整個瀞靈廷都不得安寧。
最後幾個人,被他用更大的聲音泄憤似的呼喊出來。
「神之權柄吧!」
右手撒開。
就要射出這一箭。
可如此令人驚心動魄的招式,最終卻什麼都沒發生。
風吹過去,箭矢就散了。
對「滅卻師」這種要依賴外界靈子戰鬥的群體,鳴人的「渦卷」幾乎是他們的天敵,讓靈子不受他控制的稍活躍下,就輕而易舉地解構他的術式。
瓦爾基里意識到這點。
這把名為「渦卷」的刀的能力,讓他幾乎不能使用那些常規能力。
他憤恨地抬起手,兩手握住,把自己整個身體都擲出去,如流星颯踏,奔襲而去。
鳴人在空中一踩,輕挑躍起。
瓦爾基里跌跌撞撞,舉起雙手,腰腹一擰,就把身體再次甩動,繼續砸向鳴人。
既然滅卻師的術式無法展開
那就用這具強壯的身體。
但,兩隻握住的手,沒能砸下。
「金剛封鎖」飛來,結結實實纏住他的手腕,吊在空中。
鳴人伸手一抓,鎖鏈更多、更加洶湧地禁錮。
他眯起眼,神色冰冷。
「封印」並不在他的選項中,也不打算把這個傢伙封印。
和之前所有被他封印住的傢伙不同。
這傢伙.
並不具備「唯一性」,是來往瀞靈廷的滅卻師們之一,除他之外,還有其餘滅卻師存在。
而且這傢伙,罪不可赦!
一番隊的隊士們
還有雀部長次郎,作為資歷最老的副隊長,他在護廷十三隊的歲月,要比絕大多數隊長都要漫長,是一位受人尊重的老前輩。
自己身邊重要的人,被如此傷害、乃至殺害。
他活着,沒法平息自己的怒火。
只有死亡,才算謝罪。
但是。
他為什麼能「不死不滅」?
連身體的每一寸地方都被摧毀,卻還能一次、又一次復活。
原理是什麼?
鳴人不覺得會有真正意義上不會死亡的存在,誰都不可以,連世界都會被毀滅,更遑論世界中的某個個體。
而且
每一次受到傷害,他的身體上,就會出現那些奇奇怪怪的紋路。
每一次死亡,再次蘇生後,形態也都會發生改變。
傷害恢復、死而復生都帶來肉眼可見的改變。
所以,他只是利用了一些手段,逃避死亡的懲罰。
他會死,一定會死。
只是自己還沒發現方法。
瓦爾基里掙扎,現在的他,和最初展露出的姿態,有着天差地別,力量極其強悍,手腕一扭,就有幾根鎖鏈崩潰。
他的嘴裏,發出沉悶、憤怒的嘶吼。
鳴人伸出手。
渦卷的力量再次吹起,刮到瓦爾基里身上。
「光之巨人」一般的軀體,以更快的速度瓦解,本就完全由靈子構成,此時就如沸騰的水,躁動不安地運轉着。
但即便如此,他依舊沒有死去。
瓦解、重組.
影響是有。
力量一瞬的缺失、又一瞬的補充上,讓他難以順暢地發力,金剛封鎖禁錮他的手腕,越發嚴實。
幾次循環。
鳴人捉住一縷風,在手中凝結成一柄短刀。
他打量瓦爾基里。
渦卷照顧到他身體的每一處,而他依舊不死。
顯然
身軀並非最核心的要素,只是一個發泄力量的軀殼、途徑。
那核心會是什麼?
短刀指向前方。
在地上,有瓦爾基里遺失的兩把武器,一把:「希望之劍」,一把「正義之盾」,那是一直被他拿在手上的武器道具。
滅卻師,通常以「滅卻十字」為媒介,引動靈子、搭建弓弦。
不過
這個名為瓦爾基里的傢伙,從一開始就沒展現出太多常規的滅卻師手段,唯一一次使用出「神聖滅矢」還是直接手搓。
這兩個東西,是他唯一的外物了。
那把劍,有反傷的特殊效果。
那麼盾呢?
