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魄刀」這種東西,是被人鍛造、而非死神天生的能力。
這是鳴人一早就清楚的事。
只不過.
他以為研究出「鍛造技巧」的死神早已死去。
畢竟從未聽說過、也從未見過。
結果這人就在零番隊?
現在就在自己面前。
鳴人觀察得更仔細。
黑瘦、矮矮的一小隻,看起來平平無奇,和周圍奇形怪狀的同伴們相比,他幾乎沒什麼太過突出的特徵,髮型不如飛機頭那麼張揚、體型不如和尚和那位肥胖女性,長相更是毫無特色,既不像飛機頭那樣丑到動人心魄、也不像黑長直那樣美到驚艷。
看起來和「鐵匠」這個職業,完全無關。
怎麼說.
一年要為真央靈術院入學的學生們鍛造出上百把淺打的傢伙,竟然會這麼瘦小。
「是不是很驚喜?」二枚屋王悅咧嘴一笑,「看不出來像我這樣英俊的人,竟然在做最辛苦的工作。」
鳴人把嘴一扯。
想不到確實是有些想不到。
工作最辛苦,恐怕也是最真的。
不過
「英俊」這個自我稱呼的詞彙,會不會有些太過沒有自我認知了些。
「小鳴人可不能跟你過去。」他們說話間,那位體型豐腴的女性撥開和尚,擠了過來,「他要先去我的宮殿。」
鳴人看她。
「我記得在我升入零番隊的時候,你已經入學真央靈術院了吧。」她雖然肥胖,但面目並不可憎,眯着眼溫和,有種天然的平易近人的氣息,「真可惜,要是我再晚走一兩年,說不定我們就能見一面。」
一些記憶被喚醒。
鳴人想到什麼,恍然出聲:「您是曳舟桐生隊長?」
紫發女人捧着自己的臉:「竟然還能記住我,真是榮幸啊。」
「日世里經常會拿您和浦原前隊長作比較。」鳴人微笑,「她很想念您。」
只是他的眼神里,難免有些疑惑。
在日世里的描述中
這位「曳舟桐生」是位大美女。
她看起來不難看,可和「美女」也有些差距吧。
還是說,在數百年後,終於讓自己發現,自己的審美和尸魂界的審美,其實天差地別?
「小日世里啊。」曳舟桐生緬懷,笑着搖了搖頭,「等這件事結束,再找個機會見他們一面吧。」
「至於現在.」
「跟我來吧。」
她一轉頭,朝着飛機頭一擺手:「麒麟寺隊長,剩下的人就麻煩您了。」
飛機頭把腦袋一點,臉上臭意瀰漫,但氣息平和、耐心。
二枚屋王悅對曳舟桐生的說辭,沒有意見。
也覺得,鳴人現在和她離開會更好一些。
飛行、穿梭。
離開降臨的這座,到另一座空島上。
「歡迎來到我的臥豚殿!」曳舟桐生張開雙臂,舉手歡迎,「小鳴人,你一定會喜歡這裏的!」
「也千萬不要和我客氣。」
她停頓下,把腦袋一偏:「說起來,小鳴人有什麼偏好的食物嗎?」
食物?
這個詞讓鳴人愣了一下。
沒頭沒腦的,突然這麼問。
不過他還是老老實實回答:「要說食物的話,我最喜歡拉麵。」
「討厭蔬菜。」
曳舟桐生一歪腦袋,笑眯眯的:「挑食可不是一個好習慣。」
「不過.」
「算了,反正在我手裏,不會出現讓你吃不下去的東西,就算是青椒這種東西,我也會做的很好吃。」
她一招手,向大殿內鑽去。
「小鳴人先坐,美食很快就會呈上。」
要.吃飯?
