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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必烈是目前為止見到林妹妹,第一個沒有露出愕然之色的,似乎前幾天剛剛見過,熟稔得不能再熟稔了。不愕然,不代表他就是一臉平靜。忽必烈焦躁不安的看看他們身後,俊偉的面容一黯。
「小王子,好久不見!你這一身的風塵僕僕,是從哪裏過來的?」君問天和風細雨地指指椅子,吩咐君總管上茶,自己和妹妹陪坐在忽必烈一邊。
「小王剛從軍營回到王府,聽母妃說堡主來過。想起來已有兩三年沒見,便趕過來拜訪。」他自嘲地瞅瞅自己的鎧甲,「心情太急迫了,小王連衣衫都沒顧上換。」
林妹妹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欲蓋彌彰,看他們是假,找詩霖是真。
「堡主夫人,你好嗎?」忽必烈轉向林妹妹,眸中閃爍着真誠的激動。
他就知道,那位博古通今的神奇姐姐不可能輕易的離開人世的,有一天,她定會以另一個身份回到蒙古,所以他告訴察必,哪天看到街上有一個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那就是她的娘親。只是沒想到,姐姐的身份沒有改變,這讓他太開心了。
「你說我看上去好不好?」林妹妹猛喝了兩口茶,反問道。
忽必烈一怔,為林妹妹語氣中的冷漠。「堡主夫人看上去還不錯。」他小心翼翼地回道。姐姐以前總是愛逗他,搶着抱他,看他臉紅,但有時也會很正兒巴經地坐下來,和他說些治國安邦的道理,講些令人深思的故事,從未有過這樣的冷淡。
「夫人!」君問天微笑地拍拍林妹妹,「不要嚇着貴客,說起來,小王子還是咱們的恩人呢,這三年,詩霖承蒙小王子的照顧,君某和夫人在這裏多謝了。」他對着忽必烈拱了拱手。
「為什麼要謝呢?」忽必烈有些意外的挑挑俊眉,「小王答應夫人要好好照顧詩霖和仕林的,這就是我的責任。」
「對啊,是責任,不是權利。那你為什麼要為詩霖改名?」林妹妹沉不住了,開始炮轟。
忽必烈突然抿住唇,臉紅紅地不作聲。姐姐還是和從前一樣聰慧,什麼都逃不了她的眼睛。
「你是不是存了什麼不良心思?」林妹妹站起身來,衝到他面前責問道。
忽必烈鄭重地抬起頭,「小王讓弘吉剌部一戶名門望族給了詩霖一個姓氏,改名叫察必,以後,詩霖就是真正的蒙古人了。小王的祖母、母妃都是出自那個部落,小王的妻子以後也定是要從那個部落中挑選的。」
「你。。。。。。真的是有預謀的!」林妹妹眼前一黑,身子晃了下,栽進君問天的懷中。
「是的!」忽必烈一點也不否認,一臉光明磊落,「小王自從認識夫人之後,認為能娶到姐姐這樣的女子,是作為一個男人最大的幸福。但夫人是上蒼賜給君堡主的,小王只能仰望。現在,上蒼讓一個和夫人長得一模一樣的聰明、乖巧的詩霖出現了,小王知道,她定然是小王的妻子。但詩霖是漢女,蒙古王子的正妻不可以是漢女。這個對小王不是障礙,小王於是就想了這個變通的辦法。」
「啪!」林妹妹無預期地摑了忽必烈一掌。
忽必烈驚愕地瞪大了眼,雙手緊握在拳,死命地咬着唇,不敢置信地瞪着林妹妹。
君問天也有些小小的吃驚,他不着痕跡地護衛在妻子的身邊,防止忽必烈還手。
林妹妹平視着忽必烈,神情冰冷,「小王子,我非常後悔當初那樣疼你,以為你明大理、知輕重,真的是個人才。沒想到你卻是用你的聰明在做這樣的盤算。告訴你,收起你的如意算盤。君詩霖就是君詩霖,不可能是某某察必。你想要察必,到你們蒙古人里找去。婚姻大事非同兒戲,沒經過父母同意,和一個六歲的小女生說什麼,那只是過家家。小王子,你現在已是帶兵打仗的將才,過家家不太適合你了。」
忽必烈沒有一絲退讓,倔強地咬着唇,「夫人教小王的一切,小王都銘記在心,也一步一步的按照夫人的要求往前走。小王對詩霖不是過家家,小王若象夫人所講的,有那樣的未來,那么小王就在這裏承諾,那個江山,小王將與詩霖共享,並一生一世專情於詩霖。」
瘋了,瘋了,她怕的就是他的承諾,她想要的是他的放棄。林妹妹握着君問天的手微微顫抖。
「小王子,你真會說笑。」君問天涼涼地開口了,把慌亂不堪的林妹妹扶坐到椅子上。「你說我君問天的女兒有過繼給別人的必要嗎?」
