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莊園,冰稚邪準備去找莊園主拿到龍零的線索,同時找到希拉里和伊娜妮迦處置後續事情。飛艇舾裝的工人說最快今天晚上就能把飛空艇全部完工,如果可以的話他想今就走。剛到長橋河畔想找希拉里,結果人不在,科兒說他去中央山了。冰稚邪心想伊娜妮迦也在那邊,正好過去找他們倆。
他向科兒問了中央山方向,帶上蕾絲正要前去,不巧正遇上了帶着隨從在河邊踱步的夜梟。
夜梟隔着十幾米瞧見冰稚邪也是愣了一下,隨即換上一副笑臉快步迎上來:「喲,您就是西萊斯特·冰稚邪先生啊,幸會幸會呀。」他一臉笑盈盈的要握手,看見冰稚邪沒這個意思,又絲毫不尷尬的把手收回來:「西萊斯特先生,我們真是有緣啊,在埃那麗佛我第一次看見您的時候,就覺得您的氣度不是一般人。哈哈,我果然沒有看錯,帝之傭兵團的冰帝果然讓我大開眼界。」
紅眼凶獸·凱奇、穢凶神·厄夫兩人來了,原因是厄夫聽說了冰稚邪的身份後想過來瞧瞧,看看這個7s中的冰帝,不料撞見了夜梟的對話。凱奇譏笑道:「夜梟先生也讓我大開眼界啊,今天和昨天,對待同一個人竟是完全兩種不同的態度,真是令人作嘔。」
夜梟怒然回首道:「媽的,你在罵誰?」
「老子罵的是你!你想怎樣?」凱奇挺着胸脯走上前去,一副要為之前被騙而顏面掃地的事大打出手的樣子。
夜梟本來是一臉兇相,但看到對方比他還凶,旁邊又有同伴在,便立刻換了副樣子,笑着道:「原來是凱奇兄弟的呀,我沒聽出是兄弟的聲音,抱歉抱歉。」
凱奇臭着臉道:「誰他媽跟你是兄弟,你也配?」
「是是,我不配。」夜梟說:「我雖然不配,但西萊斯特先生卻是個了不起的大人物。聖比克亞一戰震驚世界,至今兩年多了還讓所有聽過冰帝事跡的聖比克亞官員聞風喪膽。夜梟有幸能和冰帝這樣的人物在祖里並肩作戰感到無比榮幸。哎喲,西萊斯特先生,你鞋子髒了。」回頭對隨從一本正經道:「朵拉,還不趕緊給西萊斯特先生把鞋擦乾淨。」
這人一通話下來,絲毫也不將之前抵毀冰稚邪的事放在心上,好像從來沒有發生過那些事情一樣。
冰稚邪退後道:「不用給我擦鞋,我們之間沒這麼熟。」
穢凶神·厄夫嘖嘖稱奇:「一個人能厚顏無恥到這種地步了不起啊。」
凱奇還是氣呼呼的:「讓人想吐。」
夜梟對他們的嘲諷充耳不聞,好像沒有這兩個人。
冰稚邪不耐煩說:「我還有事,別攔住我的路。」
夜梟忙道:「西萊斯特先生,您貴人事忙,我就不打擾您了,請。」他讓開了路,厄夫和凱奇卻沒讓開。
厄夫摟了摟自己『6』字髮型,帶着不善的眼神盯着冰稚邪。
冰稚邪面無表情看着他們,也不說話。
過了會兒,厄夫點頭道:「西萊斯特·冰稚邪是吧,很好,厄夫早就聽說過你的名字了。」
「那又怎麼樣?」
「就是你把多倫特爾市給毀了嗎?」
冰稚邪沉着臉道:「關你屁事。」
厄夫笑了,看了看旁邊的同伴,再次摸起了頭上的『6』:「小子,你很囂張啊,s傭兵團的人嘛,果然都是一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樣子。」他左手拇指抹了抹嘴唇,右手猛地拔出背後的戰斧一斧劈下:「老子今天就要看看你有多少實力!」這一斧的力道重逾萬斤,地面頓時被劈出三道地裂,勁風掃到遠處二三十米外人的臉上,傾刻被刮出了血痕。
冰稚邪全身被勁風掃過,左手寒冰已經蓄勢,這時河對岸吵鬧起來,只聽有人喊道:「出事了,中央山那邊有人打起來了。」
長橋河畔的人本想看看這邊的熱鬧,可一聽中央山那邊動起手了,忙着打聽怎麼回事。報信人說:「動手的一方好像跟太陽舞者傭兵團有關,另一方聽說是刑徒之門的人。」
這話一出,很多人開始往中央山方向跑,要去看看怎麼回事。冰稚邪眉頭一蹙,還在莊園呆着的刑徒之門成員,就只有伊娜妮迦了!
……
中央山下以及周圍很大一片區域,是莊園主人圈養各種新奇稀有魔獸的地方,同時也是獸醫給魔獸寵物看病的地方。此時在一片針葉林下的開闊地帶,伊娜妮迦同她的守護紅影血獸被好些人圍在中間,其中手裏拿着兵器的就有七八個,周圍草木更是一片狼籍,顯然已經動過一次手了。
伊娜妮迦身上帶着傷,v字領口下年輕的嫩白胸膛已被鮮血染紅,她環顧四周,目光最後落在一個哭哭啼啼的一個女人身上:「我以為是誰呢,原來是奎絲安娜小姐,好久不見啊。」
奎絲安娜被她的眼神嚇了一個激靈,躲在男友的臂彎中哭得更大聲了。
旁邊有動過手的人怒吼吼道:「刑徒之門的人最大惡極,比畜牲還不如,大家不要停手,殺了她~!」
「我們要殺了她,為所有受害者報仇!」在場的人一個比一個群情激奮,要不是有莊園的守衛出手阻攔,他們早就衝去生扒活吃了伊娜妮迦的皮與肉。而之所以他們會這麼憤慨,原因來自於這一兩年來有關刑徒之門所作所為的惡行披露得越來越多,各種大報小文,坊間酒舍都開始傳流刑徒之門十幾年來的故事,這使得世界各地不少人為此咬牙切齒。再加上最近幾天刑徒之門覆滅的事已經傳開,很多不了解這個組織的人都開始變得了解了。而當這些人得知伊娜妮迦正是刑徒之門的骨幹成員時,無不義憤填膺。
綽號『風翼俠』的凱恩,是一位富有正義感的獨行遊俠,他朗聲道:「莊園裏的守衛們,你們不應該阻攔大家。行徒之門的所做所為大家這幾天聽得夠多的了,他們理應為自己做過的事付出代價。」
「是呀,要她付出代價。」
「像她這樣的賤婦應該埋在土裏投石而死!」
「不,要把她裝進裝滿熔岩的鐵缸里做成石俑!」
這些人嘴裏的酷刑一個比一個慘烈,聽得人毛骨悚然。莊園裏的守衛們也很為難,他們有點頂不住眾人的群情激憤,但在場的都是主人的賓客,他們得負責所有賓客在這裏的安全。
好在這時候普蒂斯特莊園主來了,他們都鬆了一口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