鳴人坐在和人數規模完全不同,在這大殿內只這麼一張的長桌上。
九喇嘛從肩頭鑽出,皺着眉頭:「真把我們當成來做客的了?」
「請我們吃飯?」
「老夫現在可沒什麼心情吃飯。」
瀞靈廷被攪得一團糟,相識的人受傷的受傷、死亡的死亡,在來之前,吉良那傢伙還生死未卜着,他就沒那麼好運,沒有被帶到靈王宮來。
鳴人搖了搖頭:「應該不只是吃飯那麼簡單。」
「你注意到了嗎?」
「他們的靈壓。」
九喇嘛臉色一沉,點了點頭。
這幾個傢伙的靈壓,在瀞靈廷的時候,還沒什麼很特別的地方,可來到靈王宮之後,他們的靈壓就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與這片空間完整地融合到了一起,成為這片空間的一部分。
「零番隊比我想的要奇特呢。」鳴人輕聲。
就在他們說這短短几句話的時間裏,兩碗面就從桌子正面對的簾幕後飛出,平穩地落在兩人面前。
是拉麵。
最常見的豚骨拉麵。
香氣撲鼻,蔥花一堆高聳出尖。
九喇嘛鼻子嗅動,剛才還說一點食慾都沒有,現在.眼神貪婪地盯着那碗面,忍不住吞咽了下口水。
一人一狐還沒動筷。
更多的食物就從簾幕後飛出來。
天婦羅、炒飯、烤肉,不僅份量極大,氣味、外觀也都每一處都刻着「美味」。
「看起來好像真的很不錯。」九喇嘛嘟嘟囔囔,目光從拉面上挪開,落到一盤烤肉上,「你們人類的食物」
「嗯,她做的真的很不錯。」
「鳴人,你戰鬥了一整天,和哈斯沃德又付出那麼大的代價,要不吃上一點?」
它停頓下來,不動聲色地吸溜一口,才再說下去:「你也說了,也不止吃飯那麼簡單。」
鳴人笑着看它:「被饞住了?」
九喇嘛炸毛,整頭狐狸弓起來,九根尾巴高高豎起,遮住自己的腦袋。
只不過.
它的雙眼還直勾勾地盯着那份肉。
「怎麼可能!老夫只是擔心你的身體。」
「就算實力再強,飯也是要吃的。」
「她的手藝確實不錯.」
鳴人抬手,抓住它的尾巴,輕輕一揪:「我看你就是被饞住了,只惦記着它們的味道和口感,還沒有發現嗎?」
他的語氣,變得慎重,而且嚴肅。
「這些食物的本質。」
九喇嘛愣住,有些艱難地挪開腦袋,目光和鳴人的眼神對視上。
不受那些吃食的影響。
它的感知才能順暢地發揮作用。
靈壓
這些已經做熟的食物上,是蘊含着靈力的、有屬於它們自己獨特的靈壓。
有靈力的東西,不一定會具備靈壓。
尸魂界的一切都是由靈子、靈力構成,最終擁有靈壓的,也只是那些活生生的生物。
也就是說
這些食物,每一份都是「活着」的,它們有屬於自己的魂魄。
九喇嘛屏息。
帘子後,一隻纖細地手撥開幕布,咧嘴一笑,溫和、如流水脈脈的聲音淌了過來:「真是敏銳,不愧是小鳴人,這份感知能力,恐怕沒有人能比得上你了。」
「不過,它們是活的,但不完全是活的。」
「我可沒殘忍到用其他人的魂魄,來製作這些菜餚。」
手的主人走出來。
是個高挑、溫和的美人,和那位黑長直類型不同,黑長直是一束玫瑰、帶着刺,別說握住它,就是接近都有危險。
可這一位.
像山茶花一樣,明媚、溫和的美艷動人。
「你是誰?」九喇嘛一哆嗦。
鳴人驚訝,喊出那個名字:「曳舟桐生隊長。」
「是她?」九喇嘛不可思議,瞪大雙眼,尾巴都完全直立住,「怎麼可能!」
「小狐狸怎麼露出這種表情。」曳舟桐生一挽頭髮,風情萬種,「我沒說過嗎?」
「我在製作料理時,會把自己的靈力都注入到菜餚里。」
「所以每次下廚後,我都會變得很瘦。」
「平時如果不吃胖一點,身體會吃不消的。」
九喇嘛張大嘴巴。
這和它了解的胖子不一樣。
哪有人想胖就胖、想瘦就瘦,而且半點後遺症都沒有的。
真羨慕啊!
