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安道:「我已按陛下之前吩咐,讓南方軍和雨林軍大部份都回南方,只有少部份軍隊還留在王都外駐營。至於暗武侯和莫尼卡總督他們還在王都,等待陛下的指示。」
「嗯,該是封賞他們的時候了。」拉達特點了點頭。
「陛下。」杜安說道:「有一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有什麼話就說。」
杜安道:「暗武侯這個人陛下不得不防啊。」
「什麼意思?」拉達特瞧着他道:「把話說明白一點。」
杜安說道:「這回扎爾博格的叛亂,雖說是眾人齊心戮力打敗了叛軍,但真正起到決定性作用的是暗武侯。陛下你看,暗武侯這回從荒地來王都平叛,全國各地的軍隊幾乎是群起響應,連有些已加入扎爾博格陣營的將領都臨時叛變,這說明這麼多年他雖然人在雨林荒地,但是他的影響力,他的威信仍在。而這一回的平叛,他可以說是名震國內,威信恐怕已經到了頂點。雖說他這回是為了平叛,但我知道從以前開始暗武侯就對陛下心存不滿,如果真要讓暗武侯在國內繼續發揮影響力,那帝國到底是誰的帝國,軍隊到底是誰的軍隊呀?」
拉達特心中咯噔一下,頓時沉默起來。
杜安瞧着陛下臉色,又接着道:「我倒不是有抵毀、誹謗炎龍大將軍,只是做為陛下之臣。我不得不這樣擔憂啊。暗武侯攻陷王都的事雖然已經過去。但並不遙遠。」
拉達特點了點頭:「你說得沒錯,暗武侯這個人必須得提防他。但是他這回立了大功,可以說救了我的命,我總不能不獎賞他,反而還撤他的職,奪他的軍權吧,這麼做他的手下還不造反嗎?」
杜安說道:「陛下當然不能撤他的職,反而還要重重的獎賞他,重重的提升他的職位。」
「哦?」
杜安道:「暗武侯手中最有危險的就是他的軍權和他的影響力,所以陛下只要收回他的軍權就可以了。陛下不妨再把他調來王都任命為皇家名譽導師、恩格塔學院名譽院長等等。給他一系列高官職位和名譽頭銜,再給他一塊很大的封地,賜給他和他的部下很多的錢。暗武侯不是侯爵嗎?陛下甚至可以破格封賞他王爵身份,這樣陛下只是給了他一些有名無實的空頭官職。卻又收回了他的軍權,他的部下也無話可說。」
拉達特笑了:「好,這倒是個好主意,就這麼辦。哎,那你再說說,莫尼卡他們該怎麼賞賜呢?」
杜安道:「莫尼卡、梅洛他們在南方頗有勢力,而目前陛下首要的是鞏固自己政權和地位,所以對南方這些立功者必須給予重賞,最好能出乎這些人的意料之外,讓他們能高興、滿意的回去。」
拉達特點頭道:「你說得很有道理啊。現在叛亂剛剛平覆,穩定是最重要的。莫尼卡他們幫我平定了叛亂,應該給他們重賞。先處理這些事吧,之後再處理對魔月戰爭的問題。」
杜安低頭沉思起來。
第二天,皇宮大殿上,拉達特親自主持政務會議,封賞平叛立功的人。當念到封賞暗武侯王爵身份時,場上大臣都是驚呼讚嘆不已,因為聖比克亞絕少有對非皇室王族人封王爵的事件,幾乎沒有。所以這一封賞簡直是震驚所有大臣。
拉達特坐在椅子上笑道:「炎龍大將軍,以後各位大臣該對你改口稱暗武王了。」
「謝陛下。」
「哎,這是你應該得到的。」拉達特道:「我不但要封你為暗武王,還要賜你一大塊封地,以後封地里的賦稅可都是你的了。這在帝國近四百年來是絕無僅有啊,哈哈哈……」
念過一大堆賞賜之後。眾人紛紛向暗武侯道賀,有的人則聽出了這賞賜的話外之音,一旁笑而不語。
暗武侯不是笨蛋,他當然聽得出這系列封賞和任職的用意,但也沒說什麼,只是靜靜地聽着。
另一邊,冰稚邪和琳達總算在辛得摩爾輕輕鬆鬆的玩了幾天,一些有趣好玩的地方也都去過了。而這期間陽炎是早早的就離開了,疾風還留在這兒等待進一步的消息,夏爾美是最悠閒的,成天四處尋樂,玩得愉快得很。
琳達道:「聽說國王拉達特總算是要舉行封賞了,那些官員們都到皇宮去了。我看我們也可以去皇宮找他兌現承諾了。」
冰稚邪笑道:「我早就等得不耐煩了,那就下午去皇宮見他吧。」
