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與此同時,在外交方面扎爾博格接到魔月帝國告知的創世王權一事,以前線軍隊的部份撤防緩解了兩國邊境壓力。()同時三派外交官出使魔月,最後各派出王子在兩國交界處簽下了和平協議。戰爭彌平,民心安定,扎爾博格又着手西部遭受毀滅性打擊的地區,安置難民,重修工、農兩業,發展商務,減滅稅收,雖然僅一年時光,西部受災民眾的心已被他安撫下來。只是被帝龍所毀滅的大片區域,十幾年內已無法再居住了。
伊爾修斯山下,經過重新修建的隆丹城已改名為伊爾修斯城,這裏已經成了刑徒之門主要發展的根據地。因為薩菲姆一心想把刑徒之門漂白,所行的治理手段相對比較柔和,使得當地人心暫時得以安定,不像死亡瑪菲亞統治時期那樣人人自危。
這天夜裏,控制不了**的朱蒂找了兩個男人纏綿後,來到城內的一座高樓房頂,她理了理衣服向牆邊走過去,說道:「我就知道你在這裏。你每次不高興了就喜歡站在高的地方發呆。」
西部的風比較大,蘇菲娜站在牆邊,風吹開她的領口,酥胸半裸,她雙手插在長衣的兜里,高立的衣領將她的脖頸都遮在衣領下面。
「你又在為他難過了?」風吹着,吹動着朱蒂耳垂上的紫水晶耳環在風中搖盪。
蘇菲娜沒說話,神情看不出是平淡還是憂傷。但朱蒂知道她是憂傷的,這些年來她已經她對有了足夠的了解。
長長的風衣在風中輕擺。朱蒂看着同樣的遠方,紅唇上紫色的唇膏帶着幾分鮮亮,她張開口緩緩說道:「他死了,你難過,我能感受到你的難過。僅管你曾經那麼恨他,死了你還是難過。」
蘇菲娜仍是閉着嘴,甚至動也沒動,只是站着,靜靜地站着。
朱蒂忽然皺起了眉,大聲道:「蘇菲娜。你有病。你病得不清。你把同情當成關愛,你把同病相憐當成了自己的共鳴。你想和別人互舔傷口,卻分不清自己的感情到底是什麼?你缺乏父愛、母愛,渴望得到父母之愛。你失去了生育能力。卻又期望有一個可以呵護的對象。你把這些感情混合在一起,認為這是自己的真愛,其實是想得到一個感情宣洩的缺口。得到自己想要的慰藉。蘇菲娜,你就是一個變態,你拿對他的傷心,對他的恨不停的折磨自己,你痛恨這種折磨,卻渴望這種折磨,甚至沉迷這種內心的自殘,你……」說着這些朱蒂的聲音都顫抖了,眼睛裏泛起了同情的淚。
「沒錯,你說的沒錯。」蘇菲娜的眼睛濕潤了:「你說的都沒錯!我喜歡折磨自己,一天一天不停的折磨自己,如果不這樣的話,我不確定自己是否還活着!」她淚如雨崩,身體在不停的顫抖:「我是分不清自己的感情,我也不想弄清楚。我就是要恨他,就是要為他傷心難過,這樣至少能讓我知道我的心臟是跳動的。我已經失去了一切,如果再失去這份傷心,這份恨,我還有什麼?」她忽然拔出刀,一刀刺向了自己的心口,滾燙的鮮血順着刀身流了出來。
朱蒂驚道:「你幹什麼?快元素化你的身體呀!」
蘇菲娜卻笑了,看着心口倘出的血:「你看,我在流血。」她身體晃了一晃,倒在朱蒂懷中,嘴角也溢出血來,但她仍在笑:「好疼,我……能感覺到疼,這說明我還活着,不是嗎?」心臟的快速收縮讓她的話語都變得含糊不清了。
「你這些會死的!」朱蒂嚇壞了,立即將自己化變元素,強行衝擊蘇菲娜的身體,將她打成火焰形態。現出身體後,朱蒂趕緊上前扶住了她:「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蘇菲娜痴痴的笑道:「這證明我還是活着的,而不是一具無知無覺的行屍走肉。」
