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系列的謀劃,一系列的作戰,這場秋雨計劃,算計早在一個多月前就開始了。種種的動作使魯爾一步一步誤判戰場形勢,錯估決戰場地,讓他認為秋雨之後,決戰便在東線。
而等秋雨來臨時,弗里德先借東線的戰場全力向魯爾施壓,讓魯爾更肯定這個想法,迫使他將大部份軍隊主力調往東線抗敵。趁此時機弗里德利用夜色和大雨,再用早已準備好的鯊皮軟衣和鮭氧丸解決魔月留守軍的偵察預警問題和渡水問題,潛行到魔月防區,再趁敵人不防利用艾爾丁的音律魔法使敵軍喪失戰鬥力,最後空騎軍傾壓!
以超過90%的兵力佯攻,以不到10%的兵力決戰,這就是弗里德的計劃。這是大膽的計劃、漂亮的計劃,也是讓人想不到的計劃。天、地、人這三個左右戰場勝利的條件,弗里德全部利用到了,今夜註定是他輝煌的一夜!
烈火炎炎,操炎師站在火中,環視着周圍的敵人。
「傑尼安,你已經輸了。」火焰之外,弗里德、艾爾丁、阿爾梅達等人都圍着他。
操炎師.傑尼安擦了擦臉上的汗,目中帶有敵意。
「投降,我保證會十分尊重你,以貴賓的禮儀對待你。」
「呵,呵哈哈。」傑尼安咬牙道:「我的父親就是死在與你們聖比克亞的衝突中,讓我投降,你認為可能嗎!?除非我死。投降。不可能!呀啊!領域:阿拉斯的炎域之鬼!」
大喝聲中,領域開啟,原本周圍的魔法火焰迅速擴張,意在多殺死幾人是幾人。
「快退開!」弗里德警告,士兵們紛紛退散,其實真正敢圍在操炎師周圍的人都是頗有能力的人。
只見火焰的領域中,一團更為熾亮的火焰在焰域中出現。這團熊熊烈焰,在空氣中不斷變化,竟出現了眼睛、嘴巴的形狀,仿佛妖靈一般。火焰的鬼臉『咯咯』的笑了。忽然火焰一散,散去的火焰中竟有一個『人』落了下來。
沒錯,是一個人,這便是傑尼安領域模仿出來的人。也是這個領域的鬼。它與其主人有六、七分相似,但並不完全相同,臉上表情帶着帶着難以言喻的妖邪詭譎笑容。它一出來,就立刻操控起火焰向周圍人攻擊,每一招竟都是兇狠的殺招!
同時傑尼安早已召喚出來的守護火眼捕食者也開始向敵人發起最後的攻擊。
「火炎麟.炎麟奔騰……烈焰.核心爆炸……火炎麟.炎麟亂舞……火炎麟……」奔騰的火焰,侵襲的力量,每一招都是傑尼安的搏命之招,他已完全不想求生,所以招招凌厲,招招都是只攻不受!
如此強烈的攻勢下。艾爾丁與阿爾梅達兩人圍戰,居然被逼得有些支拙,弗里德見他不原投降,只能無奈:「沒辦法了,殺了他。」
「就等你這句話。」一身寶甲阿爾梅達,裝備中更有『遠古契約』的秘語力量,火、水、風、冰、木、土、毒、雷、光、暗,十系元素屬性任他變幻,火元素魔法對他的傷害大打折扣!
「斷之音!」艾爾丁拔動豎琴琴弦,每一下拔動就是一道無形的音波利刃。
一場戰鬥之後。本就受眩亂之音影響的操炎師.傑尼安終於是雙拳難敵四手,琴弦一掃,脖子被連續的音刃斬斷了。
人死了,領域也跟着消失了,弗里德道:「留一些人下來收拾殘局。其餘人跟我殺向第二個守軍!」
操炎師的軍營已經完全被控制,大部份的人都繳械投降。整個戰鬥幾乎沒花多少時間。弗里德繼續領兵,趁魔月第二支守軍還沒完全反應過來,直殺而去。
戰爭是沒有懸念的,包括操炎師在內的兩支魔月軍措手不及,一夜沒過就已完全兵敗,殘兵力逃向了伏爾坎山脈的天塹防線。
天已亮,正在東線作戰的魯爾忽然接到逃入天塹防線的殘兵匯報,臉色頓時大變,登時愣住了
隨行副將赫伊見狀問道:「大將軍,發生了什麼事?」
魯爾看着陣地上各個拼死守衛的士兵,神情變得份外的愧疚和難堪:「赫伊,通令全軍,所有軍隊立刻撤往伏爾坎山脈。」
赫伊疑問道:「為什麼啊?他們在這裏守得這麼辛苦,我們好不容易才趕到,為什麼要撤退?」
魯爾怒道:「照我的話去辦!」
「是,是。」赫伊趕緊離去傳令。
接到撤退命令的軍官將領都詫異了,守了這麼些天,現在說撤就撤,那不是白守了嗎?當是軍令難違,他們也只有下令撤退。
「快看,魔月軍要撤退了?」
「是不是在撤退?是不是在撤退?」
