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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你,好不了。」薄瑾御湊在她唇邊輕輕吻了吻,「也不會再有這樣的如果發生。」
薄瑾御低頭抵着她的額頭,「少胡思亂想,也不准再說這樣的如果。」
「知道啦,那你還生不生氣?」
「嗯,挺氣的,你還看着他笑。」
沈寧苒抬了下頭,「我那是因為他說我可以去改行了,我才笑的。」
「你還哭,被他那一番話感動哭了?」
沈寧苒看着薄瑾御這吃味的樣子,眼珠子轉了轉,「對啊,感動哭了,那樣真摯動人的話,我是第一次聽有男人對我說,可不得感動的稀里嘩啦嗎?」
薄瑾御剛剛緩和一點的面色又冷了下來,「很喜歡聽?」
後腰突然被一隻大手摁住,用力地貼近他。
沈寧苒不怕死,點頭,「嗯,是挺喜歡的。」
薄瑾御的眸色更深了些,強勢的氣息靠近,陰沉得充滿警告,「走。」
沈寧苒眨眨眼睛,「去哪?」
薄瑾御繃着那張硬朗的俊臉,湊到沈寧苒耳邊,「回去,我一遍遍說給你聽,聽個夠,聽到你不想聽為止,好不好?」
這話像是他在咬牙切齒說的,沈寧苒有些怕了他,「你好兇,你現在就敢對我這麼凶,以後復婚了我還不得被你罵,這戒指不要也罷。」
作勢,沈寧苒就要去把手上的鑽戒摘下來。
薄瑾御面容一冷,抬手握住她的手,「我哪裏凶你了?」
「沒有嗎?剛剛明明凶了,周特助,對不對?你也看到了,他剛剛明明就凶我了。」
周臣嘴角抽了抽,沈小姐這讓他怎麼回答。
沈寧苒推開薄瑾御,「好了,不想理你了,回家了,免得再被你凶。」
沈寧苒轉頭就走。
薄瑾御還在反思自己剛剛的語氣是不是太重了。
「我凶她了?」薄瑾御看向一旁的周臣。
周臣又是一愣,快速想了想,道:「太太說您凶了,那您肯定是……凶了。」
深表疑惑的薄瑾御贊同地看了周臣一眼,轉身追人去了。
周臣覺得自己這個回答滿分,但是自家Boss是不是被帶偏了?
難道剛開始氣沖衝來的不是他嗎?怎麼現在換成他屁顛屁顛地追上去哄人去了。
周臣搖搖頭,果然是戀愛中的男人。
沈寧苒一個人走得還挺快,薄瑾御好一會才將人拽住,「去哪?打算走回去嗎?」
「又不是不行,我未來老公都這樣凶我了,我難不成還屁顛屁顛地坐他的車回去嗎?那以後我不得天天被凶,吱都不敢吱聲了。」
看女人那委委屈屈的樣子,薄瑾御更覺得自己不是人了,怎麼就能凶她呢?
「我哪敢凶你。」
「你敢得很!」
「我錯了苒苒。」
沈寧苒就看着男人過來道歉,聲音悶悶的,聽起來還挺自責,沈寧苒咬住後槽牙,才忍住沒笑出聲,擺手,「原諒不了。」
自責中的薄瑾御看到了她嘴角差點沒繃住的笑。
她繃得還挺辛苦的。
薄瑾御眉尾上挑,微微勾了勾唇,看着她,「那怎麼樣你才能原諒我?」
「讓我想想吧,反正今晚是不能原諒你了。」沈寧苒轉身就往前走,忽然男人就握住了她的手臂,湊過來,彎下腰咬了咬她的唇瓣。
咬得有點重,沈寧苒吃痛,往後躲了一下。
「你是狗嗎?」沈寧苒指着自己被咬紅了的唇瓣。
「咬疼了?我看看。」薄瑾御拉着人將人靠近自己,俯下身看了看她剛剛被咬紅了地方,紅潤柔軟。
