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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你同歲,你都大婚,也該給他準備準備了。」赫連御風沉思一會道。
「謝謝皇上與皇叔美意,春水還不想......」
「不想什麼,等下比試結束後,就讓你七皇叔替你挑選幾個送過去,這麼大人了,說到這個還臉紅!」
說着他搖搖晃晃站起來,摟着扶着他的安紫薰,「父皇,兒臣有些醉意先去休息,等一下比試開始兒臣再出來。」
得了恩准,安紫薰扶着微醺的他回到營帳。
他身子一軟,差點跌在地。同時臉色突變,駭人的青色,就連那雙重瞳也變異常詭異的紅。
剛扶着他到床榻邊,猛然赫連卿抱住她,他全身寒意透過衣衫,令她也發冷。抱着她力道之大,安紫薰只覺得骨頭也被他捏的發疼。
她見識過三生蠱發作,上次宮裏他不能控制殺了人,惹來了太子赫連琛。
「王爺,我去外面守着。」
「哪裏都不許去,守在本王身邊!」他忍受巨大痛楚語氣更為森冷。
迷戀的溫暖是凶是吉? 文 / 雪芽
她一副驚怕的表情,是怕他失手弄死她吧。他這副可怕的樣子,除了東方和老七外,任誰見了也會害怕。
「東方給了本王新藥,三生蠱發作時,能夠自控癲狂!」
難怪他在月圓也敢出去,東方非池這個人不簡單,連三生蠱發作時的癲狂也能自控。
看出她的驚訝,赫連卿體內似火燒,身體外部卻似寒冰,急於想掙脫這枷鎖,他更加用力抱緊安紫薰,片刻見她眉頭緊皺,額上滲出冷汗。
他力氣大到驚人,她身子禁不住這般緊抱。
「和本王說話!」他命令着,再不找些東西擾亂分神,他疼起來也許真的控制不了力道。
「王爺想聽什麼?」在他懷裏,嗅着屬於赫連卿專屬的龍涎香,說話間他鼻息噴灑在她肌膚,那雙妖冶眼瞳凝視她,眼裏晦暗不明,卻都映入她安紫薰的面容。
赫連卿的手順着她腰肢朝上,探入她懷裏,指尖涼意令她一個激靈,可他卻只是重複摩挲她胸下一側那顆紅痣。
「胎痣?天生的?」他的唇幾乎貼在她敏感的耳垂輕問,他曾經看過,宛若相思子嫣紅欲滴。
「嗯,天生的。」太過親密,她身體有些燥熱。
「此物最相思。」他輕笑梨渦淺淺,耳語般說了一句。
安紫薰愣神間他已然將頭倚靠在她胸口,良久,體內灼燒漸漸褪去,寒涼的身體緊貼她,隔着衣衫,他似乎也嗅到那淡淡體香,同時赫連卿也汲取她身上的溫暖。
「好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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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比試,居然是騎馬射箭,幾十米外箭靶,參賽的皇子在馬匹走動間射出,三支箭,誰命中箭靶紅心算贏家。
即使四周有篝火,但是晚上又是走動的馬,加上赫連卿此時全身力氣都無,雖然有東方藥物支撐勉強能站在人前,他光要忍受血肉被三生蠱噬咬,就夠他苦頭吃的。
太子首先上場,一輪比較快結束,幾位皇子中他竟然是射術最好的,斯文儒雅如他,騎馬射箭時神采奕奕,頗有王者氣勢。
「起初我的騎射功夫都是二哥教的。」兩人同乘一匹馬,赫連卿在她耳邊道。
「比試的獎勵真的那麼吸引人?」之前她聽淑妃說起,贏者的獎勵是皇上親自給,但是無人知道是什麼。
眼見輪到赫連卿了,他卻不讓安紫薰下馬,在眾人目光下帶着安紫薰一路到比試台,「別的東西本王都不稀罕,唯獨這次皇上給的東西,本王勢在必得,本王需要你在身邊!」
這次狩獵東方不在,老七要看守春水,面臨他等了十年即將到來的那刻,唯獨她守在身邊。東方也許沒有說錯,安紫薰看來是他未來最不安的定數。
是吉或者是凶?
