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鄂茹也沒有想到丁長生會來真的,於是掙扎着想要逃離丁長生的擁抱,而且雙手不停的捶打着丁長生,可是連田清茹都看得出來,那捶打是多麼的無力。
田清茹心裏不禁一嘆,這個妹妹真是無可救藥了,一見到這個小子竟然忘了自己是個有夫之婦,而且還當着自己的面,這是太無法無天了,這裏雖然隱秘,可是這要是讓外人看見,也是不好的。
「哎哎,你們再這樣我可走了,真是太過分了」。田清茹將咖啡杯頓在桌子上說道,而且看到妹妹和這個小男人在自己面前卿卿我我的,她的臉一下子紅了,自己那個丈夫十天半個月不回來一次,而且對於那個事也不甚熱衷,所以看到兩人親熱的情境,她的內心泛起了一絲絲漣漪。
丁長生鬆開了田鄂茹,她趁機逃回了姐姐身邊。
「你不要命了,這裏可是咖啡館,萬一讓人家看見,你還想不想混了」。田鄂茹也嗔怪道。
「看見又能如何,他想置我於死地,我總不能什麼便宜都不佔吧」。丁長生喝了口清水說道。
「你,什麼意思?」田鄂茹一陣愕然問道。
「什麼意思?我想你該很清楚,要不是那晚你不讓我喝了,我或許就真的死在那起車禍中了」。丁長生冷冰冰的說道。
「你什麼意思,你是懷疑……」田鄂茹大驚失色的問道。身邊的田清茹也是聞之色變,不禁看着身邊的妹妹,她在想到底是怎麼回事,丁長生出車禍這事她知道,要不這次見面也不會拖到現在,但是妹妹並沒有告訴她妹妹兩口子和這場車禍有什麼關係。
「這些天我一直在想,我和鄭老三打架是他處理的,然後他給我打了個電話,約我晚上到你們家喝酒,然後我從你們家出來就出了事,雖然我沒有證據,但是這裏面到底哪個地方出了問題,我懷疑也是正常的,你說呢?」丁長生面無表情的問道。
田鄂茹咬着嘴唇,不說話,丁長生也懶得說話,田清茹更是不知道說什麼,這場見面只能是不歡而散。
獨山鎮離縣城是最遠的一個鄉鎮,所以這裏雖然經濟上比其他幾個鄉鎮要強一點,但是並沒有得到應有的重視,頗有點天高皇帝遠的意思。
「胡姐,咱怎麼辦呢這事,總不能親自下煤礦找人要錢吧」。丁長生問道。
「放心吧,小雞不尿尿,各有各的道,你胡姐有的是辦法,丁秘書,跟着胡主任就是,錯不了」。丁長生坐在副駕駛上,回頭剛問了一句,就被後面坐着的鄭佳彤接過了話頭說道。
「鄭局長,你這是怎麼說話呢,罵我的吧」。胡佳佳也不是省油的燈,轉臉看着鄭佳彤說道。
「胡主任,我哪敢呢,我說的是真的,我們教育局是個冷衙門,下到鎮裏,都沒有人願意搭理我們,而你胡主任就不一樣了,小丁,你等着吧,這次下去,下面這些人還是得看胡主任的面子,給不給錢也得看胡主任的面子」。鄭佳彤嬉笑着說道。
鄭佳彤自從上次和胡佳佳、丁長生吃了頓飯之後,回家就和自己老公康志明說了丁長生的事情,沒想到這個丁秘書的經歷還真是豐富,而且以前在海陽一中的名氣還那麼大,連老公都感嘆這孩子不讀書真是可惜了,但是短短兩年時間,他居然當上了縣長的秘書,康志明也是頗感意外。
有了這層關係,而且丁長生張口閉口師母的叫着,鄭佳彤順勢開始叫丁長生小丁,不再叫他丁秘書。
胡佳佳是自家人知自家事,自己現在的處境和以前可不一樣了,所以雖然在極力向仲華靠攏,但是她不是一個男人,所以很多事做不出來,她只能是慢慢的接觸着丁長生這個中間角色,以此來表示着自己的效忠。
而這一切仲華也是看在眼裏,但是在丁長生撐不起場子之前,他還就得依靠像胡佳佳這樣的老政府辦主任,但是在人代會之前,他不打算動常曉春了,一切為了穩定。
「前面就是獨山鎮政府了」。胡佳佳指着前面的一個大院子說道。
「這就是獨山鎮政府啊,看來除了城關鎮,就數這裏最好了,看來獨山鎮還是有錢的,胡主任,鄭局長,看來我們今天化緣有希望啊」。丁長生笑道。
「你或許不知道,這個大院子和辦公樓都是小煤礦堆起來的,獨山鎮應該是有錢的」。鄭佳彤也說道。
或許是胡佳佳打好了招呼,當丁長生他們的車進入鎮政府時,兩層的辦公樓打開了幾個門,書記張元防,鎮長孫國強都走了出來,以胡佳佳她們的級別,書記和鎮長是用不着到大門口迎接的。
「張書記,孫鎮長,都在家呢?」胡佳佳下了車和兩人打招呼,其他人都是工作人員和一切副職,胡佳佳有的認識,有的不認識,所以沒有一一打招呼。
「領導下來視察指導工作,我們哪敢不在家裏等着啊,這位就是丁秘書吧,哎呀,美女局長也來了,老孫,今天得讓食堂多準備幾個菜,咱倆陪領導喝幾杯」。張元防是個大嗓門,說話聲音如洪鐘般響亮。
「沒問題,回頭我就去吩咐他們,各位,會議室里請吧」。孫國強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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