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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在尋找一根結實的衡木,世上有嗎?那麼就退而就其次吧!我孤身一人,無牽無掛,並不把自己緊緊系在一塊木頭上,能棲幾日就棲幾日吧!」
「老先生一把年紀,還飛得動嗎?我怕老先生。。。。。。。日後會後悔。」史書上記載,耶律楚材以後因為窩闊台的奢侈荒淫而失望郁逝。
「碧兒姑娘可以預見未來?」耶律楚材靜靜地看向碧兒。
碧兒躲開他的目光,「只是猜測而已。老先生你心中已經掂量過了,幾位王子中只有三王爺現在天時、地利、人和佔盡,老先生不想冒別的險。」
「別的人也不值得我去冒這個險,我一生最敬佩的人是成吉思汗,這也是他的遺願。四王爺殺氣太重,本來他是很讓我和大汗看重。在征戰大遼之時,大軍少水少糧,他竟然殺士兵,喝人血吃人肉,這。。。。。。惹惱了天意,蒙古的大汗是神不是魔。二王爺有勇無謀,耳根太軟,毫無主見,這種人只能為人所用,不善用人。大王爺故世太早,他的小王子太年少,無法鎮定住局面。也唯有三王爺了,目前來看,推他一把,他可以讓蒙古依着大汗生前的願望發展下去。」
「吞併大宋嗎?」
耶律楚材銳利地眯起雙眼,「碧兒姑娘,也許我該建議三王爺殺了你?」
碧兒嘴角淺淺地綻開一絲笑意,「建議不錯,只是殺不殺我沒什麼大意義。蒙古蓄勢以待,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一個朝代的興起和滅亡,自有定律,非是人力所能左右的。我只是一個過路人,對你們沒有任何影響,也沒有強烈的族派之分。」
「我走南闖北,見過奇人無數,碧兒姑娘,你到底是來自什麼地方?」
「天上!」碧兒笑嘻嘻地指指一碧如洗的藍天,「老先生,你見識廣,可懂天文、星相之類的?」
「碧兒姑娘想問什麼?」
「什麼時候會出現日蝕?」碧兒緊張地坐起。
耶律楚材撫撫長須,「傳說中,新帝登基前一天,上天要對故世的君王默哀一刻,那就是日蝕。不是所有的君王都有這樣的榮譽,只有真正的上天之子才會享譽。」
「成吉思汗,一代天驕,他應該有吧?」碧兒一下來了精神,瞪大兩隻眼。
耶律楚材微笑點頭,「當然!」
「老先生,老先生!」碧兒興奮的抱住耶律楚材,「謝謝你,謝謝你!上帝啊,我終於能回家了,能回家了。」
「碧兒姑娘,」耶律楚材很不自然地拿開碧兒的雙臂,「你的家真的不在這裏?」
「對,很遠很遠!」碧兒眼眶一熱,她突地又壓低了音量,「老先生,那個蒙古的貴族選舉大會什麼時候能召開?」她迫不及待想快快回到二十一世紀,忘記這裏發生的一切,讓災難快快結束。
「年後,初春時分。」
「那沒多少日了。老先生,再打擾你幾天,然後我就離開大都,到。。。。。。呵,某個地方等待日蝕的來臨。老先生,我會想念你的,你是一代儒相,會留名千古。」但是,老先生,一定要為我保密,不要在三王爺口中提到我要離開一事。「
自從她來到這小院之後,窩闊台對她的用心越來越不加掩飾,她不要在離開之前再有任何阻礙。說真的,她現在也有些怕別人的示好,不再覺着那是一種洋洋自得的本事。韓江流對她是極好極好的,好得她想過一輩子隨他留在蒙古,可是他為了四海錢莊拒絕了她,寧可娶一個眼睛有毛病還有些痴傻的小女孩,不是不在意的,心酸也難免。君問天,她名義上的夫君,好象很寵她,可是在狂怒之下強要了她,一想到就恨得牙痒痒的。這個窩闊台,對她信誓旦旦說,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他好象忘了他家中已經有幾隻瓢了。
男人,怎麼都那麼可惡呢?
