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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微微的睜開雙眼,卻聞到了農家炊煙的味道。
也許是天命,我便沒有死去,意外的被一個獵戶救起。我左腿已經沒有了知覺,濃濃的草藥味瀰漫了整個空氣,屋子裏空無一人。我心想:黃偉呢?他會不會有什麼不測。此時我心理非常擔心,我用力擺動着腿,打算起身看看。不料,我連這點力氣都沒有,沒法拖動自己僵硬的身軀。
突然門被打開了,我見黃偉跑了進來。黃偉叫我醒過來,趴在床頭便哭了起來,因為他以為我再也醒不過來了,生死相遇,是有些激動。「我還沒死。」我笑着說。
黃偉握住我的右手,說道:「我們命硬,死不了。」
我突然聞見一陣花香,只見一名眉清目秀的女孩握着一束新鮮的花站在門口,看到我和黃偉失態的樣子,便害羞得不敢進來。
「沒事,我們死不去。」我擦掉了黃偉的淚水。
「你們繼續聊,我是來換花的。」那女孩羞澀的說道。
黃偉見她來了,便立馬說道:「她叫穆梅,就是她救了我倆。」
「叫我小梅就行。」那女孩把花插在屋裏,然後對我說。
「多謝你救了我們。」我對小梅說道。我也知道,救命之恩,此生難以回報,不是謝或不謝的問題。
「不謝,你注意休息,我做飯去了。」小梅有些羞澀。
黃偉說我倆被小梅父子倆打獵救下,我倆那天所掉下的坑正是村子裏用來捕獵的深坑,由於獵物比較兇猛,所以所設的陷阱也得足夠深,那晚黃偉摔在我腿上,安然無恙,而我卻折了一條腿。
我的腿骨折了,需要修養很久才可以動盪,小梅每過兩三天都會過來插花,給我調點新鮮空氣。而黃偉卻整天跟村子裏的人到處打獵,然後回來跟我講些有趣的事。
這村子叫長古村,這裏與世隔絕,村子裏的人基本都是土生土長,很少外出。這裏的人就依着茂的森林打獵為生,每到年底都會拿些皮毛去鎮上賣,然後買點物品回來。
村子裏的人家加起來不過幾十戶,村里也就幾百號人。時間慢慢的過去,我也漸漸的康復,小梅和我也漸漸的熟悉了。
每當黃偉和她父親外出打獵的時候,小梅都會過來跟我聊聊天,然後攙扶着我,做些細微的運動來加快康復。小梅從小在這裏長大,對外面很嚮往,我也隨口答應了等我康復就帶她出去外面的世界看看,她跟開心,也表現得很期待。
這裏很和平,沒有你爭我搶,只有你推我讓,在這與世隔絕的村落里,我才感受到真的我,不偽裝的我。
時間過得很快,大約三個多月,我已完全康復,我知道,我不可以久留於此,一定會離開這裏。
黃偉和我向小梅的父親提起了這件事,小梅的父親也沒有挽留我倆,只是說:「男兒有志四方,不可平庸於世,去做該做的,去闖該闖的。」然後我和黃偉打算離開。
小梅有心想留我們或者想同我們一起去,可是他父親沒有答應,畢竟我倆只是個陌生人,誰也不敢把摯親託付於陌生。然而小梅很失望,很難過。為了讓她開心,我告訴她,等我闖出一番天地,一定會回來接她。
就這樣,我倆離開了長古村。
走在雜草叢生的荒野里,我確實很捨不得離開這裏,不過既然有心出來闖蕩,又何必在此安然。想起小梅嬌羞的面容,我腦袋全亂了,無法平靜,我承認,對女孩的這種感覺我還是第一次,總感覺為了她,我可以放下一切,而又為了她,我可以去爭取一切,內心矛盾至極。
長古村慢慢的遠去,最終在我倆視野中消失。之前所在的鎮是不能再回去了,在緬甸西垂還是很熱鬧,那邊一樣有着玉石古玩市場,很多各異的商人也在此停留,經過商量,我倆決定過去看看。
天氣有些炎熱,走在叢林裏的狹路中央,仿佛被放入烤箱裏,讓人汗流浹背,忍無可忍。走累了,就趴倒在地,看着蔚藍的天空,不知命運何時才是個頭。
這次出去,我倆準備做點正當的生意,不再想亡命天涯,做過街鼠,到處被人追趕,時間差不多也過去一年,在這年裏,我對家人極為想念,自從出來闖蕩,我就以家人失去了聯繫,不知家裏一切可好,等生活稍微平定,我定回家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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