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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真萬確,兩位長老已經帶人往回趕了。」
墨蒼蹙了蹙眉,看向沈寧苒,目光立刻變得威嚴探究起來,深深地停留了幾秒。
長老朝匯報的人擺了擺手,「知道了。」
那人退了下去,沈寧苒看墨蒼的臉色不對勁,問了一句,「墨長老,發生什麼了嗎?」
墨蒼停頓片刻,像是在思考什麼,而後道:「您稍等片刻,一切等人齊再談。」
見墨蒼這臉色,沈寧苒點了點頭。
約莫等了半個小時,門外傳來了一陣響動,很快那扇雕花大門被推開,沈寧苒就看到幾個人走了進來。
走在前面的是兩個面帶威嚴的中年男人,看旁人對他們的恭敬程度,他們在這個家的地位絕對不低。
沈寧苒看着他們時,他們也正在看着沈寧苒,眼神里多了幾分驚訝之色。
沈寧苒微抿了下唇,眯起眸子朝後面看去,就看到他們的後面還跟着一人。
看到那人的面容時,沈寧苒的視線猛縮了一下。
是她!
那個跟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
女人注意到了她的目光,同樣地將目光投射過來,那是一雙怎樣的眸子呢?
明明帶着笑意彎起,看着溫柔和善,但你仔細看,那笑里分明充滿着邪惡與挑釁。
僅僅對視一眼,那種森然感就蔓延開來。
她似乎根本不在乎被人看到她這種邪惡又挑釁的目光,直到站定,才將目光收回,恢復一派溫柔淡漠的模樣。
沈寧苒精緻的眉心緊蹙。
太像了,簡直太像了,簡直就是一比一復刻。
那表情神態都跟她太像了。
沈寧苒收回了目光。
她敢如此囂張的挑釁,說明她在扮演她這件事上,有絕對的自信。
沈寧苒現在明白了那句,『她想代替你,代替你的全部,你富可敵國』。
若她真的是宮家的小姐,一切就都對上了。
沈寧苒眼神凜了凜,她敢這樣堂而皇之的出現,也就證明她不僅早就知道這些,並且做了萬全的打算。
今天絕非目前看起來這樣簡單。
她早有準備,而沈寧苒卻是今天剛剛得知,情況對沈寧苒並非絕對有利。
墨蒼的目光在兩個長相一模一樣的人之間來回打轉,然後跟另外兩位長老對視了一眼,三個人臉色皆是不好。
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當中,必定有一個人是假的。
他們也是完全沒有料到會發生這種事情。
仔仔細細地在兩人之間打量了一通,除了身高上有些許的差距,其他幾乎一模一樣。
就算是孿生姐妹,也像不到這種程度吧。
薄煙清看着沈寧苒,率先開口,「你是誰?」
沈寧苒聲音冰冷,「這個問題,應該由我來問你。」
薄煙清淡然的開口道:「自我介紹一下,我姓沈,名寧苒,不知這位冒充我的小姐如何稱呼?」
沈寧苒聽她自我介紹,意外之餘覺得好笑,「巧了不是,我也叫沈寧苒,真正的沈寧苒。」
薄煙清挑了挑眉,那張精緻的臉蛋上浮現幾分錯愕,「那就有趣了。」
她抬步在沈寧苒身邊轉了一圈,赤裸裸地打量着她,「我很好奇你是怎麼整得跟我一模一樣的?」
沈寧苒眯起眸子,「你說的全是我的台詞。」
兩人互相看着對方,氣勢上完全可以算得上是旗鼓相當。
三位長老看着這一幕,面面相覷了一瞬。
墨蒼看着兩人,語氣明顯沉了幾分:「兩位,你們到底是誰冒充了誰,希望你們自己站出來,現在站出來,可以自行離開,否則被我們查出來,我們宮家絕對不會對冒充者心慈手軟。」
聽墨蒼這樣說,薄煙清的臉上依舊沒有任何畏懼的表情,坦然自信的可以。
而沈寧苒當然更是不在怕的。
就在這時,薄煙清開口了:「三位長老,在來的路上,何長老已經向我說明過了,我就是你們要找的人,我就是沈寧苒,我就是我的母親宮舒瀾在沈家生下的女兒,而這個人,也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就來冒充我,這位小姐,我勸你還是自己離開吧,假的永遠真不了。」
沈寧苒眯起眸子,點點頭,「你說的沒錯,假的永遠真不了。」
薄煙清聽出了沈寧苒這句話的警告意味,她眼尾微挑,勾起一抹細不可查的笑。
假的永遠真不了,既如此,把真的趕走,她不就是真的了嗎?
「幾位長老,目前看着似乎有些難以辨認了,不如叫母親出來,我們做親子鑑定即可。」
薄煙清主動提議到,她先前就在沈寧苒身上取了一小管鮮血,所以親子鑑定她根本不帶怕的。
左不過出現一個兩人都是親生女兒的場景,而她有更有力的證據,證明自己就是沈寧苒。
聞言,幾個長老不由為難地蹙眉。
墨蒼沉重道:「二位,你們恐怕暫時見不到她了,因為我們目前也不知家主此時在何地,她已經失蹤很多年了。」
沈寧苒一顆原本期待的心一下子又沉入了谷底,「什麼?」
她頓了頓:「……那她離開前,可有說什麼話?」
「並未,家主一直患有很嚴重的抑鬱症,離開前已經是無法跟我們正常交流的狀態,我們只知道她在沈家有一個女兒,但當我們去找時,並未找到,這次也是看到了網上的新聞,看到您跟家主相似的面容,才認出來。」
墨蒼這段話有太多信息,沈寧苒眸色深了深,在腦海里過了一遍,立刻明白過來,這個人陷害她,將事情鬧大的目的就是這個。
讓宮家的人發現她這張臉,主動來找她。
薄煙清聽完這些話,臉色也不自覺冷了冷,所以她費了這麼多力氣,還是沒能找到宮舒瀾這個女人?!
嚴重的抑鬱症,也就是說她都有可能不在這個世上了!
薄煙清內心冷笑了一聲,「她為什麼得抑鬱症?」
墨蒼看了眼兩人,「不便告知。」
畢竟還不知道她們兩個誰真誰假,再多說的話就涉及宮舒瀾的秘密,不能講給外人聽。
薄煙清沒有再過問,垂在身側的手卻是默默地收緊了。
「既然母親不在,我若有母親留下來的物件,是否可以證明,我就是真的沈寧苒?」薄煙清看着三位長老問。
「你說的物件可是一塊玉佩?」
薄煙清點頭,「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