無論被攻擊、還是發起攻擊,它似乎都沒表現出什麼和希望之劍類似,「規則系」的特殊能力。
一揮手,風吹過去。
盾牌被細細蠶食,邊邊角角開始,被細碎地磨平。
只是它的損傷,並未給瓦爾基裏帶去任何影響。
他依舊在「渦卷」的洗刷下,摧毀、重組.
不是盾牌。
那麼是劍?
正因它是核心,才存在被摧毀後,受到的傷害會反饋回攻擊者身上的能力?
好像也不是。
如果這樣,瓦爾基里應該不會這麼不在乎他的武器。
那麼
鳴人目光一掃,落到這個身上,那個幾乎不存在任何價值,看起來只具備「象徵意義」的東西上。
滅卻十字。
他擁有其他武器。
這東西看起來只是像是為了證明他是滅卻師而存在着的。
可既然一直帶在身上.
鳴人伸出手,隔着空間,抓了過去。
瓦爾基里立馬就有反應,把身子一扭。
只是
他如何躲得過空間裏的氣流。
捲動着,就把那個滅卻十字包裹住。
「渦卷」的力量磨去,材質並不堅固的項墜,一點點崩解。
而這個微不足道的小東西,卻讓瓦爾基里身體一僵,隨着它的瓦解,「光之巨人」身上的光,也隨之消散去。
「血肉」消融。
瓦爾基里「嗬嗤」的喘息殘音餘留。
他應當死去了。
但還有一些東西留下。
靈子凝結的身軀被瓦解,在其包裹之下,「渦卷」都未能摧毀到的,一顆「心臟」懸浮在空中。
並不是那麼有力,有些虛弱,卻仍堅強地跳動。
滅卻師的氣息,在此完全消失。
只剩下.
靈王的氣息。
心臟在空中,渺小、虛弱,被重新打來的太陽光遮住。
可它出現,就引來所有人的關注。
微弱、在風聲中,微不可察的「嘭嘭」聲,是整個世界的心跳聲。
鳴人眯起眼。
他想到那些完現術者,是受到「虛」的攻擊後,激活靈王的碎片,繼而掌握超出常規的能力。
那麼
這個叫「傑拉德·瓦爾基里」的傢伙,其本來的身份,就是靈王的心臟?
他是受到「滅卻師」力量的影響,才擁有這樣近乎「不死不滅」的能力。
而「滅卻十字」就像完現術者使用力量的媒介
媒介的損壞,他們的能力,也就失去。
鳴人伸出手,風溫柔地吹着「靈王的心臟」而來,落到手上,封印術式與此同時展開,將這顆看起來和正常人沒有任何差別的心臟收藏起來。
瓦爾基里死亡。
真的死亡,不會再復活的那種。
他低下頭,盯着那些蒙面的滅卻師們。
他們終於有了些慌亂,想要嘗試抽調陰影,想要離開這兒。
不過
渦卷的力量,始終在影響。
沒有鳴人的許可,誰也逃不走。
「涅,他們交給你了。」鳴人把手一甩,語氣平靜,「他們說開戰的時間有五天,但我只給你一天。」
涅繭利嘖聲,搖頭晃腦:「只有一天時間嗎?」
「很多東西.」
鳴人打斷他的話:「事關整個尸魂界,乃至於三界。」
「如果你做不到,我想我可以暫時放下芥蒂,去找浦原那個傢伙。」
涅繭利更加不爽地「嘖」出一聲,聲調長長的,就像貓爪子在撓玻璃一樣:「漩渦隊長,我才是技術開發局局長。」
「我可不需要.連死神都不是的傢伙援助。」
「不用一天。」
