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大人,學生有話說。」,粗狂的聲音,猶如滾滾奔雷,迴蕩在整個演武場。
所有人都不由驚奇的看向聲源處,誰如此膽大,竟敢打斷城主說話。
上官天虎攝人心魄的眼神,看向鐵塔,鐵塔巍然不動,因為幽落吩咐後,就想到會有這樣的結果,這種心神上的壓迫,鐵塔也拿出了骨子裏的狠勁,誓不低頭。
為了鐵木村,同時,也要證明自己,一個不屈的強者之心。
上官天虎凝視了鐵塔一會兒,鐵塔卻感覺時間如此的漫長,只要上官天虎不開口,那麼這樣這樣的壓迫就不會停止。
&有何話說?」,上官天虎心裏暗贊這壯漢意志之堅定,淡淡的道。鐵塔緊握的拳頭一松,深吸口氣,幾個縱掠,穩穩落在演武台上,向單一抱了拳,來到演武台中間。
朗聲道:「各位前輩,我是天木學院的學員鐵塔,記得七天前,城主大人頒佈了一條禁令:選拔期間,天木城禁止殺戮,違者,城主大人將親自帶隊繳殺,各位說,是也不是?」
所有人都竊竊私語,不知道這壯漢要做什麼,一時間也沒人敢附和。
火狂心裏一驚,他沒想到這小子居然來這一出,哼,只是沒有證據,你能拿我怎樣?
秋水無淵和柳富相視一眼,不知道他是否告火雲宗的狀?只是,這樣做,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懷着疑問,只能靜看事態變幻。
上官天虎當然知道鐵塔將要說什麼,這時,鬼老卻傳音道:「家主,這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頭,家主且聽聽他說些什麼。」
上官天虎神色淡然,心裏卻是在計較,聞之鬼老的話,嘴角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錯,本城主確實頒佈了這條禁令。」,上官天虎看着鐵塔,平靜道。「城主大人,學生是鐵木村人,就在前天,我們一行幾人趕赴天木城參加選拔的途中,被人阻殺,險些喪命,請城主大人為我們主持公道。」,鐵塔怒目圓瞪,恨聲道。
幽落一行人被兩伙人截殺,而鐵塔只說被人阻殺,當然不是鐵塔口誤,這不過是幽落交代的,至於城主會怎麼咬人?與自己無關,只需要得到城主府的庇佑,就達到了此行的目的。
整個演武場一下子喧囂起來,截殺選拔人員,這不是做弊嗎?還有什麼公平可言?許多武者都出聲指責,一定要找出罪魁禍首,嚴懲不貸。
花雨柔不由看向幽落,然後又覺得不妥,俏臉微紅,花滿樓轉動的手指停了下來,淡淡的看了女兒一眼,然後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聞空導師潔白的兩縷長眉抖動了兩下,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是他憤怒的標誌,「上官城主,發生這種事情,你也不希望看到,不過,一定要妥善處置這件事。」,淡淡的聲音,雖平淡無奇,卻沒有一個人敢忽視。
上官天虎心裏咯噔了下,以前都是稱呼自己一聲上官老弟,看來這老東西對自己不滿了,不過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笑道:「聞空兄請放心,這件事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
&事可是當真?」,上官天虎兩把刀眉飛揚,不禁怒聲道。
鐵塔牛眼一瞪,「城主大人,學生所說絕無半句虛言,要不是我大哥,我們一行人就不會出現在這裏了。」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所有人都不由仔細凝聽,看城主如何處理,給參加選拔的武者一個交代。
&你大哥是誰?他清楚這件事?」,上官天虎心裏有些納悶,黑衣小隊中毒,並且互相殘殺,很是令人費解,能想到這辦法,且實施成功,此人不可小覷。
不等鐵塔答話,幽落緩緩地走了出來,先前讓鐵塔搭話,一是鐵塔**巔峰的修為,二者就是現在,給自己一個出去的由頭。
幽落走向演武台,一個助跑,雙手一撐,翻上了一米多高的演武台,滑稽的動作,惹得整個的演武場的武者哈哈大笑。
花雨柔見之,不禁掩嘴輕笑,這混蛋不知道又要耍什麼詭計。
&兒,這就是你說的那個智計無雙的人?」,花滿樓第二次停下轉動的手指,不禁皺眉道。
