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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
真是要命的極端啊!
「王爺的命很值錢,臣妾要仔細想想,要什麼才划算?」她皺了皺眉,一副深度考慮要了是什麼才不會吃虧的模樣。
赫連卿有些不喜歡她半真半假說話的神情,他確實想感謝她,那暗器差點令她喪命,當時他心中卻也想着定要救活她!
突然她抬起頭,「要什麼都可以嗎?」
「只要本王能做到的。」他有些想聽聽安紫薰想要什麼,除去那一次拿三生蠱解藥外,這麼久來,她從沒有對他提過任何要求,那種對什麼都淡淡隨意的態度,他無法捉摸透。
「王爺,你能先老實的告訴我,我表哥和七爺是不是出事了?」
「暫時沒有消息,本王已經派人四處打探。」赫連卿回答道。
她閉上眼睛嘆口氣,再張開時,眼眸一片清亮,一字一句道,「我想要害我表哥與七爺的人償命!」
「這點也是本王所想,除去這個,你還可以要求別的?」
安紫薰搖頭,「如果那謀害之人是王爺身邊最親近的,或者是王爺最寶貝的,王爺會怎麼辦?」
他聽聞眼眸驟然一變,她話中有話,所指的又是誰?
「你想本王如何?」
「很簡單,親手殺了那個人!不管是誰!安紫薰只求這一件事!」她欺身朝着赫連卿靠過去,唇無血色卻因她嫣然一笑,多了一點妖冶的美。「能不能答應?!」
他緩緩坐起身子,身影從她視線里離開,淡然嗓音里多了一點冷,「若真有這一天,本王自有定奪。」
關門聲敲在安紫薰心頭,她猛然心痛。撫摸着他親手替她戴上的東西,寒意驀的一下從指尖流竄心底。
赫連卿心思縝密,定然會疑心她說的是誰,他沒有肯定回答。
如果真的有那一天,你怕還是捨不得吧,在你心中,無論我安紫薰為你做一切,都不及那一人對你偽善的喜愛。
傻瓜!她揶揄自己,眼睛酸澀厲害,她使勁揉揉,慢慢的又趴回床榻。
這傷口怎麼這樣疼呀!疼的她都止不住眼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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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好些天過去,她每天有木棉伺候,傷勢逐漸轉好。不過赫連孝與金痕波一直沒有下落,木棉的話一天比一天少,就連赫連卿來時,提到這事,他也心情不佳。
倒是宮裏,對於赫連孝久不見面到沒有在意。天氣轉冷,赫連卿進宮的次數也多起來。有時回來很晚,卻每每會來她這裏看一下。
也不進來,僅僅看一會就走,或者對木棉交代幾句,她問過木棉,無非是些她身體如何。
不進來也好,上次要求他沒有答應,與赫連卿之間,她不願意再多說什麼。
她悶的難受,木棉天生話少,加上赫連孝的事,她經常一天不說話。安紫薰一點得不到外面消息,像籠中鳥。
這一天清晨,安紫薰總算聽見點聲音。
做不到就不要許諾她 文 / 雪芽
「對不起夫人,王爺有令,王妃需要靜養,不能讓任何打擾。」.
「王妃身體好點了嗎?我進去送些東西給姐姐放下就走,麻煩木棉姑娘通融。」花淺幽偽裝完美的聲音響起。
木棉不愧是赫連孝身邊的人,不說話則已,一開口堵的人死死的。
「王爺說的不准任何人打擾王妃,其中也該是夫人吧,夫人一向體諒我們這些奴婢的難處,奴婢不敢違抗王爺的命令,若是得罪了夫人,甘願王爺回來責罰,這裏先給夫人賠罪。」
花淺幽好脾氣笑笑,對木棉上下打量一番,「好個忠心的奴婢,那我更要體諒你了。」她轉身離開時,突然提高聲音,「阿端,你主子現在身邊有更好的伺候,你也能放心的留在雅築伺候吧。」
阿端!安紫薰心裏一驚,上次斷崖後,阿端後來被花淺幽帶走,她生病受傷,再也沒用看到過她。
推開門,隨着花淺幽過來站在院子裏的人,正是許久不見的阿端。她也瞧見安紫薰望過來,頓時那表情快哭出來,安紫薰心有不忍。
隨即她揚起笑容,「木棉,請花夫人進來一聚。」
讓身邊伺候的人退下,她坐下靜靜看着一側的花淺幽,她真不喜歡那張笑的溫柔可愛的臉,尤其在金痕波出事後。
「姐姐。」她柔柔的聲音傳來。
安紫薰笑笑,手中茶盞扔出去,潑了花淺幽一身。
花淺幽怔了怔,沒想到她會出手。「安紫薰,你當真是不想要金痕波性命了!?」她最後違背諾言,救了赫連卿,哥哥也因此受傷,對這個女人,她不僅僅是嫉恨這般了!
