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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這些他自然不會明說拉!
「寶貝,他現在一天這麼忙,應該也沒有什麼時間可以陪你的!不如,我們再想想有沒有其他好一點的時間?」拖一天是一天!藤少濂心裏邪惡地想。
還不是因為你!蘇茗媛轉頭看了他一眼,這傢伙將所有的擔子都扔給了蘇梓晨,蘇梓晨這個入贅公爵家族的賢惠女婿便首當其衝很榮幸地坐上了EK的代理總裁位置,被壓迫着剝削了兩個多月的勞動力,而這個正牌總裁卻在外面逍遙快活,整天不是想着去這裏度假就是去那裏休閒,總之,這一切的一切都成了蘇梓晨向她哭訴的理由!
控訴這個無良黑心的姐夫!
這麼一個大攤子扔給了這個小舅子,他是輕鬆地很!並且還理所當然地享受着逍遙的日子。
啊哈,報應不爽,誰叫他故意放那個結婚的片段給她看到的,害得他大清早地在家裏裸奔!
他可是有怨抱怨有仇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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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這些是急需要處理的文件,請您過目,還有半個小時之後會有一個大型商務會議,有關的資料信息我已經傳進您的專用郵箱裏了!請您提前安排!今晚晚上七點,有個宴會在方瑪氏教父家中舉行……」秘書有板有眼地打開掌中筆記本,滔滔不絕地說着今天的日程。
坐在總裁寶座上的年輕男人忍不住嘴角抽搐,有種像是抽風的表現。
「今天的日程就是這些!」等到秘書終於匯報完了形成,他才從雲裏霧裏清醒過來,拜託,他才剛從紐約那邊飛回來好不好?
就算是機器,也該有保養的時候吧!
還有——
「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是『代理總裁』,不是『總裁』!」蘇梓晨鼻孔冒煙,這句話他已經重複過很多次了,他可不想頂着這個名號過一輩子,MD,藤少濂那個XX的!
他要是再不會來接手EK,他就跟他急——
哦,該怎麼辦,該怎麼辦?
他的小甜甜愛妻還在家裏等着他回去安撫一下呢,可是這該死的會議宴會總是一個接着一個,好像永遠都是沒玩沒了的!真不知道藤少濂那個XX的,以前是怎麼過過來的?
秘書被他的低吼聲似乎已經產生了抗體,不卑不亢地說道:「總裁一日未歸,代理總裁就有執行總裁的所有的權力!」
嗷——蘇梓晨要瘋掉了!
「不過,夫人已經在下榻的酒店裏等您了,今天晚上的宴會也是夫人提出要去參加的,夫人信奉教會,方瑪氏曾經為她洗禮,所以——」
「哦?陪夫人去那是理所當然!」蘇梓晨立馬換了一副面孔,比起剛才難看的臉色簡直是天壤之別,他笑眯眯地點開電腦,看着電腦桌面上屬於愛妻的照片,一臉的陶醉!
「那今天下午的會議——」
「你去安排吧——」
秘書嘴角一彎,就知道這一招對他肯定管用,還是夫人有辦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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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岩,怎麼樣了?」藤少濂有些緊張地看着從手術室出來的羅岩,蘇茗媛站在他身後,伸手拉住了她的大掌,示意他不要緊張。
「很成功!」羅岩點點頭,「你們可以進去看看她了!」
藤少濂聽了,全身都輕鬆了下來,重重地鬆了一口氣,可是卻怎麼也無法邁出步子。
他跟她的距離一直都是這樣的!
十米之外!
這幾年,都是——
都是他在遠處遠遠地望着她,而且還不能讓她發現,距離最近的也是差不多十米的樣子,她一直坐着輪椅,畫着屬於她自己內心世界的油彩畫,至於畫的是什麼,他一直都不知道。
那是他的母親啊!
蘇茗媛感覺到他的手在發抖,她下意識地握了握他的手腕,「少濂,我們進去看看吧!」
這一步很難邁出,但有她陪着,他是不是就不用害怕了?
他猶記得當年她見到他時爆發出來的那一聲尖叫,尖叫聲突兀地殘忍地將他內心裏的溫情給澆透掉了,他覺得她是不想見到他的,因為他身上有那個人的影子,對不對?那個讓她傷心了一輩子的男人的身影,有時候,他真恨,恨自己也長了那個人那樣的體魄,如果,他若是更像她一些,像妹妹一樣,就能親近她了,不是嗎?
病床上瑪麗還沒有醒過來,藤少濂和蘇茗媛就站在床邊,這也是蘇茗媛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地看着她。
她確實是個很美麗的女人,哪怕是現在接近四十幾歲的年紀皮膚依然是晶瑩得吹之可破的,金色的捲髮泛着純正的光澤,她靜靜地躺着,就像一件獨特的藝術品,也像是童話里等着被王子吻醒的公主。
也難怪藤少濂和琳達能生得如此的好相貌,體內保留着貴族的優秀基因,就連相貌都是如此出眾!
藤少濂蹲下身去,伸出手來握住了她的手,這麼多年第一次接觸到她的手,他的手甚至在顫抖。
其實瑪麗夫人的雙腿是因為十三年前的那一場車禍,不過因為她的堅持不治療,才使她在輪椅上坐了整整十三年。
像是心靈感應,病床上的瑪麗緩緩清醒了過來,她睜開美麗的眼睛,感受到手心被人握住的溫暖,這雙手不用她去想去猜,她都能第一時間知道,是她兒子的手!
