旱魃果真是強悍至極,只見那旱魃一聲怒吼,一團火焰瞬間燃燒起來,整座小山瞬間被點燃。
旱魃乘機落在了一個山頭,渾身火焰環繞,靜靜的站在那裏。
鎮府將軍輕輕的喘着粗氣,遠遠的與那旱魃隔空相對,氣機有點混亂。
道士不斷的將法力灌注到那個缽盂之中,額頭見汗:「將軍,萬萬不可鬆懈,不能叫那旱魃有了喘息之機,否則這旱魃可就真的難以制服了」。
這話晚了,只見旱魃一聲怪笑,身子下面的土地不斷的顫抖,轟隆隆的聲音從地底傳來,一方天地都在晃動。
「他在引動地下岩漿,快阻止他」李暉大吼。
鎮府將軍目光一變,再次攝來一座大山,將其抗在肩膀上。
「啪」蘊含着浩然正氣的尺子將旱魃逼退,岩漿瞬間涌了上來,噴射道高空。
「糟糕,大家快撤啊」朝小漁道
「阿彌陀佛,貧僧來晚了」一道金色的光圈閃過,帶着濃郁的佛光,瞬間將旱魃給套住。
「將軍,快」李暉焦急的道。
「砰」再次地動山搖,那肩膀上扛着的大山瞬間降落,將那岩漿的噴射口給堵住。
旱魃一聲怒吼,套在其身上的光圈逐漸黯淡,可以看得出是一串佛珠。
「嗖嗖嗖」光圈斷裂,佛珠向着四處飛射,將周圍的山川木石打穿。
「山川印」將軍的武道意志是大地,使用的自然是山川之力。
一道虛幻的大山劃破虛空向着旱魃鎮去。
旱魃一聲怒吼。大地在搖動,山川都在搖擺不定。一道虛無的火焰瞬間橫在其身前,將山川印給擋在外面。
「這妖魔法力甚高,我等恐怕不是對手啊」和尚的身形顯露出來。
佛家素來不怎麼注重皮囊,但是眼前的這位可不同凡響,除了沒有頭髮,從哪個方面看,這都是傳說中的高富帥啊。
「大師速速施展降魔手段,咱們先將這妖魔再次重創了再說」李暉道。
「既然李院長發話了。小和尚自當照辦」。
那和尚對着李暉施了一個佛禮,然後盤膝坐下,口念經文。
那經文居然形成了實質,自和尚的口中飄出,形成一道道金色的鎖鏈,向着旱魃纏繞過去。
「好好好,你們這些個禿驢也來和老子做對。日後老祖我非要將你們這些個禿驢熬了油,點天燈不可」。
那旱魃氣焰囂張,眼看着鎖鏈纏到身上,居然一點都不慌張,反而露出一個陰森的笑意。
那金色的鎖鏈纏繞到旱魃的身上,居然傳出了金鐵交鳴之音。鏗鏗作響。
「哈哈哈,這天地間,除了武者之外,還有誰能夠撼動老祖我的身體,小和尚你要是修煉成了金身。倒是可以一試」。
「夫子,咱們就是來打醬油的吧」陳九對小朝小漁道。
朝小漁搖搖頭。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就在此時,旱魃猛然間躲過了鎮府將軍的一擊,瞬間竄到了李暉的身邊,一掌向着李暉的腦袋拍去。
「放肆」一股浩然之力瞬間橫貫長空,帶着一股浩蕩的精神之力,向着旱魃鎮去。
旱魃露出冷冷的一個笑意,身子瞬間遁入途中,再出現的時候已經來到了士子之中。
隨後只見一隻大手瞬間從土中伸出,將一位士子給拽了下去。
事出突然,一陣驚恐亂叫之音傳遍了全場。
「孽畜,尓敢」李暉氣得鬍子都翹了起來。
再出現的時候,這旱魃出現在被鎮府將軍鎮住的火山口上方的大山出。
手中提溜着一個士子,鎮府將軍投鼠忌器,將目光看向了李暉。
「院長,救我啊」那士子大聲喊叫,神情惶恐至極,猶如一隻被掐住了脖子的小雞。
「不用管他,殺掉旱魃才是大事」李暉咬着牙道。
旱魃示威一般,將士子提起來晃動了一下,隨後嘴中鑽出來兩顆大牙,瞬間插入了士子的脖子,呼吸之間士子就沒了呼吸,成為了一句枯骨。