他深吸口氣,語氣堅決果斷:「今天晚上之前,我就能拆解出有用的情報。」
鳴人踩着虛空走下,到總隊長身前。
「做的不錯。」山本元柳齋輕聲,「至少沒讓瀞靈廷丟太多面子。」
「還是死去了太多人。」鳴人盯着他懷裏的那個白髮、八字鬍男人,「他們的手段太過詭異了。」
山本元柳齋搖頭:「這是老夫在千年前未曾見過的本事。」
「我想.在這一千年的時間,他們一直在準備。」
「死神在進化,他們也在進化。」
「只是他們的跨度,似乎有些太不可思議了。」
鳴人轉頭看向那些圍過來的隊長們。
「一番隊隊舍現在被摧毀。」山本元柳齋探頭,對那一群人開口,「若是在這樣的斷壁殘垣中開會,未免有失禮儀,丟了儀態。」
「去七番隊隊舍吧。」
他餘下的那隻手一揮,轉過頭,看向那些被摧毀的建築,還有橫七豎八、躺在各處,身軀被剖開,死相慘烈的隊士們。
眼中神色,難免波折。
他可以為了尸魂界、為了瀞靈廷,毫不猶豫地犧牲掉這些人,包括自己的弟子、友人們。
就像當初和藍染一戰時,他就曾毫不猶豫地這麼選擇過。
可如果不是那麼「必要」的情況下.
他又何嘗不想保護住這群人。
他只是果斷,而不是真正的鐵石心腸。
幸好
雀部長次郎還未死去。
「各隊妥善處理,緊急戒備。」山本元柳齋把自己的副隊長交給卯之花烈的副隊長,單手持着拐杖,在地上重重一擊,「我們恐怕要面對上,千年以來,最殘酷的一場戰爭了。」
鳴人贏了。
但這場戰鬥,並不是個好消息。
瓦爾基里的能力,遠超一般隊長。
從他的表現來看.
在山本元柳齋心裏,有把握能勝過他的,包括自己和鳴人在內,只有三人。
剩下那個,就是「京樂春水」。
他有能力、也有腦子,說不定就能想出什麼有用的法子。
至於其他人.
哪怕是他最掛念的弟子「浮竹十四郎」也幾乎沒什麼可能,如果他身體沒病的話,或許還能做到。
而這個傢伙,只是宣戰的信使。
像他這樣強大的存在,在「無形帝國」中存在多少,是未知。
自己和鳴人再如何強大
其中一個要去對付友哈巴赫。
只要再有兩個類似「瓦爾基里」的存在,那瀞靈廷的存亡,就要賭在鳴人的「未知潛力」上,他的其他招式、他還未開發出來的「卍解」。
或者,要賭在「滅卻師的腦子」上,祈禱他們做出自取滅亡的行為。
可這種可能性,還不如期待那些傢伙們突然暴斃。
半個小時後。
七番隊隊舍。
不如一番隊那般,狹小、充滿生活氣的會議室里。
碎蜂那張小小桌子搬到牆角去了。
日番谷的桌子疊在上面。
九尾的窩塞在中間,還有雜七雜八一些它收集的「戰利品」,比如更木劍八的鈴鐺、山本元柳齋的鬍子之類的東西。
「無形帝國向我們宣戰了。」山本元柳齋眯起眼,語氣嚴肅,「還因為屠戮我護廷十三隊百多名隊士。」
「這是.」
「千年以來,我們損失最大的一次。」
藍染一戰中,只是損失幾位隊長,沒到幾年,就已經全部彌補上。
村正一戰中,也只是鬧得雞飛狗跳,沒什麼太多的戰力上的損失。
可這次不同.