你我之間只有交易 文 / 雪芽
「我幫不了你什麼。」他之前對她態度的反常,是因為她還有可以利用的價值吧。她心裏堵的微疼,語氣淡淡。
他手指順過她肩頭,點在一處穴道,安紫薰微微提氣,她被抑制的內力重新回來。安紫薰不解,直到弓箭在手,玄鐵製造,沉甸甸的。
「父皇,兒臣想讓王妃一同騎射,她不信兒臣可以連中三元!」他一副酒醉才醒,反正是鐵了心要在她面前顯露一番的姿態。
赫連御風笑着同意,他身邊的淑妃冷眼撇了下赫連卿懷裏的女子。
搭箭在弓上拉開,赫連卿耳語,「本王來瞄準,你用內力射出箭。」說完,胯下馬兒跑起,夜風乍起,吹的人眼睛都快睜不開,連照明的火也突然滅了好幾個,夜更黑,想射中難上加難。
「放箭。」隨着赫連卿指令,她陡然鬆開手指,繼續拉弓上箭,連續幾次如此,只瞧見箭飛速而出,遠處幾下擊中箭靶的聲響。
侍衛拿來幾位皇子比試的箭靶,太子三箭全中紅心,而赫連卿不僅如此,他後面兩箭都射中前一隻箭尾,硬生生劈開箭身,再刺入紅心。
箭術精湛巧妙,安紫薰懸起的心才慢慢放下。她內力不強,是赫連卿的目力驚人,巧用她的力道,速度。
「朕的兒子們騎射都很厲害,都有賞賜。」赫連御風很開心,吩咐內侍官取來珍寶一一賞賜給皇子。
赫連卿卻是在等着什麼似的,握住安紫薰的手猛然用力。正當赫連御風看向他,開口要說什麼時,素來話少的太子突然道。
「父皇,兒臣見三弟騎攝京湛,突然想再比試一場。不知道,父皇和三弟意下如何?」
「二哥,我的騎射都是你教的,今夜是湊巧贏了,這比試就……」
赫連琛笑笑,「三弟過謙,說起來是比試,其實二哥是想既然秋闈狩獵,不如明天晚上大家進林子裏打銀狐,那小東西的皮毛極為柔軟,給你夫人做件狐裘,聽聞她有寒症,銀狐皮毛禦寒極好。」
赫連卿聽聞不語,台上淑妃娘娘嬌滴滴的道,「皇上,若是獵到銀狐,臣妾也想為您做一件,入冬了,皇上前幾天還抱怨御書房裡冷了。」
「既然二哥和淑妃娘娘都有這意思,那明晚就進林子裏獵銀狐。」赫連卿輕笑,轉而看了眼台上的淑妃。
安紫薰抬頭,見到淑妃臉上一閃而過的哀怨。還有,對她狠狠剜了一眼。
麻煩,赫連卿你招惹了你父皇的妃子,現在還連累到她,這女人妒忌起來,真會壞事!
營帳里她刻意避開赫連卿,「王爺過了今晚,你身體就能恢復,安紫薰已經沒有可供差遣的地方,我想……」
赫連卿聽了冷笑打斷她要說的,「本王說過你哪裏不准去,除非你不想拿三生蠱救金筱瞳了!」
若是背叛,就地誅殺不留活口 文 / 雪芽
安紫薰聽了深深一怔,隨後她心裏反而冷靜很多。
赫連卿似一把銳利的刀藏在刀鞘中,他的微笑與溫柔不過是掩飾,刀不是傷人就是殺人,他亦如此的凌厲。
「太子府刺客用淺幽來威脅,為了三生蠱,無論是不是金痕波,他自然知道本王擁有三生蠱。本王查過,金筱瞳曾經中毒,多年不能解除,你用性命力圖證明刺客不是金家的人,又為了什麼,答案很簡單。」
「王爺的情報和推斷,安紫薰也佩服。」他對她始終不放心,將她查的徹底。
赫連卿抬起她下頜凝視,目光妖冶迷人。「想要醫治金筱瞳不難,不過金家對朝廷已經構成威脅,照道理連你都要敬而遠之才對。」
既然攤開話來說,赫連卿對她不過利用,那她的利用價值來和他做個交易,事後各不相欠。
「我願意明天跟在王爺身邊盡心盡力,換取救我娘親的解藥,不知道王爺可否給安紫薰一個機會?」
「交易?」他笑起來,「你憑什麼來令本王答應這交易?」指腹觸摸下的肌膚滑膩柔嫩,目光似乎要穿透她衣衫,她身子很美,尤其那顆紅痣,令他身體無端起了燥熱。
「安家那裏我爹爹誓死效忠王爺,至於南海金家,你幫我救娘親,朝廷一天不動金家,我拿性命保證金家安分的在南海!」她頓了頓,「安紫薰會請皇上為我們合離,永遠不出現在王爺面前!」
他目光微動,最後一句話聽來,赫連卿不由抿唇冷笑。「這些都是虛的,明天都不知道怎樣,何況將來。」他手指掠過她的唇,滑落在她衣衫下,帶着情/欲慢慢遊走。
永遠不出現在他面前,安紫薰你說的順溜,想來也計劃了好久吧。
按住他不安分的手,安紫薰抬起頭一字一句道:「那王爺還想我做什麼才能答應?」
冷不丁他含住她微涼的耳垂,輕輕卷在舌尖,濕熱的感覺立刻讓安紫薰坐立難安。赫連卿低笑魅惑的聲音傳入她耳膜,「用你的身子取悅本王,直到本王滿意為止。」
「王爺忘記了嗎?你嫌棄我身子髒。」她唇角微顫卻強迫自己要滿不在乎的笑。
「不是本王想要你,而是你甘心送來,求着本王要你。不答應也行,沒有誠意的合作,作罷好了。」
她手指捏的用力,指節泛白,是她求着送來的,在赫連卿看來,她就是這樣一個不知廉恥,可以肆意羞辱!
