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線牽,千里姻緣一線牽」陳九坐在床上,祭煉了此寶物之後才有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確實是因果寶物,而且是很有名的因果寶物,可是誰能想到這居然是大名鼎鼎的一線牽。
「怪不得小漁夫子不願意與我置換這個寶物,看來這輩子註定要與小漁夫子糾纏不清了」陳九將一線牽祭煉之後,掛在脖子上面。
輕輕的將眼睛眯成一條縫,感覺到那漫天的絲線,因果絲線被陳九輕輕的推動,全都落入到了一線牽之中。
那些個雜七亂八的因果轉移了之後,陳九的右手閃爍着奇異的光芒,輕輕的撥動着那些個因果絲線,很快,除了幾個特別大,特別粗的絲線之外,全都被陳九引入到一線牽之中。
「這幾個絲線代表的是什麼因果」陳九疑惑。
有交集,就會有因果。
慢慢的感受着這因果絲線,陳九恍然:「這根是小漁夫子的,這根是易笑笑的,這根是?,咦,這根最粗的是誰的?」。
有兩根因果絲線陳九弄不清楚來路,一根是細小,但是十分柔韌,另外一根十分粗壯。
在這兩根絲線上面,陳九感受到了一種悸動,那是這個身體本來留在這個世界的因果,現在轉嫁到陳九的身上。
目前看來,只有這四根絲線緊緊的纏繞在陳九的身上,其餘的都被陳九輕而易舉的轉移到了一線牽之上。
一線牽能夠改變天下所有的因緣,這算是一件用途特殊的至寶。將因果轉移到一線牽之上,天知道會產生什麼後果。
除了天氣越來越熱之外。沒有什麼變化。
「東家,剛剛有人來匯報,說天氣越來越熱,那些個城門外的流民想要借些個工具,打幾眼井」。
「距離平叛卻是還有些個時日,這件事情准了」陳九道。
「陳九,小漁夫子在屋子裏面呆了三天了,你確定他沒有事情?」易笑笑走過來。面露焦急之色。
「沒事,夫子估計是心血來潮,正要突破呢」陳九滿不在乎的道。
正說着,「吱呀」一聲房門打開,卻是朝小漁走了出來,面容艷麗,好像是多了一層特別的氣質。
「陳九。看你天天吊兒郎當的,你就不能想笑笑那樣,關心關心我啊,我都三天沒出來了,你就不怕我走火入魔」朝小漁不滿的道。
陳九聞言嘿嘿一笑:「開什麼玩笑,你會走火入魔」。
朝小漁幾步來到陳九的身邊。輕輕的道:「我那件寶物你可要給我拿好了,這件寶物在我家族有很重要的意義,你可別怕麻煩上身」。
「我麻煩上身?,咱們是公平交易好不好,這有什麼隱患你可要給我擺平了。不然拿着就不地道了」陳九目瞪口呆。
「什麼麻煩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朝小漁笑面如花。
「事情反常即為妖,這天氣這麼熱。會不會是方仙道搞什麼么蛾子」易笑笑擦了擦臉上的汗。
陳九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然後道又看看外面的天空:「奇怪了,明明是陰天,怎麼會這麼熱」。
沒讓陳九他們擔心多長時間,官府的告示就已經貼出來了。
「東家,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了」一個小二從街外神情慌張的跑進來。
「東家我好好的在這站着呢,沒有出事」陳九淡定的道。
小二氣喘如牛,換了一口氣才到:「東家,剛剛官府貼了告示,十萬年前被上古大能封印的旱魅即將破封而出,而我青州府正是上古封印旱魃的地方」。