旱魃的身上紅光冒出,得到血氣的滋補,旱魃的精神恢復了一些。
看了看手中的枯骨,旱魃大笑:「小子,算你命好,老祖我正需要人手」。
說完之後一滴精血飛出,落入了士子的身體中,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士子變成了殭屍,僅次於旱魃的金屍。
「這傢伙到底想幹什麼」李暉眼中閃過一抹怒火。
金屍瞬間鑽入地底,旱魃站在山頭大笑。
「不好,大家一起出手,那金屍居然去打穿火山口,想要引爆岩漿」小和尚開了天眼,面色忽然間一變。
鎮府將軍聞言橫框虛空,達到瞬間被抽出來,帶着閃耀的金光,重如山嶽,猛地向着旱魃劈砍而去。
看着越來越近的大刀,旱魃猛然間側過身子,待到大刀從自己的身子邊上飛過之後,右手帶起了一團火焰,形成了猛烈的一擊。
這一擊不是攻擊鎮府將軍的,而是順着大刀,攻擊自己腳下的大山。
這一座山頭如何能夠承受得住兩道絕世強者的強烈一擊,山川瞬間破碎,餘波將那岩漿口子再次擴大,散發着灼熱之氣的岩漿瞬間噴涌而出,將天空中那缽盂撞翻。
人的法力再高,又如何能夠與完全爆發的天地之力相比。
感受到滾熱的岩漿澆注在身上,旱魃不僅沒有不適的感覺,反而更加精神,岩漿中一股奇異的力量被旱魃吸收。
「想辦法堵住岩漿口,不然那口子越來越大,後果不堪設想」小和尚語調都變了。
「他在攝取岩漿的力量回復傷勢,一旦被其恢復元氣,咱們都跑不了」鎮府將軍道。
就在眾人的注意力都被岩漿與旱魅吸引過去的時候,士子人群中突然傳來一聲慘叫,一命士子再次被拖到了地底。
「他在轉移注意力,旱魃在轉移我們的注意力,這一招玩的好啊」李暉氣急反笑。
「乖乖子孫,真是孝順,居然知道給爺爺找血食」旱魃摸了摸金屍的腦袋,毫不客氣的將金屍手中的士子再次吸乾,又一具金屍誕生。
「我就不信你遠遠不斷的製造金屍,對於你的元氣沒有影響」李暉絲絲的盯着那兩具乾屍。
「哈哈哈,老祖我的神通豈是你們可以想像的,要知道一句話,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我就算是底蘊磨得再厲害,但是要支持下來這一場戰役應該是沒問題的」。
說到這裏,旱魃哈哈一笑:「這兩具金屍只要源源不斷的吸取力量,就應該有你們武道境界中地煞的力量,也就是境界比你們還要高,雖然受到這方天地的限制,不能發揮出太強大的力量,但是幫助我殺死你們卻是足夠了」。
「小和尚,你們佛教不是降妖滅魔如等閒嗎,我拖住這旱魃,李院長看住那群士子,在一邊助戰,你來消滅那兩具金屍」鎮遠將軍開口了。
「好」。
「好」。
「不能叫他再回復了,大家動手」說完之後鎮府將軍再次出手,拿起一座大山,向着火山口鎮壓而去。
道士看着自己的缽盂,隨後向着火山口一扣,一股帶着極寒真氣的水流暫時將那火山口給封住。
感覺到自己暫時失去了吸取力量的來源地,旱魃看了道士一眼:「小道士,你他媽真是老祖的克星,老祖就先殺了你」。
道士修煉的是水行真氣,與旱魃的至陽之力完全相剋,如何不暴跳如雷,幾番吃癟之後早就殺意橫生。
「啪」的一聲,尺子橫飛,暫時止住了旱魃的腳步,鎮府將軍的大山再次降臨,頂替了原來的那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