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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下腳步,聲音篤定冷靜,「幽兒你不就想知道,若是安紫薰真的妨礙了我的計劃,我會怎樣是吧。」
「是,我想知道。」
「我會親手殺了她,如你今日所願。」他摸着衣袖裏的東西,本不想現在拿出讓安紫薰知曉,因為花淺幽那句,她已經是赫連卿的女人,令他有些微燥。
赫連卿太幸運,他想得到的每一樣東西,最終只會成為他一人所有。
而他苦心計劃多年,忍辱偷生到現在,什麼都可以捨去,哪怕是將花淺幽送給赫連卿都可以,而現在就連安紫薰也屬於了他氯!
那雙濃麗婉轉的眸子清澈明媚,若她不是金家的人該多好……
「拿去,你知道該怎麼做!」
花淺幽接過他丟來的東西,眼神驟然一變,隨即用力攥在手中,「莫要忘記此刻你的承諾!」
有了這個,她有十足的信心能讓安紫薰閉緊嘴巴,過的痛不欲生,有苦說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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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狩獵,突如其來雨雪連連數天,難得晴朗了天氣,再過幾天,就要啟程回西楚,所以赫連御風也忍不住親自狩獵一番,一早太子與十幾位皇子,一同陪着他僮。
天不亮安紫薰被他起床的聲音吵醒,昨夜她半宿不敢睡覺,後半夜才忍不住迷糊起來,聽他與木棉交代了幾句,然後才匆匆離去。
赫連卿一走,她沒了睡意,乾脆起身下地走動走動。
這次大病,赫連卿看的她很嚴,每天膳食與藥一頓不少,木棉醫術精湛,加上休養她身體大好,新舊不斷的那些傷也差不多好利索。
「王妃想去哪裏?」木棉隨時跟在她左右,是赫連卿的吩咐。好在這個丫頭不多話,對她照顧也盡心盡力。
「想出去走走,悶了好些天在這裏。」安紫薰望着外面晴好天氣出神,一晃數天,她沒有聽到任何金痕波的消息,自從上次赫連卿威脅她後,這些日子裏,她一概乖乖聽他的,不敢妄動一步。
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吧。算算路程,如果順利這一兩天金痕波應該可以離開陸地,從水路回南海。
若是金痕波真的在回南海途中出事,勢必西楚這裏早就得到消息,赫連御風不會如此悠閒的出去狩獵,畢竟南海雄霸海域多年,西楚每年海上貿易都要通過南海,不管赫連卿想對南海如何,至少西楚王現在還不會公然對南海挑起戰事。
「換件厚實的衣服吧,天氣寒冷,王妃的寒症是宿疾,必須日常里注意調理禦寒。」木棉拿了一套衣衫過來。
「我自己換。」她臉頰緋紅,想想身上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跡,不能見人。
起初第一兩夜赫連卿無非抱着她而眠,隨着她身體好轉,他越發放肆,每夜不再她身上留下這些痕跡,便不罷休。
安紫薰擔心金痕波安危,她又不是他對手,只有忍着,且一心找機會想避開他。
好在他並沒有如第一次那般的強迫她,最後一步總會停下。她戰戰兢兢,不敢放心入眠,只有白天才能放心睡會。
昨夜他不知怎麼了,瞧着她的眼神格外灼/熱,對她不免粗魯着,安紫薰明顯的感覺到赫連卿似乎也再克制住自己。
半夜折騰,他最後狠狠的吻她,弄的她幾乎快窒息,然後卻一把推開她在床里側,半夜不再動她一下。
拿了衣服躲在屏風後動手換起。赫連卿為她準備了不少新衣服,
不過他又不給她出去,更不許外人來打擾她,這些衣服一直擱放在那裏用不上。好在衣衫能遮住脖頸上的痕跡,她換好後,木棉又拿了一件狐裘大氅替她系好。
才出營帳,就見花淺幽朝着她這裏走來,她來過一次,卻被木棉以她身體不舒服拒了回去。
「王妃姐姐。」她笑顏如花,見了安紫薰格外開心,上前幾步柔聲請安。
安紫薰笑笑刻意與她保持點距離,不是她了解花淺幽的話,她定會被她這張楚楚可憐的外表迷惑住,其實她一開始也確實如此。
「你身子好些了吧,上次來見姐姐,你還在病中。」
「好多了,謝謝花夫人。」安紫薰說完想從她身邊過去。
「姐姐是要出去嗎?」她卻跟上來。
「是要出去,所以沒空陪着你。」
花淺幽不由眼睛一暗,似是有些失落,「淑妃娘娘特意讓我來請姐姐一同前往她那裏品茶,這可讓我怎麼回話?」
淑妃?與赫連卿有私情的宮中嬪妃。
第二次狩獵銀狐,她與太子還真是異口同聲。她一早就說女人若是嫉妒起來,會非常麻煩可怕。
赫連卿惹來的禍水,偏偏找到她安紫薰這裏!
