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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中考語文倒數第一,喬予自然是要問問原因的,「是偷懶沒背課文?」
小相思搖頭,「我背了!默寫全對!」
喬予微微皺眉,覺得不可思議,「那怎麼還會考倒數?」
小相思記憶力很好,智商也偏高,背課文的速度比其他孩子要快。
小傢伙抿着小嘴磨磨唧唧的說:「本來能考正數第一的,但是那幾天爸爸不在家,我經常玩到半夜才睡覺,考語文的時候,前面好不容易寫完了,到了寫作文人家實在太困了,就睡着了……等我醒過來,老師已經來收試卷了。」
這原因……讓喬予哭笑不得。
「所以,你作文一個字沒寫?交了白卷?」
小相思把試卷反過來,背面是作文頁面,一個紅色的大鴨蛋赫然呈上。
「……」
喬予扶額,「你的試卷上怎麼皺巴巴的?」
是考的太差,看着試卷偷偷掉小豆子了?
喬予正想安慰她,其實也就是一次考試不用灰心,還沒安慰出口,小相思瞪着大眼心虛的看看她。
「媽媽,我說了,你別笑我昂!」
「嗯,不笑你。」
「考試睡着了不小心流口水了。」
「……」
這……這孩子也太樂觀了。
小相思鼓着小嘴悶悶不樂,「老師收卷子的時候把我罵了一頓,她說要找爸爸談談,我和她說,我爸爸很忙在出差,還沒回來。她讓我叫媽媽過來,媽媽,幫幫我好嗎?」
「……」
喬予難得的沒立刻答應,「相思,你這樣是不對的。」
小傢伙認錯速度賊快,點着小腦袋說:「嗯,媽媽我知道,我錯了,下次考試我再也不把口水流到試卷上了。」
「……」
喬予被氣笑了,「下次考試你還想睡覺?」
「人家也不想睡,可是當時實在是太困啦,沒忍住就睡着了。」
小相思倒也沒撒謊,她一直挺能睡覺的。
喬予之前時常覺得小相思上輩子恐怕是困死的,所以這輩子投胎出生後,比睡神還能賴床。
不過,該教育還是要教育。
喬予板着臉說:「以後考試,還敢不敢睡覺了?」
「不敢了!下次我要是還睡着,媽媽就告訴爸爸!」
小相思一向乖巧聽話,倒也不是什麼頑劣的孩子,喬予教育幾句後,便鬆了口:「這次是個教訓,不能再有下次了,考試還是要認真對待的,考不好是能力問題,但你這是態度問題。態度不認真,是要懲罰的。」
「那媽媽要怎麼懲罰我?」
「這個月不准再讓媽媽給你點奶茶了。」
小相思嘟着小嘴,雖然不高興,但還是點頭說:「好叭,不喝了,等我期末考一百分,媽媽你要給我點奶茶昂!」
「好。期中考的家長會是什麼時候?」
「明天下午,媽媽你能趕回來嗎?」
要是媽媽趕不回來的話,老師就要打電話給爸爸了,爸爸要是知道這件事,她一定挨揍!
還是媽媽比較溫柔,媽媽從來不會揍她。
「我待會兒看看晚上有沒有回帝都的機票,要是今晚回不去,我就明天一早趕過去,肯定能參加上你的家長會。」
聽到肯定回答,小相思開心的轉圈圈,「媽媽回來咯!媽媽,明天開完家長會,下午就放假了,我們一起去看電影好嘛!」
喬予寵溺的看着她,好笑道:「考倒數第一還有心情看電影?」
「又不是每次都倒數第一,我之前都考的很好!就這一次,這叫馬有失蹄!」
「一年級了,就是不一樣,都會用成語說話了。」
小相思小臉嘚瑟,「可不是嘛。」
小相思趴在桌上眼巴巴的看着喬予,小臉又拉下來,「媽媽,你就陪人家玩玩怎麼啦,你去南城後,都好久沒回來看我啦,我跟爸爸每天大眼瞪小眼真的很無聊,爸爸又不跟我說話。」
那可憐兮兮的小模樣,讓喬予心軟的厲害。
她本就覺得虧欠小相思,小相思一撒嬌,她就沒轍了。
喬予買到了當天晚上飛帝都的機票。
嚴琛問:「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帝都,上次大劇院持槍傷人的團伙還沒查明,也不知道那幫人會不會再次動手。」
「嚴大哥,麻煩你送我到機場吧,等我上了飛機,落地帝都,應該就沒事了。」
聞言,嚴琛勾唇,有些無奈:「你是怕薄寒時看見我跟你在一塊兒,誤會我們之間的關係?」
「沒有,我這次回去是幫相思參加家長會,下周一還要迴風行上班,不會在帝都逗留太久,不會出事的。」
兩人在客廳說話,樓下,白瀟瞥了樓下一眼,兀自回了房間。
撥出一通電話:「少主,喬予今晚回帝都。」
……
晚八點,不夜港二號店。
薄寒時人剛坐下,陸之律就推過來一杯藍色的雞尾酒,挑眉道:「新酒,嘗嘗,挺適合你的。」
這家酒吧,這陣子剛開業,背後投資人是陸之律。
陸之律挺愛幹這些「不正當」的副業的。
按照陸爺爺的話來說,好好的正途不走,非幹些酒肆勾欄的買賣,不務正業。
相較之下,陸爺爺對薄寒時倒是青睞有加,老人家覺得薄寒時比他親孫子正派多了。
陸之律當時委屈極了。
薄寒時在裏面那三年,除了剛進去那會兒受了點欺負,挨揍還是因為剛經歷喬予背叛心灰意冷,所以打不還手,罵不還口,任人欺辱。
被喬帆派去的人捅了一刀,保外就醫僥倖活下來,恨意取代心死,那之後便在裏面穩坐大哥的地位。
就這,正派?
比狠,薄寒時比誰都豁得出去。
哦,對了,除了在喬予身上始終狠不下去。
薄寒時掃了一眼手裏這杯花里胡哨的雞尾酒,眉心皺了皺,「裝修味兒還沒散,找我來吸甲醛?」
「總不能毒我一個人,我還叫了老江,是兄弟幫我多分擔點。」
薄寒時輕哼,喝了口酒,「怎麼不叫南初一起過來吸?」
「男人的局,叫女人幹什麼?再說了,我帶南初的話,老江帶沈茵,豈不是襯得你很尷尬?」
薄寒時不以為然,冷聲道:「說的好像你樂意,人南初就願意跟你出來似的。」
就陸之律這德行,要是能找着機會虐狗,會不虐?
強行挽尊。
薄寒時懶得拆穿他。
「不懟我兩句你不痛快是不是?喬予是不是就這麼被你氣回南城的?」
「……」
他手裏這杯酒很特別,特別的不是雞尾酒,而是杯子外面沾了很多不規則的冰塊,襯的寒杯中的藍色液體越發清澈。
握着冰杯,又喝下一口。
這酒喝着火燒火燎的,入口辛辣刺激。
入口並不好。
陸之律勾唇問:「這酒怎麼樣?」
「下藥了?」
挺難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