她翻手一握,緊緊抓住藤少濂的手,唇角顫抖着,抬起眼帘來看他,這麼多年了,她終於握住了他的手,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她臉上的淚滾滾落下。
見到她蒼然落淚,藤少濂錯愕地看着她,急忙伸出手來替她輕輕擦拭掉臉上的淚水,就像在小時候一樣,他見到她哭見到她難過的時候,總是會伸出手來為她擦眼淚,他想起他們母子三人在巴黎生活的日子,母親是高級服裝設計師,又擅長油彩畫,她的藝術天分創作的靈感讓她的競爭對手都望塵莫及,所以他們的生活過得充實而快樂,經濟無憂,只是,只是缺了一個負責任的父親而已!
「濂——」瑪麗夫人艱難地要坐起來,藤少濂急忙幫她把床搖高了一些,她的手還是緊緊握住他的手不放,「媽咪,媽咪對不起你!」聲淚俱下,她用有些生硬的中文表達着,眼睛裏朦朧一片,在看向藤少濂身後的蘇茗媛時,淚水嘩啦啦地流着。
「媽咪,你別,別哭了!」藤少濂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該如何勸說。
「告訴媽咪,她就是你心愛的女人嗎?」
「是,阿媛,這是我母親!」藤少濂急忙拉過蘇茗媛,替她引薦。
「媽咪——」蘇茗媛恭敬地喚了一聲,心裏卻有些感觸,她的母親去世快兩年了!
她雖然已經過了在父母懷裏撒嬌的年紀,但是一說到這個詞彙,心裏就泛起一絲苦楚,一絲思念!
連帶着眼角都開始發澀了!
「謝謝你照顧濂!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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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瑪麗夫人的那間屋子,兩人漫無目的地走在花園裏,坐在長長的木椅上,沐浴着陽光,似乎一切陰霾都被一掃而空了。
「藤少卿那邊——」蘇茗媛提到了藤家人,雖然她知道藤少濂最不想聽到的就是有關藤家的任何事,但是她剛接到蘇梓晨的電話,所以不得不提了出來。
「嗯?」藤少濂眼睛一沉,讓蘇茗媛明顯能感覺到他的臂彎有些僵直。
「他知道該怎麼處理!」藤少卿上次要針對的人選是艾琳,雖然陰錯陽差地計劃落了空,但是他想,以蘇梓晨的性子是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他的。
「他和英國一名貴族少女有婚約嗎?」蘇茗媛問道。
「婚約?」藤少濂噗嗤一笑,「不過是個虛頭罷了!」
「這話什麼意思?」蘇茗媛不明白了。
藤少濂的手臂一收攏,笑道:「還記不記得我曾經給你講過一個英國的貴族少女,名字你肯定記不得了,就連我都記不得了,兩年前他父親找到我父親,說想聯姻,但聯姻的對象是我!」
「咦?」兩年前?那不就是他們第一次合約結婚的時候?
「你一定很驚訝當初為什麼我不跟她聯姻,卻陰差陽錯地選了你?」
「喂,拜託,誰選誰呀?是我找的你好不好?」蘇茗媛蹙眉,他們是合約結婚,相互利用而已,不過是讓自己的結婚證上多一個毫不相干的人而已!
見她不悅地嘟嘴,藤少濂伸出長指彈了彈她翹起來的嘴唇,「你還說呢,真沒見過像你這樣的女人!」
看到他嘴角上揚,就知道他肯定是想起了當年的事情,蘇茗媛白了他一眼,送了一對衛生球給他。
「你為什麼說是虛頭而已?」
「因為我沒答應啊!當然那個時候也由不得我不答應!」一想到藤家紀婷那個笑裏藏刀的後母紀婷,他就臉色沉了沉,「不過幸好是她從中作梗,父親才沒有強迫我答應!」
紀婷肯定是用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為自己的兒子謀取權力,她向來什麼都愛爭,跟父親身邊的那些小三小四爭地位,擅用手段的她總是能將那些女人打得落花流水丟盔棄甲永世不得翻身,當年她派人暗算他的母親,設計的那一場車禍把母親徹底地逐出父親的世界。
這個女人所做的一切都是那麼讓人憤怒!
不過,她卻算錯了她兒子的婚姻!
「那位英國公爵並沒有答應她的要求,不過礙於情面婉言地回了話,結果他們卻信以為真,這一年多來都是頂着公爵女婿的名號讓公爵家族的人頭疼不已,那位小姐其實早在一年前就嫁人了,他們也是知道的,只是在自欺欺人罷了!」
「啊,有這麼荒唐的事情?」蘇茗媛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那他這次來巴黎是為了什麼?」
「所以,藤少卿是娶不了什麼富家女的了!」想借着女人東山再起,他是從心裏鄙視的!不過卻又覺得心生悲涼,「不過是遁走的一個幌子而已!」
「你是說——」
「隱姓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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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您看這個是否合適?這個是精品鑽石打磨而成的,很適合做結婚禮物的,黑色的又高貴典雅,而且這款式設計也是最經典的一款,不會過時!」店員拿出鎮店之寶,很仔細地講解着,不過所講訴的對象,女的聽得津津有味,而站在女子身邊的男人,臉色卻越來越黑。
不會吧,難道她說錯了?店員心裏一愣,迫於對方身上釋放出來威壓,她忍不住地雙腳打了個顫,心裏咕噥着,長得是不錯,就是那眼神,太可怕了!
藤少濂極不情願地跟在蘇茗媛身後,若是在往日,他一定會陪着她挑選,而且還會發表自己的獨特見解,憑藉他的欣賞眼光,他挑出來的東西都是能上層面的,只是今天,他的心情糟透了!
「少濂,你看這個合適嗎?」
「不好看!」選貼身佩飾,不行!
蘇茗媛無奈地看了他一眼,這樣不行,那樣也不行,他們已經在預約的三家店裏挑了一個上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