「王妃,還是去一趟吧,淑妃那裏不能得罪。」木棉在她身邊小聲提醒。
筵無好筵 文 / 雪芽
等她們到淑妃擺設茶會的營帳時,已經有其他數位女眷先來了。.
正在與女眷說笑的淑妃見她們進來,隨即吩咐身邊奴婢。「慶王妃與花夫人來了,還不看座。」
「謝娘娘。氯」
安紫薰坐下看了下在場的人,之前宮中見過一次,應該是皇室的宗親女眷與幾位皇子妃。
高坐中間貴妃椅的淑妃,今天大紅百折羅裙邊角鑲金線,上面繡着數朵牡丹怒放,稍微揮動衣袖,可見衣衫表面暗啞流光微動,流雲髻簪着上好翠玉髮飾,眉間一點花鈿隨着她眸光轉動,越發嬌艷。
她聲音原本嬌柔入骨,此番伴着笑顏綻放,更是美麗不可方物。
能讓赫連卿不顧倫常去染指的女子,論相貌手段高人一等,難怪當初入宮不到半年封為貴妃,榮寵幾載冠絕六宮獨她一人。
淑妃目光掃過兩人,瞧着安紫薰身上大氅時,眼瞳划過一絲冷然。
「慶王妃的身子可好些了?」她似是關心僮。
安紫薰剛要開口,被身邊花淺幽搶先回答道,「王爺對姐姐照顧有加,身子已經好轉,多謝娘娘掛心。」她笑的天真無邪,對於周遭投來的各種目光,好似未曾察覺,更對淑妃隱隱的不悅顯得尚不知自己錯在哪裏。
「花夫人與王妃感情真如姐妹般好。」她唇角勾起笑意。
「淺幽出身寒微,能與姐姐一同服侍王爺,是淺幽的福氣。姐姐深得王爺寵愛,做妹妹的自然也是開心。」
淑妃抿唇笑起來,「瞧瞧,慶王的妻妾相處和睦,情同姐妹,身為帝王宗室家的女人,更應該如此。」她對安紫薰招招手,「來這裏坐吧慶王妃。」
安紫薰順從的站起身,花淺幽今天處處在淑妃面前,有意無意的顯露赫連卿對她這些天的照顧。那淑妃本是赫連卿暗中來往的情人,她深感今天這一場,被這兩個女人弄的好似鴻門宴!
果然,她才坐下,淑妃抬手撫過她身上的狐裘,嘖嘖稱道,「這件銀狐的大氅真是天下難求的第二件,慶王對你真是寵愛有加。」
染着丹蔻的指尖輕輕摩挲那柔軟毛皮,影貴妃在世時,赫連御風特意用幾年時間為她做成這件,她知赫連卿尤為珍惜,一直擺放珍藏,連他自己也極少穿。就是她,也不曾允許碰一下。
這下,卻給了安紫薰穿着,人靠衣裝,她相貌平平,這狐裘穿上眉眼裏反而添了幾分媚態。
上次狩獵,那些銀狐突然互相廝殺同類,她竟然能令狐王出現,其實私下裏也有些傳聞,相貌普通的她,如何媚惑住慶王,不過染了點風寒,那些伺候不周的奴婢,被赫連卿當場杖斃。
這般極致寵愛......