「君堡主,拜託了!」忽必烈深深地作了個揖,「在小王的心中,君家的小姐遠比蒙古的公主、郡主高貴百倍,但那是祖先定下的規則,小王是出於無奈,請堡主成全小王與詩霖。」
「詩霖才六歲,怎麼可能談婚論嫁?你早過十二歲,不要為詩霖而耽誤了你的美好姻緣。但榮幸你對我們詩霖的厚愛,但是恕難承受。」君問天清清冷冷的,把忽必烈的一腔誠意,拒到了天邊。
「年齡不是問題,小王不急,可以等詩霖長大,只有君堡主同意小王與詩霖的婚事,一切阻攔,都讓小王來擋。」忽必烈神情堅決,並不因為君問天和林妹妹的態度,而有一點怯步。
「你。。。。。。。簡直是不可理喻!」林妹妹恨恨地跺着腳,怒斥道。
君問天冷冰的雙眸一眯,「小王子,有件事你可能不太清楚,四王爺當年替大汗贖罪,那件事實際上是。。。。。。。」
「君堡主,」忽必烈突地出聲打斷他,目光炯炯對着他寒冰似的眼眸,「夫人早就教導過小王,帝王家的恩怨不可用尋常的恩仇來理解,這是命中的定數,無法選擇。父王給了小王十年,而詩霖則會陪小王一生,小王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和徘徊,也永遠不會後悔。」
氣氛突地緘默,林妹妹悲絕地嘆了口氣,這小王子認真了,九頭牛也拉不回。可是詩霖才六歲,這戀愛談得也太早了吧!
歷史真的無法改變嗎?
「可四王妃好象和小王子的看法不同。」君問天陰鬱地說道。
忽必烈接話,「詩霖這三年是小王親自照顧,母妃心裏怎麼想,對小王沒有絲毫影響。小王若不能呵護好詩霖,何敢言談做什麼大事?」
君問天笑,忽必烈讓人欣賞又讓人覺得好氣,「這樣吧,小王子,十年後,我們再坐下來談這件事,畢竟詩霖太小了。」他想了個折衷的法子,不然再這樣僵持下去,也不是個事。
林妹妹好崇拜地看着老公,不得不承認還是老公老謀深算。
忽必烈俊偉的面容一僵,愣着,好半天沒有說話。許久,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君堡主,可不可以提前四年?」
「沒得商量!」林妹妹搶着一揮手,十年她都嫌短,六年?做他的大頭夢了。這十年,她想方設法要移民,搬到忽必烈找不到的地方,反正她老公有的是錢。
「那。。。。。。小王可以見見詩霖嗎?」忽必烈嘴角抽搐了下,眼角泛上一絲無奈和痛楚。
沒等林妹妹和君問天發話,門外傳來一聲嬌嬌的驚呼,「烈哥哥。。。。。。。」剛睡醒的詩霖由丫環領着站在外面,她歡喜地象只小黃鸝撲閃着兩隻翅膀,飛向了忽必烈。
忽必烈驚喜地抱起詩霖,「察必,今天乖不乖?」英俊少年臉上滿是毫不掩飾的愛憐和寵愛。
「察必好乖的,有認真吃飯,有認真做事。咦,」詩霖從懷中掏出小絲帕,細心地替忽必烈擦拭着臉腮上的灰塵,「烈哥哥不愛乾淨,也不洗臉,好髒哦!這裏有,這裏也有,別動,乖!」
忽必烈嘴角噙着笑,閉上眼,任一方小絲帕在臉上移動。
「烈哥哥,察必想等你回來再離開的,可是爹爹說王府不是察必的家,不能久呆。」
「沒關係,不管察必在哪裏,烈哥哥都會找到的。有烈哥哥的地方,就是察必的家。」
「那察必可以和烈哥哥回家嗎?」詩霖開心地問道,緊緊地圈住忽必烈的脖子。
「當然!」忽必烈欣慰地重重點頭。
一邊,君問天和林妹妹目瞪口呆地看着一臉認真的詩霖,他們剛才說的那一大通,好象沒什麼效果啊,當事人君詩霖立場不堅定。
三十四,似是故人來(二)
三十四,似是故人來(二)
忽必烈有多少話無法啟口。
從他第一眼看到襁褓中的詩霖時,那粉紅的臉腮,俏小的鼻子,微卷的髮絲,清澈如湖水般的雙瞳,他就喜歡上她了。
詩霖對他不僅僅是未來的妻子,也是他的朋友、知已。姐姐以前就說過,薄情最是帝王家。確實不錯,父王與大汗是一娘所生的親兄弟,卻明爭暗鬥多少年,最後不得不賠上性命,他不怨大汗,換作他坐在那個位置,也會那樣做的,不然死的那個人就是他了。
他們弟兄四個,雖然離那個汗位還有些距離,但母妃日日耳提面命,告訴他們那個汗位遲早會歸還給拖雷家的,為此,他們也做好了一切準備,包括現在忍耐和委屈地在大汗手下做事,不露鋒芒。姐姐明說、暗說過多少次自己未來的責任,他相信姐姐不會騙他。於是他比其他兄弟做得更賣力、更好,對自己的要求更高。他在王府排行第四,想坐到那個位置,要防的不只是窩闊台家系,還有他的親生兄弟們。
藏着這樣的理想、秘密過日子,他也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年,怎能不孤單呢?
