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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落目中含淚,心裏的些許荊棘,早已隨着鐵靈兒的講述,而煙消雲散,父親,曾經幻想過,您的笑容,您的怒顏,您寬大的手掌撫摸着落兒頭的情景,落兒不聽話,您打落兒的屁股,可此時,等到的結果,卻是讓人無法接受。
煙消雲散這四個字,刺痛了幽落的眼,撕裂了幽落的心,讓他流出了淚,於一瞬間陷入了短暫的空白,原來曾經感受過父愛,只是自己懵懵不知。
如今父親為救自己,消散在天地間,那父愛,已成為了逝去的永遠,這讓幽落難以接受,無法接受,不願接受,「娘,落兒心裏從來沒有恨過父親,可落兒心裏好苦。」此時的幽落不再堅強,猶如受了傷的小獸,尋着母親的庇護,趴在鐵靈兒身上,嗚嗚~抽泣起來。
鐵靈兒流着淚,輕拍着幽落的背部,聲音哽咽,可內心依然堅信着,幽,我們還會再見,安慰着幽落,「哭吧,哭出來就好了。」
這十幾年的苦,壓着這個倔強卻開朗的少年,此時隨着眼淚的落下,一股腦的宣洩了出去。
幽落抽泣了好一陣,抹去淚水,他忽然想到,娘親是二十年前懷了自己,而此時的自己,才十五歲,這之中,又是怎麼回事呢?
幽落打心底覺得,事情還未結束,如果父親真的從此消散,以母親倔強的性子。肯定會隨之而去,而自己的生活可能又是另一番場景。抬起頭,看向母親。「那後來呢?」
鐵靈兒細心抹去幽落臉上的淚痕,才接着道:「當時娘親萬念俱灰,不知所措時,腦海里忽然湧出一股信息,那是你父親最後留下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們娘倆。」
幽落坐直了身,心裏有多了一抹揮之不去的期望,他一直都相信。老天絕不會如此殘忍,讓自己知曉父親的同時,也讓父親永遠的成為過去,如同歲月,上一刻,已不可能再回來。
&父親說,對於魂毒,他毫無辦法,唯有把所有魂毒逼入你體內。然後施展凝心印,讓魂毒匯集於心,以毒凝結心臟,再有為娘體內的無盡生機與魂力孕養。你們娘倆才有活下去的可能,這也是毫無辦法的辦法,你不知道。當時你父親有多麼的心痛與落寞。」雖過去了那麼久,可鐵靈兒心裏依然很難受。
幽落點了點頭。他理解,怪不得花滿樓驚異。說自己腑臟不存,卻依然可以存在於世,原來供給自己整個生命的,是那顆心,是父親親自凝結的一顆毒心。
&外,你父親教給我一個古印法,以及讓你活下去的方法,並告誡為娘,不要暴露自己是天地靈種之身,否則,有塌天大禍,這也是,為娘看着你們險些被殺,卻遲遲沒有出手的原因。」
幽落點了點頭,要是有強者覬覦母親靈種之身,不僅自己等人要遭劫,就是鐵木村恐怕都不能倖免。
鐵靈兒接着道:「後來,憑着對天地的親和力,躲開諸多危險,循着感應,來到了鐵木村,遇到了鐵木大哥,並在村內安置下來,直到十五年前的冬天,你終於安然的降生了。」說道這裏,鐵靈兒如負釋重的鬆了口氣。
幽落點了點頭,他現在最想知道的是:父親是否還在?「那~」遲疑了下,沙啞着嗓音問道。
&父親說,靈兒,無論如何,都要好好地活下去,把我們的孩子撫養成人,我們還會再見的。」鐵靈兒目光堅定起來,一起生活百年,鐵靈兒知道,幽,沒有欺騙她。
幽落心再一次顫動起來,眼裏有着攝人的神光,此時,只有一個聲音在迴蕩,「父親還活着,父親還活着,」
那麼,他的夢沒有破滅,他還有機會去追尋,去尋找那個他:父親,擁有一個完整的家。
看着兒子的欣喜模樣,鐵靈兒堅定的點了點頭,可又想到幽落施展了那個古印,心裏又止不住戰慄起來,眼裏充滿了痛苦與不舍。
鐵靈兒並沒有說完,那是幽最後交代的話,當落兒長大後,遇到什麼變故,而促發了體內的魂毒,就必須施展古印,且一月之內,就必須將其送入那,恐怖的深淵,毒物的天堂:毒魂淵。
因為只有在那裏,落兒才有活下去的可能,幽告誡自己,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輕易施展,一切等他再見,可惜,往往事與願違,鐵靈兒此時兩難起來,更多的是感嘆兒子命苦,自己的傷心欲絕,可以不在乎,她在乎的是兒子是否能夠活下去?
