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寧皇砰砰跳動的心臟才稍稍平復了一下。
雖然這紙上寫得關於肖盼盼的心聲內容,有一種寫了上文沒下文的感覺。
但寧皇從字裏行間中能夠看出,肖盼盼口中說的玻璃一旦製造出來,其中的利潤有多大,可行性又有多少。
因此才會激動的難以復加。
「李德全,去,請肖盼盼連夜進宮。」
「是,陛下。」
寧皇等不及了,他要立刻馬上見到肖盼盼。
沒別的,他要哭窮!
……
肖家幾個主子用完飯,正在一起話家常。
「對了,夫君,趙姨娘母女倆,我叫人買了一套二進的小院子,送給她們母子一間鋪子,別的不說,她們母女二人生活是沒問題。」
「夫人,我信你,這些年委屈你了。」
【要不是怪你,明明是助人為樂的好事,因為你什麼都不說,變成了個壞事,還讓便宜娘傷心了那麼久!】
【張了嘴好像是個出氣的!】
姚舒茹聽了肖遠山的話正覺感動,就聽到自家小閨女這一串話。
剛剛溫柔似水的面容瞬間板了起來。
就是,都怪他。
若不是趙姨娘母子二人知恩圖報,沒有對肖遠山有其他的幻想,說不得他真的會多個小妾。
姚舒茹越想越氣。
「你信我,你當初怎麼不說清楚?!啊?」
姚舒茹拍着桌子發火。
肖雲羽兄妹三人縮着脖子假裝他們是隱形人。
肖遠山瞪了一眼肖盼盼,你是真不讓爹好過啊。
真是爹的大笑女!
肖遠山討好的笑笑,「夫人,孩子們還在這呢,晚上,晚上你怎麼對着我撒氣都行。」
姚舒茹都快羞死了,反倒不怎麼生氣了,狠狠剮了一眼肖遠山。
「你這個老不羞,說啥呢。孩子們還在呢。」
不過姚舒茹也算是放了肖遠山一馬。
肖遠山見躲過一劫,嘿嘿直笑,正要繼續對着姚舒茹表忠心。
「老爺,陛下請小小姐入宮,李公公正在等着小小姐呢。」
管家拯救了兄妹三人,實在是他們爹那樣子,看着猥瑣又辣眼睛。
肖遠山起身,「李公公在門口?」
「是的,老爺,李公公奉陛下口諭正在咱府內等候。」
「盼盼,趕緊去梳妝打扮。」
【萬萬沒想到,還是沒能躲過加班!】
【那老頭找我指定沒好事!】
寧皇:猜對了,沒獎勵!
李德全則被肖盼盼的心聲逗笑了。
這個小活寶。
哎呦喂,聽上去語氣寵溺的很。
不知道的,還以為肖盼盼是他的親閨女呢。
李德全:我也想,可惜沒那個福氣。
再說了,要是他是個什麼大官,認個乾親也行。
可惜他是一個太監,雖然是陛下的近身太監,那也是太監。
他可不想連累了小姑娘家的名聲。
不止是肖盼盼,就是肖遠山等人都要梳洗打扮,還不能太慢。
李德全大約等了一刻鐘的時間,肖遠山帶着全家匆匆趕到前廳處。
「李公公,陛下是讓盼兒一個人去宮裏?」
「肖大人好啊,陛下口諭。」
李公公的拂塵輕輕搭在另一隻手臂上,神色瞬間肅穆。
肖遠山把肖盼盼輕輕推在最前面,肖府所有人都跟着跪下,等着寧皇的口諭。
見眾人跪好,「陛下口諭,着肖盼盼肖大人即刻進宮見朕。」
「臣接旨,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肖盼盼挎着臉。
【不知道有沒有加班費,要是沒有,說啥我都不干。】
「咳咳。」
「肖大人,這就跟咱家走吧?陛下還等着呢。」
「對了,陛下說讓您直接坐着他御賜的馬車進宮,省得您走着腿疼。」
「嗯嗯。」
【這還不差不多,那皇宮那麼大,等我走到,一個小時都過去了,我可不想走一個多小時的路,累的慌!】
李德全微笑着,面色未變。
陛下早知肖盼盼是個什麼德性,這才特意囑咐他 ,讓他跟肖盼盼說一聲,可以乘着馬車去。
「李公公要不要吃點茶再走?」
「不用了,肖大人,咱家這還忙着呢,改日吧。」
「好,那本官隨時歡迎李公公。」
肖遠山又扭頭,對肖盼盼提醒道。
「見了陛下可別亂說話。」
「我知道,爹。」
【我不說,我就在心裏罵罵得了,哪裏還敢當面罵,我又不是活膩了!】
肖遠山:......
肖遠山無言以對。
這還不夠當面嘛,其實罵也就算了,關鍵方圓25米內所有的人或者牲畜都能聽得到。
陛下始終是陛下。
萬一真說了什麼不可饒恕的話,他全家都得跟着一起上西天。
自從肖盼盼心聲外放開始,肖遠山總覺得他們全家的腦袋都別在褲腰帶上。
肖遠山全家望着肖盼盼和李德全離開的方向,表情沉重的像是在參加什麼喪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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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現在陛下看着對肖盼盼十分寬容的樣子。
但伴君如伴虎,誰知道什麼時候,這老虎就會張開血盆大口,給予他們致命一擊。
「遠山,你也不要太擔心,陛下不是個濫殺之人,而且即便有那一天,那也擋不住,不如做好當下,我們誰也不能給盼兒拖後腿。」
姚舒茹的話讓肖遠山的緊張緩解了不少。
「雲羽,你可不能給你妹妹拖後腿。」
「爹,您這是什麼意思,說的好像是什麼五毒俱全、吃喝嫖賭樣樣都占的紈絝一樣。」
「哼哼,你在外讀書多長個心眼,別被人算計了。」
肖遠山表示雖然自己兒子確實很不錯,但是架不住有人眼紅他們家啊。
任何人雖不能傷害盼兒,但他們可都是盼兒的軟肋,或者說突破口。
肖遠山說着的同時,意有所指。
肖雲羽瞬間無聲,這個白月他確實是看走了眼,要不是小妹,等到成親或者成親後,那白月給他戴上結實的一頂綠帽子,還有可能讓他做冤大頭,給別人養兒子。
要是真到那時候,那才真的丟臉呢。
即便他什麼都不知道,或許為了別人的種,白月謀害他的性命,也未可知。
「知道了,爹,我會多多注意的。」
「恩,知道就好。」
肖遠山冷淡的點頭。
而後扭頭,嘴巴就咧到了耳後根。
「雲兒啊,爹也擔心你呢,爹爹的乖女兒,怎麼就......算了,過去的就不說了,爹一定給你找個更好的夫君。」
肖雲羽:我是撿來的吧?!
「爹,我......沒什麼,爹爹,我聽您和娘的。」
肖云云真正想說的話硬是轉了個彎。
「哎,好,咱不着急,慢慢挑。」
「嗯。」
肖云云蹙起眉頭,心中也是一陣煩憂。
她剛剛想說的不是那句話,她真正想說的話,她不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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