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別人說你混,我還不信,但是我沒想到你膽子這麼大,兒子,你這樣下去,我們都會被你玩死你知道嗎?什麼也不用說了,你趕緊收拾東西給我滾出去,一輩子也不要回來了,別讓我再看見你」。鄭明堂被氣的臉色鐵青,手捂胸口,這一會的功夫,感覺心臟很不舒服。
鄭斷剛無奈,老爺子不想做的事,他是沒那個本事說動他的,於是站起身離開了家,他也覺得是時候離開了,不然的話到時候恐怕真的走不了啦。
看到兒子離開客廳,鄭明堂搖搖晃晃的離開了客廳向書房走去。
鄭明堂無奈,如果孫國強真的吐了口,把兒子咬出來,那麼作為父親,他是有無法推卸的責任的,更何況孫國強還是自己力主舉薦的,這事是無論如何也說不清楚的。
他拿起電話,撥打了一個號碼:「老張,有這麼個事,你一定要幫我……」
丁二狗這幾天很清閒,主要的任務就是將陳麗紅忽悠到王家山家去,這一下車,陳麗紅就感覺上當了,這哪是一個醫生該呆的地方,農家小院,滿院子的土氣,雖然她是一個農村的孩子,可是在醫院裏呆習慣了,她實在是無法想像這是診所。
「丁主任,這就是你說的神醫住的地方」。
「廢話,老爺子,老爺子,看看我把誰帶了?」丁二狗一下車,拿着買來的各式各樣的生活用品,和陳麗紅一起進了院子。
「哎呦,兔崽子,你怎麼想起我來了,我以為你把我忘了呢,哎,這閨女是誰啊?」老爺子這才看到了站在丁二狗身邊的陳麗紅。
「噢,老爺子,是這樣的,她是那個……」
「好好,好,我知道了,你不用解釋了,女朋友是吧,要我說,你趕緊結婚得了,我那兩個孫女到現在也不搭理我了,我一個老頭子在這院子裏住的也憋屈,你生個孩子,我給你看孩子,也好讓我多活幾年,也不枉咱爺倆相識一場」。
「哎哎,等會,我告訴你,這可不是我女朋友,這是我給你找的,那個徒弟,對,就是徒弟」。
「徒弟?我什麼時候說要收徒弟了?」老爺子很納悶,但是一看丁二狗那樣子,也不像是開玩笑。
「老爺子,是這樣的,這位是陳醫生,中南醫科大學畢業的碩士,現在在咱們縣醫院工作,前幾天的時候,我有事找陳醫生,無意間聊起了一些醫術方面的問題,我就把你教給我的那些給陳醫生說了一遍,你猜怎麼着,陳醫生非得要來見見你這位世外高人,沒辦法就來了」。
丁二狗朝陳麗紅使了個眼色,陳麗紅真是佩服丁二狗的演技,本來真是不想配合的,可是當想到丁二狗保證給她解決留在縣醫院的事,於是堆起笑臉:「爺爺,這是給您買的熱帶水果,孝敬您的」。陳麗紅將一個果籃遞向王家山,人都是要捧得,丁二狗幾句話捧得王家山有點暈,再加上陳麗紅的刻意表示,王家山這位江湖游醫終於有點飄飄然了。
好為人師是每個人的天性,仿佛教訓人是很令人愉悅的一件事,開始的時候王家山顧及到陳麗紅還是縣醫院的醫生(其實還不是,只是王家山不知道),所以說起話來還比較客氣,但是到了後來,發現這個醫生在處理病例方便根本就不懂,這下子王家山的自信心終於強到爆棚了,開始一五一十的和陳麗紅探討起來,和一個學過醫的人談話遠比和丁二狗這樣的門外漢談要省勁的多,於是果斷決定收下這個徒弟,丁二狗此時暫時沒扔到一邊去了,一來這小子三天打魚兩天曬網,而來王家山時常感覺自己的日子不多了,而這些治病救人的獨特心得還藏在自己腦子裏,每每思及這些,就有點感嘆時間不等人。
第二天一大早,王家山繼續對陳麗紅進行傳道授業解惑,但是丁二狗被仲華一個電話召回了縣政府,丁二狗不明白為什麼還沒有到上班時間領導就急火火的打電話。
「胡姐,出什麼事了,我怎麼聽着領導脾氣好像不太對啊?」丁二狗邊開車邊打開藍牙和胡佳佳通電話。
「丁長生,你這幾天忙活什麼呢,出大事了,你不知道啊」。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孫國強昨天被雙規了,但是晚上死了,你說這事大不大,現在縣裏領導都紅眼了,市紀委書記剛剛召開了反腐座談會,而且恰恰在昨天雙規了孫國強,一夜過去,他就死了,你說這事縣裏領導臉上能有光嗎?人家會怎麼看海陽縣的領導幹部,趕緊回來吧,領導急着呢」。胡佳佳簡單說了一下,可是這下把丁二狗驚得不輕,孫國強被雙規他不知道,孫國強死了他也不知道,這作為一個領導的秘書,真是太不稱職了,而且他也覺得這幾天自己是懈怠了,玩物喪志啊。
孫國強昨天被連夜突擊問話,可是無論你怎麼說,人家就是不開口,一句話,就是沒什麼可說的。
可是昨晚值班人員交接班的時候,大概也就十分鐘的功夫,孫國強死在了廁所里,是用鞋帶吊在水龍頭上勒死的,整個人蜷縮在洗手池下方,樣子很不雅。
楊大志已經記不起這是摔得第幾個杯子了。
「你們幾個,再給我好好想想,孫國強死前有什麼徵兆沒有,還有,就是誰見他了,誰和他談話了,仔細的想,每一個細節都不能放過,寫在紙上,這事一定要查清楚,不然的話,你們都不用幹了,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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