「沒錯,他們頂不住了,哈哈,弟兄們給我攻上去,搶佔陣地立功。」
看到魔月軍開始撤退,聖比克亞軍立刻來了精神,連逼帶搶,佔領了凡撒陣地,歡呼聲響成一片。
維德米拉微微一笑:「呵,看來元帥那邊已經得手了。」
一路上,魔月軍拖兵帶傷向北疾退,脫離了凡撒一段距離,才放緩了腳步。路途中,不少將軍接連跑到魯爾身邊詢問為什麼要撤退,連慕托、裘達等人也表示不解。
軍隊中,維恩等傷員乘在戰獸上冒雨疾奔,塞爾特、比莫耶等人也在一起。
厄休拉道:「凡撒陣地明明能守得住,魯爾將軍這麼倉促下令撤退,看來一定是出了什麼事了。」說着臉色一變:「不會是……」
塞爾特點頭:「十有**是西線那邊出了問題。如果是這樣的話,西線被破,我們天塹防線就面臨嚴重威脅。而我們幾乎全部兵力都在東線,防線所留駐軍不多,這樣一來……」
「這樣一來天塹防線如果失守,我們的後路和補給就被切斷了,大軍面臨全軍覆沒的危險。」
伊琳娜雖然不是很懂這些,但也聽出了事情的嚴重性:「這……這不會是真的?敵人的兵力也應該全部在東線,他們怎麼能攻到天塹防線去?」
塞爾特道:「我也不知道,等將軍回來就清楚了。」
不久,裘達就回來了,比莫耶上前一打聽,果然是西線出了問題,天塹防線面臨嚴重威脅。
「難怪大將軍要急着撤退,可惡這幾個月的仗算是白打了!」塞爾特暗罵着。
拼了那麼久,死了那麼多人,到頭來卻是白白犧牲,雖然每個人都明白戰場勝敗就是這樣,可事情真落在自己身上,才明白心裏有多麼的不甘。
魯爾所領大軍在路途上休整了一天,第二天又集忙向北撤,而與此同時,西線的弗里德知道機不可失,連連向天塹防線發起猛攻。天塹雖然堅固,但兵力不足,防線漏洞百出,強里德節節勝利,又過了兩天天塹十七個據點被攻破,西部防線徹底被聖比克亞軍所控制。
而另一方面,以維德米拉和阿緹米特領導的東線大軍整頓兵力,率兵跟在魔月軍後面追擊,要拖住魯爾腳步。不得已魯爾只有分出兵力阻擊敵軍追殺,卻又是大敗兩場,等魔月軍回守伏爾坎山脈時,整個天塹防線的大半已落在弗里德手中。
而就在聖比克亞和魔月兩國在前線交戰時,聖比克亞國內也在發生着一些事情。
黑暗城皇宮裏,重傷初愈的國王拉達特在侍女的攙扶下,漫步在花園中。
這時一個大臣快步走來,臉上笑開了顏:「啊陛下,太好了陛下,您能下床走路了,要不了多久就能康復了。」
「呵呵,我在床上躺得悶了,就想出來走走。看來這醫生的話也不能完全聽他說什麼就是什麼,他說我還得再躺三、五天才能下床,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拉達特曬着柔和的陽光,走了一會兒覺得累了,便在花園中的石凳上坐了下來。
「陛下。」
「杜安(duane),這兩天有什麼要緊的政務嗎?」拉達特問道。
杜安稟告道:「倒沒什麼大事,目前所有的大事都是由各大臣共同商議處理,主要方面也都是對扎爾博格餘孽的調查處理。只是有很多大臣很多天都沒見過陛下,很是關心。」
「哦?他們怎麼處理的?」
杜安知道拉達特問的是扎爾博格黨羽的事,說道:「大臣們當然是從嚴處理,而且都處理得很積極,各省市地方也都在檢舉揭發,扎爾博格的黨羽根本躲藏不下去。」
「哈哈哈哈,好好。」拉達特高興得大笑:「嗯,我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也是該見見眾位大臣的時候了。哦對了,暗武侯的軍隊,還有莫尼卡他們怎麼樣了?」
……
(領域.阿拉斯的炎域之鬼:最大擴散距離為七公里的炎之領域,領域核心特點,可以幻變出一團火焰,以人或者火焰妖靈的形態在領域中攻擊。
斷之音:音律魔法,使音波使成音刃攻擊敵人。中級魔法。
眩亂之音:用無形音律形成特殊的節奏,影響人的大腦功能,使人有如醉酒一樣頭暈目眩、天旋地轉,嚴重的會不斷嘔吐,以至體力大量流失。(嘔吐是很消耗體力的,連續吐過之後幾乎就沒什麼力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