「先給我解藥,我就答應你,不過就一夜,一夜之後你必須讓我離開西楚。」她努力讓自己鎮定,蒼白着臉扯出一絲笑容對赫連卿道。
沒有解藥,金筱瞳熬不下去多久,當年不是金筱瞳替她喝下那毒藥,今日中毒的人會是她,這些年的折磨,對她養育之恩,用心教導的娘親,唯一能救命的機會,她斷然不能放棄。
赫連卿要她的身子,這是等價交易,一夜之後她和他之間再不會相見!
刀尖刺入心口,劃開肌膚,鮮紅血液滴落在藥瓶里,安紫薰親眼瞧見他傷口漸漸癒合,赫連卿將瓶子給她。
「三生蠱解百毒,這些你令人快馬送回,你娘親有救。」
她轉身而出,走了幾步回頭,「你不怕我藉此逃跑了?」
赫連卿極度自信,沖她笑笑,傾國傾城。「明晚入林子前,本王要見到你,做不到的話下場你該知道如何。」
她離開不久,赫連孝進來營帳,望着深深夜色,「三哥,你真的給了她三生蠱的血,放心她離開?萬一……」
「你那裏辦的如何了?春水呢?」赫連卿卻不以為然他的擔心。
「那些小寵,給傻小子統統攆走了,照你的吩咐,我讓守衛留了個空隙,想來他也該偷偷溜出去了。」赫連孝不解道,「三哥,若是安紫薰真的藉此消失,或者春水真的找她,兩人一起離開,你要怎麼辦?」
三哥明明不喜歡安紫薰和春水來往,還命他這個時候故意讓春水以為有機會離開去見她,那個傻侄子好像真的對她動了情。
中秋節那一幕,三哥當時瞬間露出一絲殺意,假如吻安紫薰的男子不是春水的話,恐怕已經……
赫連卿重瞳漂亮攝魂,眼底划過一抹冷厲。
他給了安紫薰一個活命的機會,她乖乖的送藥再回來,聽他的警告不要與春水接觸,若是動了逃跑的念頭,或者親近春水,只要任何一樣她敢的話……
比劃了個手勢,赫連卿冷到心底深處駭人的嗓音,毫不猶豫道,「若真發生你說的,當場誅殺安紫薰,不留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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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場夜風吹起仿佛哨子,安紫薰白天已經摸清楚馬房在哪裏,她算過連夜趕回帝都安排送藥,再趕回來,明晚狩獵前應該來得及。
赫連卿對狩獵的獎勵甚為看重,若是明天比賽輸掉,她縱然能逃脫他,安家、南海也免不了因她與赫連卿一戰的命運!
還有阿端在花淺幽手裏,她從狩獵開始,一直沒有任何動靜,安紫薰不信她會能這般安靜下去。
牽出馬匹,她正要翻身上馬,有個人影從暗處衝過來,風中一聲急切深情呼喊,「阿薰!」
第七十章 文 / 雪芽
如風一般身姿,出現在安紫薰面前,月色皎潔落滿一地銀霜,他眼眸明亮,裏面是滿滿關切、驚喜,一如往常般如玉面頰泛起薄紅。.
因為她,安紫薰。
他克制不住見到她的喜悅,一下子握住她牽着馬韁的手,旋即微俯身,抱她在懷裏氯。
「阿薰,我終於見到你了!」
山風習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