不,他不孤單,因為他有詩霖。
為了能把詩霖留在身邊,他第一次違背母妃,據理力爭,非常堅決,甚至不惜用心計耍陰謀;為了詩霖,他不惜和嘲笑、譏諷詩霖的兄弟們撥刀相對;為了詩霖,他親自挑選詩霖的傭僕,用自己的俸祿支付月錢,和王府不扯任何關係。
他的詩霖象只快樂的小蜜蜂,在他的呵護下慢慢長大了,活潑、俏皮、可愛而又體貼。早晨起床在他的院落中忙忙碌碌,種花種草,做她喜歡的事,為了節儉,詩霖親自種菜、種瓜果、紡衣衫。天一傍黑,就依在院落門外,張望着他回院的小徑。一看到他的身影,小臉上綻開花朵般的笑顏,跑上前,撲到他懷裏,替他擦臉、替他理亂發,摸着他不屈服的鬍渣,笑得咯咯的。
因為詩霖年幼,因為他的忙碌,每天相處的時間並不很多,因為他堅定詩霖以後一定會是他的妻子,一回到他的小院,他們就形影不離,外人根本不知,他會和詩霖一起共浴,一起共眠。
淡黃的燭光下,詩霖睡在他的懷裏,黑白分明的秀眸專注地看着他,那是他一天中最幸福的時刻。他會把壓在心裏的任何話都會向她坦露,她不管懂與不懂,認真的聽着,從來不會聽到睡着。如果他今天受了什麼委屈,她則會爬起身,親親他的臉腮,親親他的心口,拍拍他的背,象他哄她睡覺時一樣,讓他閉上眼,低低地吟唱。
詩霖是小,可她懂他,她給了他別人給不了的一切,讓他覺得在通往那個高高在上的位置時,他一點也不孤單。從而也在他心裏樹立了一個目標:不管是江山還是他的生命,都要與詩霖共享。
現在,如果誰從他的身邊搶走詩霖,除非一刀刺死他,不然他一定會戰到他倒下為止。依他的自信,倒下的那個人從來不會是他。
可是現在來搶詩霖的人是他最最敬愛的神奇姐姐,也是詩霖的娘親,他該怎麼辦呢?
那他唯一的勝算就是詩霖對他的一顆心了。
詩霖沒有讓他失望,她心裏想着是他,是他和她的那個家,少年英雄激動得眼中突地一濕,窩心地把詩霖按在懷中,胸膛急促地起做,滿心蕩漾着說不出的欣慰和狂喜。
「喂,忽必烈,男女授受不親,你抱得也差不多了,把詩霖還我。」林妹妹不服輸地搶過詩霖,雙眸含怒。
「姐姐。。。。。。。」忽必烈聲音突地一啞,「我什麼錯事都沒有做,你為什麼不能象從前那樣疼我?」
林妹妹被他臉上的沉痛表情怔住了,而且她好象真的做不了一個惡人,他喚她姐姐,以「我」自謂,和她提從前,她心中一下子就軟了。但她很快就搖落了這些念頭,這事不能心軟,事關詩霖一生的幸福。
「小王子,姐姐走之前,和你說過,如果姐姐生的是女孩子,你不可以喜歡她。不是說年齡的大與小,也不是說你不夠優秀,而是姐姐不想詩霖與帝王家扯上關係,因為那將意味着一生都會過得辛酸。」察必過得辛苦嗎?不,她算是歷史上罕見的最幸福的皇后了。就是這樣,也不行。
「娘親,詩霖和烈哥哥一起不辛苦,很開心的。」小叛徒君詩霖插嘴道。
林妹妹氣得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