「呵呵。」
兩人正漫步,迎面開了一隊囚車,車上被囚的人都是直接參與這次叛亂被捉拿的罪犯,是要押到城外被處決的。
琳達看着一輛輛車從跟前走過,冷笑道:「拉達特對這些人倒是一點也不留情,這些天都不知道殺了多少了。」
冰稚邪道:「謀反、叛亂不管在哪個國家都是重罪,這不關我們的事,別影響了我的好心情,走吧。」
兩人正要走,卻看到一個少年跟着囚車一邊哭一邊跑。
「比爾?」冰稚邪抬頭一看,見囚車裏的人正是多米尼卡特洛薩。
比爾追着馬車哭喊不止,拉着押車的衛兵哭道:「衛兵大哥,你放了我爸爸吧,求求你放了他,不要殺他。」
「走開走開。」衛兵不耐煩的把他推在了地上,繼續向前走。
哪知比爾又追了上來,抱着衛兵的腿就不讓他走。
衛兵怒道:「小混蛋快滾開,別妨礙老子的公務。你老爸是罪犯,他死定了。滾,滾,媽的,再不滾老子砍了你!」衛兵連踹了比爾好幾腳,才將比爾踢開。
「比爾,比爾!」特洛薩看到兒子受虐,心痛不已,眼中淚水都下來了:「衛兵大哥,衛兵大哥,別傷害我兒子,他還只是個孩子。」
衛兵冷冷笑道:「哼孩子?是孩子也是罪犯的孩子,不值得同情。以前是你們欺負別人,將來你兒子淪為乞丐,就是任別人欺負了。」
比爾從地上爬起來,使勁的拖着囚車:「放開我爸爸,我爸爸不是罪犯。不許走,不許再走了。」他小小年紀,又怎麼能拉停囚車,只能被囚車拖着前行。
衛兵怒了:「混蛋小子,別在這裏煩我,鬆手聽見沒有?」
「我不松,放開我爸爸,我不鬆手。」比爾使勁的拖着囚車往後拽。
衛兵氣憤不已,拿起手中的槍柄就去杵他:「滾開你媽的,壓死你這個小王八蛋。」
冰稚邪看到這情景,心中也頗不好受,雖說他和特洛薩只是利用關係,甚至可以說是敵對關係,但這樣的結果確實是他造成的。如果特洛薩真的死了,那比爾就失去了依靠,失去了他的家人和一切,更何況比爾身患重病,沒有藥物的持續醫治,他不穩定的魔力溶血症隨時可能復發。
「媽的,你鬆開手聽到沒有?」衛兵已將比爾打得頭破血流,但比爾仍是不肯鬆手。
冰稚邪皺起了眉頭,正要過去阻攔,身邊琳達卻快了一步,空踏一步,率先沖了過去。
「住手。」琳達鐮刀一抬,擋開了衛兵的槍。
衛兵一個踉蹌,嚇了一點,怒罵道:「小妞,你他媽哪……」他話沒說完,就被鐮刀背拍在了嘴上,拍得他嘴巴鮮血淋淳。
「是你!」車上的特洛薩看到是琳達,十分意外
琳達怒視着衛兵道:「把你的嘴巴放乾淨一點,再罵一句,我會把你的嘴巴打爛!」
「你,媽的,有人搗亂。」衛兵一聲呼喊,車隊前前後後的人都圍了過來。
押囚的隊長也從最前面過來了:「你是誰,你要幹什麼?」
琳達冷冷道:「不幹什麼,我就是看不下去。」
「你……」押囚隊長怒道:「這些人都是死刑犯,跟他們惹上關係是要坐牢的。」
另一衛兵道:「我看她就是來劫囚的,隊長把她抓起來好好拷問。」
「拷問。說出這個詞,小心你會失去性命。」琳達冷眼看着他們。
「琳達姐姐。」比爾爬上前,抱着琳達的腿哭喊道:「琳達姐姐,幫我救救我爸爸,我不要我爸爸死。」
「你……鬆手,鬆手。」琳達費了好大力氣才把腿抽出來。
旁邊衛兵見了:「他們果然是一夥的,長官我懷疑這個女人他們是一謀反叛亂的同案犯,應該帶回去好好審問。」
「喔,同案犯,我是同案犯了嗎?看來你們這些人沒少用這個詞,來為自己立功吧?」
被打破嘴的衛兵哼聲道:「我們還會冤枉你嗎?是不是回去一審就知道了。」
「好個一審就知道了。」琳達眸中一冷:「今天我就是要劫囚,這個同案犯我當定了!」
隊長揮手道:「給我抓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幾個治安官員跑來了:「住手。」
「啊,是派洛大人,你來得正好,這個女人要劫囚車。」押囚隊長道。
派洛看了一下琳達,說道:「發生了什麼事?華勒小姐,有什麼事嗎?」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