「什麼」陳九與與朝小漁齊齊驚呼。
易笑笑聞言看着陳九與朝小漁吃驚的目光,問道:「什麼是旱魃?」。
陳九看了一眼朝小漁,這個世界也有旱魅,前世陳九在神話傳說中聽到過旱魃的存在,雖然對這旱魃一知半解,但是總之是很厲害,很厲害就是了。
朝小漁看陳九沒有解釋的意思,輕輕的開口道:「旱魃,乃是人死後屍體埋葬在一個特殊的地方,經過無數載方才修煉成型,由死轉生,旱魃所過之處百里無水,赤地千里,可謂是天地變色」。
「這般魔物,上古的那些個大神為什麼不將其產出,而是只將其封印」易笑笑聽了旱魃的威力之後,有些不滿的道。
陳九背負雙手,獨步欄杆,望着遠處的山河:「旱魃,那可是焚江煮海的角色,要滅殺可不是那麼容易,況且旱魃本來就是由死轉生,已經成就了不死之身,非絕世大能不能將其轟殺,那位大能能夠將其封印十幾萬載就已經很了不起了」。
朝小漁緩步來到陳九的身後:「潮州造反,咱們青州又出現旱魃,這可是多事之秋啊」。
旱魃一出赤地千里,估計那些個稻田是顆粒無收吧,到時候說不定又是一個官逼民反。
「朝廷應該很快就能收到信息,派征繳大軍前來助陣的」易笑笑大眼睛忽閃。
陳九搖搖頭:「不可能,朝廷現在已經徹底的被牽制住了,那些個蠻夷可不會給朝廷整頓內部的時間,說不定現在那些蠻夷已經蠢蠢欲動,準備開戰了」。
沉默了一會,朝小漁道:「是啊,想要封印旱魃,就要靠我們自己努力」。
「這十幾萬年過後,經過時間的打磨,不知道這旱魃還剩下幾分實力」陳九道。
朝小漁看了看天空:「這片天空禁錮了大神通,那旱魃就算是再厲害,也只能發揮出神通境界巔峰的實力,要是超過這個力量,就會招來天譴」。
「哦,是這樣嗎?」陳九聽了朝小漁的話之後若有所思。
「咱們青州府的鎮府將軍有了神通境界巔峰的實力,不知道是不是旱魃的對手」易笑笑道。
「旱魃的實力最少也是天罡的境界,這是絕對的差距,很難彌補」朝小漁道。
「天罡,那是什麼境界?」陳九道。
朝小漁搖搖頭,沒有說話。
「哈哈哈,咱們都是有些個杞人憂天了,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着,我們急什麼啊,再說了,就算是旱魃出世,那死的也是普通人,對於我等修士影響不大」陳九哈哈一笑。
朝小漁白了陳九一眼:「你不知道旱魃有多厲害,赤地千里不是說笑,到時候要是旱魃離咱們太近,估計咱們的血液瞬間就會被蒸發,成為乾屍」。
陳九不小了,笑不出來了。
先前聽說旱魃出世,陳九心底其實並不以為意,畢竟修士的生存能力遠遠的超過普通人,應該能夠安枕無憂,可是現在聽到朝小漁這麼一說,危及到自己的生命,沒有人會笑得出來。
旱魃出世確實是一個驚天動地的大消息,不單單是普通人,就是修士都慌了神。
修士有修為在身,逃命是比普通人快上一點,但是旱魃出世之後必然不會安心的呆在青州府,要是不將旱魃重新封印,這天下再也沒有淨土。
看着那拖家帶口準備向着臨近州府逃難的人群,陳九哭笑不得,只得感嘆造化弄人。
前些日子這些個青州府的眾人瞧不起人家那些個逃荒之人,現在報應來了,輪到他們逃荒了。
城門外,一群難民靜靜的坐在那裏,喝着粥,或者喝着涼水。
不是這群難民不想逃命,而是逃不動了,沒有糧食,在想着逃命那就要被餓死在半路上。
青州府大門打開,裏面的人拼命的往外跑,而外面的難民拼命的往裏擠,對於難民來說,青州府裏面有房子,有糧食,更何況現在不少人往外面跑。
對於州府裏面的人來說,跑出青州府意味着生機,逃難。