聽了這話,朱蒂只覺得心中一絞,那種心痛由內而外窒息着她的胸口。她看着已近瘋癲的蘇菲娜,看着她一天一天的折磨自己,她才發現蘇菲娜的愛是不可理喻的,就像火一樣灼熱而瘋狂,不管那種感情,或者愛是什麼,她都會不顧一切的自我毀滅。朱蒂心顫了,不忍了,她知道再這樣下去,蘇菲娜會瘋掉只是早晚的事情。終於,她低下了頭,輕輕地說了一句:「他沒死。」
蘇菲娜沒聽見,她仍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之中。
朱蒂提高了音量道:「我說西萊斯特.冰稚邪他沒死!」
這一瞬間,蘇菲娜怔住了,那痴笑的眼神終於因驚詫而顫動起來:「你說什麼?」
朱蒂道:「我說他沒死,或者說他已經復生了。」
「你說的是真的?」蘇菲娜抓着她的胳膊,抓得緊緊地,幾乎要抓進她的肉里去了。
朱蒂點點頭:「雖然我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但他確實還活着。」
「你怎麼知道?所有人……所有人都說他死了啊。」蘇菲娜睜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
朱蒂說:「我身受永恆奴役的禁忌,身體裏流淌着他的血,他是死是活我都能感覺到,僅管不知道他在什麼地方。事實上在一年零三個月前他就已經復活了,只是我一直沒告訴你。」
蘇菲娜的身軀再次顫抖了,臉上展露了笑顏,這回的笑卻是開心的笑,滿懷期望的笑:「他還活着……他還活着!」
朱蒂看到她這樣的神態,默默的搖了搖頭,她知道想把蘇菲娜從這種瘋狂中拯救出來,恐怕是不可能了。朱蒂忽然想到自己來這裏的目的,拿出一封信說:「你的那名學生有信給……給你。」她又嘆了一聲,將信收入口袋中,今天想跟蘇菲娜淡正事是不可能了。
……
仍是這天夜晚,薩塞尼爾在房間裏逼視着黑髮男子:「你說我要試探你什麼?西萊斯特.冰稚邪!」
「哈哈哈哈……」黑髮男子大聲的笑了:「這個名字我聽說過,去年報紙上報導的很多。你認為我會是他?」
「難道不是嗎?」
「哈哈。」黑髮男子笑道:「他是一個死人,而我還活着,這怎麼可能?」
薩塞尼爾說:「世界上總有些事情是讓人意想不到的,死者復活雖然荒唐,但未必沒有可能,不然也不會有那麼多復活的傳說。」
「傳說只是傳說,不是事實。如果是事實,就不會有那麼多不甘心的人,不想死的人死去了。」
薩塞尼爾說:「也許不是事實,但也許西萊斯特根本就沒死。不管是哪一種,都無法擺脫你的嫌疑。」
「你一定要這麼認為?」
「除非你能證明自己。」
「怎麼證明?」黑髮男子看着他。
薩塞尼爾的目光移到了黑髮男子身上的羽袍上:「除非你把身上的暗法暝袍脫下來。」
黑髮男子道:「說到底,還是在打我衣服的主意。」
「怎麼,你不敢了麼?」薩塞尼爾道:「暗法暝袍和暗源雉衣的強大暗魔力,都有改變人體頭髮、瞳孔和膚色的能力,會讓膚色變得更暗一些,頭髮和眼睛都變成黑色。據說西萊斯特是白髮,你說自己不是他,敢不敢把羽袍褪下?」
黑髮男子瞧着他,過了會兒笑道:「有什麼不敢的。」說着站起身來走到一旁,解開了腰帶上的索扣。衣袍脫下的瞬間,黑髮男子的發色膚色果然跟着變了,皮膚變得更白了,但發頭和眼睛卻是紅色,血一樣的鮮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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