鳴人看她,依舊沒動筷。
雖然曳舟桐生的親和度很高,可鳴人沒忘,這傢伙曾經是十二番隊的隊長。
那群搞科研的,沒一個腦子正常。
無論大蛇丸、涅繭利這種明面上就已經很變態的傢伙。
還是浦原喜助、藍染這種.私底下偷偷變態的傢伙。
眼前這個
看起來很正常,也很溫柔。
但是,鳴人已經吃過一次虧了,在浦原喜助身上。
他才不會相信這群搞科研的,在明面上所表現出來的模樣。
「真是的。」曳舟桐生嘆口氣,無奈地擺了擺手,「看樣子浦原喜助那個小傢伙確實很傷害你呢。」
「那我就這麼說吧」
「也正好趁這個時候,和你介紹一下零番隊。」
她停頓一下,在鳴人對面坐下。
「我們零番隊的所有成員,都是為尸魂界創造出一項事務,並被靈王大人認可為『尸魂界的歷史』。」
「像是剛才和你打招呼的二枚屋王悅,他創造了斬魄刀。」
「帶走朽木家那小子的女人,修多羅千手丸,創造了死霸裝。」
「而我——」
「創造的是『改造魂魄』以及將其融入體內的技術。」
「簡單來說,就是因為有我,才會有『義魂丸』。」
鳴人恍然,盯着桌上這些飯菜:「所以它們都是你製作出的魂魄?」
「沒錯。」曳舟桐生一拍手,「義魂的精髓,是將和自己完全不同的靈壓融入體內,繼而讓自己的力量得到提升。」
「所以吃吧。」
「快吃吧!」
「這些會讓你們的靈壓得到提升。」
她又一次停頓下來,打量着鳴人:「雖然小鳴人你現在就已經很強了,靈壓也很強大。」
「不過.」
「靈王大人可是說過,這還沒到你的極限。」
「時間可不多,沒法慢慢等你的靈壓成長。」
這一番話,很有說服力。
鳴人拿起,把拉麵碗扯到自己面前,說對這些食物不感興趣那是假的。
只不過沒弄清楚它們的來歷,廚房又是個前十二番隊隊長,他可不敢輕易下口。
一口入肚!
他的眼裏泛光。
美味!
有種年幼的時候,自己攢了好久的錢,去吃的人生中第一碗一樂拉麵那樣的美味。
九喇嘛迫不及待,撲向早就心念念的烤肉。
大吃特吃!
為了方便進食,它甚至將自己的身軀變大,能夠一口吞下一隻碗裏的食物。
好吃歸好吃.
這種飽含靈力的食物,卻比尋常食物要更加占肚子。
人類的食物,九喇嘛無論吃多少,都不會有什麼感覺。
可現在.
不過才七八碗入肚,就有很明顯的飽腹感,它估摸着自己最多還能再吃四五碗,就要到極限了。
而鳴人就想和九喇嘛調換了腸胃似的。
十碗、二十碗
無論來多少,都能塞進嘴巴里,進腸胃的食物立馬就被消化,溶解為「靈力」融入到鳴人的靈壓里。
曳舟桐生笑眯眯地看着。
她喜歡這種能吃的年輕小伙子。
做飯最幸福的事情,莫過於別人風捲殘雲的吃法。
等桌上熱菜、醬湯、甜點都被吃的差不多,曳舟桐生可沒猶豫,立馬走回廚房,繼續做菜。鳴人吃多少、她就做多少。
十分鐘後。
又瘦了一圈的曳舟桐生臉色有些凝重。
自己的飯菜是很美味,但.
這小子是不是有點太能吃了。
二十分鐘後。
剛走出廚房的曳舟桐生不得不坐下來休息。
一個小時後。
面容枯槁的曳舟桐生趴在桌上,生無可戀地盯着鳴人,神色緊張,雙手撐在桌面上,深吸着氣,像是在積蓄力量一樣。
金髮少年喝着麵湯,咕咚咕咚,一口飲下。
哐當——
碗擺到桌上,發出輕促聲響。
曳舟桐生的心、還有身體都跟着哆嗦一下。
「吃飽了,多謝款待。」鳴人摸了摸肚子,咧嘴一笑。
曳舟桐生長長吐出一口氣。
太好了.
終於把這個年輕人給餵飽了。
她現在再起不能,只能這麼狼狽地趴在桌上,生無可戀。
一滴都沒有。
靈力幾乎完全枯竭。
她被壓榨得乾乾淨淨。
「感覺怎麼樣?」曳舟桐生抬頭,看着鳴人,現在她提不起多少靈力,感知不出面前的人靈壓如何。
鳴人站起來,活動幾下,豎起大拇指:「很棒!」
他現在有種煥然一新的感覺。
身體從裏到外,乾乾淨淨,和哈斯沃德戰鬥遺留下來的那些「酸痛」、「麻木」,都在進食的過程被美食、和其中攜帶的靈壓治癒。
不過
靈壓的增長,卻沒有很明顯的感覺。
自己是變強了。
但並不是「質」的那種。
是很微小、一點點的變化,靈壓從一種東西、變成了另外一種東西,但這種變化,說不清、道不明,鳴人還不知道它對自己帶來什麼樣的改變。
「我是第一次見到像你這麼能吃的傢伙。」曳舟桐生感慨一聲,「這證明你的靈壓有些超出常規的強大。」
「不過.」
「小鳴人,要小心啊。」
鳴人歪頭看他,有些疑惑。
曳舟桐生緩了一下,恢復些力量,再繼續說下去:「你們來到靈王宮,是為了變強。」
「靈王為你們規劃好『儀式』,要將這個儀式走完。」
「而你們的下一站.」
「是鳳凰殿,要面對二枚屋王悅。」
「你」
「你們的斬魄刀,好像都很特殊呢。」
鳴人笑笑,轉過腦袋,眺望「鳳凰殿」所在的島嶼:「我知道了,感謝曳舟桐生隊長。」
趴在桌上,和一開始有着翻天覆地變化,瘦成竹竿的紫發女人無力地擺了擺手:「小鳴人去吧,讓我緩緩。」
「接下來可還是有好幾個人呢。」
鳴人他們離開,到下一座島。
他們剛一落地。
周圍就爆發熱切地歡呼聲。
美女,不知其數的美女圍了過來,手裏拿着各不相同的道具,彩花、熒光燈,甚至還有寫有「漩渦鳴人」這個名字的字牌,她們熱情歡迎,歡呼聲不絕於耳。
和曳舟桐生所在的「臥豚殿」不同,這個本應該是「鐵匠鋪」風格的「鳳凰殿」,卻異常浮誇。
匾額上纏繞着走馬燈,霓虹閃爍。
來到的地方.