「碧兒姑娘,你以後還會回蒙古嗎?」
碧兒噘着嘴,剛想說話,看到家僕引領着窩闊台走進院中,她對耶律楚材擠擠眼,耶律楚材會意地一笑。才眨一個眼,原來一臉發亮的碧兒已換上一副無力、柔弱的病相,襯着素被,越發惹人憐惜。
「先生早!」窩闊台恭敬地向耶律素材問候,讓跟隨下來的家人放下手中的提籃,不用說,一定又是從王府中帶出來的什麼補品。「碧兒,今天能起床啦!」他走過去,毫不顧忌耶律楚材在場,溫柔地執住她的手,疼惜地問道。
「腰都快睡斷了,想起來曬曬太陽,我不能一直叩擾先生的清靜。」碧兒想不着痕跡地抽回手,沒想到窩闊台抓得更緊了。
耶律楚材看着這一幕,神情有些凝重地回過身去。
「我讓王妃收拾了個院子,今晚搬過去!確實不宜過久打擾先生。放心,沒有人知道你在這裏。」
「王爺不會學漢武大帝金屋藏嬌吧!我可沒那個姿色,也沒那個自由之身。王爺,我是君堡主的娘子呀!」她很含蓄很溫婉地說道,「關於這個問題,我們已經討論過,要再重複一次嗎?」
「三王爺,請三思堡主夫人的話。」背身而站的耶律楚材微微頷首,這兩人之中,幸好有一個人永遠保持清醒。
「你是他夫人,走失了這麼多天,君府中怎麼就沒個動靜,也沒人出來尋找呢?」窩闊台揚揚眉,「他現在抱新婦,哪裏會想到你。乖,就呆在小王身邊,讓小王好好疼你。」
「我以為三王爺現在會比較忙,」碧兒看了眼耶律楚材,咽了咽口水,「耶律先生每日為王爺在幾個王府中奔走,王爺你在選舉大會上不應該有個什麼感人肺腑的豪情演講嗎?不要因小失大,呵,這一天來得可不容易哦,我還等着給王爺獻花呢!」
「獻花?」
「對呀,恭喜你登上帝位,以後,歷史上就會有一大頁的篇章,專門寫窩闊台大汗的,這多麼光榮啊!」
窩闊台被她說得心動萬分,仿佛已經看到那天登基的情形,搓了搓掌,揚眉看向她,「到那一天,小王封你為大妃。」
又來了,碧兒疲憊地閉上眼,「王爺,你若封我為大妃,你的大汗就被你玩完了。那個大汗之位不是牢牢綁在你身上拿不下來的,那些個王爺隨時、有機會都在準備推你下台。」
窩闊台黯然地把她的手放在唇邊,默默地吻了又吻。他知道他這些天都是自欺欺人的裝開心,假裝已經得到了她,她也真的屬於自己,但是,她終究是他偷來的一個夢。「我真的不想從夢裏醒來!」
碧兒有些吃驚他語氣中的悲痛,窩闊台原來是清醒的,耶律楚材輕輕地吐了口氣。
「我知道不能寵你幾天,只是偶然做做夢。那天在街上遇到你,不知怎麼被四王弟碰到,他當晚就讓人君府送信,幸好被我的人攔下,你的行蹤才沒有透露。我到先生的院中,遠遠地總有人跟着。他們都在等着我出事,我要小心又小心。可是,碧兒,上天把你送到我的面前,我也要當作視而不見嗎?」窩闊台苦笑地傾傾嘴角,「做大汗的兒子並不輕鬆,娶什麼樣的王妃,納什麼樣的側妃,就要聽大汗的,必須是對蒙古有利的。我有一個正妃、五個側妃,可是她們都不是我想娶的。在我年少時,我曾喜歡過一個宮女,可是沒幾天,她卻突然消失了,後來在護城河中發現了她的屍體。我知道是誰做的,以後我就不貪求那些個情情愛愛了,專注於怎樣做一個讓大汗滿意的兒子。碧兒,你。。。。。。。的出現,突然讓我的心泛起了波瀾。在飛天堡遇到你的那一刻,我就。。。。。。心動了,可是我不想做一個象四王弟那種不折手段的人,但我又很佩服他的勇氣、霸氣,對喜歡的一切,一定要為我獨有。我似乎太理智了,有些事考慮得太多,反而束縛了自己,那樣子好嗎?」
這是真實的窩闊台嗎?他城府極深,很少流露於形色,溫和的笑容給人謙遜寬厚之感,但那只是他的面具,他不得罪任何人,大臣是,兄弟們也是,不計較得失,為人低調,能吃苦,可是大臣們都怯他三分,兄弟們更是對他防了又防,誰也不知道他暖陽般的笑容下到底是張什麼臉。看似老天非常褊袒他,眾王子為爭儲君之位,斗得頭破血流,而他卻早早把耶律楚材納在自己身邊。有了耶律楚材,通往大汗之位就是一路平坦了,事實證明就是如此。那次在王府吃飯,他試探君問天,被碧兒識破。碧兒小小的計謀又被他識破,但他沒有點明,不得不承認,這個人實在是有點三拳兩腳的。他幾次三番地向碧兒表白,今天又講得這麼感天動地的,他到底想幹嗎?碧兒揉揉額角,想不通了,只得不時的瞟向耶律楚材,向他求救,而耶律楚材自在地品茶,象沒聽見。
