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太好了,愛卿啊,你果真沒有讓朕失望,朕馬上叫人去試驗。」
「沒想到,木炭竟然也能過濾,實在是匪夷所思。」
劉克己等人早已震驚到失語。
【果然是中國人不騙中國人,**古代必備的好東西,也不枉我當初特意記住了!】
肖盼盼自得極了。
寧皇他們只以為中國,是肖盼盼所在仙國的名字,並未有多麼好奇。
對於古代前被屏蔽的兩個字,寧皇等人也只認為是仙界對肖盼盼的保護。
不管肖盼盼說什麼做什麼,他們都會將它合理化。
寧皇笑了笑,道。
「史官,肖愛卿所說的製鹽法,你記錄下來了嗎?」
「陛下,臣已隻字不差,全部記下來了。」
此人正是史官。
說罷,他還將內容呈給寧皇看看。
寧皇只看第一行,就氣不打一處來。
「史官,什麼叫做女官肖氏?難道肖愛卿沒有名字?」
「陛下,從古到今,都是如此記載的,肖大人畢竟只是個女子,這於禮不合啊!」
這個叫石濤的史官,是真不怕。
他認為他就是堅守自己的職責,就算是皇帝要讓他改,他也不改。
說他對吧,他不知變通,說他錯吧,歷來史書也都是如此記載的。
「女子怎麼了?這位大人,別忘了,你也是從女子的肚子裏爬出來的,這麼瞧不起女子,你娘知道嗎?」
肖盼盼哪裏還能忍?!
曾經中國歷史上多少巾幗女兒,在史書上不僅隻言片語,甚至連個姓名都沒有。
唐朝的昭陽公主,她的功勞不亞於李世民,可史書記載的只是她公主的封號,昭陽。
其中又還有多少女子的功勞被男子頂替,數量也未可知,但她知道一定不少。
僅僅因為是個女子,便可以抹殺或者佔用或者虛化她們的偉大和功勞。
「肖大人,本官敬佩你為寧朝立下的功勞,但是史書的規矩就是這樣,誰來也不可能更改。」
這個石陶頭好鐵。
劉克己等人都有些不忍心看了,這人繼續硬氣下去,嘖嘖嘖......可就要沒了啊!
「石史官,規矩是死的,但人是活的,更何況規矩一開始就是人定下來的,並不是天定,石史官可要想清楚了。」
劉克己淡淡開口,他是想着這石濤也是為了維護史書,因此這才提醒一二。
「石史官,別說我的女兒是女官,就算我女兒不是女官,就她做下的這些事,在歷史上,佔了一樣的男子早都封侯拜相了。再且說,陛下已經允許女子科舉,將來朝堂之上必然有女子的一席之地,難道你記載史書的時候也會記一個某某地的某氏就完了?!」
肖遠山作為父親,他為肖盼盼而驕傲自豪,即便肖盼盼沒有做這些,但是他身為父親,就該護着自己的孩子。
他看似還算平靜,其實恨不得上去給石濤兩巴掌。
「史書史書,是讓你據實記載,你沒名沒姓的,誰知道你說的是誰?!你給老夫把肖大人的名字完完整整的記上,不然別怪老夫讓你好看。」
東方虎老將軍說話不客氣多了,說着說着還威脅上了。
寧皇的神情也是不大好,只是危險的眯着眼睛,看着石濤。
幾人想着,這下子,石濤該改正一二了吧。
但石濤覺得史書必須由他來維護,規矩就是規矩,再說了,要是改的話,就得從前幾日改起,別看只有幾天,但是發生的事也不少。
改的話也是大工程,因此他想了想,還是決定「堅持自己」。
寧皇幾人哪知石濤梗着脖子。
「陛下,史書萬萬不能更改,若是誰覺得記載的東西不好都要臣更改,那史書上的一切還能相信嗎,豈不是一切都亂了套。」
好好好,人家說城門樓子,他說胯骨肘子。
還故意扯到史書的準確性上,用來壓在場的寧皇以及大臣。
「石大人,本官問你個問題。」
「肖大人請說。」
石濤想着,這肖盼盼應該是被他說的話嚇到了,現在該低頭了吧。
「你現在記載的這一切都是事實嗎?」
「自然。」
「那本官的名字是不是叫肖盼盼,這是事實還是編造的?」
「當然是事實。」
「那我有讓人誇大我的功勞,或者篡改什麼事實嗎?」
「並未。」
「那既然如此,誰的功勞就寫誰的名字,這有錯嗎?」
「沒......你這是胡攪蠻纏。」
石濤自覺差一點就被肖盼盼引着「犯錯」了。
「呵呵,到底是誰在胡攪蠻纏,你心裏有數。」
「這是下官的責任。」
石濤說話謙卑,但神情可不謙卑。
寧皇見這人亘古不化,也懶得說了。
「重新叫個史官來,至於石濤,不敬朕是其一,身為史官書寫史書時私心甚重是其二,剝下他的官服,拉下去讓他清醒清醒。」
「陛下,臣不服,臣堅持史書的正確錯了嗎?陛下,肖盼盼是立下了很多功勞,但都是踩着別人的屍體上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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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濤憤怒極了,以至於頭腦都不清晰了。
他以為他在罵肖盼盼,但他罵的人還有寧皇。
這話的意思就是寧皇殺害忠良,遠賢臣近小人,被肖盼盼擺弄。
寧皇怒極反笑。
「哦?你的意思是朕之前下旨抄家的那些個都是朕冤枉了他們?」
石濤大驚,雙膝一軟,立刻跪下驚道。
「陛下,臣絕無此意。」
「絕無此意?朕看你就是這個意思,你說肖愛卿踩着屍體上位,不就是說他們是清白的,他們是清白的,那朕就是昏庸的?」
「不......臣沒有這個意思,臣的意思是......」
石濤忙不迭辯駁,可辯駁到一半,發現他說肖盼盼的話確有歧意,於是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不,你就是這個意思!】
石濤臉色一寸寸變白,心知他今日可能是要不好了。
不,其實你明日也要不好了。
不止明日,是每一天都要不好了。
「怎麼?不接着說了?」
「拜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來人是寧皇重新讓人叫來的翰林院的修撰,也就是史官。
此人和石濤一樣,也是專門記載或者說修撰史書的史官王越。
【不會吧,不會吧,你不會以為史官只有你一個?歷史上殺史官的雖然少,但不是沒有啊!】
一句話,嚇得石濤屁滾尿流的。
但他從心裏覺得自己沒錯,區區一女子,史書上能留下她的隻言片語已經實屬幸運了,還不滿足。
若是這一番話,被肖盼盼得知,她不得笑死,氣笑的。
男子立下點屁大的功勞,在史書也是記載的清清楚楚。
女子立下天大的功勞,就是有你的姓氏就不錯了。
簡直太雙標了。
合着什麼好處都被男子佔了唄?!
「拉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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