大量席官死亡,一番隊被此摧毀,熟悉一項事務,需要至少一兩年的時間,更不要說挑出最適合的人選。
一番隊歷經這麼多年,培養出來的人才,以及整個後備人才儲備,都因此崩解。
「不可原諒!」
「老夫當年是看在,滅卻師們並未做出什麼真正傷天害理的事,雖無知,可也是為了世界好的份上,才沒對他們真正的趕盡殺絕。」
「現在卻毫不珍惜,還要再企圖發起戰爭。」
「涅繭利隊長,那些傢伙的大本營找到了嗎?」
涅繭利看一眼鳴人,搖了搖頭:「現在還沒有,他們的技術目前找不到任何可以參考的先例,我正在解析。」
「讓我看看現在的結果。」
他從袖子裏拔出一隻針筒,毫不猶豫,扎在自己手臂上。
無形的液體注入。
他的眼珠子忽就不受控地胡亂轉動,整個人像被放快了一千倍,揮手間就帶起一陣極其眩目的殘影。
在這種狀態下,他結出印式,解散影分身。
龐雜的信息用來,讓涅繭利額頭上青筋暴跳,不過剛才注入的藥液,有效克制住這些信息的衝擊。
幾分鐘後,藥效過去,他恢復正常,信息也堪堪梳理完。
「依舊還沒結果。」涅繭利結印,再次分出影分身,接二連三,從身體裏竄出去,「不過已經有突破口了。」
「我已經拆解出他們對空間的加密方式,接下來只要破開密碼,就能夠找到他們。」
他咧嘴,嘻嘻一笑,再次看向鳴人。
「你讓浦原那個傢伙來做,他可不會像我這麼有效。」
為了能夠滿足鳴人的要求,要在半天時間內,拿出一些有用的結果出來。
涅繭利可是將自己手裏所有的項目停下,甚至對「滅卻師」的剖析都暫且擱置。
幾千個分身,以七人為一小組單位,不停歇地進行分析。
每半個小時聚合,對所有結果進行分析,然後找到一條、或者幾條最有效、看起來最正確的方向,再以這些方向為目標,繼續研究。
這很有效。
很多研究,就是再一次又一次的失敗中,總結出經驗,逐漸摸索出正確的方向。
和天賦有關,也和運氣有關
哪怕是像「浦原喜助」那樣的傢伙,研究中也少不了失敗、摸索、再失敗、再摸索的過程。
只是他很聰明,有過一次失敗之後,就能舉一反三,排除更多其它錯誤的路線。
天才
只是比常人更精準。
當然,一次性數千龐大、複雜的信息衝擊,沒有人能承受得住,更不要說涅繭利這種每隔半小時一次。
剛才的藥劑,是他專門為了「影分身之術」而研發出來的藥物。
他很簡單地命名為「分身藥」。
其效果也很簡單,就是讓自己的思維和腦部空間,在一定時間裏,變成千倍,有足夠的容量和能力去對這些訊息進行分析。
「是嗎?」山本元柳齋的臉色稍有緩和,「那就所有番隊整頓。」
「那群背信棄義、出爾反爾的小人的話,無法信任。」
「更不要說鳴人已殺了他們的信使。」
「雖說五天之後挑起戰爭,但我們不能寄希望於他們的道德之上。」
「而且——」
「這是對瀞靈廷的最大挑釁,我們要將戰爭的主動權拿在手裏。」
京樂春水壓低帽子,嘖出一聲。
老頭子憤怒了。
他偏頭看向鳴人。
「我有一些額外的信息。」金髮身影也適時站出來,開口說話,「那群滅卻師所謂的無形帝國,恐怕就在尸魂界。」
隊長們都一愣。
山本元柳齋並不驚訝,這個信息,早在之前交流的時候,就已經說過。
「我讓七番隊準備,只是還沒開始,他們就跑過來宣戰了。」鳴人搖了搖頭,繼續說下去,「請各位隊長做好」
「不管是我們掌握了主動權,還是他們掌握主動權。」
「最後戰場都可能會在瀞靈廷內的準備吧。」
隊長們臉色凝重。
戰場
在瀞靈廷嗎?