沒辦法,只有自救了,碧兒清咳幾聲,「三王爺,如果人人都是憑性情做事,那這世道不知會亂成什麼樣呢?人與動物的區別,就是人有理智,有自控能力,而動物沒有。愛情很重要,但不是人生的全部。象三王爺出身帝王之家,這種顯著的身份,註定就不能享受常人那樣的兒女情長,不然你就不叫三王爺了。灰姑娘與王子,那是童話,不能當真,世上哪有麻雀變鳳凰的事?門當戶對的結合,過着才不會心累。因為小王爺過人的理智,成吉思汗成把蒙古的重任交給你呀。三王爺,娶一個你愛的人是幸福,但也辛苦,可是娶一個愛你的人,你就全部是幸福,不會患得串失,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呵呵,王爺以後會有許多許多美女全心全意愛着你,你會幸福到冒泡。我,能讓王爺如此看重,有些受寵若驚。我是王爺在錯誤的時刻遇到的一個錯誤的人,註定是擦肩而過。不過,也是一個美麗的故事,讓我很有虛榮感。」哇,說得嘴酸,她對愛情的理解很淺,講這麼一大通,還真有點難為自已,汗顏,大半是照搬別人的哲言。
不止是窩闊台,就連耶律楚材也是瞠目結舌,很沒形象的嘴半張瞪着碧兒,她講的有一大半,他們是平生第一次聽說,不過意思約莫猜測得出來。
「錯誤的時刻遇見的錯誤的人,那肯定無緣?」窩闊台蹙着眉,深情地抓住碧兒的手。
「對,錯誤的時刻是正逢三王爺選舉大汗之位時,錯誤的人是我已是別人之妻,早一時晚一時都會有可能牽手,可現在不行,命中注定。」碧兒講得頭頭是道,連自己都有些感動了。「三王爺,但碧兒不管在哪裏,都會關注你,也會記着你的。做個好大汗!」
「王爺,你聽見堡主夫人的話嗎?能有這樣一位紅顏知已,你還不知足嗎?」耶律楚材輕嘆一聲,「我活了這麼久,從來沒有過這樣的幸運。」
「現在我只有知足了,小丫頭。等我登基之後,如果你再象這樣被我撿到,那個時刻一定就對了,任何人都不會阻止得了我。做了大汗,都不能和喜歡的人在一起,那誰還要那個位置?」這話音量很輕,可是卻非常有力。碧兒不禁打了個冷顫。
「還冷啊!你昏睡的那三日,可把我急壞了。千萬不要再生病了,這幾天瘦了許多。一定要好好地用膳,多吃點。今天我給你帶來了幾隻山雞,煲湯很補人的,冬天喝最好!」窩闊台用指背輕撫着碧兒稍有些蒼白的面容,目光溫柔如水。
「呵,碧兒記下了。」碧兒笑得乾乾的,「三王爺,今天不上朝嗎?」
「當然要上,先過來看看你,不然這一天的心都不得安寧。」容闊台不舍地站起身,抬頭看看天,「我該走了,先生一起走嗎?」
「王爺先走一步,我還要交待家僕一些事,隨後就到。」耶律楚材說道。
「乖,我晚朝結束再來看你,好好吃飯,不要吹太多的風。」容闊台俯下身,啄了下碧兒冰涼的手,愉悅地走出小院。
碧兒和耶律楚材都沉默着,許久,碧兒說道:「老先生,似乎你要儘快把我送走了,不然我好象要成禍國紅顏了。」雖沒那個傾城的貌,但是禍害的層度不會太小。
「我也有此意,碧兒姑娘,就明晚吧!」耶律楚材輕輕說。
四十五,無風一縷痕(下)
四十五,無風一縷痕(下)
是夜,四王府,書房,明亮的宮燈下,拖雷正在盤查大王子蒙哥和小王子忽必烈的功課,蒙哥摸摸頭,臉通紅,和幾個侍衛打了兩天獵,早把爹爹佈置的功課扔到腦後了,張口結舌,一句也回答不出關於三十六計中前幾計的典故。忽必烈不僅有問必答,而且還會發揮、大談自己的理解,拖雷眼中露出滿意之色。
「蒙哥,你看弟弟比你小那麼多,卻這麼懂事。你作為長兄,就不能做個好榜樣嗎?」拖雷有些恨鐵不成綱似的看着長子。
「爹爹教訓得是,蒙哥記下了。」
「真正的勇士,不是有一身蠻力,還要有智慧。漢人的書一定要好好讀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