「嘖,真咬紅了。」
薄瑾御眸光暗了幾分,側頭就繼續吻了下去。
沈寧苒氣惱地推開他,「咬了我還想親我,做夢去吧你。」
薄瑾御無奈一笑,老婆有脾氣怎麼辦,只能哄着。
「好,不親你,跟我回家好不好?回家我給你認錯,打我罵我都行,隨你處置。」
薄瑾御握住了沈寧苒的手,這次沈寧苒沒有掙開,就這樣被他握着,兩人吹着晚風漫步,難得的愜意舒適。
這時手機響起一陣急促的電話鈴,是蔣黎,沈寧苒沒有想直接接通,「黎黎……」
「苒苒,救我,救我……我……」
沈寧苒眉心瞬間一緊,「你在哪?發生什麼了?」
「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在哪,苒……」
電話戛然而止。
「黎黎!黎黎?」
見沈寧苒着急的手都抖了,薄瑾御也皺起了眉,「怎麼了?」
「黎黎有危險,我也不知道她怎麼了,但她現在肯定有危險。」沈寧苒握着手機打回去,電話已經是無法撥通了。
沈寧苒心裏咯噔了一下,蔣黎一定是出事了。
薄瑾御道:「你先別急,我派人去找。」
沈寧苒邊點了下頭,邊問,「你有沒有宴遲的電話?」
薄瑾御將電話撥通遞給沈寧苒,很快被接通。
男人慵懶且伴隨着一點醉意的聲音傳來,「有事兒?」
「蔣黎出事了,她肚子裏還懷着你的孩子,你如果不想她和孩子都沒事,那就趕緊去找她。」沈寧苒的聲音里都帶着顫抖,語速加快的說完。
蔣黎剛剛的聲音太過於恐懼,她已經害怕到不行了,說明她遇到的危險不一般。
她還懷着孩子,沈寧苒想像不到不儘快找到她,她會遭遇什麼。
那邊靜了靜,直接掛了電話。
沈寧苒也不知道他什麼態度,被掛了電話也沒有猶豫,打電話找夜辭幫忙。
因為人多力量大。
沈寧苒真的太害怕蔣黎有什麼不測了。
現在快一分鐘將人找到,她就能快一分鐘脫離危險。
夜辭淡淡道:「幫忙可以,要報答。」
「什麼報答?」
「你下個孩子繼續叫我乾爹。」
「你當爹當上癮了吧,我兩個兒子叫你乾爹還不夠,這玩意兒還帶提前預定的?」沈寧苒扶了扶額,「行,找到人我叫你爹都行。」
聽着電話,薄瑾御皺了皺眉,「什麼叫我兩個兒子都叫你乾爹?」
沈寧苒轉頭看向薄瑾御那張突然就冷下來的臉,頓時倍感壓力。
……
而掛斷電話的宴遲直接給複式公寓那邊打了個電話,「蔣黎回來了沒有?」
接電話的是公寓的保姆,「先生,蔣小姐已經回來了,正在房間裏休息呢。」
「你確定?」
保姆頓了一下,才道:「我確定。」
「去拍個她的照片發給我。」
「先生……」
「立刻。」宴遲聲音冰冷,沈寧苒不至於突然拿薄瑾御的手機打電話給他,就為騙他!
「可是先生,蔣小姐她回來後就把門鎖了,她好像已經睡着了,我進不去,去打擾她也不好吧……」
「進不去是吧?」宴遲的聲音變得無比危險。
「是,是……進不去……」
「我最後再問你一遍,她在不在家?想清楚再回答,被我發現你在說謊,你知道後果。」危險的話語一句一句擊中保姆的心。
保姆整個人不斷地顫抖,聲音也變得哆嗦,「先生……我……我……蔣小姐她……她沒回來,但是今天何小姐來了,剛剛那些都是她讓我說的,先生……」
宴遲沒有耐心再聽下去。
蔣黎這個死女人,就不能聽點話,讓她在家裏待着,非要往外面跑。
該死的!
