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盛駕駛着蘭博基尼,沿着出城了公路,很快便出了陽城。
還好他當時送給蘇晴雪的那塊手錶起了作用,可是當看到地圖定位時,依舊傻眼了。
蘇晴雪已經身處六百公里外的地方了,更令人堪憂的是,那裏已經不在國內。
她出國了?沒有任何理由啊!
手機也打不通,唯一的可能,她被綁架了!
楚盛來不及多想,只能跟着定位追蹤一路南下,兩小時後便出了邊境,依舊離媳婦的位置有四百多公里。
直到傍晚時分,他來到了金城。
這是一個三不管,魚龍混雜的地方,俗稱罪惡之城。
此時的他,離媳婦依舊還有五十多公里。
半小時後,他來到一片海灘,望着夜色下的茫茫大海,望洋興嘆。
媳婦已經被帶出海了。
而前方十公里,就是令人聞風喪膽的公海了。
公海犯罪,不犯法,因為根本無人追究,何來法?
楚盛面色蒼白,前所未有的擔心如一團黑雲籠罩着他,這個綁架我媳婦的人,到底是誰?
想對我媳婦下手?
雪姨?
還是陳曼妮?
不管是誰,我媳婦若傷了一根手指頭。
我楚盛必讓他們碎屍萬段。
明月高懸,海面上異常的平靜,一艘破舊的鐵船上,只有一道微光,隱沒在無邊無際的夜色中。
蘇晴雪蜷縮在一張木床上,四肢被捆綁,嘴裏被塞着一塊布,只能發出低聲的嗚咽。床的一側,趴着一隻肥大的土黃狗,時不時齜牙咧嘴,對着她狂吠幾聲。
透過敞開的門,可以看到船面上,一名穿着深色斗篷的男人背影,正焚燒着紙錢,他一手拿着桃木劍,另一手拿着一個羅盤,嘴裏念叨着晦澀難懂的經文,身體不停地搖晃,正對着海面張牙舞爪。
對於一位有神論者,這一刻對他而言,是神聖莊重的。
他正在為即將逝去的靈魂,超度!
某一刻,斗篷男人轉過身,看向了床上的蘇晴雪。
蘇晴雪大眼圓睜,依舊看不清男人的模樣,只能透過昏黃的微光,隱約看到男人斗篷下,一道猙獰的疤痕。
「嗚嗚…」
蘇晴雪掙扎了起來,因為斗篷男人從腰間亮出了一把雪亮的彎刀。
汪!汪!汪!
土黃狗露出令人膽寒的兇狠,欲撲過去撕咬蘇晴雪,卻被斗篷男人冷哼一聲制止。
李正道看着蘇晴雪,平靜開口。
「別浪費力氣了,任何掙扎都是徒勞的。」
說着,他彎刀一閃,便撬開了一個碩大的鐵皮箱子,隨即把幾塊大石頭放了進去。
他走到蘇晴雪面前,取下了她嘴裏的布。
蘇晴雪尖叫失聲:「你是誰」
「你想我對我做什麼?」
李正道的聲音不帶絲毫感情,「我會選一個好時辰送你上路。」
他指了指一旁的鐵皮箱子,「這個就是你的棺材!」
蘇晴雪緊咬着牙:「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害我命?」
「我又不認識你!」
李正道突然笑了:「反正你也活不過今晚了,便讓你做一回明白鬼吧。」
作為一個冷血殺手,多年來,他從未失過手,也從來不會和獵物說一句話。之所以他願意開口,還是因為蘇晴雪讓他想到了一個故人,說起來,這姑娘和那個女人年輕時還真有七八分相像。
他看着蘇晴雪,緩緩說出一個名字。
「因為楚盛!」
蘇晴雪心中一驚,一臉疑惑:「我和楚盛已經離婚了」
李正道:「這個不重要。」
「既然他還喜歡你,便註定了你的命運,因為他身邊的所有人,都會死!」
蘇晴雪嘴唇哆嗦:「為什麼?」
李默開始娓娓道來,道出了楚盛的身份,他從小的經歷,以及受過的磨難。
蘇晴雪聽後,面色慘白。
楚盛竟然是京城四大家族楚家的大少爺,做了我蘇家三年的上門女婿?然而,即便他有着如此驚人的身份,卻從未享受過富貴,從小被人打壓,吃盡了苦頭,以及許多非人的虐待。
他就是一個苦命的男人!
這一刻,她竟短暫地忘記了自己的處境,對楚盛的遭遇深感同情,同時也多出一份自責,那三年,我對他的關心還是太少了。
他的後媽為什麼那麼狠毒,連他身邊的人都不放過嗎?
李正道看着蘇晴雪,冷漠道:「好了,準備上路吧!」
「在進入這個鐵皮箱子之前,我會解決掉你,讓你少一些痛苦,然後石沉大海。」
他拿起雪亮的彎刀,眼中掠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下一瞬,便抹向了蘇晴雪的脖頸。
昏暗的燈光下,濺起一片鮮血。
與此同時,一架遊艇從遠處急速而來,很快便接近了這艘破舊的鐵船。楚盛一躍而起,麻利地上了船,可還沒穩住腳跟,一把雪亮的彎刀便朝他砍了過來。
「鬼刀?」
楚盛暗驚,背脊一片冰涼,這可是楚家四大神衛之一。
果然是陳曼妮!
她竟然對我的媳婦下手了。
楚盛靈活一閃,驚險地躲過一刀,隨即一腳踹出,踢向李正道的腹部。
李正道退後數步,一雙陰冷的眸子盯着楚盛。
「你居然會武功?「
楚盛隨手撿起一根鐵棍,沒有廢話,一棍子懟了過去。
眼下已經沒有退路,干就完了!
兩人在船上激烈地打鬥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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