「你記性真差,本王妃對你說過什麼看來你是忘記了。」安紫薰慢慢擦着手上的幾滴水珠,語氣輕柔卻如利刃冰冷,她極少會生氣,凡事笑笑而過。
她最討厭被人逼迫,尤其花淺幽傷到她身邊親人,幾次三番!
手段不狠,性命不穩 文 / 雪芽
花淺幽明白她曾經說過什麼,金痕波若是發生意外,安紫薰會將她千刀萬剮。.
「怎麼了?王妃姐姐真的以為你現在能動我一下?這些日子王爺對你好,是什麼原因,你也清楚。你背叛與我的承諾,拿自己性命救下他,他就會感動?就會喜歡上你?」花淺幽用絲帕擦着臉上的水漬,語氣說的輕蔑至極。
安紫薰這次送了半條性命,起初這一路上赫連卿對她照顧備至,不分白天黑夜守着。那份關切令她心中不安不斷擴大。
這個女人真有一手,從一開始就橫在她與赫連卿之間,現在不顧一切的救下他,看赫連卿對她確實比起以往有了改變,若是長久留着她不動,之後勢必會威脅到她花淺幽。
最終令她放心的是,從安紫薰醒來後,赫連卿對她似乎也沒有開始那麼關心,雖然每次都會來詢問木棉那個女人身體是否安好外,他夜晚卻經常宿在她的雅築。
赫連卿對她確實溫柔,曾經幾次起了情/欲,到了最後一步,只要她有一絲不願意,他絕對不勉強。
安紫薰始終是個威脅,她必須要盡全力令赫連卿對她更加着迷,只不過最近一段日子,兩人同宿同眠卻一直相安無事。
「王爺對你不過是圖新鮮,得了你的身子,你還能有什麼值得他喜歡的?若真是能如此,他也不會夜夜宿在我雅築中。還是說你對他已經動情,忘記你可憐的表哥金痕波?說到底,你不過是賠了自己身心的笨女人罷了!」
得意的笑容在唇角綻放,她挑釁性的斜睨眼前,一直靜靜聽着不動聲色的安紫薰氯。
倏的,安紫薰身影一動,手指靈活迅速扣住花淺幽下頜,在她驚慌張口呼叫時,她順勢將一顆藥丸塞進她口中,輕點她咽喉。
咕咚,藥丸順着喉嚨滑下,見花淺幽臉上表情一變,安紫薰鬆開手指。
「安紫薰,你給我吃了什麼了?!」花淺幽終於不見笑容,那東西冰冷滑膩,順手喉嚨下去,令她一陣噁心。
換到安紫薰笑眯眯的望着她,「沒什麼,就一顆毒藥。」
「你!」她驚慌失措,猛然從椅子上站起來,「把解藥給我,不然你表哥死定了!」
「我表哥素來喜歡美人,若是真不幸早亡,有花夫人這般美貌的人相伴黃泉也不錯。就是我怕表哥不喜歡你這樣蛇蠍心腸的女人!僮」
她悠閒的坐下,漫不經心的道。
花淺幽腹中絞痛,額頭冷汗直冒。「你好毒啊,你害我,赫連卿一定殺了你!」
「你能活着見到赫連卿再說吧,我敢對你下毒,就有把握收拾妥當殘局。再說了,赫連卿知道救他的人不是你,還會再對你寵愛嗎?說不定連棺材也不會給你準備一副,他冷漠無情的個性,花夫人看他怎麼對我也知道了吧。」
見花淺幽已經忍不住痛彎下腰,那眉眼楚楚可憐,可惜她不是惜花人,尤其是朵奇毒無比的花。
「你想怎麼樣?」花淺幽支撐身體,氣息虛弱道。
「放了我表哥還有赫連孝。」
「不行!」花淺幽連連搖頭,藥力發作她痛的說話大聲點也不成。
「那你疼着吧。」安紫薰抬手點了她穴道,屋裏只要不出異樣的聲音,跟着她來的果兒也不會發覺裏面出了事。
看着蜷縮一起痛苦的她,不是她安紫薰狠心,而是對花淺幽不下重手,根本不能成事。
金筱瞳很早之前就教過她,該要硬起心腸時,就不能手軟,不是任何人都值得再給機會去原諒的。
片刻花淺幽費力抬起頭,仰望身邊等着她回答的人,「安紫薰,不是我不肯放,而是這些決定權是在我哥哥手裏!」
「你哥哥就是假扮金痕波在太子府行刺的人?」安紫薰神色微動,狩獵林中黑衣人也是他。