花雨柔柳眉微揚,輕笑道:「爹爹,你可不要被他的表象所迷惑,這個人,一肚子壞水。」,說完,明亮的眸子盯着爬上演武台的幽落。
對於演武場武者的嘲笑,幽落不為所動,拍了拍手上的灰塵,對鐵塔點了點頭,示意交給我。
幽落看着天木城的武者,淡淡的笑道:「各位前輩,學生幽落是天木學院的學員,學生這次來天木城,確實被人襲擊,可以說是死裏逃生。」
然後對上官天虎抱拳行禮道:」學生知道,上官城主大人,說一不二,一言九鼎,想必城主大人定會給整個天木城武者一個交待,同時,也給中域學院聞空導師一個交待。」
幽落說話就比鐵塔有條理了,雖然交代鐵塔怎麼說,可是,有時卻達不到預期的效果,所以,幽落站出來了,藉助群眾的力量,將上官天虎一軍。
上官天虎深深的看了幽落一眼,能毫不在意他人的嘲笑,這需要很高的心境。
上官雄在鬼老身邊耳語了幾句,畢竟他修為不到,不能靈識傳音,只有到了凝丹鏡才能生成靈識。
凝丹初期靈識範圍在一百米,隨着修為的增加而擴大,這也不是一定,若是神魂強大,則靈識就能擴散更廣。
鬼老陰厲的眼神,盯着幽落,然後對上官天虎傳音道:「城主大人,這小子就是『鬼才』幽落。」
上官天虎眼睛微眯,就是這小子讓一個黑衣小隊覆滅,「如你所言屬實,本城主一定為你主持公道,對於那些不守規矩的人,本城主一向嚴懲不貸。」,上官天虎威嚴的聲音迴蕩在整個演武場,同時,略有深意的看了火雲宗一眼。
幽落向武嚴示意,然後對上官天虎謝道:「學生謝城主!」
武嚴身形一閃,出現在幽落身旁,朗聲道:「老夫多謝城主大人為我天木學院主持公道。」。
武嚴對着聞空見禮道:「天木學院院長武嚴,見過聞空導師。」聞空無論修為,還是所代表的學院都比武嚴強太多,武嚴行晚輩之禮是應該的。
聞空站起身來,微笑道:「武院長客氣了,那個壯漢和你身旁的少年都是你教育出來的吧?很不錯。」
&空導師見笑了,都這麼大了,還不讓人省心,我這幾個學員這次來參加選拔,遇到截殺,我聞之,十分憤怒,再者,他們有驚無險,闖了過來,也算是他們的造化,我所擔心的是,那些人伺機報復,報復我學生的村莊,鐵木村。」,武嚴先是欣慰,後又不無擔憂的道。
聞空聞之,不禁動容,能這樣為自己學員想那麼多那麼遠,真是一個好師長。
上官天虎略微沉吟,心裏雖然不樂意,但現在若是無動於衷的話,更會惹得這老傢伙的不喜,道:「武院長,請放心,有我上官天虎在,就沒人敢動鐵木村一礫一瓦。」
所有人都暗暗記下,以後誰還敢找鐵木村麻煩,只是,一個小小村莊,又有幾人會感興趣呢?
這個興趣當然會有,但不是現在!
幽落見達到自己的目的,和冰兒對視一眼,後微笑道:「幽落代鐵木村,謝過城主大人,城主大人真是愛民如子啊。」神色誠懇,完全沒有做作,只是心裏誹謗。
冰兒見心中的大石已經放下,那麼接下來就可以全力以赴的參加選拔了。
上官天虎臉上不由的一熱,你以為本城主要保你鐵木村,簡直笑話,不過,話倒是挺耐聽的。
聞空蒼老的臉龐也露出了笑容,「上官兄,治理有方,很受人愛戴啊。」。上官天虎打了個哈哈,很是謙虛道:「聞空導師謬讚了,謬讚了。」只是,心裏有種被人牽着鼻子走的感覺,卻又不能不任人擺佈,想到此處,心裏的殺意,不由匯聚在腳底,一個深深的印痕出現在黑石地板上。
花滿樓這個局外人,靜靜的看着這齣戲,這小子倒是有些頭腦,借了別人的勢,還讓別人笑着給你。
花雨柔妙目流轉,她當然明白,這一切都是幽落一手策劃的,嘴角微翹,不過,我怎麼了,花雨柔不禁在心裏問自己。
正當花雨柔胡思亂想的時候,花滿樓有些嚴肅道:「柔兒,這個幽落,怎么半點修為都沒有?」花雨柔一驚,俏臉微紅,不過很快又恢復了正常,笑道:「這個嘛,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只是他從小生有怪病,要吃**維持生機,而且還泡藥浴,天地之力在他體內根本就不能運轉,那怎麼可能有修為呢?」。
&有吃**為生的,這天下真是無奇不有。」,說着,花滿樓閉上了眼睛,雄渾的神魂之力,向幽落覆蓋而去。
幽落本靜靜地跟在武嚴後面,向聞空導師走去,突然感覺自己好像被人扒光衣服似的,但甩了甩頭,那感覺又不見了,遂不再多想。
花滿樓心裏詫異,好敏銳的感知,只是,居然看不透,這個人的丹田一團漆黑,簡直聞所未聞,花滿樓睜開了眼,第三次停止了轉動的手指,眼裏閃過一沫疑色,這小子,有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