宴遲的醉意都清醒了。
這個不聽話的女人死了也活該,他為什麼要去救她,讓她死死掉好了。
「宴少,您怎麼了?什麼事讓您這麼上火啊?」旁邊的妖嬈女人纏上來,將倒滿的酒遞過來,「再喝一杯吧,人家親自給您倒……」
妖嬈女人一頓,手裏的酒杯直接掉到了地上。
「宴少您……」
宴遲的眼底一片陰鷙,臉色也瘮人至極,仿佛要殺人一般,女人直接被嚇得大氣不敢喘。
宴遲從沙發上站起身,帶着滿身的冷意,抬步直接離開。
「宴少,去哪?我們的生意還沒談完啊,你就這樣走了,這個項目可就沒了。」一旁被幾個女人圍着的老總不悅宴遲提前離場,直接叫住他。
宴遲沒有一點停留,徑直離開。
他這態度讓那個老總很不爽。
「唉你!什麼態度啊,過失殺人坐了十年牢出來還這麼傲,誰他媽的給他的勇氣。」
旁邊的男人冷笑了一聲附和,「趙總別生氣,這樣的人若不是出生在宴家,給您提鞋都不配,何必為這樣的人生氣呢。」
「呵呵,出生宴家又如何?宴家棄子罷了,宴家若不是早早就拋棄他了,又怎麼會讓他在牢裏待這麼多年。」
「宴家棄子?可他不是要跟何家的大小姐訂婚了嗎?何家也算是赫赫有名的家族了,何家的大小姐嫁給他,算是一門不錯的婚事,宴家應該還是挺看重他的吧。」
「聯姻工具罷了,你真覺得何家那大小姐不錯?」趙總又是呵呵一笑,酒喝得上了頭,什麼話都說,「一個在國外被玩壞了的女表子罷了,圈內沒人提,不過是礙於何家的面子,若不是他們兩家聯姻,像她這種女人誰願意要她,宴家其他少爺不願意娶,也就只能讓這個宴家棄子上了。」
……
而此刻,蔣黎跌跌撞撞地從一輛車子裏逃出來,逃到了一處爛尾樓。
她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這裏很偏僻,天黑了,沒有路燈,她找不到路,這裏雜草叢生,風吹過爛尾樓的窗戶發出瘮人的嗚嗚聲,爛尾樓里黑洞洞的,宛如一隻長着大嘴的巨獸,仿佛要吞噬一切。
四周只有風吹過留下的聲音,靜悄悄的,好像全世界只剩下她一個人,蔣黎害怕地顫抖。
身後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傳來……
他們追來了。
蔣黎不顧一切地跑,鞋子掉了她也沒時間撿,赤着腳踩在碎石遍地的地面上,白皙的腳被割出了鮮血。
「人好像在那邊……」
前面也來人了。
蔣黎慌不擇路地後退了幾步,咬緊了下唇,一頭扎進了爛尾樓里,她找了漆黑的角落躲了起來,蜷縮成一團,死死地抱住自己。
她不能被抓到。
被抓到孩子就沒了。
她不能被抓到,誰能來救救她……
她聽到了有人進入了爛尾樓,空蕩蕩的,腳步都帶着回聲。
「剛剛明明就在這裏,一定是跑到裏面去了,小姐說了必須把她找到,繼續給我找,就在這棟爛尾樓里,她跑不出去。」
「是。」一群手下散開,在爛尾樓里四處尋找。
雜亂的腳步聲讓蔣黎的身子抖成了篩子,這是一群五大三粗的男人,她一個女人她鬥不過他們,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逃出來的。
她知道他們口中的這個小姐是何蘇念,何蘇念想要弄掉她肚子裏的孩子,即使宴遲說了會把她的孩子給她,她依舊不選擇放過她。
蔣黎不知道這件事情宴遲知不知道,但是她沒時間想這些,她剛剛打電話給了沈寧苒,萬幸的是沈寧苒立刻就接了,不幸的是她還沒來得及講完,手機就沒電關機了。
現在她只能祈求,祈求沈寧苒能早一點找到她,她真的沒有其他別的辦法了。
腳步聲越來越近,人在無力到絕望下,剩下的只有祈禱。
她的心怦怦直跳,緊緊地縮成一團,連呼吸都屏住了。
那人拿着手電筒往裏面照了照,蔣黎躲的地方是一個死角,那人沒有看到她轉身就走了。
光線挪開,腳步聲遠離,緊閉的雙眼和發抖的身子才稍稍緩和了一些。
「老大,沒找到人啊,會不會已經逃出去了?」
「不可能,一定是你們找得不夠仔細,沒看到地上的血跡嗎,繼續給我找人,一定還在這裏面。」
蔣黎知道自己也不能坐以待斃,所以在他們說話的時候,蔣黎貓着腰,找到了一處窗戶口,就要翻出去。
她死死咬着下唇,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就在她聽到那些人要繼續尋找她時,蔣黎成功地從窗戶口翻了出去。
蔣黎一口氣都不敢懈怠,轉頭繼續跑,那群人在那棟爛尾樓里搜找她,需要一段時間,而這段時間是她逃跑的最好時機。
她腳下拼命地跑着,心裏不斷地祈禱。
只是,下一秒,有人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
一陣窒息,蔣黎瞬間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