「是,你見過的。只有他肯放人,你才能救他們兩個。」花淺幽臉色煞白,大顆汗珠落下,見安紫薰表情並不十分相信,她極力證明,「金痕波的繡囊是他給我的,我並不知道他們現在如何,所有的一切只有哥哥清楚,我不過是照着他吩咐去做!」
「他在哪裏?我要見他!」安紫薰解開她穴道,又餵了一顆藥丸給花淺幽。
花淺幽服藥稍微休息會,疼痛減輕她慢慢開口繼續回答,「都是他來找我,如非急事,我不能輕易約見他。」
「你中毒快死了,不想最後見他嗎?」安紫薰戲諷着,「我不管,你想辦法讓他出來!」
花淺幽默不作聲好一會,才開口道,「每個月初一晚上,他會在城中天一水巷那裏出現與我見面,你真不怕死就去吧,我哥哥這個人很可怕,我這次告訴你見面的方法,他絕對不會輕饒我。」
她眼裏期期艾艾,狼狽不堪的坐在地上。
「那是你們兄妹的事,和我無關。」安紫薰笑笑,這個人的確可怕,派人斷崖刺殺她,還有林中那一次,一切事情都在他計劃中安排好。
不僅如此,能有膽子正面與赫連卿作對的人,他是第一個!
「解藥給我,我什麼都說了!」花淺幽低低哭出來。
「剛才餵你吃過一顆,能管一些時候,等我辦好事情再給你其他的。」
你騙人,你就是想我死對不對!」
「我沒有騙你,你吃的是解藥,不過暫時壓住毒性,若是你說的是假話,或者我不能救出表哥與七王爺,你就等着疼死了下地獄來見我們好了,反正新仇舊恨我和你總要算!」
多生事端 文 / 雪芽
花淺幽臨走時恨恨的瞥了眼她,照安紫薰提出的幾個條件答應外,還留下了阿端。.
目送此番不甘心落敗的人離開後,「等等。」院子裏安紫薰輕聲喊住正欲退下的木棉,「謝謝你。」
木棉聽了只是笑笑,清冷眼眸帶着讚嘆。「是王妃聰明。」說完紅色身影對安紫薰福了福,如往常一般退下。
安紫薰最後不禁搖頭輕笑,她真要感謝赫連孝送了木棉這麼個聰慧穩重的丫頭在她身邊。
哪裏有什麼毒藥餵給花淺幽吃,金筱瞳送給她的那些東西不過是防身用,用毒害人她不擅長。之所以能令對方信以為真,全靠木棉精湛醫術配出的藥丸。
她只要做出場好戲,先糊弄花淺幽信以為真中毒,說出金痕波他們兩個的下落。花淺幽之後找大夫來診脈的話,也查不出所有然來。她生性狡猾,可也不敢拿自己性命開玩笑氯。
這次吃了虧,勢必對她有防範,卻也會有所忌憚些!
與其漫無目的找尋,還不如直接深入虎穴來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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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淺幽說的那一天轉眼到來。
年末將至,西楚皇宮慣例,留守京都的王爺皇子在月初一清晨便要入太廟參拜,按照路程算直到夜深才能歸來。
赫連卿一早起身也隨行出發,他貼身護衛隊離開,王府里看守相對而言沒有之前那麼嚴密僮。
早早的安紫薰安排好一切,吩咐阿端與木棉分別替她守着王府前後門。至於花淺幽那裏,幾天來安靜如初,那藥丸的厲害效果想來能讓她安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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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一暗,她換了男裝即刻偷偷溜出王府。
臨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