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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城,嚴公館。
主臥內,溫度升的很高。
喬予原本冰冷到發僵的皮膚,漸漸地像是着了火。
她喝了不該喝的飲料,此刻很熱情,纖細藕臂纏着薄寒時的脖子,無意識的低喃喊他:「薄寒時……要。」
男人大手輕輕握着她的後頸,額頭與她輕抵着,低笑了聲,明知故問:「予予,要什麼?」
「……」
吻,細細密密的覆蓋下來。
但就是沒有更近一步。
薄寒時很難被敷衍過去:「叫聲老公,給你。」
喬予雙腿亂蹭,眼尾更是濕紅,雙手抓着他的手臂強撐了幾秒。
僅僅是幾秒,薄寒時見她忍得難受,也不再難為,正想滿足她……
喬予紅唇輕啟,第一次喊出那個一直難以啟齒的稱呼:「老公……」
但聲音很輕,細若蚊聲。
薄寒時卻像是聽上癮了,扣着她掌心,鎖着她,逼她叫了第二次,第三次……
……
第二天一早,嚴公館上下喜氣洋洋。
今天是除夕。
老杜一大早就把小相思喊醒了,去貼對聯和年畫娃娃。
小孩子家家最愛湊熱鬧了,昨晚上,小傢伙就跟老杜打好了招呼,讓老杜今早一定要叫她起床,貼對聯。
但她個子太矮,貼對聯費勁的很,貼了一會兒不幹了,端着那碗廚房和好的貼對聯的麵糊,傲嬌道:「哼,等我拿個梯子過來!」
小傢伙聲勢浩大的又去搬梯子。
嚴老見狀,大笑起來:「搬什麼梯子?爺爺扛着你,你上去貼!」
沒一會兒,嚴老就把小相思扛在肩上,小相思拿着小刷子蘸蘸麵糊,在門上刷一圈,時不時使喚道:「爺爺,再高一點!」
嚴老費勁的將她往上舉了舉,「夠不夠高?」
「夠了夠了!」
老杜在一旁盯着,心驚膽戰的,「老爺,你架得住嗎?可別閃了腰!」
嚴錚並不服老:「小金豆子才多重,連她都扛不起來的話,我真是廢了!」
薄寒時剛從樓上下來,便看見這一幕。
他蹙眉呵斥了一聲:「薄相思,從爺爺身上下來!」
小相思嚇得一抖,蘸着麵粉的刷子掉落在地。
她狐疑的看過去,眼睛瞪的大大的,有些驚愕:「爸爸?你怎麼來啦?」
薄寒時走過去,把小傢伙從嚴老肩上抱下來,教育道:「誰讓你騎在爺爺脖子上的?」
嚴老對小相思寵的不行,瞪了眼薄寒時,「我讓她騎的,大過年的,凶小孩子做什麼?」
小相思看着爸爸嚴肅高冷的臉,縮了縮小腦袋,抓着嚴老的衣角,站在嚴老身後,小聲嘟噥:「爸爸,你吃炸藥啦?一來就凶人?這裏可是爺爺家哦!」
虧得她昨晚還給爸爸包了好多好吃的餃子呢!
不給爸爸吃了,她要把那些餃子都給爺爺吃!
還是爺爺人好!
「……」
薄寒時被這爺倆給懟了,氣笑了。
他盯着小相思:「有爺爺撐腰了,不怕了是吧?」
「嚕嚕嚕!」
小相思小手扒着眼睛,對薄寒時做了個大大的鬼臉。
在嚴家,都待野了。
嚴老摸摸小相思的小腦袋,言歸正傳,問薄寒時:「小歡怎麼樣了?」
薄寒時說:「昨晚泡冷水受寒了,凌晨有點低燒,不過現在退下去了,還沒醒。」
嚴老一聽,有些擔心,立刻吩咐:「老杜,去把家庭醫生喊過來給小歡看看,大過年別生病了,一年兆頭都不好。」
「好嘞,我馬上打電話叫醫生過來一趟。」
小相思為了今早能爬起來,昨晚睡得很早,並不知道薄寒時來南城了,也不知道喬予怎麼忽然病了。
她好奇又關心的問:「媽媽怎麼發燒了?」
薄寒時:「不是小孩該問的,貼你的對聯。」
「……」
小相思撿起地上的刷子,在麵糊里蘸了蘸,無語道:「爺爺不抱我,我夠不到!」
薄寒時把小傢伙抱起來,舉高,冷冷吩咐:「快貼。」
小相思坐在他肩上,怡然自得,小動作慢悠悠的,「別催啦爸爸!催的我都貼歪了!」
薄寒時哪能不知道她的壞心思,「再墨跡別貼了。」
「……」
貼完對聯後。
小相思從薄寒時身上下來,忽然朝他伸出兩隻白白的小手心。
薄寒時冷睨她一眼:「幹什麼?」
小相思嘴巴甜的很,「爸爸,除夕快樂,紅包拿來!」
拜了個年,還給他作了好幾個揖。
薄寒時:「……」
在南城怎麼越待越壞?
薄寒時輕皺了下眉,「沒紅包。」
小相思白他一眼,語氣略帶低落:「爸爸,你可真沒勁。」
薄寒時看她垂頭耷腦的小模樣,好笑道:「你馬上就過生日了,送你個禮物?」
小相思立刻來勁了,抬頭扯着小嗓門問他:「什麼鴨!」
「保密,明天等你醒了就知道了。」
小相思:「……不會是紅包吧?」
薄寒時眼底閃過一絲嫌棄:「我沒那麼俗。」
「……」
一上午,嚴公館內上下忙碌着過除夕。
廚房在備年夜飯的大菜。
喬予睡到中午,被樓下叮叮鐺鐺的雜音吵醒。
昨晚那藥太烈,記憶幾乎斷片。
喬予撐坐在床頭,腦袋暈沉至極,腿間更是酸痛不已,渾身像是被大卡車碾過又重組了四肢一樣,一身酸軟。
「咔噠。」
臥室門被人推開,一道男聲傳來:「醒了?還難受嗎?」
喬予怔住,遲疑的抬眸看去……
「你怎麼來了?」
男人長腿走過來,坐在她床邊,長指曲起,在她額上輕輕一彈:「昨晚要不是我來了,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荒唐事。」
荒唐事……
昨晚的畫面,一點點在腦海里回放。
喬予蒼白臉上浮現紅暈。
她正走神,薄寒時大手探過來,摸了下她的額頭,但摸不出什麼,他又低頭和她額頭相抵。
他倏然靠近。
喬予愣了下,想起她為什麼會獨自回南城。
薄寒時說:「不燙了,但你例假要來了,這次恐怕得吃點苦頭。」
昨晚泡了那麼久的冷水。
這次例假,大概率吃止疼片也沒用,會疼的打滾。
喬予心思不在這上面,「昨晚到底怎麼回事?」
薄寒時深沉視線凝着她,到底是酸:「聽說你要嫁給嚴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