好像並非「零番離殿」,而是誤入了某家夜店。
「歡迎!」
「來到我的宮殿!」
聚光燈打來,二枚屋王悅站在高台上,伸出雙臂。
「鳴人君」
「怎麼樣?」
九喇嘛一臉厭棄:「啊,這麼多胸肌發達的女人,讓我想起一些很不好的事。」
胸肌發達的女人.
從沒給它留下過什麼好印象。
無論亂菊、還是涅音夢,甚至志波空鶴、四楓院夜一。
也就只有卯之花烈稍微好一些。
「她們.」感知在她們身上掠過,鳴人眼神驚訝,「都是斬魄刀?」
這些氣息
讓他感到熟悉。
曾在和朽木白哉、市丸銀一起學習卍解時,從他們身上感受到過。
也從黑崎一護是用「轉神體」時
等等!
黑崎一護,轉神體,卍解的具象!
想起來了!
自己在見到「友哈巴赫」後,那種莫名其妙的即視感、熟悉感是從哪來的了。
是「斬月」的具象化。
「友哈巴赫」和「斬月的具象化」長的幾乎完全一樣,同樣的臉、同樣的五官,只是髮型、配飾上,有些小小的詫異,是同一個人的兩種風格。
他的臉色變得沉重。
為什麼.
黑崎一護的斬魄刀,會和友哈巴赫一樣?
因為她的母親是友哈巴赫嗎?
二枚屋王悅不會讀心術,他不清楚鳴人在想什麼,以為他臉色的變化,是在為這麼多具象化的斬魄刀感到吃驚,歡快地一拍手:「沒錯!」
「這些小寶貝們,都是斬魄刀。」
九喇嘛眯起眼,打量她們:「你還真是惡趣味。」
這麼多胸肌發達的女孩
這個人心裏在想什麼,簡直不言而喻。
「這可是她們自己選擇的模樣。」二枚屋王悅嘿嘿一笑,「不覺得很可愛嗎?」
鳴人不打算和他說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在曳舟桐生隊長那,我們享受了義魂技術帶來的改變。」
「那麼在你這,我們會享受到什麼?」
在「享受」這兩個字上,他加重讀音。
二枚屋王悅從高台跳下,腦袋一低,眼珠子上翻,用一種詭異的姿勢盯着鳴人:「享受?」
「已經這麼迫不及待了嗎?」
「我還以為你會很喜歡這些小寶貝們。」
鳴人沒有說話。
二枚屋王悅轉身,把手一揮:「那就跟我來吧,這裏並非真正的鳳凰殿。」
「我帶你們去你們該去的地方。」
他在前帶路。
穿過這個恍若「夜店」一樣的假鳳凰殿,走上山道,直到盡頭,在山崖頂峰,一間破損、邋遢,看起來搖搖欲墜的小木屋,門口掛着一張破損、不規整的木牌,上面寫着歪歪扭扭的「鳳凰殿」三個字。
「落差真大。」九喇嘛毫不留情,嘖一聲吐槽。
從「夜店」到「垃圾站」。
鳳凰殿的對比,還真是有些難以置信。
就像
從落地到瀞靈廷後,在幾人中表現得最安分不過的二枚屋王悅,此時此刻,卻是他們接觸過的這麼多人里,最鬧騰、最浮誇的一個。
二枚屋王悅很不自然地一偏頭,似乎很不想承認這裏才是他真正宮殿的樣子,吹了個口哨,然後接着說道:「鳴人君,你是一個很成熟的人了。」
「靈王大人也讓我把一切都和你說明清楚。」
「所以.」
他說着,把腦袋探向前,伸手一勾,拉下眼鏡,露出裏面的眼睛,死死盯着鳴人:「你究竟是什麼人?」
「或者說,你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鳴人並不畏懼他,很是坦然的反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只是很好奇。」二枚屋王悅一排手,搖頭晃腦,「畢竟我是斬魄刀的鍛造者。」
「是第一也是唯一。」
