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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撿了些樹葉和樹枝搭了個簡陋的棚,等晚上累了就在此睡下。今天是迷路以來的第一天,我們還沒有做好奮鬥的準備,在這陌生的叢林中,感覺所有人都不復存在,只有動物,植物,然後我和黃偉。
夜色慢慢的暗了下去,人間的運動正在慢慢停息,而這裏的運動卻才剛剛開始。由於森林過於茂密,叢林中有很多蚊子,況且蚊子的個頭還不小,嗡嗡的騷擾個不停,想在這裏安靜的睡覺,那是不可能的事。黃偉也卷了這些討厭的蚊子,用火光在不停的驅趕着。
夜幕慢慢落下,整個天空被黑色籠罩,我倆烤着火,誰也沒有說話。我依着撿來的樹枝,聽着各種奇怪的聲叫,心理想着:難道我倆命中如此,要拋屍荒野,心不甘情不願啊。
突然想起項王的一首名詩:
力拔山兮氣蓋世,
時不利兮騅不逝。
騅不逝兮可奈何,
虞兮虞兮奈若何!
「世間奈何常,前路不可策。即便你準備充分,也未必就百出百順,算了吧,活好當下,才是最為主要的」。我內心想着。
突然,遠方空中出現了一束束血紅的光點,「是不是遇見鬼了?」黃偉開口問我。
我倆抬起火把,手握木棒,試圖去認清前方到底是何物,沒等我我倆仔細觀看,那東西徑直的向我倆跑過來。「不好,來攻擊我倆。」我提醒黃偉說。
「原來是今天被我倆欺負的老鼠。」黃偉不屑的說。我看這老鼠的模樣比白天所見要兇殘得多,便告訴黃偉不可小覷。老鼠稍作了幾許停留,便對我倆發起了攻擊,最為奇怪的是這老鼠的攻擊居然如此精準,招招奪命。
「這老鼠原來是夜行動物。」我告訴黃偉。所謂的夜行動物就在夜晚出行,夜間亦去白晝,我曾經聽父親講過,很多動物都有夜眼這種說法,在漆黑的晚上,看得與白天一樣分明。
老鼠以這種優勢捕殺野獸,加上成群結隊的廝殺,很多野獸在受到攻擊的時候都會選擇逃跑,而不會選擇對抗,也正是如此,這老鼠才得以捕殺這麼多野獸。
老鼠來勢洶洶,手中的木棒被它節節咬斷,根本抵擋不住。黃偉嚇得拾起地上的火把,老鼠被火一燒,卻不敢向前來攻擊,於是我也拾起了火把,對着老鼠。
「原來這怪鼠這麼怕火。」黃偉對我說。
我回答他說:「嗯,總算找到它的弱點了。」
還好在天明的時候我多撿了些柴火,不然今晚真的被老鼠當晚餐了。
夜幕慢慢變涼,深山老林里,濃霧慢慢籠罩,最後肉眼看不到十米之處,我內心變得焦慮起來,心想:這下可完蛋了。黃偉呼喊着我的名字,問我該怎麼辦,在這種不利的情況中,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突然老鼠猛撲過來,火光已經不能使它產生畏懼,我拾起一顆比較稱手的木棒,狂亂的擊打着前方,老鼠血紅的眼光,在濃霧中變得更讓人心生恐懼。老鼠慢慢的向我們逼近,黃偉我倆慢慢的退後着,然後拼命的奔跑起來。老鼠見我倆逃命了,也隨之追了過來。還好我倆隨時逃命,步伐比較快,不然早已經喪命於老鼠口中。
前方黑蒙蒙,什麼都看不到,我倆只能憑着相互呼聲辨別對方的位置。突然我腳下一空,踩入了一個深坑中,隨着茂盛的藤蔓往下掉,我奮力抓住藤蔓,呼叫着黃偉。黃偉趕了過來了,點燃了火柴,看到我下面是一個深不見底的洞,黃偉急了。
老鼠便沒有放棄我們,一直追到了洞口旁,死死相逼。黃偉把手中半截木棒狠狠地扔了向老鼠,然後大聲喊着:「有本事就過來。」話音剛落,黃偉便朝着洞中跳下。我心想:「完了,黃偉瘋了。」
我們拽着洞口的藤蔓徑直的下掉,由於洞太深,藤蔓過於茂盛,我倆被裹得嚴嚴實實,然後狠狠地摔在洞中,我感覺腿部劇烈疼痛,然後昏昏沉沉。
「我死了?」迷糊之中,我不斷問着自己。我感覺自己動作亂了,心很亂,感覺一切縹緲,眼前搖搖晃晃。我奮力的呼喊着黃偉、呼喊着父母,然而一切都沒有了回應,空曠的世界,就剩下我一個人。我的世界開始安靜了,和平了,不用再提心弔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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