「至於這些敵人的目的」鳴人輕聲,取出一隻捲軸,拿捏在手裏,「恐怕會是靈王。」
「大家都知道完現術者吧。」
「我從剛才那個傢伙的身上」
涅繭利迫不及待地打斷他的話,開口嚷嚷起來:「我看見了,靈王的氣息,是心臟。」
「那就是靈王的心臟吧。」
「把這個東西交給我,怎麼樣,漩渦隊長?說不定有這東西,我就能更快地研究出那些傢伙的大本營在哪。」
他眼裏滿是渴望。
「崩玉」這個東西,他有偷偷摸摸去翻閱過「大靈書迴廊」的研究記錄,製作它的原材料之一,就是「靈王碎片」。
無論藍染那塊、還是浦原喜助那塊,用到的材料,也只是「靈王的指甲」,一個微不足道的部位。
現在擺在自己面前的是「靈王的心臟」。
它似乎.
擁有「不死不滅」的力量。
雖然還不確定,但「不死不滅」肯定不會是滅卻師的本領。
它簡直就是這個世界,最珍貴不過的研究素材了。
涅繭利想要。
哪怕讓他承認自己比不上浦原喜助,只要能得到那個東西,他就可以去做。
鳴人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我可以確定,滅卻師的氣息和靈王的氣息有些相似,之前還是接觸的少。」
「但現在我可以肯定,他們同出一源。」
「或者說,靈王和滅卻師有極為親近的關係。」
山本元柳齋低頭,皺眉沉思。
他對此並不是很清楚,雖然活的時間足夠悠久,可和這個世界.和整個三界漫長近百年萬的歷史而言,還是太渺小了。
「一切還是等到涅繭利的結果出來再說吧。」山本元柳齋輕聲,「有些事,即便是老夫都不清楚。」
現世。
黑崎一護舉刀,站在一名滅卻師身後,皺眉深思:「你的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
「我被保護的太好了?」
「還有你說的奪取卍解是怎麼一回事?」
被刀架住的滅卻師,這個名為「阿茲基爾羅·伊邦」咧嘴一笑,搖了搖頭:「你的潛力,只兌換了一部分。」
「漩渦鳴人,還有護廷十三隊對你保護的太好了。」
「以至於你現在才只擁有這種實力。」
黑崎一護神色迷茫。
只有,這種實力?
他想不通,一個在自己面前,落入劣勢的傢伙,是怎麼說出這種聽起來很高高在上的話語的。
而且自己的實力並不弱。
另一個代理死神,銀城空吾叔叔就說自己的實力已經勝過了他。
浦原店長也說自己已經有「隊長級」中,都算優秀的實力,是不亞於漩渦鳴人叔叔的天才。
這就算了。
他也覺得自己一直在被長輩保護。
讓他更在意的,是那個言靈詠唱,是「星章化」的能力。
「奪取卍解」。
真的有字面上的這種能力嗎?
阿茲基爾羅·伊邦搖了搖頭,盯着黑崎一護手中的刀。
他現在無心再說什麼。
也更不想戰鬥。
和拖延黑崎一護相比,現在的信息,更值得對陛下匯報。
奪取卍解的能力.
竟然對黑崎一護無效。
他一伸手,抓住虛空,揪出一抹陰影,遮蔽住自己半個身體,這些漆黑粘稠的事物,蠕動着擰起他的身體。
黑崎一護伸手,想要抓住他:「等等!」
「不要再做無謂的嘗試。」陰影里的人開口,語氣帶着淡淡驕傲,「只有被選中的人,才有資格融入陰影中。」
話語落下,虛空中就只剩下淡淡靈力波動。
黑崎一護瞪大眼睛,盯着剛才還爆發出激烈鬥爭的天空。
人消失了。
以他不了解的方式。
「滅卻師」.
從沒聽說過有這種能力。
媽媽沒有提起過。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