「超過六千多人的護廷十三隊,在學員時被臨時授予、在入隊之後正式獲得的淺打,無一例外,全都是由本大爺一人鍛造出來的。」
「刀神,二枚屋王悅!」
「但是.」
他眯起眼,在鳴人腰間的兩把刀上掃視而過:「在斬魄刀方面,我是絕對的真理。」
「對至今為止,所有斬魄刀的下落都了如指掌。」
「無論隊士還是隊長。」
「甚至連零番隊的斬魄刀也都是由我鍛造出來的。」
「從來沒有出現過」
「沒有本大爺鍛造的淺打,就能夠自己覺醒出斬破刀的傢伙。」
「和黑崎一護一樣,都是體內的某種力量,以象徵『死神之力』的方式具現。」鳴人搖了搖頭,風輕雲淡的解釋,「也許我們倆確實特殊了一些。」
「但既然不是孤例,就說明只是很少見罷了。」
二枚屋王悅搖了搖頭:「本大爺很好奇,所以這一點我問過和尚。」
「你和黑崎一護不同。」
「他對你的刀也並不了解。」
「無論是你那把名為九喇嘛的刀,還是那把名為渦卷的刀。」
作為零番隊的領導者,也是最古老的死神,兵主部一兵衛,「真名呼和尚」,是最初尸魂界一切事物的命名者,知道所有斬魄刀的名字。
而他
哪怕是黑崎一護那麼特殊的情況,他也知道斬月的名字。
唯獨弄不懂漩渦鳴人。
無論是不依賴淺打而覺醒的九喇嘛,還是通過淺打而覺醒的渦卷,都不記載於和尚的能力中。
鳴人一愣。
和尚也不知道?
他不知道,是一件很稀奇的事?
所以.
那個傢伙的能力,是和斬魄刀也有很大的關係?
「雖然你得到過一把斬魄刀,但我現在很懷疑,你手中的這把名為『渦卷』的刀,究竟是不是從淺打進化而來的。」二枚屋王悅沒有進行解釋,而是繼續說下去,「所以.」
「要小心接下來的歡迎聚會。」
他伸出手,推起漩渦鳴人的背。
但.
鳴人順着向前走幾步,在鳳凰殿的門口停下,回頭看他:「你讓我們進去,你不進去嗎?」
「真是謹慎。」二枚屋王悅搖頭。
鳴人伸手指去:「我可是感知到在裏面有很多銳利的氣息。」
「可不像是什麼好地方。」
「敏銳,真是敏銳。」二枚屋王悅輕輕一笑,拍了拍鳴人的背,「裏面確實和你感知到的一樣,存放着很多有趣的東西。」
「不過放心吧,這只是一場測試。」
「也是靈王為你安排的「儀式」中的一環。」
鳴人和他對視。
神樂心眼中感知到的,是真話。
這個人沒有在欺騙自己。
他開始邁腳,掀開帘子,走了進去。
大殿內黑漆漆一片,沒有燈、也沒有光。
鳴人低頭。
也就在這個時候,身下的黑暗似乎突然被瓦解掉了一般,重力拖拽着他往下墜去。
不過這對他而言並沒有什麼影響,身子輕輕一扭,就輕巧的落地。
在鳳凰殿外,模模糊糊感知到的那些銳利氣息,陡然清晰。
黑暗中,一些模模糊糊的生物,悄無聲息的靠近。
它們擁有着人類的身軀,但又和真正的人類完全不同,腦袋上只有一張空蕩蕩的臉,沒有具體而且形象的五官,在兩處眼窩的地方,張開兩隻無唇的嘴巴。
所有的生物都這副模樣。
它們冰冷、貪婪、毫無生氣。
「這些也是斬魄刀嗎?」九喇嘛踩在鳴人肩頭,把眼眯起。
鳴人把頭一點。
和斬魄刀相似,但又沒那種特殊的氣息。
所以這是.
「這些是淺打哦。」二枚屋王悅蹲在門口,舉手揮了揮,「在接下來的時間裏,你們將會進行一項很特殊的試煉。」
「這些傢伙,會嘗試進攻你們。」
「而你們要嘗試的,是獲取它們的認可。」
「加油吧。」
「鳴人君,還有小狐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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