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盼盼回到肖府,正要回自己的院子。
誰知一小廝叫住了她,說是夫人老爺吵架,少爺和大小姐都去夫人院中了。
肖盼盼這一聽,這還了得,她必須去瞧瞧到底怎麼個事。
一進院子,就聽到什麼科舉的話。
眾人一聽便知是小女兒/小妹/小小姐的聲音。
真是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不是說吵架嘛,怎麼沒動靜了?!】
肖盼盼衝進屋內,見自己的便宜爹娘,大哥大姐整整齊齊的坐在椅子上。
她興沖沖的問道。
「是不是大姐要科舉?」
肖盼盼一開始以為是肖雲羽,後來一想,陛下今日剛下了允許女子科舉的旨意。
【難道是因為娘和爹不要大姐去科舉,所以才會吵起來?!】
肖遠山和姚舒茹背上橫空降下一座名為「冤枉」的大山。
他們可沒有不同意,不管肖云云是不是要成婚,但若是她要科舉,那是萬萬不會阻攔的。
肖遠山可不想又聽到肖盼盼在那猜測。
遂開口道。
「你姐姐確實準備去科舉,我和你娘我們都很擔憂啊!」
「姐,我的姐,你真牛哇,不要慫,上去就是干,給那些看不起女人的男人們億點小小的震撼。」
肖盼盼豎起了大拇指,她姐是真有膽量。
可能是怕她說的話對肖云云有過多的壓力。
肖盼盼又說。
「姐,不過你也不要壓力太大,無論怎麼樣,你能參加科舉在我心裏就已經是最棒的了。」
「你小妹說的是,你可不要神經繃太緊,若是有幸取中那很好,但若是......後面還有機會呢。」
「女兒知曉的。」
【嗯,根據資料上,肖云云的才學不輸於他大哥,若不是因為女子身份,恐怕她早就考取了功名!不知道這次大哥考不考?!】
【不過大姐沒有系統的學習過,這可吃了大虧!】
【但要是大姐真的取中,那些每日寒窗苦讀的學子豈不是要哭死,哈哈哈哈......到時候揭榜時,我一定要去嘲笑他們!】
這倒是個問題,陛下雖然允許女子科舉,可是女子畢竟沒有像男子那樣,正經的拜過老師,學習過。
光是這個,男女之間就存在很大的差距。
恐怕這一次,參加科考的女子少之又少。
肖遠山對科考有一個大概的預測。
但他又想着,也許會有一部分人先試試水。
畢竟,一道政策的推行,實行總是有難度的。
肖遠山思考着,明日要給肖云云找個老師,好好教一教,順便看看她的學問到底到了什麼層次。
肖遠山愣是沒想起他親愛的老岳父。
他的老岳父雖然退下來了,但也是曾經的丞相,才高八斗且還有實操經驗,做老師最好不過了。
肖遠山沒有想着去找自己的岳父,但他的岳父卻是主動來找他。
這就叫山不就我,我就去就山。
肖云云心跳如擂,她也是沒想到,今日母親竟會贊同理解自己,給了她選擇的自由。
雖然她對科舉沒甚太大信心,但是就像小妹說的,機會不止一次,盡力而為就是,剩下的一切都交給天意。
見時辰已晚,姚舒茹趕着三個孩子趕緊回去休息。
......