若是不將落兒送入那罪惡深淵,則後果將難以想像,可能失了神智,淪為毒物,甚至可能完全潰散,將所在之地,化作毒域,鐵靈兒越想越是揪心。
在這犯難之際,幽落也躺在藤椅上,露着傻笑,睡着了,鐵靈兒再一次哭了起來,「苦命的孩子,娘對不起你!可娘親毫無辦法,若是不送你去,你必死無疑,但若送你去,你還有機會活下去。」鐵靈兒目光變得越發堅定起來。
翌日,後山,冰兒一式一劍的演練着,體會着劍,感受着劍,一動一劍之間,有一種別樣的韻味,聽冰兒說,劍是兵器之皇,乃主殺伐,每一柄劍皆有靈,唯有時刻感受、體味,才能有所獲。
幽落躺在幾根樹枝上,晃晃悠悠,看着天空飄蕩的流雲,任憑春風吹亂了頭髮,神色露出迷醉,好不愜意。
昨夜,知道父親依舊在世,幽落就立下第一宏願,此生,一定要找到父親,然後一家團聚,在枯木湖邊,快樂的生活下去,想着想着,幽落神色越加愜意了,很滿足這樣的生活,簡單的過活,沒有爭鬥,少了算計,一切隨心。
如此這般,一連三天,早晨陪冰兒練劍,聞空導師偶爾來指點,上午到村里開設的課堂授課,中午則泛舟青湖,下午帶着一幫子孩子捕木雲兔,掏鳥窩,日子過得好不自在。
而母親這幾日,又到處去尋毒草,毒果,五毒之物,總之很忙,說要鞏固幽落體內的古印,防止出現其他變故。
幽落臉上開心,可心裏的那絲不安,一點點的浮現出來,母親從未如此瘋狂的尋找毒物,甚至叫上聞空導師幫忙,可幽落不能去阻止,也不忍去阻止。
幽落想開了,若自己真有不測,會選擇一個人默默離開,尋一死地,靜等餘生,只是,父親,孩兒就不能去尋您了,您可找得到歸家的路?幽落心裏此時只剩苦澀!
距離天木選拔已經過去四天了,冰兒的離去之日也越來越近,一股淡淡地愁緒,開始在彼此心間蔓延,更加珍惜彼此在一起的每一刻。
於第五日,鐵木叔家傳來了雷鳴般的大笑,終於,有了一個振奮人心的好消息,鐵塔醒了,睜開眼的第一句話是,「唉&的紅燒獅子頭,怎麼沒了?」
鐵木大笑,鐵嬸抱着鐵塔喜極而泣,幽落和冰兒第一時間,來到鐵塔家,看着依舊生龍活虎的鐵塔,幽落眼眶不由通紅,兩隻手掌緊緊地了握在一起。
這一日,所有人都來到了鐵木叔家,大家肆意的喝酒吃肉,開心得不得了,而幽落和鐵塔喝着酒,冰兒在一旁陪着,聊着這幾天所發生的一切。
聽得鐵塔熱血沸騰,懊惱關鍵時刻,自己怎能昏迷?幽落和冰兒齊齊打了個冷顫,這話好冷!
幽落喝了一杯酒,神色鄭重起來,「鐵塔,據聞空導師講,中域學院每個年底都會公開招收學子,你還有機會。」
鐵塔喝了一大碗酒,又扯下一隻靈鶴腿,滿不在乎的道:「大哥,我想清楚了,不去那個什麼中域學院,那裏就不是人待的,」但想到冰兒要去,不由縮了縮脖子,餘光瞟向冰兒,心裏暗鬆口氣,難道沒聽見?
冰兒面色含笑,瞪了鐵塔一眼,道:「鐵塔哥,睡了那麼久,身體不活套了不是?要不要冰兒給你松松骨?」
鐵塔憨笑的擺了擺手,「哪能呢?狗熊皮糙肉厚的,怕傷了冰兒妹子的手。」又舉起大碗酒,示意幹了。
幽落笑而不語,看來選拔完全點燃了鐵塔心中的熱血,那接下來,不是去軍中,就是去冒險闖蕩,可獨自冒險對實力的提升會很慢,而軍中有系統化的武道修煉,大量的功法武技,鐵塔決定參軍了嗎?
&哥,你知道,鐵塔從小就很羨慕那些軍人,記得,小時候,和老爹去了趟天木城,見到那些甲士,看得鐵塔羨慕不已,立志有一天要穿上更好的甲衣,威風凜凜的回到鐵木村。」說着鐵塔撓了撓蓬亂的頭髮,「那是我的夢,那樣的熱血生活才屬於我。」
幽落點了點頭,四目相對,都看到對方眼中的鼓勵,鐵塔知道,大哥,也有夢!
&備什麼時候走?」幽落飲盡杯中酒,離愁別緒蔓延,心裏很不是滋味。
&天就走,今夜好好陪陪兩老。」說着鐵塔看向了喝得熱火朝天的鐵木,以及在一群大嬸之中誇誇其談的老娘。
看着幽哥哥和鐵塔眼裏的鬥志,冰兒的心愈加堅定,一個聲音在心中盤旋,「冰兒也有夢,我們一起為夢加油!」沒有說太多,希望鐵塔哥,有一天威風了,記得回來看看大家!(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