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哥,王老虎今夭要是敢來,我們能不能逮到他?」丁長生說道。
「嗯,不好說」。
「是啊,這傢伙太狡猾了,要不是上次陳標子報告說是他放的火,我們到現在也不知道是他放的火,你也知道,鳳妮現在跟了我了,我是希望能儘快逮住王老虎,這樣我就放心了,我還打算讓鳳妮給我生幾個孩子呢,陳標子說王老虎是個性無能,這才和鳳妮生不出孩子的,嘿嘿,想不到王老虎看上去是個男人,實際上是個廢材」。
「嗯,難說啊」。
「唉,要說局裏給陳標子的獎勵還是太少了,五萬塊錢獎勵,看上去很多,但是他給我們報信要擔不少風險啊,這次要不是他報告,我還是不知道王老虎已經回來了,估計這次獎勵也少不了」。
「嗯,可能吧」。
這個時候王老虎的肺簡直要氣炸了,陳標子,老子一直那你當兄弟,你單幹背地裏捅刀子,本來想砸門問個清楚的王老虎這才想起來對方是官,而自己現在是賊,於是悄悄向後退,一直到消失在夜幕里。
「算了,睡吧,不知道王老虎去哪裏了呢」。丁長生嘟嚷道。而這個時候王老虎已經走遠了。
「你一個人在這裏瞎嘟嚷什麼呢,還不睡?」陳二蛋被尿憋醒了,起來上廁所,看見丁長生還在院子裏站看自言自語的,不禁問了一句。
「我也是撒尿,我都睡了一覺了」。丁長生答應道,邊說邊回了屋裏。
王老虎幾乎是暴走着到了陳標子家,現在整個蘆家嶺只有張強和丁長生兩個警察,其他人全都埋伏在進村的路口和山背後的採藥人小道上。
「誰啊,這麼晚了?」陳標子聽見敲門聲,不禁很奇怪的問道,自從楊鳳棲走了之後,他是又當爹又當媽,實在是玩不轉了,乾脆將孩子送給了自己的父母養活,他依然是吊兒郎當不務正業。
「虎哥,你,你怎麼回來了?」陳標子大驚,他也知道現在雖然表面上松,可是暗地裏還在逮他,這個時候王老虎回來,那不是自投羅網嗎。
「嘿嘿,你不是早就知道我回來了嗎?」王老虎獰笑看,但是伸到背後的手將一柄三棱刀握在了手裏。
「我,我哪知道,我這不是第一次見你嗎?」
「是嗎,最近見過丁長生嗎?」
「沒有啊,沒見過,好長時間沒見過了」。
這一路上王老虎也想過了,他認為自己是偷偷過去,丁長生不可能發現自己,所以那番對話應該是真的,而且如果這次陳標子說見過丁長生,那自己或許該饒了他,畢竟單憑丁長生和那個人的對話,他還真不能對陳標子下手,但是陳標子卻說沒有見過丁長生,這使他很窩火,這不是矢口否認嗎?否認的背後是什麼,否認的背後就是隱藏。
剛剛有點平息的火又被點了起來,特別是想起丁長生說的讓李鳳妮給他生幾個孩子,還有陳標子居然說他王老虎是性無能,終於忍不住,將手裏的刀子插在了陳標子的後心上,陳標子對這一切沒有任何準備,轉過臉,看看王老虎,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可是事實確實如此。
這讓人不禁想起了那句話,朋發和刺客唯一的區別是:刺客在背後捅你一刀,你回頭痛苦地說,啊,你是?——朋友在背後捅你一刀,你回頭驚訝的說,啊,是你!
陳標子也是痛苦的回過頭來:「你,是你,為什麼?」一句話說完就倒在了地上,不過是趴在地上的。
王老虎是跌跌撞撞跑出陳標子家門的,雖然他平時好勇鬥狠,但是殺人還是第一次,所以忍受着巨大的驚慌和不安,偷偷逃離了陳標子家。這時候在遠處的黑影里,一個人慢慢踱出來,一直看到王老虎消失在黑夜裏,他才慢慢走到陳標子家門口,看着院子裏躺在地上抽搐的陳標子,心裏不禁升起了憐憫之心,但是他隨即想到了楊鳳棲,慢慢轉過身,什麼也沒做,返回了李建設的新宅睡覺去了。
「丁長生,丁長生,起來起來,出大事了」。一個小時後,張強出現在李建設的新宅大門口,咚咚敲着大鐵門。
「怎麼了,張哥,出什麼事了?丁長生穿着一條大褲頭就出來了。
「哎呀,快去穿衣服,王老虎逮住了,但是出人命了」。張強急吼吼的說道。
「啊,王老虎死了?」丁長生問道。
「哪兒啊,是陳標子死了,流了一院子的血,這下我們倆有麻煩了,在村里就我們倆,我們是要承擔責任的」。
「不會吧,關我們什麼事?」丁長生邊說邊回去童衣服,邊穿邊和張強向陳標子家走去。
等走到陳標子家門口時,霍呂茂已經在那裏了。
「你們倆個做的好事,出了這麼大的事,還能睡得看,回去再和你們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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