懸月高掛,萬籟俱靜。
可仔細聽,隱隱能聽到聲響。
杏林院中一排屋舍的其中一間,昏黃的蠟燭透過窗紙微微跳動。
裏面有一個瘦小的身影,坐在案前俯首忙碌。
此人正是肖盼盼,她正在寫明日的奏摺。
她一邊寫,一邊罵罵咧咧。
「月亮都睡了,就我TM的還在加班,不知道那老東西在幹嘛,是不是美人在懷,睡的香甜。」
「要是睡着了,我真想去把他叫醒,你這個年紀是怎麼睡得着的啊。我都沒睡,你憑什麼睡。哼。」
皇宮內的寧皇哪裏能睡這麼早,雖然子時剛過,可公務卻還沒有處理完。
他一連打了兩個噴嚏。
李德全擔憂道。
「陛下,莫不是着涼了?」
值班小太監正要給寧皇添衣服。
寧皇揮手示意不用添衣。
「沒事,不知道是不是誰在罵朕呢,怕不是那小滑頭。」
「陛下,哪能啊,說不定這時候肖大人早就休息了。」
李德全想着肖盼盼這人可不是個用功的主,平日裏見她,那是能躺着絕對不坐着,能坐着絕對不站着。
「哼,朕還在批奏摺,她卻在與周公會。」
這一頭,肖盼盼也一連打了兩個噴嚏。
肖盼盼的嘴裏念叨着。
「一想二罵三感冒,肯定是有人在罵我。等着,要是被我抓到了,等着吧,我指定要罵回來。」
肖盼盼揉了揉鼻子,終於停下了手中的炭筆。
她真不會寫毛筆字,一印上去就是染黑了一大片,根本寫不了。
沒辦法,她只能想了個辦法,搞到個炭筆,才能勉強用。
但因此,她寫奏摺的速度也極為的慢,不然早寫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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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些字不會寫,她都是拿孤寡系統當字典用,照着一筆一畫的抄下來。
「終於寫好了,接下來我再設計個報紙的格式,和需要招收人才的職位,基本上就沒活了!」
肖盼盼是嘴巴罵罵咧咧,活一點沒少。
倒也不是她有多愛工作,只是單純的想幹完工作,後面就可以一直歇着了。
就跟她當年上學的時候,一放假,就熬夜寫完寒暑假作業,這樣她就可以玩一整個暑假或者寒假了。
肖盼盼看着自己的狗爬字,軟趴趴的好像沒有骨頭似的,她想着,是不是得抽空好好練練字,她看着都埋汰,更別說陛下了。
但她又真的不想學習。
【算了,就當是學個藝術,萬一哪天有機會回去,說不定我也能成為毛筆大家!】
就這麼的,肖盼盼說服了自己。
但這可嚇壞桃花了。
今日她守夜,她只聽到小姐說要回去。
她心裏慌的不行,想求肖盼盼,能不能不走。
但是她又不能說,只憋着嘴巴,眼淚一直掉。
肖盼盼忽然聽到一陣小聲啜泣的聲音,她一個猛子跳起來。
「我草,誰在哭?」
肖盼盼也嚇到了,她以為這屋裏有鬼。
「小姐,是我。對不起,小姐,奴婢只是想到了傷心事,影響到小姐了!」
桃花也是被肖盼盼突如其來的蹦子嚇的沒了聲。
肖盼盼聞言,呼出一口濁氣。
「呼,是你啊,桃花啊,你真是差點把你家小姐的魂給嚇飛,我還以為有鬼呢。」
「呸呸呸,請您勿怪,小姐什麼都沒說。」
桃花作為古人,自然是對這方面忌諱的,尤其是大半夜的,那個字絕對不能提。
之前聽老人說過,若是說那個字,那個東西就會被吸引着來,圍在說那個字的人的身邊,她可不想見那東西。
呸三聲的意思是,收回自己的剛剛的話。
「小姐,快呸呸呸,呸走不好的話。」
桃花不僅自己呸,催着肖盼盼也一起呸三聲。
「呸呸呸......」
肖盼盼倒也聽話,畢竟準確的來說,她也是個女鬼。
那說明這世界是有靈魂的,俗稱鬼。
可就算她是個鬼,她也不想見鬼啊。
肖盼盼越想越害怕,感覺自己身上的汗毛都要豎起來了,雞皮疙瘩更是密密麻麻的起來。
好似她的身邊真的有什麼看不見的東西,正在陰惻惻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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