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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本溫柔的眼神,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難解的憂慮。
私自放了七皇叔和金痕波,娘那裏他要找個好藉口去說服。
安紫薰端藥遞上,見赫連春水楞神,「怎麼了?」她有些擔心這次高燒會不會令他腦袋又糊塗了,伸手觸摸他額頭。
「我要是一直生病就好了,或者永遠都好不了。」他微微揚起頭,見她神情擔憂,赫連春水如孩子般笑起。
「傻春水,別這麼說自己。」她當然明白他話中意思,面對他期盼的目光,安紫薰只是輕笑避開,手掌被他握住不放,她心中不忍還在生病的他,原本慢慢抽回的手只得暫時被他攥着。
身後一聲冷笑傳來,「春水你是病的不輕,三皇叔得要多給你請幾個御醫來,等開了你的腦袋看看能否救的回!」
赫連卿唇角揚起弧度,眉梢眼角一派風/流,黑底金蟒朝服更加令他張揚着,那股與生俱來凌威睥睨天下的氣勢。
他一步步朝他們走過來,只是眼神與表情截然相反,狠戾銳冷。
不由自主的,安紫薰移動步子擋在赫連春水身前,她了解赫連卿那看似漫不經心的外表下,是怎樣的一種殺伐決斷與狠戾。
她絲毫動作都被他盡收眼底,她怕的不是他會怎樣對她,而是擔心身後的春水。
莫名的,心頭那點見到她的欣然,赫然全數化為一縷怒氣。
毅然決然離開王府,是找到地方收留了,本王偏就不讓你如願!
赫連卿幾步過來,伸手拉着安紫薰手腕,同時將她另一隻手上端着的藥碗徹底打翻在地,圈她在懷中,力道加重生生的鉗制住她。
「放手,赫連卿。」他動作太快,她也沒力氣能掙扎出。
「三皇叔……」春水見狀忙上前扯住他手臂,「你弄疼阿薰了!」
這一次赫連卿沒有留情,他衣袖拂開春水雙手,催動內力揚手一巴掌扇在他臉頰,春水病中被他卯足勁一下,身子不受控制連連退後,然後一頭栽在院子一窪積水裏。
榮福匆忙趕來扶起赫連春水,他抬起頭那半張臉腫的老高,剛開口想說什麼,一口鮮血噴出染在衣衫上。
「侯爺!」榮福心提起,而赫連春水卻悄然按住他衣袖裏攥起的手掌,
他微微動唇,唇語告之榮福不要輕舉妄動。
「你發什麼瘋,他在生病!」安紫薰瞪着緊緊抱着她的赫連卿,他倨傲神情一點都不為自己的行為感到歉意。
「他是病了,病的還不輕。」斜睨赫連春水,他薄唇輕動。早已經一次次警告過他,卻總是變本加厲的一再觸怒。
「你知道還打他!你看看春水在這裏過的是什麼日子,你還是他三皇叔,不關心他也就算了,你憑什麼動手打春水?」
「你知道本王是他三皇叔,你可曾想過你是他嬸娘?本王為何打他,安紫薰你怎麼就弄不清楚了。」
她上下打量赫連卿一眼,嘴角似笑非笑的神情,「你別問我這些,我當然弄不清,你就一大混蛋,是非不分善惡不明,這點誰比過你慶王,自然不懂你所想,也懂不了!」她邊說邊使勁掐赫連卿手臂,試圖他能放開自己。
聽她說完,赫連卿怒極反笑道,「不懂?沒事,本王教你!」說完強硬抱着安紫薰要離開。
「我不回去!」
「你敢!」
「為什麼不敢?王爺不是讓我滾的嗎,抱歉我滾遠了,不回去了!」她冷笑,不管赫連卿眼神微變,「我已經送回去給你,東西你想來是看見了。還有姬雲裳,你守諾放了他,很感謝王爺,其他的我不欠你慶王爺什麼了!」
他眸色一暗,壓住心頭的煩躁薄怒。
她始終算着他們之間欠着什麼,她之前對他的那些照顧那些好,是不是也當成欠他那一百杖責的?!