「來,嘗嘗這茶與糕點。」淑妃依舊笑着頗為熱絡的招呼她。
侍婢奉茶給安紫薰,她剛準備伸手去接,那侍婢手卻提前鬆開,整杯滾燙的茶水頃刻潑灑,她快速避讓,還是不免被褐色茶水染濕裙角。
「奴婢該死!」侍婢趕忙跪下連連口中求饒。
「該死的東西,連個茶也端不穩!」淑妃陡然柳眉皺起,揮手打了那侍婢一耳光。
木棉連忙到她身邊,「王妃,奴婢幫您看看是否燙傷到哪裏?」
「沒有,不過是弄濕了裙角。」她笑笑,真以為她是瞎子看不到,淑妃那一記眼神示意,奉茶侍婢才敢鬆手。
淑妃對她卻更關切,「天冷,莫要着涼,王妃若是不嫌棄,先去裏間換上本宮的衣服。」隨即她又囑咐身邊奴婢進去伺候安紫薰換衣衫。
沒過一會兒,伺候安紫薰的奴婢回來,對淑妃耳語幾句,她冷笑一聲,很快散了這茶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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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淺幽,你到底怎樣?」安紫薰有條不紊的穿戴乾淨衣衫,對隨後跟來的她冷言道。
看來那淑妃是散了茶會,聽聞她身上那些赫連卿留下的痕跡,估計沒有什麼好心情喝茶什麼的。
反倒是身邊這個,比較麻煩。
「王爺對姐姐真粗魯。」見到安紫薰身上那些青青紫紫的印痕,花淺幽不由嘖嘖幾聲。
「你來找我,不會也是為了看這些的吧。」花淺幽說的那些話,無疑是挑起淑妃對她的嫉恨。
「我還想怎麼能找到和你單獨相處的片刻,正巧她還幫了忙。」花淺幽笑嘻嘻的在一邊坐下,「恭喜姐姐得到王爺寵愛。」
「這裏只有我們兩個,花淺幽不要再裝出那副偽裝,有什麼你直接說。不然我就走了!」
花淺幽嘆口氣,拿出樣東西放在她面前。
安紫薰身子一震,「你從哪裏得到的?」她穩穩聲音,質問花淺幽。這件東西不應該出現在這裏!
莫不是……
「你說呢?」花淺幽知道這東西令安紫薰有多震驚,「聽說這個物件的主人尤其寶貝它。」
「快說!」她恨不得想一巴掌打掉花淺幽這個女人臉上虛假笑容。
她送給金痕波的香囊,他一直戴在身上,好些年從沒有拿下過,安紫薰不會看錯!
深吸口氣她令自己慢慢恢復平靜,「這是我表哥隨身佩戴的,你既然得到勢必知道他的安危,花淺幽你想要什麼條件就說吧。」
他當你是發泄的工具 文 / 雪芽
花淺幽提出的條件很簡單,要她在赫連卿面前,不准說出三年前真正救他一命的人是誰!讓秘密永遠塵封!.
用此,換取金痕波的平安氯!
「我表哥若是少一根頭髮,花淺幽,我不僅會殺了你,還會將你千刀萬剮!」她幾乎沒有考慮一口應下。
這十多天與赫連卿在一起度過,她身體與精神一直備受折磨。每一個夜晚被他擁在懷裏,他時而溫柔時而粗暴,一次次挑/逗她的極限。
那種如罌粟般會上癮不可自拔的感覺,她現在感覺自己正一點一點沉溺下去。
她用一夜換取解藥,如今解藥丟掉,還連累了表哥。安紫薰對花淺幽所說的話,雖然不能完全相信,卻再也不敢拿金痕波性命再賭一次。
「這個給王妃姐姐。」花淺幽將小小瓷瓶放在她手中。
「是什麼?」她料定不是好東西僮。
花淺幽又露出那種天真柔弱的神情,「媚藥。」她笑道。
月圓之夜留下赫連卿不可能,這幾個月每逢這個日子,他一定不會留宿在她這裏,她偷着查過幾次,赫連卿總在夜裏宿在安紫薰房中,天亮才離開。
是什麼原因花淺幽不知曉,既然如此倒不如讓安紫薰代替她留住赫連卿在身邊,這種媚藥藥性極強,再是敏銳感覺的人,中了之後,在興奮時往往失去敏銳,是一個對赫連卿下手的好機會。
還有就是,她心裏想到這點,甚為開心。
對任何一個男人而言,沒有什麼比看見令自己動心的女人,卻與別人的男人纏綿床榻那一幕來的令人失控!
哥哥,你將來會不會親手殺了安紫薰,無人知曉,不過現在你親眼見到她在赫連卿身下呻/吟,你會怎麼做?
她真想看看,太想看到了那一幕了!
「你表哥想要三生蠱做解藥,我們合作,你讓赫連卿服下,等他不知人事時不能反抗的那一刻,我們各取所需,王妃姐姐你說好不好?」
「花夫人,你該自己動手。」合作?再相信與她合作,根本是找死!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