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東升,一點點拔高,上官天虎抬頭看了看天空的驕陽,算算時間,血衣應該得手了吧,一抹略有得色的笑意蕩漾開來,笑道:「聞空兄,時辰已到,是否可以開始了?」
聞空假寐的雙眼,緩緩睜開,眼裏有着些許失落與惋惜,果然期望越大,失望越大呀!轉過頭直視着上官天虎,瞬間又搖了搖頭,嘆了口氣,有人的地方,就會有爭鬥,勾心鬥角,陰謀詭計在所難免,不管怎樣,學院的招生規則是不會變,聞空渾濁的雙目變得堅定起來。
有人鑽空子,自然有補救之方法,這一切主要取決於導師如何去選擇,考核觀察之後,也可特加錄取,再者,取得中域學子資格,也不一定就能叱咤風雲,成為絕世強者。
上官天虎微笑依舊,心裏暗道:「這老傢伙還是懷疑我啊,不過,懷疑又怎樣,規則都是人制定的,既然是人,而不是神,那就存在漏洞,漏洞就是給人鑽的,這種踐踏中域學院招生規則的事,恐怕有這個膽色的人並不多吧?」想到此處,臉上的得色更濃了。
&布開始吧!」聞空平靜的看着前方,有些落寞道,該做下去的,依然要做,如果你們能逃過這場風波…聞空沒有想下去!
上官天虎眼中露出一股肅殺之意,手一招,鬼老諂媚的點頭會意,聲音帶着一絲興奮,大聲喝道:「各位參賽選手,請登台。」
氣氛轟然被點燃,全場歡呼不已,光呼聲都令人熱血沸騰,恨不能參賽的是自己,幾名選手相繼展開身法,閃亮登場。
秋水無寒情緒有些低落,深吸口氣,昨夜的事,他自然知道得一清二楚,可是,他毫無辦法,秋水山莊不是他這個少主說了算,他父親告訴他:「要領導一個家族,除了武道和謀略外,更要獨具慧眼,學會舍,有舍才有得,但有時候,我們只能無奈的去選擇放棄」,這段話他懂了一些,他明白,自己武道低微,即使有心相幫,也是無能為力。
&場選拔,有些人根本就不配!你沒做的,我去。」收起紫扇,腳尖輕點,似水波蕩漾般,向演武台中央飛去。
上官雄已經得到鬼老的傳音,父親大人已經派人去活捉了鐵塔和幽冰兒,想到冰兒,上官雄就止不住的一陣心猿意馬,等選拔結束,冰兒你就是本公子的了,若是再獲得中域學子名額,那就是事業『愛情』雙豐收啊,意氣風發間,上官雄猖狂大笑着,施展影動向台上而去。
單一嗜血的目光掃了眼西面觀賞台,那空蕩蕩的位置讓他雙眼更加嗜血,眼皮微垂,腳下猛然一踏,以一種蠻橫的方式沖向演武台,目光陰狠的看着上官雄,上官雄則回以冷笑,兩人頗有些劍拔弩張。
龍化今日很低調,吃一塹,長一智,吃虧是福,昨夜和他老爹商討了一夜,今日是實戰,最後敲定,採用依附策略,蠶食之法,取得一個名額,一上台,就抓緊時間和上官雄套近乎。
柳絮看向天空,期待奇蹟能夠再次降臨,可惜,奇蹟往往在最不可能的時候發生,最後搖了搖頭,衣袖輕揮,一條白色匹練飛快向台中延伸,腳尖輕點,白衣飄飄,划過匹練,如九天仙子從天而降。
火雲煙自然清楚今日參賽選手只有八人,而鐵塔和幽冰兒此時還沒來,看着台中的五人,要爭取一個名額貌似很輕鬆,況且主角都是最後出場的,想到此處得意一笑,依然那副萬千不居於胸的臭屁表情,很輕鬆的落在台上。
又過了片刻,不見再有選手登台,台下卻是開始嚎叫起來,「鬼才,鬼才,快快現身。霸刀,霸刀怎麼沒來?冰女神呢,冰女神怎麼還不登台?」一浪蓋過一浪的嘶吼,顯然昨天這三名選手,給予觀眾的刺激很是強烈,很多武者都是慕名而來,沒有見到心中的偶像,焦急不已。鬼老神色越加陰沉,輕咳一聲,聲音不大,卻是把全場的哀嚎壓了下去,「選拔開始,再不登台,視作棄權處理。」
沙啞的音浪,覆蓋全場,能如此囂張的,也只有城主府了,全場皆靜,屏息,好不容易從上千武者中穎而出,如果因為錯過參賽時間而就此終止,那豈不是天大的遺憾。
鬼老灰色的雙目掃視全場,數萬武者都安靜的看着評審台,鬼老方才退後,向上官天虎躬身,上官天虎神色惋惜的站起身,悲痛的道:「今日選拔第三場,實戰,不過在選拔開始前,要告訴大家一個不好的消息,我們的主評審之一,武嚴院長,昨夜被人殘忍殺害,不過,兇手已經伏誅,至於其他三名選手為何至今沒到,本城主已經派人去打探了,相信很快就有消息,對於天木城發生如此令人深惡痛絕的事情,是本城主的失職。」
全場議論紛紛,都感到不可思議,不過更多的卻是漠不關心,從踏上武者這條路時,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了,自己的生命都看淡了,他人的生死,與己何干?