一口氣說完,本該覺得爽快,她突然覺得心口微涼,呼吸仿佛被什麼重重掐住,是寒症發作前兆。
赫連卿見狀,擰了眉頭,抱着她的手頓時又扣緊幾分。
「三皇叔!」赫連春水猛然爬起,跌跌撞撞衝到赫連卿身邊攔住他的去路。一身泥濘,他臉腫的厲害,說話也吃力,盯着他們堅決的搖頭,「不行,阿薰說不會走的,你不能帶她離開!」那架勢絕對是想與赫連卿堅持到底。
赫連卿冷嗤一聲,抬腳就踹過去,將赫連春水踢趴在一邊,接着厲聲命令道,「榮福,給你家侯爺收拾好東西,明兒一早滾出西楚,不然本王絕對不會饒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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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王府,赫連卿站在床側擰眉盯着床上昏死過去的女子,身邊是東方非池在為她施針,他沒料到一向難請的東方會突然來宮中,而且主動出現在他府中。
「她怎麼樣了?」赫連卿忍了半天,等東方將銀針從她身上拔下,他開口問道。
一怒為紅顏 文 / 雪芽
「寒症發作。」東方非池回答簡短。.
「我知道她是寒症,我是問她現在身體如何?」赫連卿越發不喜歡東方這性子。
東方非池慢慢轉身目光看向他,面無表情的臉上那雙眼睛犀利。「暫時死不了,發作時疼的厲害,吃藥就可。」
「廢話!」他握緊雙手沒好氣的瞪着東方一眼,轉而看着她,施針後她好轉些,方才回來途中,他抱着她感受到她身體溫度一點一點褪去,最後渾身冷的似冰,臉色慘白。
幾次,他伸手探她鼻息,氣息微弱。
「上次還用她來試醫治花夫人的新藥,怎不見你心軟,這次不過是發作,你這麼關心做什麼。」東方非池收拾藥箱,眼角餘光瞥向赫連卿。
他沒有理睬,只是出神的看着安紫薰,目光複雜難辨。
「她的寒症是天生的嗎?」莫名的他對她的病因有些興趣。
「不是天生所得,不過拖延了醫治時間導致病情加重,想來是看過不少大夫,也用了不少的藥,可惜卻沒有根治。」東方非池回答道。
安紫薰和花淺幽從病因上來看,都是被極寒所傷,安紫薰尤為嚴重,如何一開始就能找到大夫醫治,也不至於拖延病情,弄成現在這樣。
「對了,她最近是不是淋過雨之類?這樣的天氣,寒症容易發作,發作一次就會加重一次,尤其不要在這段時間再讓她觸碰任何冷的。」
赫連卿重瞳一動不動看着她,她夢中總是喜歡皺眉,似是睡不安穩。
指尖剛觸碰她肌膚,安紫薰眉頭皺的更緊,夢囈似的發出聲音,「冷……」
任何冷的嗎?他寒涼的手掌慢慢收回,漸漸握成拳。
不能自控的獨佔 文 / 雪芽
安紫薰被一場噩夢驚醒,滿臉滿身的冷汗,不住喘息尚未回神。.
熱乎的帕子隨即覆上她臉頰,暖暖的令她精神為之放鬆,「阿端。」她輕輕一聲,目光轉過,身邊坐着為她擦汗的男人。
眼瞳熬紅,平素美的仿佛從畫上拓下的眉眼間儘是疲倦,下頜一片青色胡茬氯。
她看了是他,揮手打落帕子,側過臉背對他緩緩闔起眼帘。
「做噩夢了?」他聲音難得在她拒絕不見他後還保持輕柔。
安紫薰不回答,挺直脊背保持一貫冷漠對待,她寒症發作,當時怎樣的狼狽無助大概都落在這個男人眼中。
她素來要自己堅強,從不願意軟弱時被任何看見。
「東方為你配了藥,你的寒症需要仔細調理,阿端在廚房為你熬藥。」他說着俯身動作小心翼翼的扶着她肩頭。
下意識的她想避開赫連卿的觸碰,卻突然感覺觸碰她肩頭的手掌變的溫熱,以前他的體溫比一般人要低僮。
「吃藥前喝點粥,不然你會吐出來。」他端了清粥過來,也不遞給她,反而是自己拿了勺子舀起一些甚至他低頭吹涼後送到她嘴邊。