武道之路註定孤寂,但武者的心卻不孤寂,如何選擇,都在自己。也許,變得越來越冷漠,與當初判若兩人,或者,天地巨變,我心唯一,只有時刻磨礪本心的人,才會站在天地至強之巔!
這時,一名黑甲衛士快步跑到評審台,單膝跪地郎聲道:「屬下參見城主,派去尋找鐵塔、幽冰兒、炎陽的人來報,除炎陽暴斃於床外,沒有尋到鐵塔二人蹤跡。」
黑甲衛士鏗鏘有力的聲音,全場可聞,上官天虎深深皺了皺眉,看向一旁的聞空,心裏卻是冷笑,戲還是得做下去的,畢竟這都是本城主精心策劃的。
聞空神情有些恍惚,淡淡的看了眼『作秀』的上官天虎,向百物樓抱拳道:「不知道花樓主可否屈尊擔當評審?」
花滿樓淡笑着點了點頭,身形一晃,坐在了評審台武嚴的位置,閉上眼,自顧自的轉動着手指。
聞空神色嚴肅,拿下左手腕上的一個金色鐲子,向空中一拋,在一片譁然聲中,金鐲立即暴漲至十丈大,懸浮在演武台上空,「各位選手,請接玉牌,入鐲實戰,」六塊巴掌大小的金色玉牌飛向台上的六人。
&金剛鐲內,你們不僅要時刻提防身邊人的襲擊,更要小心被頭頂的金光射傷,放心,所有的金光都是隨意的,絕不會偏向於誰,如若不能堅持或有生命之憂,可捏碎玉牌,金剛鐲會自動把你排出光罩外,實戰,死傷難免,各位選手需謹慎,入鐲。」隨着聞空的聲音,六人分不同方向進入,各自戒備着身邊的選手。
從踏入金剛鐲範圍內那一刻起,生死各安天命,事後自然不能藉機報復。
&一等」一聲嬌喝傳遍演武場上空,接着一聲震天的獅吟傳來,所有人都不由抬頭看向天空,遠處,一朵紅雲正快速破空而來。
上官天虎深深的皺眉,百物樓插手嗎?還是花雨柔自己的意思?上官天虎神色陰沉得能擰出水來,鬼老眼中灰光閃爍,難道血衣任務失敗了?聞空一下子抖擻了精神,眼裏射出激動的光芒,意外總在始料不及的時候,只是,怎麼只有那小女孩,鐵塔呢?不由斜眼看了上官天虎一眼。秋水無淵和柳富對望了眼,心中瞭然,百物樓要插手了嗎?這下上官天虎怕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吧!
火狂臉上難得露出了笑意,若是百物樓與城主府對上,那麼我火雲宗就有喘息的機會,再有煙兒獲得中域學子名額,順便傍上一個大勢力的天才人物,那麼我火雲宗…想到妙處,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一道紅影從天而降,原來是一頭火獅,火獅上兩道靚麗的倩影並肩而來,一道紫色華貴,有着很自然的笑意,令人忍不住想親近,一道白色冷傲,如萬載難化的寒冰,拒人於千里之外,兩者皆是美艷不可方物,讓人不敢直視。
&空導師,我沒來遲吧?」花雨柔狡黠的笑道,拉着冰兒一起來到評審台,冰兒淡淡的道:「見過聞空導師,花樓主。」平靜的看了上官天虎一眼,雖然還無法確定是誰在算計自己等人,但有嫌疑的並不多,城主府就是其中之一,這一切的仇與恨都被隱藏,直到能夠覆滅所有仇人的那一天。
花滿樓笑着點了點頭,對着花雨柔板臉道:「柔兒,下次可不要魯莽了,有什麼事要和爹爹商量。」花雨柔吐了吐俏舍,「爹爹,女兒自有分寸。」
&拔已經開始,幽冰兒,你這可算棄權了」鬼老陰森的道,上官天虎一擺手,笑道:「無妨,比賽還沒開始,幽冰兒快上台吧!」笑容說不出的親切,只是這人面下卻是包藏着一顆陰毒的獸心。
花雨柔輕哼了聲,「算你識相,冰兒妹妹快去吧,幽哥哥我一定把他完好無缺的找來交給你,加油噢,姐姐看好你!」冰兒接過序牌,點了點頭,出奇的沒有反駁,轉過身目光變得冰冷,沒有任何的花梢,很恬淡的上台,呼聲卻是最高。
聞空沒有追問鐵塔的情況,花雨柔和幽冰兒一道出現,他就肯定驛站生了狀況,這一切,等選拔結束後,再做處置吧。
見幽冰兒入鐲,聞空向金剛鐲內打入一道天地之力符印,金剛鐲立即降下金色光罩,把所有選手都籠罩在內,陣陣金色光華流轉,看似雜亂無章,卻隱隱有所奧妙在其中,七人各處一方,暗自戒備着,大戰,一觸即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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