「我自己來。」她怔了怔有些不習慣他這麼對她,上次他灌她喝藥用了多大的蠻力。抬手她手臂刺痛,安紫薰吸口冷氣,一定在赫連卿懷裏掙扎時,又弄傷了。
「暫時不要亂動,張嘴。」他注意到她手臂皺皺眉,聲音一緊。
她很能忍,那麼滾燙的粥潑在手臂,木棉都囑咐她要千萬注意,她硬是將自己弄的反覆受傷,也不說一聲疼。
粥很難吃,是她從未有吃過的難吃,安紫薰喝了一口忍不住皺眉,水米分家,根本無法下咽。
「難喝?」他問道,似是不相信。
「誰煮的?」她隨口問道。
「本王。」赫連卿回答。
她眨眨眼看着他,再看看那碗難喝的粥水,很難想像被眾人伺候長大的赫連卿怎麼會弄這些,不由牽動嘴角微微上揚。
只不過聽見是他煮粥……
視線往下再看他端着粥碗的手掌,修長漂亮的雙手,比尋常人要寒涼,眼下被燙的整個手掌發紅他好像沒有任何察覺。
「赫連卿,你不覺得燙手嗎?」她出聲提醒。
他置若罔聞,流彩重瞳不知從她臉上看見了什麼,眸色邊的異常妖冶。
對他異樣的緊緊凝視不放的眼神,她有些不知所措,被他盯着的時候,仿佛被籠在一片網中,無法動彈,眼睜睜的看着他一步步的緊逼靠近。
「你在看什麼?」
赫連卿放下粥碗,俯身就將她攔在那床榻上那方寸大小的地方,溫熱的氣息噴薄在她肌膚,暖暖的痒痒的,令她心神有點異樣。
帶着暖意的手掌捧住她兩側面頰,細細摩挲。他長年習武,指腹掌中皆有薄繭,摩挲着安紫薰細膩肌膚,軟滑如絲緞,他一遍又一遍撫/摸。
寒症過去,她身體好轉,暖意順着他指尖仿佛流入四肢百骸里,好似冰冷的血液又因為得到她的溫暖在體內逐漸沸騰。
果然,他喜歡的需要的溫暖,只有安紫薰能帶給她!
她沒有躲開,更沒有如往常被他觸碰時,本能的微微退縮。他習慣了身體的寒涼,卻渴望汲取溫暖。
東方說她不能觸碰任何冷的,而他的指尖不過輕輕觸摸一下,她不喜歡的直退縮。
「看你。」他說的簡短,眸色妖冶的有一絲瘋狂,目光鎖在她瀲灩紅唇,細小貝齒輕咬唇間,越發顯得紅潤。
安紫薰一雙眼睛慌亂的不知望着何處才好,也退不到哪裏,身後是牆壁,面前是他的懷抱。
「我有什麼好看的。」她突然抬起頭直視他。
他眯起眼眸,如耳邊般輕柔問道,「你在笑什麼?」他不喜歡看見安紫薰平時那種半真半假的笑容,更討厭她和春水在一起時,總對春水笑容滿面。
方才她牽動唇角蜻蜓點水般的那抹笑意,瞬間即逝卻撞入他眼裏。
「沒有笑什麼,隨便你信不信。」她白了他一眼,偏過頭。心頭一陣慌亂……
「你笑話本王弄的難吃是不是?」他不放過她非要問出。
安紫薰被他逼問急迫,乾脆點頭,「嗯,難吃。」
他眉頭擰住,似有怒意她這麼說,卻飛快低頭銜住她微張的唇,雙手同時也巧妙的按住她的手腕不能動彈,可又不會再弄傷她手臂。
前所未有過的溫柔,他輕吮她的唇瓣,仿佛知道她那些野蠻咬人的小招式,赫連卿吻的她不得已張口,舌尖逗/弄着她,又不給她機會反咬。
直到他細細品嘗過一遍她甘甜的唇,才意猶未盡的罷休,他濡濕的唇轉戰在她耳邊,輕舔她涼涼的耳珠。
「難吃就難吃吧,這可是本王第一次為女人弄這些,你的話可真會傷人。」
「我不需要你為我做這些。」
她抗拒着他,赫連卿怎會聽不出來,只是想起她寒症發作時那副嚇人的模樣,她現在剛醒還沒有完全復原,他一時還真對她說不出狠話。
為了能抱她這一下,他一雙手掌被燙紅那樣,大約是着魔了吧,他對安紫薰身體的溫暖,有點到了不能控制定是要獨自佔有的地步。
一夜無眠 文 / 雪芽
僅僅一個吻,他便停了手,扯了錦被將她包了嚴實,隔着厚厚的被子他將安紫薰身子圈在懷裏。.
她寒症發作不能碰任何寒冷的,而他身體的溫度低於常人,一層被子相隔兩人身體之間,他越發用力儘量使他們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